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馬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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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高任鳥飛,深山不知處,若想尋人跡,莫過狗一條。”
    葉臣穿梭於密林間不禁賦詩一首,可在前搜索的鐵蛋兒聽完立馬嚎叫出聲,隨之速度明顯放慢顯然是大為不滿,見狀,葉臣啞然失笑外帶連忙安撫:“蛋兒,我錯了,原諒一次唄,就算是狗你也是威武霸氣神俊不凡風流倜儻之大公狗,這小總該滿意了吧。”
    “嗷嗷!”
    兩聲緊蹙的低吼算是回應,可速度卻不增反減還立竿見影,直到鐵蛋兒咧著嘴向前不住擺頭方才明白這是找上正主了,葉臣忙收聲傳訊紫衣居高臨下探查前方,待青影隱沒於林間立即有訊息傳來:“爸爸,隻有那兩個人在吃喝,一隻魂獸也看不到。”
    聞訊,葉臣立知情況不對,怎麽聽都像是被守株待兔了,而剛思及與此一聲雄獅的咆哮竟從側後方響起,不待吩咐保持魔獸形態的鐵蛋兒瞬間擴展身形折返過去,兩聲嘶吼緊隨著響起肯定已廝殺到一起,這可不是好兆頭。
    果然,嚴陣以待片刻紫衣再次傳來訊息,荒水鐵皮鱷從正麵接近熔岩魔蜥尾隨其後,葉臣立馬傳令紫衣放火牽製鐵皮鱷青影趁機解決魔蜥,然而,紫衣的牽製非常成功,可青影的偷襲卻被擋下,幸好郭燦的荒風草上飛雖是二階荒獸但體型不算大,一時間兩獸戰了個奇虎相當,葉臣隻來的急傳訊青影脫開距離小心熔岩魔蜥便再也顧不上其他,郭燦的另一隻魂獸竟悄無聲息的摸到背後險些被其得手。
    荒水毒牙,毒水魔蛇晉階而來,偏向體質發展,沼澤地域多見,特性,毒牙,強壯,水陸兩棲,分泌粘液,鱗甲平滑,隱忍毒辣,特技,“彈射獵毒”,“鞭尾纏繞”。
    快速掃過大蛇的信息總算弄明白是怎麽著得道,葉臣之前不甚注意的大長蟲居然是個伏擊高手,性子隱忍即便在其身邊經過都能無動於衷,分泌的黏液更是令鐵蛋兒鼻子失察,看來這郭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要是耿家村再出位馭獸大師該多好。
    “哈哈哈,葉臣,你要是能打過燦燦的毒牙我真叫你三聲爸爸,若是打不過嘛我就省大事嘍,至此打道回府用你的人頭做聘禮比什麽都強上百倍,我那老丈人對你可是掛念的緊,誒,燦燦,我是不是應該先謝謝人家。”
    “馬少所言極是,理當如此。”
    趁一人一蛇對峙之際馬乾水與郭燦遠遠的上演起一唱一和,葉臣明知是在擾亂自己卻實難規避,稍顯遲疑荒水毒牙立即發起猛攻。
    但見,蛇身如彈簧,蛇頭似炮彈,毒牙好比尖刀,先一步撲麵的口氣更是腥臭刺鼻,連荒雷霸主那種常年與蛇共舞的雄鷹都著了此道,葉臣更不敢怠慢忙施展遊蛇步連躲避帶欺身而上,直到此刻方才想到連把應急的兵刃都沒準備,又不敢動用血紋刀隻能拿出那柄崩刃的長刀,本源黑煞瞬間覆蓋其上趁勢擰身揮刀斜斬,眼瞅著刀刃剛剛砍中濕滑的鱗甲即刻發生偏斜,想當初刀劈毒水魔蛇的經曆與眼下何其相似,手腕頓時翻轉準備改劈為刺,可就在此時警兆突生勁風直襲後頸。
    “好一個畜生,還特麽會連擊。”
    葉臣心中暗罵腳上依舊動作,漆黑長蛇猶如活物般扭頭擺尾弓身彈射,雙腳竟似真踏在其上一交一錯滑鏟出去,身子順勢測斜蛇尾緊貼麵門掃過,但凡遲疑半分必定腦瓜子開花。
    “呦,不錯嘛,那再加點料怎麽樣,四腳蛇,給我畫地為牢。”
    見葉臣應對的仍有餘力馬乾水再填殺招,一聲號令過後隻聽類似幹嘔聲乍起,大腿粗的熔岩柱緊跟著直射而來,要是一對一葉臣絕對能虐的熔岩魔蜥死去活來,可這就是戰獸天生的優勢,即便差著境界也難以硬接,好在激射的速度於當下來說並不算快,葉臣緊盯著荒水毒牙開始繞圈奔跑,熔岩柱始終跟在腳後不斷覆蓋地麵,還真就依了馬乾水的話。
    很快,滾燙的熔岩即將圍成一圈,荒水毒牙見機果斷出尾迎麵掃向葉臣的小腹,尾尖上下顫動顯然隨時都能改變高度,而熔岩柱跟在身後即便不快也不得停頓,馬乾水遙見此般狀況不禁大叫:“大水蛇往下抽他一準還想滑鏟。”
    “馬乾水我叉你老母。”
    葉臣實在憋不住胸中悶氣直接破口大罵,隨後不再分心將刀尖正對前方,事已至此必須搏一搏,瞄準蛇尾偏後的位置猛然提速,下一刻長刀入肉直至沒柄,可葉臣也被刀柄反撞中小腹險些背過氣去,危機時刻咬緊牙關身臂同時發力才堪堪扭到外側當即被甩飛,跟在身後的熔岩柱直接將刀柄淹沒。
    “嘶!”
