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這神乎其神的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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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小時後男人滿懷歉意地走出衛生間,精神狀態回複不少,看起來還有點虛弱。
    幾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見他走到林羨麵前撲通一聲就要跪下。
    林羨眼疾手快直接扶住,“您這一跪我得少活二十年啊。”
    男人被這句話架起來,隻得憨厚地鞠躬,嘴裏一直道謝。
    煙油裹著龍眼服下去,螞蟥會自然脫落,就是這種野路子,完全沒道理。
    最後留下麵麵相覷的幾人,林羨也順便給老爺子號了脈開了幾副方子。
    做完這些,林羨才點根煙瀟灑地抽起來,滿是得意地看著一言不發,正在走神的秦茹禕。
    女人感受到火辣的眼神,隻是默默轉過身去。
    “好了,那接下來我陪你去會會那個張法海。”林羨踩滅煙頭,手插著褲兜淡淡說道。
    秦茹禕驚訝回身,卻看到林羨眼睛眯成月牙,又用手指指耳朵。
    “你,你聽到了?”
    “嗯,我還看到了。”林羨說
    “看到?看到什麽?”
    林羨翹起嘴角歪著身子,低聲說:“36d”
    “你。”秦茹禕抬起手,心想這家夥真夠油嘴滑舌的,可偏偏心裏又不生氣,可能剛才診病下藥的時候那股子專注勁,是個有勇氣和擔當的男孩子,隻不過嘴上沒個把門的。
    靈動的瑞鳳眼轉動兩下,麵無表情說:“小孩子就不要插手大人的事情了,你和小薑看店就成,我出去會。”
    小孩子三個字咬得極重,仿佛是對剛才的還擊,眼見林羨急了,便心裏微微得意,嘴角輕輕勾起弧度。
    林羨被這一顰一蹙弄得口幹舌燥,當即心想輕熟女就是好啊,這簡直勾魂奪魄啊。
    “靠,我老林既定的事,八頭豬都拉不出來,萬一你喝醉了,我不得給你扛回來。走吧,權當是給我的考核了。”
    林羨說得認真,秦茹禕遲疑了會,抬起瑞鳳眼正視著他,心想多個人,張法海應該也不會亂來,沉默了會便點點頭。
    ……
    嗨歌ktv
    燈紅酒綠,觥籌交錯。
    妹妹們瘋狂的腰肢和長發甩得像是陀螺,坐在主位的大肚腩禿頭男人樂嗬嗬地遊走在濃妝豔抹女孩的絲襪腿上。
    麵前桌子上堆滿了啤酒瓶,奔馳鑰匙和一遝遝現金像是招手的鬼魅,讓那些陀螺們加快了舞動。
    “張哥,真討厭,絲襪都被你磨爛了。”女孩嗲聲嗲氣地舉著酒瓶跨坐在男人懷裏,順手摘了張法海的煙。
    “破幾把絲襪值幾個錢,老子給你買一車!”張法海的胖手緊攥著女孩的細腰,悵然搖搖頭,“五百塊錢就這種逼貨色,掃興!”
    女孩麵露不悅,可看著那些紅鈔票,還是擠出微笑,“哥哥不想喝,妹妹喂你啊。”
    說著把啤酒含在嘴裏,也不顧油膩的大盆臉,就準備送進去。
    恰在此時門推開了,張法海忽然眼神一亮,直接把女孩推下身子。
    “哎喲,疼!”女孩嬌嗔一聲
    張法海抄起一遝錢摔到女孩臉上,“滾滾滾!都幾把滾遠點!”
    暴躁的音樂聲和舞動聲停了,女孩們一擁而上撿起散亂的錢就要跑,女孩一麵捂著額頭,一麵怒道:“草擬嗎的,老娘的錢!”
    說著也不矜持了,加快了爭搶的速度。
    張法海摸著圓滾滾的腦袋,眼睛像是死鯰魚般,黏在秦茹禕的絲襪腿上。
    秦茹禕垂著有些厭惡不悅的臉蛋,趕緊挪開身子,但又故作逞強地瞪眼過去。
    “哎喲,妹妹,你可算來了。渴了吧,哥哥親自為你服…你他麽的是誰啊!”嬉皮笑臉的姿態轉瞬因為林羨的出現拉得老長。
    “怎麽,妹妹,出門還幾把帶著保鏢呢!”張法海陰陽怪氣嘲諷著,轉手抓起一遝錢準備仰起頭摔到林羨臉上,“沒你事,拿著錢滾蛋!”
