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自食其果
字數:3743 加入書籤
楚承業想到恨處,手上不自覺地用上了力,楚父脖子立刻被匕首勒出了血。
“你要怎麽樣才能放了我父親?”楚楠沉聲問道,楚父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接觸到的第一個親人,她不會允許楚承業傷害他。
“怎麽樣?第一自然是要柴刀三式,第二嘛,就是要你!哈哈哈!”楚承業大笑道,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得到,等他玩膩了,再慢慢虐待她!
“要我?”楚楠有點意外,這個人色膽包天啊。
“對!那日在礦道本來就可以把你搞到手,誰知道王段德和秦壽那兩個廢物,竟然沒能把你搞定!”楚承業恨聲到,如果那天就把楚楠搞定,就不會有後麵這麽多事了!
“原來那日礦道,你也在場?你和那兩個人串通好的?”楚楠意外道。
“是又怎麽樣,我楚承業玉樹臨風,以後身背楚、王兩族家產,你跟了我,是你的福氣!”楚承業笑道,“你現在從了我,我不計較你之前做的事,楚、王兩族的家業,都是我們兩人的!”
楚楠心想這個人是不是瘋了,他這什麽邏輯?
“你先放了我父親再說!”楚楠勸道。
“你父親我自然會放,但不是現在,等你和我洞房花燭以後,我自會放了我的嶽父大人!”
“你!”楚楠氣急,正在她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有個人突然出現在了楚承業背後。
而楚承業的注意力全在她和楚德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
“嗤!”那人從楚承業身後插進去了一刀,緊接著是第二刀、第三刀……
楚承業臨死前轉身,看到刺殺他的竟然是楚府的一個下人——六安!
“我讓你害了荷花!我要讓你抵命!還我的荷花來!”
楚承業直到沒氣兒,也沒能再說出一句話來!
楚父也趁機回到了楚楠身邊。
“你個殺千刀的!害死你家荷花的是楚德!你幹嘛要殺我家承業!”
王氏突然跑上前推開了六安,抱起已經沒氣了的楚承業痛哭起來。
“你說什麽?荷花不是楚承業害死的?”六安愣住了,這和他想的不一樣。
“荷花懷了楚德的種,是楚德害了荷花,你要報仇就找楚德去!”王氏的每一句話,都敲擊在了六安的心口上。
六安轉頭看向楚德,他不敢相信,害死他的荷花的,竟然是老爺,老爺都五十多歲了,他怎麽下得去手?
“放你的狗臭屁!你個賤婦!安敢誣陷於我!”楚德大怒道。
而楚楠在一邊,心裏也是五味雜陳,她親口聽荷花的鬼魂說過,她懷了楚德的孩子,然後被王氏推入井中而死。
殺人的是王氏,但荷花也確實是因楚德而死。
“哼,敢做不敢當嗎?楚德,反正現在是你贏了,要殺要剮隨你變,但就是你把荷花肚子搞大的,到閻王那裏我也是這個話!”王氏恨聲說道。
“老爺,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六安崩潰了,他一想到自己的荷花,被老爺弄大了肚子,這比被楚承業,還難以接受!
楚德眉頭緊皺,最終像是做了重大的決定,才開口道。
“知道為什麽我沒有把柴刀三式教給楚方和承業嗎?”
“哼,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就說荷花肚子是不是你搞大的,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你楚德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沒有資格站在道德高地上鄙視我!”
王氏接口道。
但楚德沒有管王氏,而是繼續說道:
“我楚家有規矩,柴刀三式傳長不傳幼,而這條規矩,隻因為我楚家有一個傳說,那就是楚家祖上受了詛咒,每一代隻會有一個後代。”
“事實上,楚家各分支,其實都是老祖當年收養的義子,而老祖血脈,一直隻有我這一支,但到我這一代,竟然會生出了老二楚方。”
“這就是我為什麽會懷疑你的理由,因為如果傳說為真,我根本不可能生出楚方來!同樣的,荷花我沒有碰過,更不要說讓她懷上我的孩子!”
楚德看著王氏,隨後又看向六安,繼續說道:
“那日荷花不知何故,暈倒在了我的房中,我回來時,正巧碰見承業從我房中出門而去。”
“今天你們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荷花肚子裏有孩子!所以,荷花如果懷孕,那孩子隻能是承業的!”
王氏聽到這裏,身軀一震,那日她在楚德房中放迷香,本意是想迷倒楚德,想從楚德身上搜出柴刀三式,因為除了楚德身上,家中她都搜查過了,根本沒有柴刀三式。
誰知沒有迷到楚德,反而迷倒了荷花,當時王玉堂來找她,她一時也忘記了此事。
“你是說?荷花肚子裏的孩子,是承業的?”王氏怔怔地問楚德道。
“應該不會錯,那日承業走後,荷花衣衫不整地從房中出來,出來前還恨恨看了我一眼,我當時都很莫名其妙。原來,竟是承業趁她昏迷,侮辱了她,而她又誤認為是我所為!”
“你騙我,你一定是騙我的,不可能,不可能!”王氏要瘋了。
“所以,王氏,你親手把荷花推入井中,害死了她,也害死了楚承業的孩子,你的親重孫!”楚楠這時終於把來龍去脈了解清楚,原來這事不是楚德幹的,她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我以為荷花的孩子是楚德的!我沒想到孩子竟然是承業的啊!”王氏嚎啕大哭。
“是你殺了荷花!”六安也理清楚了,王氏才是殺害荷花的真凶,他用殺楚承業的刀,捅向了王氏。
沒幾下,王氏也出氣多,進氣少了……
臨死前,她眼神迷離,似乎回憶起了很多事情……
“從小,我父親就跟我說,要聽家族的安排……”
“長大後,我和玉堂哥兩情相悅,我懷了他的孩子,我想嫁給他……”
“但家族要讓我嫁給楚德,完成家族的計劃……”
“我沒得選擇……”
“我也想好好的活著,每天披著麵具生活,我也很累,很累……”
“現在,玉堂哥死了,承業死了,承業的媳婦孩子死了……”
“我們可以團聚了……隻是不知道兒媳荷花會不會原諒我……”
王氏囈語著,漸漸沒有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