    剛摔落在地就聽見荒水毒牙縱聲痛叫,葉臣連忙強忍疼痛爬起身來,口中頓感腥甜也不知是牙被咬出血還是嗓子被震裂,猛力咽下血水在補上大半瓶銀汁甘露便直奔熔岩魔蜥衝去,好不容易甩脫那大長蟲怎麽也得先收點利息,鎮魔索抄在手中輕鬆避過熔岩柱踏步躍起劈頭就是一記狠抽。
    “啪!”
    一聲脆響回蕩四野,粗條條的鎮魔索正中魔蜥麵門連慘叫都給抽了回去,緊隨其後葉臣如天神下凡,手臂一卷用鐵索將昏死的大蜥蜴勒個結實,見荒水毒牙忍痛爬出熔岩圈調頭直奔鐵蛋兒那邊衝去,即便拖著累贅依然健步如飛。
    “我靠,玩大了,葉臣你給我放手。”
    這下子馬乾水站不住了,見愛獸被擄趕忙飛奔過來,郭燦慢上半拍也咬著牙邁開步子,通時還得傳令毒牙別誤傷了馬大少,可二人才跑出沒多遠隻聽葉臣的喝聲從密林中傳來:“紫衣青影扯呼,等我拿下大紅獅子給你們清蒸。”
    喝聲久久回蕩馬乾水欲哭無淚,大紅獅子是什麽,那是生死夥伴,真被清蒸了自己一並玩完,再見到草上飛蛇和鐵皮鱷先後歸隊更是急的直抽嘴巴子,本著退一步海闊天空跪一跪愁雲散盡的原則那是邊跑邊喊:“葉臣爸爸我錯了,手下留獅子我把媳婦都給你先睡。”
    這一嗓子出口先不說葉臣作何感想,反正郭燦是直接腳下打滑摔了個狗啃泥,就這還在心中暗讚馬少真特麽純爺們,不僅拿別人相好的不當回事連自己老婆都是保命的籌碼,往後一定緊跟腳步多加學習,我靠,鐵皮鱷你踩我腰子上了。
    不多時,林間的打鬥聲徹底停歇,當郭燦拄著腰帶領一大一小兩條長蟲趕到時,馬乾水正抱著昏死的大蜥蜴痛哭流涕,活似個死了男人的小媳婦,鐵皮鱷不見蹤跡應該是被收了起來,至於葉臣竟穩坐於獅背之上,手中鐵索纏繞獅頸好幾圈隻要用力勒緊準保沒跑,而獅頭上還爬著一隻呆萌小獸,再打量荒火暴君已然遍體鱗傷乖順似貓,看來想跑都是奢望隻能認栽。
    “姓馬的,別特麽哭了,老子給你兩條路,一條活路,一條死路,說話。”
    此時此刻葉臣手掌生殺大權一開口底氣十足,雖然所猜八成為真卻始終無法痛下殺手,心中那道底線不容踐踏,父債還是得父來還。
    “葉臣爸爸饒命,小子我哪條路都不選,瓊漿玉菩提雙手奉上,儲獸手鐲就給我留下吧。”
    馬乾水非常識相可偷瞥葉臣一眼顯然不甚滿意,急中生智又繼續哭訴道:“不行的話連我娘都介紹給您,其實我也是個苦命的孩子,那馬老頭子根本不是我親爹,那老家夥早已有心無力第一次洞房就差點死我娘身上,您別看我娘……,額,我不說了,您說,您說。”
    葉臣越聽越牙磣手上暗暗使力,荒火暴君立時瞪眼吐舌頭,直到馬乾水捂住嘴巴葉臣又立馬鬆勁,但是,荒火暴君依然瞪著眼吐著舌頭,還是鐵蛋兒及時拍打方才勉強跟上節奏,令人不禁黑線叢生大感有其主必有其獸。
    “第一,別再叫我……那兩個字,也別再提你娘和你媳婦,我不感興趣,第二,瓊漿玉菩提和儲獸手鐲必須上繳,第三,等滅了荒雷霸主方能放你自由,若是無異議就趕緊將東西呈上來,不然的話。”
    話到最後稍一用力荒火暴君馬上配合著做出反應,馬乾水立即收起哭聲先放出鐵皮鱷,然後取出瓊漿玉菩提一並奉上:“給,啥我都給,神兵聖器也沒命重要,是吧,嘿嘿。”
    直到鐵蛋兒將兩件東西叼回來葉臣都在沉吟,越發覺得這馬乾水絕非常人,不知今日留其一命是對還是錯,而馬乾水似乎察覺到不妥,眼珠一轉對郭燦吩咐道:“燦燦兄,去弄點野味唄,注意你的草上飛別用牙,有毒。”
    任誰聽了都知道這是要背著人談事,郭燦隻得無奈點頭拄著腰一扭一扭的離開,隨後不待葉臣開口馬乾水忙道:“實不瞞葉少,我親爹正是馮平庸,不過這老東西說自己牽扯太多不讓我和我娘外傳,據說是當年是我娘想不開尋短見被其所救,見之貌美一時沒把持住半推半就成了好事,後來扔下些細軟便消失無蹤,直到加入西部分會才得以相認。”
    “可話說回來,自打相認以後這老東西對我們娘倆真不錯,隔三差五總往我娘屋裏鑽,那個是……,啊,我懂,我懂,先是給我去抓那四腳蛇,又不知在哪采摘的玉菩提,最後還弄到個儲獸手鐲,就這我也隻叫了四聲爹。”
    “嗬嗬,其實說這麽多是有事求葉少成全,老東西被您斬掉手掌曾回來過,說什麽要拜訪名醫接骨續肉又離開至今音訊全無,我就想說,能不能等他再給我弄枚玉菩提,當然,再來個儲獸手鐲更好,然後您再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