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古怪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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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難以置信看著葉天,神情十分不解,茫然問道:“不為救人,你費盡心機接近我幹嘛?”
葉天頭大,這老者左一句救人,右一句接近,搞的他莫名其妙!
“老頭!我要說幾遍,我來借紙筆的,隻為記錄藥材!”
葉天見口說無憑,將寫滿藥材的紙擺到老者麵前:“不信你自己看!”
老者接過紙張,皺眉細看一番,更加疑惑:“你真是來買藥的?”
“廢話!不然我大老遠來陪你下棋?好玩啊?”
老者也看不出所以然,隻好又皺眉瞧了瞧藥方。
藥方上記滿了名貴藥材,品種繁多,其中還存在藥性相衝的問題,但也有幾味藥材用的恰到好處。
端詳一會,老者看不出這藥方中的玄機,但根據他多年行醫經驗,也從中嗅到一絲不凡的味道。
老者放下藥單試探性詢問道:“葉老弟,你這藥是抓給誰的?”
“我自己用的。”
葉天也不怕老者探底,這可是《大陽錄》裏記載的藥方,他要是懂,那就有鬼了!
老者縷縷胡須,仰頭長笑:“你年紀輕輕,就服用這種大劑量的補藥,小心適得其反!”
葉天斜嘴一笑:“老頭,你別那麽多廢話,你又不是醫生,你就說你賣不賣吧!”
不是醫生?
這句話讓老者一口老血悶上心頭。
自己行醫半輩子,第一次讓個毛頭小子低看!
老者再次從上到下打量一番葉天,然後問道:“你說我不是醫生?”
葉天也審視一下老者,然後說道:“這說法不太對,或許你是一位醫生,但這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你該實現賭約,把這些藥賣給我!”
老者神情錯愕,他一直認為葉天知曉他的身份,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回事!
難道他真是來買藥的?
可這也不對啊,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他怎麽敢跟自己打賭,認為自己能賣他這些藥呢?
“你當真不認識我?”
葉天眨了眨眼,長歎一口氣,心中抱怨這老頭怎麽這麽多事!
“你又不是大明星,我認識你是哪位?”
“哈哈哈,看來是我小心眼了!”
老者自嘲,他猜忌葉天半天,到頭來全是一場烏龍!
“葉老弟,既然你不知道我是誰,那你怎麽會認為我能賣你這些藥?”
葉天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我猜的!”
“猜的?”
老者仰望葉天,頓時來了興趣:“你是如何猜的?”
葉天將藥單收入懷中,然後解釋道:“能來中醫館,不過兩種人,一看病買藥,二救人工作。“
“看病買藥者,不是忙著尋醫問診,就是疑慮等待結果,在這人多混雜的大堂,就屬你一位最為顯眼,既不去排隊掛號,臉上也沒病人的焦慮神色,反而悠閑下起棋,很明顯你不是來此求醫的患者!”
老者正聚精會神聽著,見葉天停頓看他,點了點頭示意繼續。
“這中醫館如此繁忙,你又占用資源擺弄棋盤,這麽長時間,不見工作人員來驅趕你,證明他們都認識你,結合之前你這棋具的價格,所以我猜你身份肯定不低,不說是這醫館的老板,恐怕也在這醫館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聽完葉天分析,老者再次露出欣賞目光,從棋局博弈,他就看出葉天心思縝密,現在僅憑一點信息就將自己身份猜得不離十。
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分析的不錯,隻是…可惜了!”
葉天見老者垂頭喪氣,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我說的不對?”
“不是”
“那你歎什麽氣?”
老者抬頭,眼神中充滿了不甘:“我歎氣,是惋惜失去一個好苗子,以你的觀察力,敏銳性,如果都運用到棋局上,假以時日一定能在棋壇大放異彩!”
葉天無語,心中忍不住暗罵,這老者真有大病:“老頭!別唧唧歪歪的,就說你賣不賣吧!”
見葉天如此心急,老者眼珠一轉,頓時壞笑起來:“賣,既然答應你了我肯定賣”
“那就多謝了”
葉天長出一口氣,今日這事總算是有著落了。
“不過…”
“不過什麽?你要變卦?”