    林羨笑嘻嘻的伸手一奪,拿著錢在耳邊劃了幾下,“哎喲,這張老板能處,才見一麵就送大幾千。”
    說著也不顧秦茹禕緊皺眉頭失望的神色,直接揣進兜裏,做完這些便徑直走向點歌台。
    “哎呀,我這個人向來做事有原則,無功不受祿哇,那我給張老板唱首歌吧,不然錢拿著也不踏實。”
    “嗯,唱個…聽媽媽的話。”林羨舉起麥克風開始自顧自地陶醉
    秦茹禕也沒弄明白林羨的意思,但這自來熟的樣子生怕他會惹怒了張法海,帶來不安定因素。
    並不是因為合同,是林羨的人身安全。
    她忽然心裏升起一絲保護欲,覺得有必要保護好這個初入社會什麽都不懂的年輕人。
    “你他嗎。”張法海臉憋得漲紅,衝著秦茹禕像是瘋狗一樣咆哮:“秦茹禕,今個老子請你來是看得起你,給你個解決辦法…”
    “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
    “你他嗎的閉嘴!”張法海簡直氣炸了,抄起啤酒瓶就要掄過去
    林羨順手來個空手奪酒瓶,臉上仍舊掛著笑,“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戲比較多,動手前容易緊張,所以想活躍一下氣氛,但是,”
    他目光轉冷,如淩厲的刀子,嘴裏一字一句:“給你說了要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你不信邪啊。”
    啤酒瓶破空扔過來,張法海肥胖的身姿挪騰不開,臉上硬生生挨了下,隨即發出一聲慘叫。
    “草擬…”
    話還沒說完,就被健步如飛的林羨一巴掌打掉了兩顆門牙,緊接著劈頭蓋臉的重擊,肥胖的身子像是被屠宰的豬,伴隨著陣陣慘叫。
    旁邊的秦茹禕驚得瞪大了眼睛,這和想象中完全不同,一時間不確定該怎麽辦。但林羨占據上風,加上這些天被張法海糾纏得身心俱疲,現在心裏隱隱有些快意。
    這個年輕人一麵之緣竟然要為自己出氣,莽撞是有了點,但被保護的感覺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就好像冰封的湖麵探過來炙熱的陽光,冰層融化出了水珠。
    她貼到門口,先觀察下外麵的情況,眼見外麵一切照舊,心裏也放鬆下來。
    外麵k歌房裏的聲音完美充作背景板,把鬼哭狼嚎的慘叫成功掩蓋。
    囂張跋扈的胖子蜷縮在沙發角落裏瑟瑟發抖,酒精的味道裏充斥著腥臊,張法海哭喪著:“饒命饒命。”
    林羨遞過去麥克風,張法海嚇得還要躲,可銳利的目光促使他不得不對著麥克風喊:“饒命,饒命。”
    “嗨,你特麽。”林羨揚起巴掌又是啪啪兩下
    張法海嗚嗚哭著,隻得跟著唱:“聽媽媽的話,別讓她受傷。”
    “真難聽。”林羨搖搖頭,抓起麥克風往他褲襠處猛地一戳,嚇得但聽撲哧一聲響雷震耳。
    秦茹禕也跟著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隔著十幾步的距離,淡藍色的霓虹燈下,瑞鳳眼裏有種大仇得報的暢快。
    “她以後我罩著,我叫林羨,不服可以來啟徽堂找我!”
    林羨還嫌不過癮,伸手二指禪對著張法海身上又是戳了一通,張法海的慘叫聲變的怪異,很快就躺在那裏渾身直哆嗦。
    林羨打累了,看了眼桌上的鈔票,順手也裝進兜裏,嘴裏還喃喃著:“忘了帶個背包過來了。”
    秦茹禕畢竟沒見過這場麵,還是怕出什麽事,趕忙衝過來拉走林羨,可偏偏伸出的玉手被林羨扣住掙紮不得。
    秦茹禕揚起眉眼略作驚愕,下意識伸出另一雙手就要打過來。
    可見林羨溫和地笑著:“怎麽?擔心我?”
    秦茹禕收起巴掌沒說話,抬起林羨紅腫的手看了看問,“你為什麽幫我。”
    “你是我老板,我不幫你,還和他合夥欺負你,那我不成了走狗了?”林羨聳聳肩
    “這個理由不成立。”秦茹禕要掙脫
    可林羨反手一拉,鼓囊囊的山丘撞在肩膀上柔軟十足,林羨更覺得心裏火大,揚起腳就要踹去,“草擬嗎的,看把我秦姐欺負成什麽樣了!”
    可接著身子被秦茹禕死死抱著,那份柔軟感覺更加真實了。
    “姐,你這樣,讓我火更大啊。”
    秦茹禕紅著臉,迷人的大眼哀怨地瞪他一下,然後拿眼看向悶哼哼的張法海,心裏忽然一沉,抄起桌上的酒瓶一股腦地砸向張法海肥胖的身上。
    林羨知趣鬆開手站到一邊點了根煙,看女人的長發隨著山丘抖動著,那一下下狠狠的砸著,眼眶裏開始微微紅潤。
    眼見桌上的啤酒瓶子快把張法海埋著,那肥胖身體始終沒有躲閃,就像是吃飽的豬隻會悶聲哼哼。
    見秦茹禕發泄完了,彎著腰喘著氣,林羨這才拉著她出了ktv。
    ……
    白色雅閣上,秦茹禕緊握著方向盤,心裏的煩悶委屈傾瀉了大半,心情也莫名好了起來。
    頃刻之後補了一腳刹車,怔怔地頓了幾秒,“他會不會死了?”
    林羨看她有些糾結的樣子,隨意地舉起手指,“我這神出鬼沒的指法,沒有人能受得了。”
    秦茹禕看著手指的姿勢,先是疑惑,旋即有些眼熟,這好像在哪裏見過,接著有些畫麵從腦海一閃而過,柔美的鵝蛋臉紅了下。
    她嗔怒地瞥了眼林羨,在他胳膊上不輕不重擰了下。
    “疼啊姐,你真是恩將仇報。”林羨埋怨一聲,“放心吧,他的餘生要在輪椅上度過了,這張嘴能不能說話還兩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