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冰點的父女關係,現狀【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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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山昌幸的手指在屏幕上劃動著。
    找到了那個備注為“千賀子”的電話。
    點擊撥打,界麵旋即跳轉。
    “嘟嘟嘟…”
    先是幾聲待撥音,然後就變成了動感的彩鈴音樂。
    小山千賀子使用了較為流行的動感宅曲作為彩鈴,那些花狸狐哨的歌詞讓性格刻板的小山昌幸臉上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足足過了半分鍾,電話才被接通。
    “…喂。”
    女兒千賀子的聲音傳來,讓小山昌幸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習慣性的變得嚴厲了起來。
    “為什麽現在才接電話?”
    手機的另一頭,沉默片刻了後小山千賀子才回答道。
    “對不起,父親…”
    “我剛才正在洗澡…”
    “哼!洗澡?我看你肯定又在玩那些無聊透頂的幼稚遊戲!”
    “千賀子,你已經23歲了,究竟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你母親像你這麽大的時候,你都已經4歲了。”
    “那時候你爺爺剛剛過世,留下了那筆令人無法翻身的債務。”
    “我每天都得去碼頭碰運氣,隻為做點私活來買食物。”
    “可惡的三田卓彌,那個滿口大黃牙的碼頭管理員總是刁難我…”
    小山昌幸的語氣先是嚴厲,而後又變成了無奈,還回憶起了艱苦的歲月,這似乎是他的習慣,因為小山千賀子全程都不敢貿然搭話。
    發覺到自己又說起了那些往事,小山昌幸輕咳了幾聲,用來掩飾些許尷尬,他在說教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回憶起來。
    類似這樣的話,小山千賀子已經聽過不止一遍了。
    直到她自認為父親的情緒平複後,小山千賀子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辛苦了,父親大人!”
    此話一出,倒是讓正在福岡縣郊外莊園裏的小山昌幸頓感療愈。
    仿佛滿身的疲憊都舒緩了不少。
    口中醞釀的那些嚴厲說辭也不由得化為一聲歎息。
    “唉…”
    他知道女兒的性子。
    在從小的生活中,也竭力避免女人沾染在極道的事。
    對於這樣一個看似端莊,實際上骨子裏卻是個禦宅的女兒。
    他很清楚,讓她嫁給社長的小兒子絕非明智的選擇。
    因為小山千賀子根本駕馭不了那家夥。
    隻會反過來受到欺負。
    再加上那種公子哥,在外邊總歸是招蜂引蝶的。
    往後千賀子隻怕難逃獨守空房的命運。
    而且他和千賀子對此都無力反抗。
    這麽想著,他才變得有些感歎和沮喪。
    但畢竟是極道組長,他這點兒決斷和魄力還是有的、
    沉吟了片刻後,他用更冷三分的語氣說道。
    “明天來福岡的莊園一趟。”
    “你陪我去見一位極其重要的客人。”
    小山昌幸的霸道是毋庸置疑的。
    對於千賀子而言,父親從小都是如此。
    話語中不帶詢問,永遠都是不容懷疑的陳述和吩咐。
    這次也不例外,他就像往常那樣對小山千賀子下達了命令。
    但這回小山昌幸顯然要失望了。
    從小都不忤逆他的女兒,第一次直麵他的吩咐,並且選擇了拒絕。
    “對…對不起,父親!”
    “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所以無法趕往福岡,陪您去麵見客人了。”
    小山千賀子初時還有些磕磕巴巴。
    不過她很快就變得通順了起來。
    “什麽!”
    “混蛋!”
    “你有什麽事情能稱得上重要二字?”
    “明天我會派人來接你,不,現在就派人來!”
