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斷情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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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玲瓏壓根沒想過比賽,爭取名額不過想趁機脫身,讓白白前去認輸,便一直和蘇月柔姐妹長短,直至傍晚才打發葉臣離開,當邁出大帳那一刻,簡直如獲新生。
    “誒,臣子,這邊這邊,那幫家夥請你喝酒。”
    鐵飛流的低喊聲傳入耳朵中,葉臣循著看去,連戰鋒那貨也在,不難瞧出兩人皆笑的不懷好意,估計請酒是假,湊熱鬧撿笑才是真。
    “喝你們這點酒,還不得牙磣死我。”
    葉臣可不含著,開口點破。
    “那可怪不得別人,誰叫你幹什麽都轟轟烈烈,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火流雲說的。”
    戰鋒回話一套一套的,最後不忘出賣火流雲一把。
    “走吧,終歸是好事,值得慶祝。”
    鐵飛流一把撈住胳膊,生怕葉臣跑掉,戰鋒緊跟拉住另一邊,這下想不赴宴都不行,地點設在自由嶺的營盤內,到地方一看,整整兩桌人,那叫一個齊全。
    “來來來,主客這邊落座。”
    蘇休竟充當起司儀,拉開最寬大的座椅,兩人趕緊將葉臣按到其上,接著又道:“宣讀禮單,自由嶺鐵飛流,兩百須地靈寶根一株,馭獸師公會鍾子路和劉師妹,安神百歲鐲一對,聖國皇室李蕭然,額,安胎神藥,三瓶,魔法師公會火流雲,荒虎……全件泡酒,一壇,戰士公會戰鋒,健腰壯力偏方,一份,咳咳,殷無邪,養顏護膚,爽身浴液,一大瓶,咳咳咳,帝國皇家學院江烈,虎,虎,不念了,你自己看吧,這是我的份子。”
    丟下一張紫金卡,蘇休強忍笑意轉身入座,葉臣皮笑肉不笑的拉開餘下禮單,眾多竊笑聲再難壓抑,轉瞬滿帳哄笑。
    “不管怎麽說,謝謝諸位有心,且容我多問一句,最後麵這兩件貂皮肚兜沒署名,敢問,哪位送的?”
    此言一出,頓時安靜,葉臣掃過自己這桌,又看向旁邊那桌,總算見到一位麵生女子揮手示意,等眾多目光匯聚過去,隻聽其說道:“肚兜是我用荒雪貂皮親手做的,冬暖夏涼,穿起來軟綿綿的非常舒服。”
    邊講解,女子邊指指胸前豐挺,親身示範一把何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以致一眾小老爺們通通看直,唯有葉臣點頭致謝不忘詢問:“我與姑娘應該第一次見麵,既已收下厚禮,可否告知名諱。”
    “我叫胡美玉。”
    女子回答的很幹脆,講完無視所有人,該吃吃該喝喝,鐵飛流小聲補上一句:“宗師,使暗器的。”
    “我說嘛,兩把飛刀若穿花蝴蝶,跟長了眼睛似的,穿透力還強的離譜,怎麽就抽到第六賽場還讓我給碰上了,倒黴呀。”
    火流雲聽完跟個怨婦一般,抽到同個賽場的殷無邪默默深表後怕,此外,隻有葉臣神色異樣,心裏暗暗念叨:“胡美玉,飛刀,長了眼睛,可這年紀相差太多,隻可能……。”
    與其多想,不如驗證,翻手取出一柄飛刀夾於兩指間,在兩道目光訝然的注視下,抖手射向胡美玉,等眾人紛紛察覺,已經臨近香肩,忽的眼中一花,柔夷精準拿捏刀尖,美眸緊盯刀身,眸光迅速冰冷。
    “諸位先喝著,咱們,借一步說話吧。”
    言語間,葉臣起身走向帳門,可胡美玉卻不想跟著,飛刀在指尖神奇調轉,順手別到頭發上,然後毫不避諱冷聲質問:“你怎麽有這個?”
    “唉,一位前輩的臨終所留,算是遺物吧。”
    人家都不怕,葉臣索性駐足作答。
    “她叫什麽?”
    “我喚作胡婆婆,當年綽號追命明珠,善使一手遊魚飛刃,大名,胡美珠。”
    “果然是大師姐,沒想到,竟在這裏遇上。”
    “我也沒想到,你和那位假韓夫人,竟來自斷情宗。”
    “知道的還不少,聽說師侄女曾回去祭拜,該是那時漏了消息。”
    “該不會給緋兒惹出麻煩吧。”
    “你若不叫這麽親密,肯定沒麻煩。”
    “那就好,我們隻是朋友,以後一定注意。”
    “哼,我吃飽了,這就去找二師姐告狀。”
    “請便,要是方便,幫我給胡緋兒帶個好。”
    “告辭。”
    胡美玉頭也不回的離開大帳,待走遠,眾人尋求解惑的目光蜂擁匯聚,葉臣咧咧嘴先回到座位上,飲上一杯才開口道:“斷情宗與世隔絕,我隻知道其內高手如雲,珍奇戰獸繁多,算上那位,起碼倆半聖坐鎮,飛流,你有沒有補充?”
