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真的是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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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樹林裏。
    周五緊繃著神經,扶著額頭礦燈,照著老黃狗吠叫的方向。
    沙沙~
    聲響越來越靠近,仔細聽能聽出來聲音忽左忽右。
    就在這時,一條龐大的黑影,完全避開光源,從他們右側兩棵樹之間竄出。
    “別緊張,是警犬。”何自安從頭到尾都很淡定。
    他不是看到什麽,而是從老黃狗的叫聲中,聽出來是在對同類警告。
    外麵駐紮一支警察隊,能想到也就警犬了。
    周五轉動腦袋,礦燈下還真是一頭警犬,對他們沒敵意,吐著舌頭。
    “你不是母的吧。”
    何自安彎腰低頭想看,差點被老黃狗一個屁墩兒給蹦蹲地上。
    這時又有響動傳來。
    “何自安,你竟敢瞞著我偷溜,給我出來!”張亨暴躁的聲音傳來。
    “老黃,帶你新男朋友把那傻貨引開,回頭獎勵你一根大骨頭。”何自安低頭說道。
    周五小聲提醒:“警犬在,您跑哪兒也沒用。”
    何自安聞言醒悟,不再強求。
    不多時張亨到來狂噴,自己冒著危險,從閔海過來貼身保護,眼看到地頭,何自安竟然拋下自己偷走,不講義氣還沒道德。
    “讓警犬回去,出發了。”何自安不想吵架。
    隨後警犬離開,三人一條土狗朝著山裏深處移動。
    淩晨四點,他們來到一個岩洞前停下。
    洞口最窄不到半米,上麵布滿青苔,周圍還是雜草覆蓋,若非特別注意,還以為隻是一塊比較大的普通岩石。
    張亨拿手電筒弄開雜草,朝裏麵照射邊道:“這是八門中什麽門?”
    “死門。”何自安回道。
    “你能認真點嗎?”
    “疑心重,還非要嘴碎。”何自安撇撇嘴,隨後脫下背包側身鑽進洞裏。
    老黃狗第二個跟上,之後是張亨,周五走在最後麵。
    他們大約經過十來米狹窄地帶,環境豁然寬敞起來。
    三人用各自光源打探。
    這是一處岩洞,沒有一點人工痕跡,除進來的裂縫,牆壁嚴嚴實實。
    “你該不會是來睡覺的吧。”張亨說了周五沒好意思說的話。
    “連老黃都不如。”何自安揶揄。
    張亨想反駁,手電筒一照,發現老黃狗麵前的岩壁,有些潮濕。
    要知道整個山洞十分幹燥,至少剛才打探一圈,沒發現任何水汽痕跡。
    “剛冒出來的嗎?”周五問道。
    何自安從背包裏掏出折疊工兵鏟,道:“別廢話,輪流挖。”
    周五、張亨各自從背包裏拿出工具。
    何自安挖的時候,老黃狗也用爪子幫忙。
    三人一狗齊心合力,貼著潮濕岩壁位置的地麵,很快挖出個兩米多深土坑。
    “停下。”這時,何自安叫停。
    周五閃到一邊並用手電筒照射。
    何自安拿著手裏鏟子當刮皮刀,貼著潮濕的岩壁使勁刮,泥土在用力下不斷剝落。
    岩壁肉眼可見地出現裂縫。
    “不會吧,我以為是在地裏。”張亨驚呼道。
    何自安覺得很累,把工作交給周五,起身道:“是地麵的話,這麽暴力挖早坍塌了。”
    周五是有真功夫在身,速度比何自安快了不少,把岩石表麵泥土剝離後,跳進土坑朝裂縫挖土。
    緊接著三人又互相交替輪流,斜著向下挖七八米,在張亨接手後,泥土突然崩落,其連人帶鏟子滑進去。
    在外麵的何自安兩人,聽到聲響急忙鑽進去。
    不過大黃狗最快。
    張亨跌入一條暗河裏,沒受什麽傷,站起來拿著手電筒照射並好心提醒。
    何自安他們收到提醒,提前準備後基本無傷落水。
    大家再次拿著各自手裏的燈打探。
    “是自然形成的地下洞穴。”周五說道。
    何自安點頭道:“第一層墳墓的景門,現在變成死門了。”
    “你別為了維護尊嚴在瞎扯。”張亨拿著手電筒照射分析道,“看這邊有風聲,一看就知道是遠處地下河出地麵的傳來。”
    何自安低頭道:“秉持客觀環境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變量。”
    張亨、周五跟著低頭。
    他們手裏、額頭的燈光下,能清楚看到水渾濁不堪。
    地下河的誰本應該很清澈,畢竟腳下都是鵝卵石之類的石頭,卻是那麽渾濁,唯一的理由,是有地方坍塌,泥土混入水流。
    周五抬頭照射,道:“與風來處相對應,按照範圍計算…嗯,得拿出指南針查看。”
    “您可真幽默。”張亨吐槽。
    何自安無語,好好一個正義十足的警察,這麽就突然變得那麽毒舌,見誰都要杠一杠。
    邊上,周五已默默拿出指南針了。
    “這就是遁甲八門變化嗎?”張亨拿著手電筒照指南針疾呼。
    此時周五手裏的指針正在亂轉。
    “別瞎扯,我們要堅持唯物主義。”何自安叫上老黃狗,踩著水流移動。
    張亨跟上,邊吐槽:“我們三人就你最像神棍,好意思提唯物主義。”
    “啊~不好意思,是我沒注意,控製閥門沒鎖死,導致指針混亂了。”走在最後的周五尷尬道。
    “道歉。”何自安轉頭用額頭探照燈照著張亨。
    張亨裝傻。
    他心裏安慰自己,何自安是個沒道德黑心商人,自己不用有負罪感。
    三人一狗,背著風聲踩著地下河移動,走了大概二十分鍾,遇到一堵‘牆’被迫停下。
    “真的是死門。”周五走到牆前,礦燈照射並伸手撫摸。
    牆是泥土夾著岩石,他從鬆緊程度推測,坍塌不出十個小時。
    “真當我說八門轉便是假的嗎?”何自安說道。
    “不是說要堅持唯物主義嗎?”張亨來到何自安右側並排,斜眼鄙夷道。
    “別談到曆史就想到封建迷信,說起現代就開明科學。”何自安打量著牆邊道,“世間萬事萬物無論怎麽荒唐,其實底層都有規律可尋,能找到其中聯係,那就是客觀存在,就是科學的。”
    “謬論!”張亨冷哼。
    何自安不鬥嘴,低頭問老黃狗,道:“這麵牆,在客觀層麵屬於東北麵,對吧。”
    汪~
    老黃狗叫了一聲,是肯定的意思。
    “不對吧,這是東南麵。”左邊周五晃著手裏的指南針。
    “這邊磁場早亂了,否則我幹麽浪費時間,非得雙腳泡渾水,邊走邊定方向。”何自安說道。
    周五、張亨聞言暈菜,既然磁場不穩定,為什麽不早說。
    要知道他們一路走來,一直研究指南針定方向,現在回想跟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