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芊猛地站了起來，看到近旁的林子夕已經從半空中穩穩當當地落了地，這時正一臉欣喜地朝著他那兩位師兄笑。
    “二師兄、四師兄，我終於和你們一樣是仙身了！”
    “是啊，本門終於又重歸全員仙身的神壇了。”冉飛蘅開心地看著她，“等會兒回去，師兄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天呐，我這小師妹，你是什麽做的，這也太厲害了，剛剛那個玄火珠對於現在的你來說太不搭調，四師兄回去在送你個更好的！”
    厲莫寒幾乎是喊出來的，看狀態甚至比林子夕自己還要激動。
    “距離選徒大會才結束了不過半年的時間，她一個棄徒，就算是正經入仙門的弟子也至少要三年才能達到她如今的水平，這各大仙門的選徒官眼睛瞎了不成？這樣的人能是棄徒？”
    “可不是，打架第一，禦劍第一，成仙速度第一，她還是真正的奇才吧！”
    “白華山這次可賠大了，要是知道自己費盡心機搶來的第一竟然不是第一，還不得氣死。”
    “也不知這麽一塊寶玉，這時便宜了哪處仙門？”
    彼時，林子夕向提問的人拱了拱手，淺笑著說道：“九穹澗，林子夕，問前輩安好。”
    此話一出，眾人一臉疑惑。
    “九穹澗是哪？”
    “我知道，我知道，我聽我師父提過，那地方好像弟子是各大仙門裏人最少的，就因為這個連每年的排行榜都沒有他們。”
    “這個我熟，早年間有幸途經九穹澗，聽附近的民家說，他們那滿門才十個人！”
    “還有這樣的仙門？”
    “可不”
    周遭七七八八的聲音越來越沸騰，林子夕則悠哉悠哉地坐到了台階上，聽著他們每個版本的說辭，吧唧的小嘴，像是在聽茶館聽書。
    特別是那個說去過九穹澗的弟子，比比劃劃的那叫一個精彩，惹得在場的人讚聲不止。
    “小師妹也成功飛升了！”玄知的一聲大喊，引起了一小部分的人的注意。
    而林子芊隻是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就踩著劍飛走了。
    見到她走了，那一小部分人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林子夕和九穹澗上，好像林子芊的飛升隻不過是個三無廣告一樣，激不起太多人的興趣。
    畢竟相對於林子夕有最差變成了最好的反差，林子芊就遜色了，好像她的優秀，很平常。
    可要是沒有林子夕，她今日必定是最閃耀的存在。
    可事實就是這般露骨，林子夕就是超越了她，奪走了她的光芒。
    原本飛升的喜悅，在此刻隻剩下了無限悲楚。
    率先跟上來的是大師兄玄知，他噓寒問暖以及所有的安慰都對林子芊起不了一絲作用。
    “小師妹，都怪師兄的護靈陣沒有幫你守好仙力，如果師兄再努力一點學會了固靈陣或許就不會讓仙氣外溢出去了，你已經很好了，師兄為你驕傲！”
    “那林子夕雖然也一樣飛升，不過那吃相真讓人惡心，卑劣的計量占了那麽多仙氣，要不就憑她還飛升？”
    話落，林子芊一愣。
    對啊，林子夕是靠著她那把破劍才能聚集了那麽多仙氣，否則就憑她的庸資，怎麽可能會搶得過自己。麻雀就是麻雀，怎麽可能變成的成鳳凰？
    一時走運罷了。
    未來的日子還長，終有一日，她要把今日受的所有委屈都向她討回來。
    想到這，她又回過頭看了一眼還在聽熱鬧的林子夕，一舉一動都和那些個烏合之眾一樣，上不得台麵！
    隻這一眼，她立馬就不難過了，一個這樣的人，能有什麽一番天地呢，連她提鞋的丫頭都比她強。
    “師兄，我們回白華山吧。”
    “你沒事了？”
    “豈能在乎眼前的長短，以後的路長得很，是我的我早晚都要握在手裏！”
    “這才是我認識的林子芊！走吧。”
    白華山的弟子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走的時候很平靜，甚至都沒有驚動人。林子夕餘光撇了一眼，女主角可航宇退場了。
    不過，林子芊礙事又女主光環的，在仙氣則稀少的情況下，還可以平穩飛升，那看來，她之後的進益也不會因為自己有多大的影響。
    “二師兄！”
    突然被叫到，冉飛蘅有點懵。
    “什麽事？小師妹。”
    林子夕朝他甜美的笑著。
    “二師兄剛剛也吸取了不少仙氣，你的法力有沒有進益啊？”
    “”
    這是有心靈感應嗎？
    這天以後，幻渡城的事情就在仙門裏散播開了。
    九穹澗從一個以前都沒有人會提到的仙門，成了各仙門弟子間茶餘飯後談資的對象。
    不止是由於前有一招劈開禁地入口的元尊級別的弟子，還有那個壓製玄火珠的上仙弟子，而是由於在九穹澗出了一位半年就飛升成仙了的新弟子，特別是她已經超越了一開始就天命不凡的林子芊。
    一時間，林子夕的名字漸漸被人們熟知。
    知道她驚豔的禦劍身姿，知道她重挫兩位白華山高徒，知道她不過二十出頭，入門半年就成了地仙。
    在眾仙門傳言滿天飛的時候，林子夕跟著冉飛蘅和厲莫寒回了九穹澗。
    回去當天，林子夕就兌現諾言，在鳳翎的監督下她喚出了還在雲頭的三翼金鳳。
    小鳳凰直接飛到了她懷裏，看著她賴賴的眨著眼睛。
    撫摸著它的羽毛的時候，林子夕心下驚歎，它好美，美的仿佛世間上所有的事物都為之失色。
    她緩緩拿起匕首，再次劃破胸口，伴著絲絲拉拉的刺痛感，接出小半碗血放到了它眼前。
    小鳳凰仰起頭看了看她，隨後偏過頭在她生了蹭了蹭，茸茸的羽毛輕撫著她皮膚，癢癢的，暖暖的
    漸漸的那被劃開的傷口竟然在緩慢愈合
    “乖，快喝吧，鳳翎說給你喝。”
    話落，小鳳凰瞪著鳳翎，本來還立著的它當即倒在了地上，像沒了魂一樣。
    “你別瞪它，這是我承諾的，是一定要做到的，你快喝吧，等下都凝固了。”
    小鳳凰歪著頭看向她，頓了頓，半晌後找個開了小嘴，慢慢吸允著碗裏的鮮血。
    她看著碗裏泛起漣漪的鮮紅液體，腦袋忽然有點暈，身子不由得晃了晃，這是暈血？
    自己以前怎麽沒有這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