    “停,我還沒你知道的多,人是喬家請來的,夠膽請去問喬二奶奶。”
    鐵飛流急忙撇清關係,外帶回瞪一眼便自顧喝酒,葉臣攤攤手繼續道:“這事讓上麵去操心吧,聊點別的,關於……嚴濤。”
    最後兩字脫口,剛要轉為閑聊的眾人險些咬到舌頭,接著隻聽:“嚴濤之所以不願動用魔法,隻因在晉升魔導師時出了岔子,三品以下還好,以上,將造成魔力不暢,一旦超過三記,將引發魔力逆亂。”
    帳內生生沉寂十息,之後不免嘩然,尤其戰鋒,捶胸頓足扼腕歎息:“靠,早知道硬拚個啥勁,難怪那冰錐差點意思,葉臣你得補償我,我要喝金剛烈。”
    “滾蛋,喝你的偏方去吧。”
    “哈哈哈。”
    笑聲再次哄堂。
    “晉升魔導師出了岔子,該不會是你給氣的吧。”
    殷無邪含笑調侃,妥妥的意有所指,關鍵葉臣竟無言以對,據紫玲瓏昨夜講述,確實是她故意傳出小道消息,沒成想收獲那般,還真就跟自己有關。
    見此,哄笑聲幾近炸堂,隨後喝悶酒的喝悶酒,侃侃而談的侃侃而談,夜剛見深沉便自覺散場,三人慢步回往營盤,當路過蘇月柔的大帳前,有意無意的更加放緩速度,江烈直腸子犯病,張嘴就來:“有膽衝進去,沒膽快回去睡吧。”
    聲音肯定不大,但葉臣怎麽聽怎麽刺耳,邊掏掏耳朵,邊琢磨咋收拾這愣貨,不想另一邊的蘇休也輕咳出聲:“咳咳,葉臣,你和……大小姐,要盡快單獨聊聊,今日事發突然,可影響絕對不小,細心點,再慎重點。”
    “唉,一定找個機會,謝謝。”
    “哪裏的話,往後都是同舟人,多多互通有無。”
    “自當如此,就是這愣貨有點欠收拾。”
    “嗬嗬,無需操那份心,這麽多人呢,總有收拾他的。”
    “切,我甘之如飴,你兩個蔫壞溜達吧,我先走了。”
    江烈言罷竟施展身法戰技,二人揮散塵煙無奈搖頭,邁出兩步,轉為傳訊。
    “自打韓家倒台,皇後看似收斂,實則對你怨恨頗深,還在暗中物色新的駙馬人選,我無意間碰巧覺察,還未上報公主。”
    “倒不足為奇,畢竟那次上朝,可一點麵子沒給。”
    “所以得勸勸你,何必爭這無謂的風頭。”
    “還真不是爭風頭,隻是不習慣,而已。”
    “不習慣嘛,……,或許,這就是你不同於我們的異處。”
    “或許吧,誒,我們的新藥鋪快開張了,幾樣失傳的寶藥將重現,幫宣傳一二,算你一成幹股,要能拉來客源,還另有分成。”
    “沒問題,那我可卻之不恭了。”
    “自己人,有好處大家賺。”
    “好,我這就回去琢磨琢磨,必須開門紅。”
    “不送嘍。”
    “嗯。”
    這下形單影隻,煩心事難免湧上來,等回過神已到自己的營帳前,察覺其內有人,隻當是沈懷忠便沒細究,挑簾入內隨手寬去外衣,被接走直奔睡床,可僅邁出半步,一副嬌軀就從後擁了上來,微帶顫抖的氣息透過內衣噴打脊背,那麽熟悉。
    “玲瓏。”
    “嗯。”
    “你怎麽……。”
    “抱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對不起,讓你和……。”
    “不說了,抱著我就好。”
    “好,抱你去床上。”
    “不許使壞。”
    “我知道。”
    “隻能小睡會兒,我還要趁夜回去。”
    “月柔,囑咐的?”
    “你個呆子,是怕你尷尬,月柔姐姐對我很好,不許你瞎想。”
    “哦,我錯了。”
    “要不要我幫你?”
    “幫?幫什麽?”
    “也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到時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
    “額,還是,小睡會兒吧。”
    “行,手放肚子上去。”
    “我,不。”
    “小賊,沒膽。”
    “睡吧。”
    “嗚嗚!”
    葉臣一覺睡到天亮,睜眼已經人去懷空,被陽光一晃,沈懷忠撩起帳簾掛好,擺上吃的傳訊道:“少爺,二少奶奶寅時初回去的,那位蘇淵前輩親自接走的。”
    “嗯,話說,為什麽是二少奶奶?”
    “懷忠己見,還是大小姐,適合做大少奶奶,不然,您怕是沒這麽悠閑。”
    “有道理,覺的這大賽怎樣?”
    “沒一個庸手,我打不贏幾個。”
    “別急,此後多努力,一年內,準能追上最強那幾號。”
    “懷忠謹記。”
    “一起吃吧,往後我不在,你要盯緊嚴濤,記住一切異樣。”
    “是。”
    主仆二人很快吃完,剛來到賽場,不得不分道揚鑣,隻因蘇月柔等在那裏,葉臣撓撓臉趕緊上前:“月柔,你是在等我嘛?”
    “你這是心虛嘛?”
    蘇月柔不鹹不淡的反問,卻更勝責難,葉臣有種啞巴吃黃連的感悟,訕笑兩聲,告饒道:“事已至此,我不辯解,認打認罰,你消消氣。”
    “我何來有氣?不過多了個孩子,好事,要能一舉得男,我還得獎勵玲瓏呢。”
    “是嘛,怎麽聽著不像呢。”
    “愛像不像,晚上等我,看你能不能說出花來,別,不,中,用。”
    說完,蘇月柔狠白一眼憤憤離去,葉臣心中叫苦不迭,一時不察,被人冷不防拍中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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