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衝突初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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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臣一行人緊趕兩個時辰,終於安全抵達外圍林地,眾人稍作休息,葉臣與張父來到一旁。
    “張大叔,至此再無危險,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打算就此離去。”
    葉臣雙手抱拳率先開口。
    張父緊忙還以抱拳,淡笑道:“不妨事,小友有事盡管去忙,明早就讓若男去傭兵工會了結任務。”
    “隻是,小友一旦閑暇定要來鎮中百藥堂坐坐,讓我盡些地主之誼,此行讓小友費心了。”
    張父可是精明人,如葉臣這般俊傑必然不會簡單,多加結交有益無害。
    聞言,葉臣淡淡一笑:“都是分內之事,張大叔莫要掛心,他日空閑一定叨擾,回去路上多加小心,告辭。”
    張父點點頭相送不遠,葉臣喊上獨眼頭犬一家向另一側走去,行出不到兩裏已經臨近傍晚,本想讓鐵蛋兒去抓些異獸開餐,卻被獨眼頭犬搶先一步行出。
    沒用多久,獨眼頭犬帶回五隻獵物,將最肥的三隻放到葉臣麵前,叼著其餘兩隻走向母犬們,而葉臣也不客氣,割下脊背精肉架在火上,至於剩下那些,其一給了鐵蛋兒與紫衣,其二拋向頭犬那邊,六隻幼犬嗷嗷待哺,兩隻獵物還不夠母犬們塞牙縫。
    夜色降臨肉香撲鼻,葉臣大快朵頤過後,轉頭看向頭犬:“獨眼狗,帶你回去沒問題,不過有兩點要事先說好。”
    等待片刻,見頭犬注視自己便繼續說道:“第一,你胸口的印記必須去掉,我不想招惹麻煩,第二,要約束好你家母狗,吃喝肯定管夠,敢胡亂惹事別怪我翻臉,想清楚,就過來吧。”
    不知是根本沒想,還是不用去想,獨眼頭犬當即起身走向葉臣,來到近前蹲坐在地,將胸口印記顯露出來。
    葉臣開懷輕笑,取出長虹刀一番比量,找好位置嚴肅說道:“以後叫你來福,它們三個叫,大丫,二丫,胖丫,若想離去隨時可走。”
    語閉,長虹刀毅然切下,來福仰頭嚎吼,三丫隨聲附和,然而,鐵蛋兒猛然衝出,一腿踹飛來福,紫衣抖動雙翅“呱呱”大叫,場麵逐漸和諧。
    經過壓倒性的角逐,鐵蛋兒確立老大地位,紫衣跟在一旁耀武揚威,來福鼻青臉腫規矩的蹲坐,三丫躲在後麵瑟瑟發抖,六隻幼犬被護在中間。
    “鐵蛋兒,那六個小崽長大些更好玩,你要嚇壞三丫沒了奶水就拿你是問。”
    葉臣看足大戲笑著嗬斥。
    而鐵蛋兒聽的耳朵直豎,眼珠一轉如風般奔出去,隻用來福一半的時間,就抓回六隻獵物,見三丫不敢過來享用,馬上對來福勾動爪子,逗得葉臣捧腹大笑,一改連夜回鎮的打算,加大篝火決定露宿林地。
    天空剛泛魚肚白,巨人酒館所處的巷子口,以三名傭兵為首,十多人跟在身後,曾在酒館鬧事的五人赫然在列,玩鬧的孩童們見狀分分跑開,嘴中不停叫嚷“大壞蛋們又來啦”。
    兩側房屋開始迅速關閉門窗,還有不少人衝出屋子拉起孩童,捂住嘴巴緊忙折返,一派雞飛狗跳之態,堪稱經典。
    隻用不到三十息,整條巷子變得不見一人,死寂程度好似土匪過境,而三名傭兵與十多人皆撇嘴輕笑,看起來相當得意,很快便來到巨人酒館麵前。
    一經站定,處於左側傭兵嘴唇微動,一顆火焰彈成型激射,酒館大門瞬間炸碎火屑紛飛,隨即,張一帆與李風順大喝著衝出,待看清來人胸口同時皺眉,隻見,三枚鐵黑色傭兵徽章,兩枚魔法師徽章與一枚戰士徽章,分別掛在三名領頭傭兵的胸前。
    與之同時,葉臣帶著鐵蛋兒與紫衣,身後跟著來福一家,正大搖大擺的走進鎮子東門,三丫是第一次來到鎮子中見世麵,幸好有來福看管不然必出亂子,即便如此依然掀起軒然大波,議論與驚詫此起彼伏。
    經過深思熟慮,葉臣決定將來福一家暫時安頓在巨人酒館,兜兜轉轉來到巷子口,剛剛臨近就察覺異常,隱隱聽聞打鬥聲立即加快腳步。
    酒館前,張一帆與李風順已被逼入死角,身上遍布焦黑血口繁多,不見一滴鮮血流出皆青紅相間凍結凝霜,形式岌岌可危。
    反觀對麵,一名健壯戰士在前,土屬性戰氣覆蓋胸口及腹部,手持的巨大盾牌上還清晰可見火焰與風刃肆虐過的痕跡,兩位魔法師分立其後,左側正是那名火係魔法師,而右側之人竟手握一柄冰屬性法杖,赫然是名冰係魔法師,三人站位恰到好處,顯然經常合作,應該屬於同個傭兵小隊。
    僵持不久,冰係魔法師開口說道:“二位實力不俗,何必留在這破落酒館浪費時間,不如加入我們鴻途酒家一同共事。”
    聞言,張,李,二人同時嘴角牽動,對於他們來說,投靠誰並無所謂,隻要能混口飯吃輕鬆過活就好,可是,誰都不認為鴻途酒家能頂住自家那位煞星,一同共事還不如一走了之。
    二人並沒給出答複,相繼露出沉思之色,忽而搖頭歎氣,忽而抿嘴點頭,當三名傭兵略顯不耐,二人又低聲商量起來。
    “三哥,投降還是跑路?”