停頓片刻,老者不假思索說道:這倒不是,隻是你藥單上的藥材都很稀有名貴,不知葉老弟今日錢帶夠沒有?”
老者的擔心,葉天能理解,畢竟是多種名貴藥材,不過今日他帶來了全部家當,雖然不多,但也有六萬多塊,買一點藥材,足以。
葉天拍了拍胸口:“這個你放心!”
老者見葉天如此自信,心裏又有些沒底,但還是點了點頭,接過葉天的藥單,叫道:“小晴,過來一下。”
這時一個秀麗乖巧的護士走了過來,對著老者恭敬問道:“蘇老師,有什麽事嗎?”
老者將藥單遞給小晴,然後說道:“給這位葉先生,將藥單上的藥抓來。”
小晴有些吃驚,這還是她第一次見老者親自接待一位年輕人。
這人什麽來頭?
小晴帶著好奇的目光掃了一眼葉天,見葉天模樣清秀,身體有些單薄,從穿著來看,也不像是大富大貴之人,怎會讓老者如此對待?
好奇歸好奇,小晴快速收回目光接過藥單,大概看了下,頓時犯難,開口道:“蘇老師,這些藥倒是有,隻是這年份,恐怕有些不足!”
因為葉天在寫藥方時,在特定的一些藥材上寫了年份,根據《大陽錄》的記錄,如果年份適當的話,那麽效果將會更佳。
老者細想一會說道:“藥庫沒有,你直接去我私人藥房去抓!”
聽到這話,小晴捏紙的小手一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蘇老師,你藥房中的藥不是得你親自治病時才用嗎?”
老者擺了擺手,淡淡說道:“無妨,你去抓來就好!”
“是!”
小晴在滿臉震驚狀態下答應下來,她想不明白,這年輕人怎麽如此受老者重視,居然把自己平時寶貝不行的藥材,都能拱手給人。
不隻是小晴,連葉天也有些吃驚,從兩人對話,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想,這老者的確在中醫館有不凡的地位!隻是意外老者居然還真是一位醫生!
難怪老者一直誤以為他是為了救人才接近的!
“老頭,你真是個醫生啊?”
葉天的一本正經,搞得老者陣陣白眼,平日裏對他溜須拍馬的人見多了,今日突然來個愣頭青,他反而有些不適應。
“不是醫生我在醫館幹嘛?”
“也是!我還以為你是怕自己分析棋局,急火攻心,中風了好及時就醫呢!”
“……”
老者又是一口老血湧上心頭!
沒過多久,小晴便將打包好的藥帶到老者麵前。
葉天見藥送到,兩眼放光,便伸手去拿,卻被老者攔住:“等等,葉老弟!”
“幹嘛?反悔啦?”
“不是,你買藥不用給錢的嗎?”
葉天見到藥有些許激動,一時忘了給錢,然後問道:“抱歉,多少錢?”
說著他就將剛才在銀行取出來的現金拿到手中開始數。
老者見狀,雙目放光,嘴角咧笑道:“三萬!”
“沒問題,不就三…”
葉天數著錢,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停手問道:“多少?”
“三萬!”
確認自己沒有聽錯的後,葉天將手中的錢揣到口袋中放好,然後一拍桌子大聲道:“老頭!想錢想瘋啦!”
突如其來的怒吼,讓站在老者身後的小晴被嚇了一跳,她沒想到,看上去瘦弱斯文的葉天,居然也有暴躁一麵。
老者早有所預料,沒有反應,隻是淡淡說道:“就是這個價!”
“老頭!你別欺負老實人啊!”
“葉老弟,不要大驚小怪,你要的藥可都是稀有品種,貴點也在理。”
“我知道,可我隻要了一副的分量!”
老者拍了拍葉天肩膀,安慰道:“你也不要激動,我說了三萬,又沒說多少藥三萬!”
葉天終於冷靜下來,嘀咕道:“這還差不多,那你三萬多少藥量?”
“一副!”
“我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