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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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自安拿什麽東西,周五不僅沒意見還很支持,問題現在的阻礙,是一位暫時停職的警察。
    這位警察還有個副局長老爸,爺爺是省考古隊的總負責人。
    “區區三十萬,好大的口氣。”張亨冷笑道。
    “我沒說謊啊。”何自安眯眼盯著蓮花石雕道,“三十萬是九五年之前的價格,往後每年加十萬乃至更多,最終上限一千萬出頭。”
    二十多年後,一千萬也就某一線城市普通商品房,可對身為九十年代初的張亨而言,簡直是天文數字。
    所以當聽到最終價格,從後麵伸手鎖住何自安的脖子,道:“你要是敢犯罪,我一定會讓你在牢裏呆終身。”
    周五在一旁苦笑,何苦來哉,非得把石雕價值說那麽細。
    然而事實上,何自安也就剛開始動了點心,後麵想到此間身份是考古隊臨時顧問,也就死了心。
    現在他說的所有信息,本意是提醒張亨出去後要告訴考古隊,別到時當寶貝作廢料不管,被古董圈識貨的人撿到大漏。
    汪汪~
    一旁趴著的老黃狗突然站起來,朝著一個方向狂叫。
    何自安三人意識到,在場還有人,默契分開從不同方向進入石頭林裏。
    ……
    兩塊超過三米高的石柱狹小的縫隙空間,躺著個穿著考古隊衣的男人。
    男人臉上豆粒大汗珠不斷冒出,嘴唇沒有血色,手捂著腹部靠左位置,鮮紅的血‘滋滋’從指縫溢出。
    “在這。”
    周五跟著老黃狗在石林裏轉著,最先發現男人,在男人腦袋放下蹲下,伸手試探氣息。
    何自安、張亨尋聲從不同方向趕來。
    “蕭叔叔。”張亨出現在男人腳邊方向。
    幾秒後何自安趕到張亨身後,空間太過狹小,他擠不進去,墊著腳尖越過張亨肩膀試圖查看。
    “沒事幹,長那麽高做什麽?”他沒看到情況吐槽道。
    這時。
    張亨發現男人捂著腹部的手,趕忙蹲下來,用手電筒照射,發現指尖鮮血不斷往外冒,當即著急大喊:“趕緊救人。”
    何自安終於能看到人了,表情有點古怪,後退到邊上讓開位置,並讓周五扶起男人的腦袋,張亨協助,帶出此地。
    等兩人合作搬走男人,他走到男人躺下的地方,用額頭掛著的探照燈打探。
    老黃狗在對麵低頭嗅氣味。
    外麵水池邊。
    剛把男人放下,張亨就著急從背包裏取出醫療急救包,為男人清洗傷口。
    周五也懂得急救措施,跟著幫忙。
    男人腹部的傷口大概有三厘米左右,深一厘米,看著是利器所傷,沒有毒素之類的。
    兩人這才鬆口氣。
    接下來張亨包紮,周五詢問男人的身份信息。
    蕭寶畢業於考古專業,後來進入省隊當文員,被秦英挖掘成為野外考古正式隊員,一路做到考古隊副隊長,今年四十六歲,喪偶有個讀大學的女兒。
    其性格從進入省隊後,二十六年來很穩定,憨厚、做事認真且原則性強,一直幫有點馬大哈的秦英把持全局、細節,有望接任省考古隊隊長身份。
    省考古隊隊長兼省博物館負責人,也是省文保單位一把手,是副部級別的幹部,所以別看隻是正副一字之差,等級能量天差地別。
    從這點能看出來,省裏對蕭寶有多看好了。
    不過對張亨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他爸媽一個警察一個醫生,平日忙於工作,都跟著爺爺一起生活。
    但是爺爺秦英工作強度,比父母有過而無不及,所以他起居基本是蕭寶負責的,所以在他心裏,地位和父母爺爺等同。
    此間在幫忙包紮的同時,哭得跟孩子似的。
    周五伸手拍張亨的肩膀,道:“腹部位置不算致命,抗生素加上緊急治療,能阻止傷口感染,等出去後到正規醫院治療,不會有事的。”
    “這裏可是墳墓,神棍何都要小心翼翼,不知道還有什麽鬼東西,不能大意啊。”
    張亨邊哭邊說,手也沒停下給蕭寶傷口纏紗布。
    他記憶裏就有爺爺帶隊考古,遇到上古細菌全隊感染,斷斷續續拉稀個把月的情況,所以才很擔心。
    “不要給我亂取外號。”
    何自安帶著老黃狗返回,老遠就聽到自己有個‘神棍’外號,心裏那是十分不爽。
    此時,他手裏多了一把帶血的匕首。
    “凶手的嗎?”周五轉頭問道。
    他搖頭道:“考古隊的,手柄上有考古隊的標記和編號,可惜現在‘脫氧核糖核酸’的分析技術不發達,不然就能鎖定凶手了。”
    “什麽養的酸的。”周五眉頭緊皺道。
    “dn,生物遺傳信息。”
    “不愧是警校曆史成績第一,英文都懂。”何自安豎起拇指。
    張亨沒心情鬥嘴,起身走到蕭寶腦袋邊跪坐,拿出人參營養帶用嘴撕開口子,小心擠進蕭寶嘴裏,邊道:“不管是誰傷害的蕭叔叔,我一定抓拿歸案。”
    “人家是科級幹部,在省直單位工作,用得著你一個街道派出所民警……好好,我閉嘴。”
    何自安話說一半,被張亨轉頭蹬著猩紅眼,給生生嚇收嘴。
    一旁周五不解。
    何自安平常做事說話,很少講究細節,但是不至於那麽白目,嘴還那麽欠。
    為了避免團隊分裂,就把何自安拉到一旁,解釋蕭寶背景。
    “我都說他是科級幹部,你認為我會不知他是秦英的徒弟嗎?”何自安斜眼盯著周五說道。
    “主要是張警官和蕭副隊長的關係形同父子,別說隻是腹部,就算是手指小傷口……”
    “把我看扁了,什麽場合什麽話能說,我還是知道的。”何自安說道。
    周五暗暗想著,希望如此。
    “收拾下,走了。”何自安說道。
    我去~
    周五鬱悶伸手把何自安的嘴堵住,道:“我的祖宗啊,您是……”
    那頭張亨回頭,望著何自安目光充滿仇恨。
    何自安把堵住自己嘴的手拉開,道:“腹部一點小傷而已,換做老黃,都不用包紮也能活蹦亂跳的。”
    “何自安!”張亨暴怒起身握緊拳頭。
    “掌櫃,您過分了。”周五這次也不站何自安了。
    不提蕭寶的省考古隊副隊長身份,光是小時候照料的恩情,張亨就無法容忍拿來和一條狗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