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寧遠發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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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
韓湛輝怒罵,圓潤的身軀往保安麵前靠了靠:“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和我說話!”
保安站在台階上,斜低頭顱,麵不改色說道:“韓公子誰人不知,何人不曉,可你的麵子再大,也不能在這裏放肆!
今天乃珍寶閣五年一次的鑒寶大會,我的職責是保證會場秩序,不管誰在此鬧事,我都不會允許!”
“他奶奶的!你就是一個小保安,也敢在老子麵前擺譜!”
韓湛輝怒不可遏,扭頭對自己手下吩咐道:“先別管他了,把這個小保安給我拿下!”
寧遠早晚都可以收拾,但這個小保安必須先給他點顏色瞧瞧!
兩個保鏢點頭,一個跨步便來到保安麵前,兩道目光鎖死在他身上。
保安麵無表情,一雙利眼瞪著韓湛輝問道:“韓先生,你確定要觸動珍寶閣的底線?”
“可笑!”
韓湛輝冷言說道:“就算你們老板親自出麵也不敢過問我的事,是我給你們麵子才來參加這鑒寶大會,不給你們麵子,珍寶閣在我眼裏也不過是一個賣破銅爛鐵的地方!”
珍寶閣建立時間久遠,在臨海市生存多年,結交不少權貴,可終歸是商賈之家,接觸不了權利。
但韓湛輝家室卻不一樣,他背後是屬於臨海第一大家族,韓家。
韓家處於臨海權利中心,家中多數長輩都在政界擔任要職。
直到現在還流傳這樣一句話,在臨海一塊板磚砸中十個當官的,其中八個都姓韓。
可見韓家其實力雄厚。雖然韓湛輝屬於韓家旁係,但照樣可以在臨海肆無忌憚。
“給我掌他的嘴,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目中無人!”韓湛輝露出凶狠目光,叫囂起來。
兩位保鏢分工明確,分別向保安兩手抓去。而保安不為所動,任由兩人將自己手臂抓著。
手臂雖然被擒拿,可兩位保鏢卻發現,任憑自己如何發力,保安的身形都紋絲未動。
片刻間,兩人暗中對了一個眼神,想要一起發力試試。
“哈!”
兩位保鏢額頭青筋暴起,一並發出厲喝,手指都深深陷入保安衣服中。
可保安還是如一尊雕像一般,穩穩站立在台階上。
保安左右觀望,露出鄙夷不屑,稍稍晃動一下肩膀,那兩名保鏢像是受到巨大衝擊,立刻鬆開了手臂,踉踉蹌蹌向後退去,一個沒站穩,就失去重心,滾下了台階。
兩位保鏢訓練有素,可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從幾米高的台階上滾落下來,身體也會受傷,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韓湛輝看得目瞪口呆,自己花費重金聘請的保鏢,竟然連一個看門的保安都打不過,還是兩個打一個,真是太丟臉了!
“飯桶,一群飯桶!”
韓湛輝訓斥著倒在地上哀嚎的兩位保鏢,怒吼道:“快給老子起來!”
“韓先生,你確定要繼續嗎?”
保安靜靜看著急得上躥下跳的韓湛輝,開口警告道:“如果還要繼續,我隻能得罪了!”
“你想怎麽樣?”
韓湛輝底氣有些不足,這趟出來隻帶了兩個人,如今都被打倒在地,他又沒有打架能力,因為自己的體形,平時多走點路,都感到費勁。
“我會請韓公子進去喝茶,直到鑒寶大會結束。”保安緩緩說道。
狗屁的喝茶,無非不過是想囚禁自己。
韓湛輝雙目寒光,心中開始盤算。
這個保安是個硬茬子,連手都沒出,兩個保鏢就被震得人仰馬翻,繼續威壓,指不定會對自己出手。
但一口惡氣又不得不出,畢竟周圍都是熟人看著,如果傳出去,有辱韓家門麵。
最後家族中怪罪下來,自己難逃懲罰。
稍作思索,一條計策浮現出來。
“好,我可以遵守你們珍寶閣的規矩,但今天我是受到邀請來的,我的女人卻在你們門口被人打了,你們珍寶閣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
韓湛輝不再像剛才那樣咄咄逼人,而是質問起保安。
“韓先生可有請帖?”保安麵不改色,開口詢問道。
“當然有!”