    李風順問道。
    “老四,你意下如何?”
    張一帆回道。
    “三哥,再這樣以後不跟你玩了。”
    李風順說。
    “老四,不想個辦法,恐怕就要沒得玩了。”
    張一帆說。
    “三哥,你真完蛋,我想投降,幫他們幹你。”
    李說。
    “老四,你看那是不是煞星的紫鳥。”
    張說。
    ……。
    見二人商量的情緒激動,三名傭兵又安耐下來,可等了一會兒卻突感不對,冰係魔法師立即問道:“你們考慮的怎麽樣,我們耐心有限,再不答複就沒機會了。”
    話音剛落,就見張一帆與李風順忽然轉露喜色,與此同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後麵響起。
    “既然耐心有限,那便打發你們滾蛋。”
    葉臣手持戰刀邁步走來,一語出口猛然衝出,鐵蛋兒緊隨身側,反倒讓開啟疾風加護的來福一馬當先,天空中紫衣急速俯衝,紫焰一通亂噴。
    持盾戰士最先反應過來,兩步跨到魔法師們身邊將盾牌舉過頭頂,魔法師們緊隨其後念起咒語,至於其餘十多人都是流氓混混,嚇得臉色蒼白向兩側房屋奔逃。
    一波紫焰火雨落地,戰士想要落下盾牌抵擋來福,但瞄見一道紫焰射線又忙將盾牌複位,手上力道不禁加大幾分,幸好冰係魔法師及時施放“冰封壁”,當來福踩踏冰壁借力彈開之際,火係魔法師的烈焰輻射也相繼施展,來福還沒落地就被炸飛出去。
    下一刻,倒飛的來福見到,鐵蛋兒老大全身覆蓋灰蒙蒙的能量,嫌棄的瞥了自己一眼便一舉破開冰封壁,將其後三人全部撞飛,葉臣緊跟而上用刀背各種暴打,張,李,二人也乘機報仇,戰士依仗體質還想反抗,結果被葉臣特殊照顧。
    暴揍進行時,胡緋兒也跑出酒館,左手拿著擀麵杖,右手舉著大勺兒,剛想加入到揍人行列,卻瞟見三丫嘴中叼著的幼犬,隻此一瞟眼睛再也無法挪開,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將手中東西一扔趕忙跑過去,若非來福出聲壓製,絕對鬧出大烏龍。
    直到三名傭兵連哀嚎都發不出,葉臣等人才停手休息,無意中掃視兩側混混一眼,十多人直接嚇跪了,沒人敢享受那樣的暴揍。
    葉臣將打彎的戰刀隨手丟掉,看向張,李,二人問道:“這幫家夥從哪裏冒出來的?”
    然而,沒等二人開口,胡緋兒兩手各抱一隻幼犬,搶先答道:“他們都是鴻途酒家的走狗,那戰士原本還隸屬咱家酒館旗下,半年前就跑了過去,十足的軟腳蝦。”
    胡緋兒邊說邊走到葉臣身邊,胖丫緊跟其後異常委屈。
    思索片刻,葉臣繼續問道:“酒館如此落寞應該與之有關,有什麽深仇舊怨嗎?”
    說話間,葉臣出手搶過兩隻幼犬,還給胖丫等待下文,胡緋兒嘟起嘴吧氣呼呼道:“鴻途酒家想把整條巷子買走擴展規模,但是給的價錢極低,婆婆代表街坊跟他們僵持快三年,直到半年前開始,他們開始不擇手段。”
    原來是擋人財路,怪不得,怪不得,葉臣想到此處轉頭問詢張一帆:“弄殘這三個家夥會有什麽麻煩?”
    一語出口,三名傭兵不敢再裝死緊忙翻身,鐵蛋兒不管三七二十一揮爪猛打,眼神勾動示意來福過來學習。
    就在這時,胡婆婆的咳嗽聲傳來,隨後出現在酒館門口:“麻煩就是,你會被傭兵工會除名,然後鴻途酒家大張旗鼓來找場子。”
    “那依婆婆之見應當如何處置?”
    葉臣嚴肅起來連忙詢問。
    “真懷疑你是不是穆老頭教出來的,再打個半死不活,扒個精光就放走吧,尤其那兩個魔法師,多關照一下嗓子,最好月底以前都不能說話,別忘記讓那十多個廢物把門修上。”
    胡婆婆表情不見分毫波動平淡述說,隨後轉身進入酒館,咳嗽聲漸行漸遠。
    酒館門前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一個個大張的嘴巴通通能輕鬆塞進雞蛋,隻有葉臣與胡緋兒例外,胡緋兒早就習以為常,葉臣則撇嘴思索,越想越覺得很符合穆老的作風,看來老頭年輕時也是位妙人。
    片刻過後,葉臣輕咳兩聲,見身邊人注意到自己便手打響指,然後指指地上趴著的三名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