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最難消受美人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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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臣聽的一愣,滿臉的不可置信,但頃刻間又變得如餓狼般嗷嗷直叫,用力蹭了兩下嘴唇,一個健步就竄到宮夏麵前,迅速握住她的雙肩,低頭之下四目相對,看著她眼神當中的抗拒和那份緊抿嘴唇也掩蓋不住的慌亂,葉臣並沒有親下去,雖然不知她為何如此堅持,但實在是不忍下嘴,報以訕訕一笑就倒退開去,心中還悔恨莫名。
見到葉臣退後,宮夏的身心介是一鬆,疑惑的眼神中透露著些許觸動,但心念電轉之下又咬緊嘴唇,自己不是下定決心了嗎,錯過這次可能真的不會再有機會了,情急之下立即喊道:“站住,你不許反悔,你這麽善變嗎?”
葉臣還在倒退當中,聽到喊話差點沒跌倒,他真是服氣了,這就是在逼他犯錯啊,既然如此,那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吧,就見他身子一晃閃了回去,趁著宮夏驚愕之際,狠狠的親在她臉上,大力使然還發出一聲脆響,得逞之後便立即退開,輕舔嘴唇暗自回味,那柔嫩與清香絕對終生難忘。
宮夏一手捂著臉頰,一手護在胸前,眼中略帶濕潤,鼻子也微微泛酸,暗恨自己懦弱的同時也壓抑住心中委屈,還算平靜的說道:“你把荒獸給我吧,我保證不報複,依舊帶你離開。”
可宮夏哪裏知道,葉臣做的就是無本買賣,早做好挨揍半死的心理準備了,他臉不紅心不跳的抵賴道:“我隻說要親你一下,我可沒答應給你什麽。”
將話說完的同時,葉臣也全神戒備,他都擔心自己會被一擊秒殺。
沒有戰氣勃發,也沒有雷光閃耀,隻有宮夏的眼淚與抽泣,這讓她自己都不敢置信,但壓抑不住的委屈卻強迫著她,隨之而來的失望和內疚也變成了最後的稻草,她蹲了下去埋首痛哭。
聽到宮夏的哭聲,葉臣的心莫名一揪,連忙跑到宮夏身邊,卻完全不知所措,抓耳撓腮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要不你狠狠打我一頓吧,隨便打,留口氣就行,隻要你不哭?”
葉臣的語氣非常懇切,但宮夏卻哭的更加厲害,這著實急壞了葉臣,光禿禿的腦袋上隨處可見碩大的汗珠,要是還有頭發他都想狠抓上幾把,毫無辦法之下隻能哀求道:“姑奶奶,隻要你不哭,叫我做什麽都行,我求你了。”
此話一出效果顯著,宮夏止住了哭聲揚起頭,抽泣著說道:“我,我就要,要那荒獸。”
葉臣聽的一個頭兩個大,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但見到宮夏委屈的臉龐和逐漸加重的抽泣,也顧忌不了太多了,隻能先應承道:“好,好,我答應你,你別哭了,我啥都答應你。”
宮夏還真就不哭了,露出些許笑容的同時將手伸向葉臣,那意思非常明顯,可葉臣哪有荒獸可給,急中生智,編瞎話吧,注視著宮夏的眼睛,故作誠懇的說道:“你先聽我說完,在此之前不許哭,好不好?”
得到肯定的點頭回應,葉臣繼續說道:“荒獸還沒徹底解封,現在是取不出來的,你給我點時間,解封了就給你,好吧?”
臉上的些許笑容瞬間消失,宮夏又欲哭的問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多長時間才能解封啊?”
葉臣哪還敢遲疑,連忙賭咒發誓,保證三年以後交出荒獸,宮夏也接受了提議不再哭泣,一來感覺現在的葉臣不像在騙她,二來弟弟也需要時間恢複和修煉,三年的時間也算剛好。
葉臣如釋重負,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喘氣的同時還暗自告誡,以後可不能惹女人哭了,尤其是這小妞。
宮夏擦拭著眼淚,還不時偷看葉臣,瞄到那滿是汗水的禿頭,竟不自覺的偷笑起來,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怕我哭,要是早知道就好了。
可宮夏是不可能早知道的,她的認知當中眼淚是最沒有價值的,家族之中也沒人會相信眼淚,即便是身份低微的禮儀師,也絲毫不在乎她年幼時的哭泣,她那時就懂得,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隻有靠努力才可以。
事實證明宮夏做到了,努力修煉魔法的同時還苦修戰氣,一直都是弟弟眼中的強者,是弟弟的保護傘,但今日過後,宮夏的認知出現了一點變化,因為有一個人會在乎她的哭泣。
葉臣恢複了以往走進側門,裏麵的空間很寬敞卻沒有任何擺設,中央處有一片符文圖陣,此時正閃爍著光芒,宮夏已經站到其上,看到葉臣進來還把頭扭向一旁,這讓葉臣不禁莞爾。
