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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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葉峰女長老在九極山身份極高,竟然有人敢這麽跟她說話,台下的弟子頓時炸了鍋!
“這人是誰?敢和蘭葉峰長老叫板?”
“沒見過啊!而且看起來還很年輕的樣子,是哪個峰的內門弟子嗎?”
“輩分不高,隻是台上楚姑娘的師兄,這樣跟蘭葉峰長老說話,不知天高地厚。”
“楚姑娘的師兄,那就是怪人穀的咯?但是以前沒怎麽聽說過怪人穀啊!”
台下弟子紛紛表示對怪人穀沒什麽印象,但他們沒有發現,有一些入門較早的老弟子,皆都閉口不言。
“符,誌,行?”台下弟子不認識的怪人穀六師兄,而蘭葉峰的女長老卻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
“難得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趕快向我這幾位師妹道歉。”符誌行走到了黎千柔旁邊,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還好,沒有傷及根本,休養兩天就好了。”符誌行低聲安慰道。
“符誌行,我好歹乃九極山長老,為了幾個外門弟子,你有必要這樣嗎?”女長老眉頭一皺,她萬萬沒想到符誌行會為這幾個外門弟子出頭。
據她所知,怪人穀多年沒有收弟子,此次招收外門弟子,完全就是為了應付朝廷下發的除魔令而已,這種弟子,一般都當不得真。
“外門弟子也好,內門弟子也罷,隻要是我怪人穀的弟子,就容不得他人隨意欺辱。”符誌行語氣不急不緩,但女長老卻感到了極強的壓迫感。
符誌行這句話一出口,台下弟子的議論又熱烈了起來。
“這位師兄好霸氣,我也是外門弟子,但我們峰那些內門師兄別說替我撐腰了,他們平時都不拿正眼瞧我們的。”
“霸氣是霸氣,但實力不夠,最後被打臉,也隻是徒增笑料。”
大多數人還是不相信,怪人穀的一名年輕弟子,能夠抗衡蘭葉峰的長老。
“符誌行,你別欺人太甚。”女長老心中已有退意,怪人穀的外門弟子她可以隨意拿捏,但內門弟子……
“欺人太甚?你忘了剛才你的所作所為了?還恬不知恥的提什麽門派貢獻。”符誌行邪異地一笑,繼續說道:
“我認為蘭葉峰的醫術應該共享出來,如果所有人都學會了醫術,那對九極山而言,貢獻更是極大。”
台下的弟子們聽到這句話,心裏立馬產生了共鳴,比起蘭葉峰逼迫楚楠交出止血法,如果能讓蘭葉峰把醫術共享出來,那才是真的有利於所有人。
蘭葉峰女長老眉頭緊皺,符誌行能說會道,台下傳來的竊竊私語,輿論導向都偏向了怪人穀。
“符誌行,隻是幾個外門弟子,拿來填充任務送死的小角色,你有必要為了她們,跟我過不去嗎?!”女長老氣急,怒聲道。
她這一句話說出口,台底下的弟子們驚呆了!
“原來九極山招那麽多外門弟子,是拿來填充任務送死的?”
“我家裏籌了那麽多錢,舉債讓我加入九極山,弄了半天,我隻是九極山用來敷衍朝廷除魔令的?”
“即能給朝廷交待,執行除魔令,一邊還能斂財,九極山打的好算盤啊!”
“難怪非內門弟子不讓學習煉丹煉器符籙等術,原來根本沒拿我們外門弟子當回事啊!”
……
赤練峰長老焦蚌,跟台上蘭葉峰女長老孟嫻是暗地裏的老情人,見自己情人口不擇言,輿論一邊倒的偏向了怪人穀,事態越發不利,他趕緊上前一步說道:
“符誌行,你少說兩句,看把你師叔給氣得,都開始說胡話了!”
焦蚌說完,拉了一下蘭葉峰女長老孟嫻,低聲說道:“你怎麽能在這種場合把事實說出來,你惹禍了!”
孟嫻被焦蚌提醒,心知剛才確實說錯話了,但她不可能認錯,外門弟子而已,過幾個月就死光了,以後再另外招新的,誰還會記得今天的事?
“別囉嗦,幫我對付符誌行!”孟嫻氣聲道,她氣焦蚌現在才出來幫她。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說誰是我師叔?”符誌行見焦蚌一上來,就拉高自己輩分,不爽地罵道。
“你是內門弟子,孟嫻是九極山長老,論地位輩分,她就是你師叔,這有什麽不對嗎?先不說她今天的行為對錯,你一個晚輩,怎麽能對長輩無禮?九極山的規矩都不要了嗎?”
焦蚌語重心長地說道,像是在勸誡符誌行一般,還以門派規矩壓人。
“你這顏厚無恥的匹夫,講道理講不過,現在來跟我講規矩,論輩分?”
“你要論輩分,我們師父乃是九極山掌門的師弟,是掌門夫人的師兄,你來算一算,我叫她一聲師叔,她敢答應嗎?”
符誌行常年經商,心裏算盤打得啪啪直響,若不是想給幾位師妹多爭點利益,他就直接動手了。
焦蚌被符誌行一句話給噎住了,怪人穀那位穀主,已經多年沒有出現過了,他差點忘了怪人穀這幫怪胎的師傅,是掌門的師弟了。
台下弟子反應更是精彩。
“怪人穀穀主是掌門的師弟,掌門夫人的師兄?”
“傳說九極山掌門是神級強者,掌門夫人也是半步神級武者,那這怪人穀穀主實力應該很強吧!”
“怪不得台上這位師兄敢跟蘭葉峰和赤練峰的長老硬剛,原來是上麵有人啊!”
新進的外門弟子們都在議論素未蒙麵的怪人穀穀主,但到現在他們都沒發現,那些資曆很老的外門弟子們,全都閉口不言,全程沒參與討論。
“就算不論輩分,大家都是九極山的人,沒有化不開的矛盾,今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孟師妹,我們走吧。”
焦蚌見言語上討不得好,就欲帶著孟嫻離開。
“沒出息的卵蛋,平時吹牛一套套的,真到了有事的時候,隻能做一隻縮頭烏龜。”孟嫻對著焦蚌低聲吐槽道。
“你!”焦蚌氣急,這個女人真的沒有腦子,要不是她還有點用,他才不會管她!
兩人低聲吵吵著,就欲離開會場。
“我有說讓你們走了嗎?”符誌行抽出腰間別著的鐵扇,緩緩打開,眼神陰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