第十六章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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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勢的確是夠了,可是這身法實在是太差了,仔細看知道扔的是劍,不知道還以為是在撇廢鐵。
就在眾人剛要嘲笑的時候,林子夕手一揮,“起!”
隻看銀劍騰空轉了九十度,劍鋒徑直豎了起來,在所有人的驚歎聲中,直拍那白華山弟子的屁股。
不過,那人也算早有設防,他迅速地飛身繞過銀劍,拔劍直衝林子夕的麵門。
眼見就要刺中的時候,鳳翎即使調轉劍鋒,直接在他的右腿上戳出了一個窟窿來。
那人頓時從半空中摔了下來,右邊的小腿血流不止,嗷嗷地慘叫,看情況彼玄知還要慘上幾分,一旁的白華山弟子趕緊上前把他架住。
這時,眾人紛紛瞠目結舌。
林子夕不是和他們一樣是剛入門的低階弟子嗎?怎麽這般厲害了?這真的是新進弟子應該有的實力嗎?
在所有人思緒滿天飛的時候,林子夕對著鳳翎大喊一聲:“回!”
銀劍應聲果然乖乖地回到了她手裏,即使她的身法確實糟糕,不多這一套操作下來,也是一個颯爽英姿啊!
她真的是選徒大會的棄徒嗎?太難以置信了。
林子夕收回鳳翎,滿意地拍了拍它的劍柄,幹得不錯,想不到你還是個最佳演員!再接再厲啊!
“誹我謗我,可以,但是辱我師門,欺我師兄,我絕不會善罷甘休!任憑你是仙門之首白華山的弟子那又如何!”
看著林子夕大義凜然的樣子,林子芊心頭的妒忌又加上了一筆。
“無理橫三分!”
“無理?好,那我今天就來跟你說說這理!你的師兄師姐們說是我四師兄是惡徒,困住他們搶占寶物,空口無憑,誰能證明?”
“自然所有在場白華山弟子都能證明!”林子芊答。
彼時,白華山的其他弟子也紛紛連連稱是,不過卻沒有一人敢再跳出來叫囂了,畢竟她那銀劍實在厲害,誰也不想再掛個彩回去。
“嗬嗬,你們沆瀣一氣,說的話可以取信?能不能有點羞恥之心?”
“那我們就證據說話,白華山的名頭是創派先人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但不是讓你們這般糟蹋的,真是一群吃祖宗庇蔭的嘍囉!”
“你!”
林子夕覺得多看他們那張嘴臉一眼,都惡心。
“很簡單,入口必有法術殘留,去探一探便是誰家仙門的術法。”
話落,眾人才明白為什麽林子夕不讓玄知破除封印進入禁地,先破了封印還有什麽證據可尋。
見到林子夕二話不說直接往陣眼處走去,那幾個受傷的白華山弟子麵色慌張了起來。
林子夕俯身向頃入仙力試探,下一秒,隻見陣眼處泛起白光,殘留的力量瞬間把她衝飛。
厲莫寒見狀,極速衝到她身邊,接住了她。
眾人看得真切,是白色的仙力,在場的除了白華山還能有誰。
想不到堂堂白華山竟然養出了這等卑鄙小人。
“這是白華山的白骨困地陣,是每位下山弟子出山前掌門都會授予的秘術,用以應對強敵,此陣一旦設下如沒有強大的外力將它的屏障擊碎,那被困住的人化成白骨也難以出來。”
“難怪玄知受傷了都要親自動手出去封印不可,原來就是發我們發現證據啊!”
厲莫寒看著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眼睛裏全是驚詫。
話落,林子夕轉身看向那些灰頭土臉的白華山弟子,斥聲道:“無恥鼠輩,事到如今還有什麽要說的?”
白華山的弟子被她問得紛紛都低下了頭。
看到這兒,林子芊整個人都不好了,真的是他們做的!
可是,怎麽會?他們可是白華山的弟子啊!還有自己,這豈不是無辜了受了牽連,落人話柄?
林子夕覺得這下他們再無法爭辯了,可誰知,還是有不嫌事大的,站了出來。
“是我們下的封印布的陣法又怎樣,他搶奪我們的寶物,我們一時不能取勝,想困住他有什麽錯!”
“就是,是他奪寶在先,不然誰願意把自己也搭在這陣法裏。”
“是啊,要不是他,怎麽會有這些個事情,他才是罪魁禍首!”
這是些個什麽玩意兒?林子夕沒差點氣死,當小人也是需要的天分的,張口就來顛倒黑白,也是一種本事了。
不過,沒關係,凡事不要慌,什麽紙片人她磨礪不了!
“四師兄,他們非說玄火珠是他們先取到的,那不如我們就賞給他們。”
厲莫寒聞言看著林子夕晃了下神,但在看到她眨成星星的眼睛時,他忍著笑意勾了勾唇。
有意思,這小師妹太有意思了吧!
好啊,那就讓他們自食惡果吧!
“賞,必須賞了,給!”
厲莫寒一抖袖子,把他剛才用符咒禁錮住的玄火珠拿了出來,直接拋向那些白華山弟子。
在符咒裏躁動了許久的玄火珠像是發了瘋一般來回亂竄。
——“哐!”
隻見玄火珠散出強大的火光將他們圍攏了起來,霎時,像煤球一般大小的火炭砸了下來。
“快抵住它們!”
還不出一炷香,白華山的弟子就被燒成了大花臉,還有人滾在地上,渾身都是焦了的痕跡。
後麵的林子芊都快急哭了。
“快停下!你們怎可如此殘害我白華山弟子?他們如果有個萬一我師尊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嗬嗬,玄火珠所下之火,是業火,他們若是一心向道,又豈會被貪嗔癡所侵蝕,被燒成這個德行!自作孽,不可活,與我們何幹?”
林子夕最是看不慣林子芊裝無辜、扮委屈的那副樣子,言語上也毫不相讓。
“在場的大家可都聽見了,是他們說玄火珠是他們取到的,我們也把此珠賞他們了,那他們都沒有資格在取走,就各憑本事了,和我們沒關係。”
林子夕說得在理,讓人無從辯駁。
雖然林子芊也怨,怨他們那些人怎麽做出這麽上不了台麵的勾當,怨他們還敢做不敢當,還沒有能力脫困,和他們站在一起都覺得顏麵掃地。
但即使她心裏這麽想,但她也不能真的眼看他們去死,否則回到白華山她無法交差。
她從沒有向人服過軟,有生以來第一次,竟然是對她最看不起的姐姐林子夕服軟。
可她沒得選了,隻能這麽做。
她咬了咬唇,忍著心頭的不快,出了聲。
“子夕姐姐,請讓貴門師兄收回玄火珠吧,我師兄師姐道行淺薄,不足以控製住它”
“這麽說,你是承認他們汙蔑我四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