    小山昌幸在電話中咆哮道,此前心中升起的那一絲愧疚也蕩然無存了。
    對於霸道慣了的人來說,進入到憤怒狀態時,總是會喪失理智。
    情緒,是對一係列主觀認知經驗的通稱。
    是人類對客觀事物的態度體驗以及相應的行為反應。
    它擁有能左右理智的力量。
    羞愧時總會不由自主的收斂鋒芒或是做出妥協。
    悲傷時會沮喪和消沉。
    恐懼時心中的不安會肆意生長。
    而憤怒往往是導致行為扭曲,偏離正常博弈的導火索。
    它由欲望錯失所導致挫折感引發。
    憤怒表現為怨恨和複仇心理,它是易變且危險的。
    此時的小山昌幸的心中就有憤怒的火苗在雀躍。
    福岡距離鹿兒島將近三百公裏。
    這個時間點並沒有新幹線在運行。
    而開車的話,最快也得4到5個小時。
    所以小山昌幸現在就派人來,趕到的時候,差不多也就淩晨三四點鍾了。
    此時的小山千賀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這是從小麵對父親怒火時養成的條件反射,但她更明白陳軒的可怕。
    感受著心中那份靈魂契約的律動。
    她知道此前經曆的那一切都是真實的。
    想到那超凡的力量,還有擺脫這種陳腐生活的機會。
    小山千賀子不知道從何處湧出一股勇氣來。
    她的語氣驀然的就從膽怯變成了堅持。
    “實在對不起了父親。”
    “恕難從命。”
    說罷,她就主動掛斷了電話。
    順勢關機後跑進了臥室裏,拿著銀行卡和一些證件。
    臨走時,她還不忘帶走了那台筆記本電腦。
    順便還在茶幾上用小刀刻下了“目標”二字。
    她相信主人應該看得懂。
    了解父親的行動力,小山千賀子就不敢在公寓內久留了。
    福岡距離鹿兒島確實不近。
    但是春下組在鹿兒島也有勢力,此前與盛山組爭奪的就是這部分利益。
    父親除了可以從福岡派心腹來外,還可以直接聯絡鹿兒島這裏的春下組成員。
    短則半小時,長則一小時,肯定會有人上門的。
    所以她必須得離開了。
    而且無法聯係到原地消失的主人陳軒,隻能留下暗示。
    表明自己會到保管所等他。
    離開公寓後,小山千賀子隻感到一種莫名的刺激。
    忤逆父親的行為,竟然讓她的心中產生了快意。
    這大概就是壓抑過久所導致的後果。
    ……
    與此同時,福岡縣郊外的莊園內。
    小山昌幸聽著電話裏傳來的那呆板的掛斷音神情有些呆滯。
    數秒之後就轉化為了絕對的憤怒!
    他猛然把手機甩了出去,砸在了掛著“武運昌隆”四字牌匾下的牆麵上,頓時就響起了清脆的屏幕碎裂聲。
    “呼…呼…”
    他劇烈的喘息著。
    因為動作過大,身上的東瀛浴袍敞開,露出了沿著椎骨對稱的刺青。
    足足緩了數分鍾他才勉強平複了情緒。
    看得出這家夥也是個氣性極大的人。
    多少有點睚眥必報。
    但正是因為如此,小山昌幸才能一步步的崛起成為一方極道的人物。
    他大力拍了拍手掌,很快房間的推拉門就被打開了。
    兩個身穿黑西服的家夥一絲不苟的站在他身前躬身行禮。
    “組長!”
    小山昌幸點了點頭,用冷峻的語氣說道。
    “野呂君,你與大田君各開一部七座車,帶上十個機靈點的家夥前往鹿兒島市去把千賀子接回來。”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片刻又接著補充道。
    “帶上家夥。”
    聞言,被稱為野呂君和大田君的兩個黑西裝頓時麵麵相覷。
    他們忍不住詢問道。
    “組長,為什麽要帶家夥?”
    “難道大小姐有危險?”
    作為小山昌幸的心腹,他們剛才就守在對麵的房間。
    隱約聽到了通話和摔打手機的聲音。
    隻見小山昌幸神情冰冷的點了點頭,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
    “千賀子從小都不會忤逆我。”
    “這是多年的性格,一時半會絕不會改變。”
    “但就在剛才,她拒絕了我的吩咐。”
    “所以我懷疑有些脅迫了她。”
    “你們連夜去一趟,這樣我才能放心。”
    “對了,她的手機上有我準備的位置暗門。”
    “稍後我發給你。”
    “稍後我還會聯係負責鹿兒島生意津田君。”
    “他應該會先一步的帶人去看看情況。”
    小山昌幸蹙眉說道。
    他氣性確實大,甚至在剛才的確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但是知女莫若父,虎毒不食子。
    他還不至於會對自己女兒付諸暴力手段。
    所以在稍微冷靜了以後,他就察覺到了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千賀子被人脅迫了。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嗨依!”
    “明白了!”
    “我們這就去辦!”