韓湛輝從衣兜裏拿出一張金色請帖,遞給了保安。
保安確定真偽後,開口說道:“有了請帖,就是珍寶閣的貴客。”
“貴客?我看不是吧。”
韓湛輝略帶高傲說道:“客人被打,珍寶閣眼睜睜看著不作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保安臉上看不出喜怒,但他心裏卻跟明鏡一樣。
韓湛輝這樣說,不過是想借珍寶閣之手,去打壓寧遠。這樣他即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同時也讓寧遠記恨上珍寶閣,一石二鳥。
“寧先生,我剛才就告知過你,沒有請帖就該速速離去,可現在你打了珍寶閣的貴客,隻好請你向韓先生道歉了!”
雖然清楚韓湛輝的詭計,但保安卻沒有辦法,他今天接到的任務就是確保會場的秩序。
如果韓湛輝這件事不處理好,鬧得人盡皆知,被上頭察覺,那處罰他是必然的。
珍寶閣的處罰,他可承受不起。
因為隻有他知道,珍寶閣的背景並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道歉?你讓我給他道歉?”
寧遠哈哈大笑起來。
他今天是鐵了心要鬧出大動靜,怎麽會甘願道歉。
“告訴你,不可能!”寧遠斬釘截鐵回絕道。
“寧先生,話我隻說一遍,如果你不接受,那我隻能將你拿下,由韓先生處置了!”保安冷言警告道。
他也不是傻子,如果對寧遠動手,那寧家就會記恨珍寶閣。
可把寧遠抓住,交給韓湛輝,還是屬於他兩位的個人恩怨。
“別跟他廢話,拿下他!”
保安言下之意,韓湛輝也清楚,不過他覺得無所謂,反正他是一點也不怕寧遠。
“好大口氣,我今天就站在這,看誰敢拿我!”
寧遠無所畏懼,叉腰跨腿站在原地,自信滿滿說道:“我給你們三次機會,三次機會拿不下我,我會加倍討還!”
謔!
寧遠這也太猖狂了!
圍觀群眾,無一例外,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幾句話,無疑是向珍寶閣和韓湛輝宣戰啊!
“我去!”
葉天好端端待在寧遠身後,聽到他口出狂言,心裏湧現淡淡的憂傷。
他說得全是我的詞!
這老丈人別的不行,抖威風倒是學的挺快。
可你裝比,不要拉我下水啊!
不行,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否則又要被當成打手。
“爸,你今天是氣糊塗了,趕緊和我回家!”
葉天出手從後背捂住了寧遠的嘴,拚命得往回拖,想把他拉走。
寧遠不明白葉天幹嘛要強行帶他走,雙腳死活不肯邁步,嘴裏想要說話,卻被葉天堵住,隻能發出“嗚…嗚”聲。
“你小子是誰?”
韓湛輝對突然冒出的葉天,搞得迷糊,他一直以為葉天是來看熱鬧的。
葉天拖著寧遠,麵帶著微笑對眾人說道:“諸位,實在抱歉,我爸今天遇到點煩心事,脾氣有些不好,做了一些出格的舉動,還望各位多多諒解!”
爸?
這個位青年稱呼寧遠為爸?
韓湛輝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寧遠家庭情況,他是知道的,有一兒一女。
女兒就不用說了,臨海市數一數二的大美人,更是接管了寧氏企業。
兒子雖然還小,但也聽說寧家早早將他送出國外留學。
但這個青年,是哪裏冒出來了的?
難道寧遠在外麵還有私生子?
“你該不會是寧老三的那個上門女婿吧?”
韓湛輝還一頭霧水,但看戲許久的程凱,察覺到了葉天的身份。
上門女婿?
周圍的人開始躁動起來,寧家那場婚宴雖然辦的簡樸,外界很少人知曉,但上流社會的人,或多或少都聽到點風聲。
“對啊,寧家之前是招了一個上門女婿。”
“我還聽說入贅者家徒四壁,還是個無業遊民。”
“無業遊民?那寧家圖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