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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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言之派人把醫院的十二層圍了起來,整層除了特定的醫生護士,其他人都上不來。
    尤其是江顏。
    她被禁止上十二層。
    她額頭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全,白色紗布在精致的小臉上的很顯眼。
    本來還肥嘟嘟的臉頰在這幾天也日漸消瘦了,下巴都尖了不少。
    “顏顏,最哥他爸怎麽這樣啊!這也太氣人了吧,他怎麽能讓人攔著我們大家呢,再說了,最哥又沒認他呢,他這爹當的可真行!”
    劉宇氣衝衝的坐在病房的沙發上,手裏拿著給江顏剝的橘子,“你都沒看到,我剛才上去都被攔下來了,咋著?他這是想把我最哥給軟禁起來啊!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演的……”
    “你少看點電視吧!”
    時狄把他手裏的橘子搶過來塞到他喋喋不休的嘴巴裏,“還有,閉嘴!”
    橘子酸的劉宇臉都皺到一起去了,他趕緊把橘子拿出來,“呸呸呸,這什麽破玩意,酸死爹了!”
    劉宇擦了擦嘴巴,把橘子扔進垃圾桶裏,“這醫院外麵的水果真是又貴又難吃,”他說著看向江顏,“顏顏妹妹,等下次讓我爸去果園給你摘新鮮的,咱不吃這玩意兒哈!”
    江顏勉強一笑,乖巧的點點頭。
    旁邊的時狄見狀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安靜些。
    劉宇看看時狄,再看看一個勁兒給自己使眼色的姬希,他撓撓頭坐回沙發上。
    “不是,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藏著掖著的幹嘛啊,最哥他那個爸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還不讓人說了啊!再說了,我最哥還在上麵生死不明呢,你們倒是想想法子啊!”
    “……”
    時狄扶額,這他媽的是什麽人間大漏勺!
    果然下一秒,他們就聽到了江顏疑惑的聲音“什麽意思?什麽叫生死不明?他不是醒了嗎?”
    這幾天她雖然上不去十二層,但爸爸媽媽都說陳最醒了,隻是傷的重了些,還需要在加護病房裏好好養著。
    “這……”劉宇自知失言,忐忑不安的搓搓手,“我,我瞎說的,顏顏,我就是這個破嘴,瞎胡說的!你別擔心,最哥他確實醒了,真的,我都看見了…”
    “你他媽的閉上狗嘴!”
    時狄瞪了他一眼,就差去捂他的嘴巴了。
    剛剛還埋怨上不去呢,這會兒又親眼看到了!
    上墳燒報紙,隔這糊弄鬼呢!
    劉宇低頭,懊惱的想要扇自己兩巴掌!
    要讓最哥知道了,自己在這瞎逼逼嚇著顏顏了,八成得揍死自己。
    “所以,他還沒醒是嗎?”
    江顏眼眶紅了,都好多天了,她額頭上的傷都快好了,他怎麽還沒醒!
    她迫切的看向時狄,他是時家的人,是在場最有可能知道陳最現狀的人。
    時狄糾結著開口“其實他也沒那麽慘,我舅舅找了很厲害的醫生,聽說就是腦子那裏受了點傷,具體我也不清楚,應該也快醒了吧!”
    “腦子受傷?!”
    江顏著急的想要起來,“我得去看看他。”
    “顏顏,別激動,別激動。”
    她剛要拔掉手上的針管,就被姬希給攔住了。
    姬希瞪了眼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廢物東西。
    尤其是時狄,劉宇嘴上沒把門就算了,他還在這添亂!
    “顏顏,”她又轉過頭來,溫聲勸江顏,“你看你現在還沒好呢,再說了,你現在過去,也見不到陳最。”
    清醒的一語道破此時的狀況。
    就算是江顏現在擔心的要死,時言之的人也不會讓她上去的
    江顏死死的咬著唇,大滴的眼淚要掉不掉的掛在睫毛上,“可是,他自己躺在那裏,很疼,我,我…”
    她有一種無力的挫敗感,現在的她恨自己不能代替他去經受這一切。
    “希姐姐,我爸爸呢?我想見我爸爸!”
    江顏突然激動起來,姬希他們擔心她,趕緊出去把特意給他們留出空間,而守在外麵的江爸爸叫了進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江遊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顏顏,你怎麽知道李雲山醫生的?”
    李雲山是醫學界的大佬,年過半百就已經是名聞世界的醫學大拿。
    隻不過李雲山醉心醫學,常年待在實驗室,他的實驗室具體位置在那裏,那是國家級別的機密。
    但隔上一段時間他就會有新的醫學研究問世,每一項都足以震撼世界。
    江顏自然不會說,因為前世,爸爸身患重病,幾乎是藥石無醫,她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也打探不到李醫生的實驗室位置。
    還是當時的陳最,已經穩坐時氏集團的他,讓人送來了李雲山的消息。
    隻可惜那時候還是晚了。
    她這輩子不像再經曆那樣的絕望。
    江顏淚眼婆娑的抓著他的手“爸爸,你就信我一次吧,真的,李醫生可以救他的。”
    江遊定定的看著她,最終下了決心“行,爸爸親自去。”
    這是他們江家欠小最的,不管是花多大的代價,他一定會把李醫生請出山。
    “謝謝,謝謝爸爸,謝謝您。”
    江顏捂著臉,小小的一隻坐在病床上,單薄又可憐。
    江遊輕輕的抱抱她“乖寶兒,沒事的,小最會沒事的。”
    醫院不分白天黑夜,有步履匆匆的醫生護士,還有傷心欲絕或麻木或恐懼迫切的患者與家屬。
    這裏的每分每秒都是在與閻王爺搶人。
    當然,這些都不包括十二樓。
    十二樓除了安靜就是安靜,麵無表情的保鏢把這裏圍的水泄不通,特定的醫生護士都被安排在走廊盡頭的那間辦公室裏。
    所有人都知道十二樓住了一位家世顯赫的人,但具體是誰,無人得知。
    穿著無菌防護服的時言之冷靜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緊閉上眼的陳最。
    少年身上插滿了管子,冰冷的儀器滴滴滴的發出輕微的響聲,他看起來毫無生機。
    “他什麽時候會醒?”
    他身旁的主治醫生硬著頭皮回答“這,目前來看,還不好說。”
    “什麽叫不好說?”時言之怒,“我每年花那麽錢養著你們,現在我兒子躺在這裏,你告訴我不好說?”
    “時總,時少爺傷的太重了,如果能請來李醫生的話…”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但是,我養這麽大個醫院,不是讓你們在這裏混吃等死的!”
    “是,我們都會盡力去救治時少爺的,請時總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我要的不是你一句盡力就算完了,”時言之怒火難消,“這是我唯一的兒子!但凡他有一點事,你們所有人吃不了兜著走!”
    主治醫生被罵得狗血淋頭,隻能低頭哈腰的說是。
    幸好一直跟著時言之的張特助進來匯報事情,他才得以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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