相比之下,鐵蛋兒就直接多了,小跑到宮夏身邊蹲坐下來,還衝葉臣叫了幾聲已示召喚,見宮夏沒有反感的舉動,葉臣便快迅速跑了過去,還暗中向鐵蛋兒豎起大拇指。
光芒閃爍的越來越強烈,待葉臣站好之後,黑色光芒湧動而出迅速升起,當落下之後,兩人一獸消失不見。
當葉臣離開後,先是側門自行關閉,獸麵圖巨門開始閉合,宮殿內的光芒也黯淡下去,收斂回水晶之中,當一切回複原樣,最外側的大門轟然打開,等待的兩位魔法師凝目望向門內,等了許久沒見葉臣出現,隨後便大笑著離去。
樹海學院,接待室,寂靜的臥室空無一人,地板上放著一塊符文石板,而就在此刻,石板邊緣的四顆荒晶光芒閃耀,黑色光芒迅速升起,可在落下之時卻速度緩慢波動不已,當鐵蛋兒腦袋露出的瞬間,黑色光芒擴散而出爆炸聲起。
待塵埃散盡,鐵蛋兒一躍落到地麵,歪頭打量抱在一起的兩人,葉臣無心體會懷中香豔,雙眼中滿是驚悚之色,吹到臉上的如蘭之氣越來越重,隨後就是少女的怒喝和少男的慘叫。
“咣、咣、咣”急促的敲門聲過後是沉穩的男音:“小姐,我們需要進入查看,得罪了。”話音剛落,就傳來物體被重擊的震響,毫無疑問房門被強行打開了。
一切發生的都很快,宮夏急忙壓下怒火和羞意,迅速抓起葉臣和鐵蛋兒,踢開臥室的門就丟了出去,隨即說道:“沒事了,我已經解決了,不要再碰壞東西了。”說話間,宮夏也走了出來,還順手關上了臥室的門。
兩名戰士已經走進室內,神色冷厲的緊盯葉臣和鐵蛋兒,全身戒備之下,手中利劍已經出鞘,隻要發現異動,就會立即抹殺。
葉臣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渾身冷汗直冒,心髒狂跳不已,還不斷默默祈禱,鐵蛋兒千萬別亂來,而鐵蛋兒似聽到了葉臣的心聲,老實蹲坐在原地,隻有兩隻獸眼來回轉動。
“這裏出了什麽事,誰能給我解釋下?”
秦武注視著宮夏走進室內,眉頭皺起的同時開口詢問,任誰都能感受到那刻意壓製的怒意。
看到秦武,葉臣的心髒不再狂跳了,幾乎都快停滯了,這可是一位連韓震都要點頭哈腰,全力巴結的大人物啊,在胖子的小道消息裏,此人可是帝都的大權貴,緊忙擠出一點微笑,求助的看向宮夏。
宮夏外表鎮定內心也有些慌亂,臥室裏的情況可不能被發現,再掃了眼葉臣之後靈感突顯,急忙搶先說道:“那個,秦大人,這人闖進臥室意圖對我不軌,但被我給製服了。”
葉臣聽的瞬間石化,秦武也聽的莫名其妙,人是怎麽闖進去的,難道守衛都是死人,這外甥女在搞什麽?但即使疑惑頗多也不適合現在追問,心念電轉之後厲喝道:“你們兩個,把他拖出去殺了。”
“對,這小子就是學院的敗類,竟敢冒犯這位小姐該殺至極,秦大人英明,要不就讓我代勞吧。”
就當秦武話音剛落之際,出現在門口的韓震急忙應喝,他緊盯著葉臣,麵上表情十分精彩,有疑惑與憤怒還夾帶著急切與快意。
葉臣瞬間驚醒,快速翻身站起急忙開口大喊,但有人比他還快,一個白皙的拳頭已打在他肚子之上,不但沒發出喊聲還疼的直彎腰,耳邊同時傳來宮夏小聲的話語:“你最好配合我,要不然會死很慘。”
宮夏十分得意,不但阻止了事態發展,還趁機報複了葉臣一下,看著他精彩的表情,都快憋不住笑意了。
“你這是翻臉不認人啊。”
葉臣忍著疼痛小聲說道。
“誰讓你欺負我”
宮夏小聲說道。
“我怎麽欺負你了”
葉臣揶揄道。
“你,你……。”
宮夏無語了。
雖然聽不到兩人的話語,但誰也不是瞎子,秦武陷入沉思的同時還略有玩味,韓震更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就連兩名戰士也將利劍收了收。
宮夏被揶揄的不輕,得意之色一掃而空,再瞄到秦武的表情,隻能忍氣說道:“你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臥室。”說話之間,還用美目暗示葉臣。
葉臣可不敢拿小命開玩笑,默契的回答道:“試煉結束了,我返程時傳送陣出了問題,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在你的臥室,要問那邊的韓副院長,我可不知道。”葉臣看向韓震,還不忘拖其下水。
韓震被嚇的一身冷汗,心中大罵葉臣陰險,而就在此時,就聽宮夏又說道:“原來如此啊,那韓副院長先徹查下傳送陣,再做匯報吧,至於你就暫且釋放,不過我會盯著此事,也會盯著你的。”
將話說完,宮夏看向秦武略有尷尬的繼續開口:“秦大人,你看這樣處理可好?”
秦武搖頭輕笑,看著外甥女略帶祈求的目光,隻能無奈說道:“那就這麽辦吧。”
在韓震連連點頭滿口應承過後,此事算告一段落,宮夏和葉臣都鬆了一口氣,在兩名戰士的監督下,葉臣走出了接待室,看著韓震強顏歡笑的樣子暗爽不已,停下腳步開口說道:“之前多謝韓副院長的照顧了,這傳送陣之事你可要盡快查明,那位大小姐可會盯著我的。”
葉臣一語多關,把韓震氣的心血直衝腦門,可他又不敢發作別提多難受了,而葉臣可是爽的快飛起來了,即將消失在門口之時,還回頭向宮夏眨動雙眼睛。
宮夏正被秦武盯的有些不自在,再接收到葉臣的“媚眼”,差點沒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