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場座號是按照上一次排名分布的，江顏在的第一考場，學霸遍布於此。
    以至於第一考場也被稱為群雄集結地。
    當然，學霸中的戰鬥機就是一直霸榜的江顏與一直緊隨其後的馮碩。
    這個考場裏的人大多都是來來回回的變化，畢竟作為市重點，最不缺的就是成績好的學生。
    隻有江顏和馮碩的位置一直沒變過，還被人戲稱“學神二人組”。
    考前十幾分鍾還有人小聲背書，看到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江顏時，不由得感歎：“她長得好看就算了，學習還那麽好，我要是去追她……”
    “她打人還疼呢！”
    路過的馮碩正好聽到這句話，悠悠丟下一句話，腳步沒停，去了自己的位置。
    “……”剛才說話的人聞言愣了下，隨即漲紅了臉，趕緊埋頭背書。
    馮碩把書包放在位子上，看著前麵江顏睡覺的背影，他把要用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叫醒了江顏，把牛奶遞過去。
    “喝點，醒醒神。”
    “謝謝。”
    江顏接過來喝了一口，冰冰涼涼的液體順著喉嚨下去，確實清醒了不少。
    她捏了捏發酸的脖子，舒展了下身子。
    馮碩見狀問道：“你昨晚給你姐姐補課補到很晚？”
    “沒，江染認為考前最後一天拜佛比聽我講課管用。”
    所以，昨晚江染在房間裏對著一尊佛像又是磕頭又是上香的。
    那供品擺的滿滿當當的，還不準別人多說一句，就怕擾了佛祖清淨。
    嚇得爸爸媽媽都以為她是走火入魔了。
    就連江顏都覺得不可思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的話太重了，真把人刺激到了。
    馮碩想象了下那個畫麵，也忍不住想笑，“那你怎麽困成這樣？她讓你陪她一起？”
    “她才不會那麽好心呢，她還怕佛祖保佑錯人呢！”
    江顏哭笑不得，昨晚江染直接把自己推出了房間，說是怕佛祖年紀大了分不清人。
    “我昨晚陪我哥哥打電話聊天來著。”
    馮碩聞言，手指頓了下，隨後又恢複了自然：“陳最？”
    “昂，”江顏沒注意到他的異樣，“我哥哥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哄他開心來著。”
    “心情不太好？”馮碩皺眉，小聲問，“那，那什麽時候心情好？”
    “我也不清楚，”江顏回過神來，“你有事要找他嗎？”
    “也沒什麽，就是問問。”
    馮碩自己說著就臉紅了，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之前不是問我想不想跳級嗎？我仔細想了想，我這個性子確實…所以我想著，想著要是能改變一下，也挺好的。”
    “你想去他身邊，然後學他？”
    “……是有點想。”
    江顏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道，“碩碩，我們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不用去學的，你隻要做你自己就好。”
    “我以為，以為你會讚同…”
    江顏笑了笑：“其實我也覺得你性格有點太好了，就是別人說什麽做什麽，你都可以，這樣會受欺負，我是想著你可以嚐試著與更多的人交流，別那麽社恐，就衝你這麽聰明，以後也會大有作為的。”
    馮碩感動的眼眶有些紅了，他不自然的別回頭擦擦眼角：“我知道了。”說完又補充了句，“我也會多跟人說話的。”
    江顏彎彎眼睛，拿過酸奶又喝了一口，卻發現馮碩看向自己的眼神多了些與平時不一樣的的意味。
    她一怔，心中暗叫糟糕，不是吧！
    這小屁孩，不會因為這幾句話就感動到想要以身相許吧！
    剛步入青春期的小孩，怎麽這麽難教啊！
    她耐著性子解釋，“那個，碩碩，你知道我打人挺疼的吧？”
    “知道。”
    馮碩點點頭，他不僅知道，剛才還說給別人了，拯救了別人一命呢！
    江顏見他油鹽不進，瞬間頭大：“那你應該也知道，我這人不早戀。”
    “知道。”
    馮碩不會忘記那天陳最在聽到別人叫自己大姐夫，那個凶神惡煞的模樣。
    他一點都不懷疑，江顏要是真早戀了，恐怕對方連第二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那你…”江顏有點不知道怎麽說了，“你…”
    “你以為，”馮碩聽著她磕磕巴巴的話，瞬間懂了，“你不會以為我是看上你了吧？”
    “o？”
    隻見馮碩哭笑不得，“江顏，我這輩子瞎了眼，都不會看上你的！”
    “……”江顏嘖了一聲，抬手一巴掌拍在他頭上，“你罵誰呢？！”
    “不是，”馮碩捂著頭，“君子動口不動手，”他小聲嘟囔著，“你看看你，凶的要命，也不知道他喜歡你什麽。”
    “有本事你大聲點，別以為我聽不清你說什麽，就猜不到你在嘀咕什麽。”
    “我是說，你這麽凶，也就陳最受得了你。”
    江顏哼笑：“我哥哥說我是最溫柔的人。”
    “溫柔？”馮碩想象不出那個畫麵。
    江顏眯了眯眼睛：“你是想挨揍嗎？”
    “……”
    他管這叫溫柔？！
    聽說過情人眼裏出西施的。
    沒聽說過兄妹眼裏出貂蟬的！
    馮碩搖搖頭，真是可惜了，這麽年輕就瞎了。
    兩天的考試轉眼就過去了，比考試更可怕的就是等成績。
    可怕程度可以看江染，她短短幾天硬生生的瘦了三斤。
    江顏對她這個體重感到驚訝：“你當初跟佛祖許願要分數的時候，是拿肉換的？”
    江染又一次上了香出來，就聽到江顏在這“大放厥詞”，連忙捂著她的嘴，連拉帶拽的把人帶走。
    “你別胡說，小心你的狗命。”
    江顏無奈，“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用肉換的話，能不能跟佛祖商量商量，用我的肉換。”
    “……”
    江染揚聲道，“你在這口出什麽狂言！淨做美夢！門都沒有！要掉也是掉我的！”
    “小氣，”江顏上下掃了她一眼，“你看你身上的肉，差這一斤兩斤的嘛？”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江染就差擼袖子了，“是不是要姐姐教你做人？”
    江顏哼唧道：“那是不是要妹妹去跟爸爸說說，你新來的那個男同桌？”
    江染瞬間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