    野呂君和大田君連忙躬身答應了下來。
    而後就離開屋子,前往車庫,同時打電話通知分散在各處的小弟。
    算上集結人手的時間,趕到鹿兒島最起碼也是五個小時之後了。
    目送著兩個心腹快步離開,小山昌幸再次撥打千賀子的電話,卻聽到了已關機的提示聲。
    這讓他的臉色變成更加難看了。
    陡然間他又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
    “難道是盛山組的人?”
    這麽一想他不由得瞳孔微縮。
    連忙吩咐下人取來了備用手機。
    不多時他就把電話卡裝進了新手機裏。
    看得出他也不是第一次摔手機了。
    迅速撥通了位於鹿兒島的成員電話,一條條命令有序的下達了下去。
    十多分鍾後,鹿兒島市著名的娛樂街內,幾輛豐田皇冠摩擦著輪胎駛離了街道,朝著小山千賀子所在的公寓樓疾馳而來。
    他們兵分兩路,分別前往兩套公寓地點。
    小山昌幸打開定位軟件,試圖定位女兒的位置。
    但卻發現那手機仍然在公寓裏。
    當然,他在千賀子那裏留下了不止一個定位器。
    連她的幾個喜歡的提包裏也有。
    所以他很快就點亮了其它定位地點。
    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正在移動的定位信號。
    這種定位器大概是15分鍾上傳一次位置,並不是實時更新的。
    此時的小山千賀子並沒有直接去保管所,而是打車朝著郊外的一家大型網吧而去。
    她準備在那裏先躲上幾個小時。
    等到快天亮的時候再行動。
    保管所附近沒有旅店,她不可能待在大街上。
    夜晚的巡警和不良都會關注到她。
    同時也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後窗的情況。
    開車的司機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打趣道。
    “小姐,你難道在躲避追殺嗎?”
    “不用擔心,我們後邊沒有一輛車。”
    司機笑著說道。
    卻見小山千賀子搖了搖頭,有些心神不寧。
    ……
    正在小山父女玩貓捉老鼠的把戲時。
    陳軒已經悄然回到了馬格坦城。
    剛回來他就聯係上了貝索斯男爵,二人來到第二圈層內的某個秘密碰頭地點。
    整個馬格坦城都是他的地盤,要找幾處適合碰頭的地點還是很容易的。
    此時的貝索斯男爵已經將阿內爾·雷耶斯的情況都告訴了陳軒。
    “有趣。”
    “他看來似乎猜到了一些事情。”
    “那能檢測契約的羅盤破碎固然讓他找不到精確的證據。”
    “但也相當於間接承認了這裏的狀況。”
    陳軒眯著眼睛說道。
    卻見貝索斯男爵愁眉苦臉的點點頭。
    “主人,那咱們該怎麽辦?”
    他還是很擔心這件事的後果。
    阿塔克斯的怒火是他和現在的馬格坦城所承受不起的。
    這個時候,陳軒露出了一抹諷笑。
    “怎麽辦?”
    “不需要怎麽辦。”
    “他既然沒有撕破臉皮,無非就隻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是安德雷亞侯爵對他有關交代。”
    “第二種他打算遵循命令先把帶15000人的馬格坦城衛戍軍前往支援巨城。”
    “此前的事情疊加起來,安德雷亞侯爵必定發現了一些情況。”
    “對此,我們沒必要心懷僥幸。”
    “維持現狀就好,屆時我親自帶隊前往巨城。”
    “如今距離魔災爆發已進入倒計時的環節。”
    “馬格坦城抵抗魔災在先,安德雷亞侯爵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去做那些徒勞無功的事情。”
    “畢竟區區一座馬格坦城對整個阿塔克斯轄內而言簡直是不值一提。”
    “在有外部壓力的情況下,內部的些許問題就不算什麽了。”
    陳軒看的還是很透徹的。
    他用幾句話就排解了貝索斯男爵這些天的顧慮。
    實際也確實如此。
    其中的邏輯關係不難理解。
    就如剛跨界到納羅亞時的陳軒所總結的情況那樣。
    正因為這裏存在魔災這個外部因素,所以才能做到萬族聯合的奇特場景,有了這個大背景在,他搞得這些小事情就不算啥了。
    特別是如今還是魔災全麵爆發的時刻。
    現狀如此,隻能說他卡點卡的恰到好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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