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抵達古玩大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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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渝州火車站外。
    來自徽省定遠的小兄弟,叫許旭,今年十九歲為渝州大學考古專業新生。
    在得知同火車的短發姑娘,跟是一個大市隔壁縣的,還是一個專業的,興奮得跟小孩子一樣,跟在何自安身後蹦蹦跳跳。
    隨後二人上了通往渝州大學的公交車,在最後一排位置坐下。
    許旭搶靠窗的位置,望著短發姑娘離開的方向,道:“哥,你知道姑娘叫什麽名字?”
    “晚飯你負責。”何自安說道。
    “可以,校外外有一條美食街,我很熟悉的,到時候哥隨便挑。”許旭頭也不回很是興奮答應了。
    這時,公交車開動。
    何自安等到除了站前廣場,湊到許旭耳朵邊,道:“糾正一下,她不是考古專業的。”
    許旭轉頭道:“什麽?我沒聽錯吧。”
    “她確實跟母親改嫁到鳳陽,但是初中都沒畢業更別提大學了。”
    “哥…你,你過分了。”許旭很是生氣。
    何自安抱著腦袋,目光望著前麵,淡淡道:“不是大學生,你就不愛了嗎?”
    “跟學曆沒關係,哥為什麽一開始要我。”
    “怕你魂跟丟了。”何自安毫無愧疚感。
    許旭氣得不輕,忽然想到這一別就永別,急忙站起來喊道:“師傅,我要下車。”
    “沒到站下個錘子車……”司機暴躁的回著。
    車廂客人嘿嘿笑。
    何自安伸手把許旭按下,道:“還會再見麵的。”
    許旭一臉不信,不過現在說什麽也晚了,姑娘已消失在人海中了。
    等公交過了幾站,何自安才再次開口,道:“你爸在渝州搞古董十多年了,你怎麽是在老家讀書沒跟來。”
    “昨天晚上不是說了,我爸有新老婆不想我打擾,小學五年級把我趕老家。”許旭沒好氣道。
    “嗯,看來你還沒意思到問題。”
    “切~裝模作樣,我不會再信任你了。”許旭把腦袋撇到車窗一邊。
    “生氣的樣子還真是一樣,可惜了,妹子最討厭挖墳搞古董的人。”何自安嘿嘿笑道。
    許旭想追問,可惜剛說不信任,有點不好意思了。
    何自安也就不說話。
    一個小時後,公交車來到渝州大學北門。
    “下車了。”何自安起身道。
    許旭起身跟上。
    公交車尾吐著滾滾黑煙離開。
    何自安斜眼道:“你爸古董鋪就在附近,對吧。”
    “三平街五號。”許旭心不在焉。
    “你是許廣年的兒子!”何自安驚呼,引得周圍路人側目。
    許旭抓著他到邊上樹下,掃了下周圍道:“你也太大聲了吧。”
    何自安才不管,上下打量著許旭道:“老許有個兒子嗎?還長得蠻帥,就是又黑又瘦跟竹竿似的,性格還有點人來瘋,怪哉,怪哉啊!”
    “你是在誇獎還是在損我?”
    “叫叔爺。”
    “個屁,才大我六歲而已,叫你一聲哥很不錯了。”許旭還在記恨何自安說謊的事,沒給好臉色。
    “你爸店鋪隔壁的飯館賊香的,咱們吃完飯去。”何自安笑嗬嗬走進三平街。
    “你欺騙我,所以晚飯我不付錢。”
    “你也得付得起。”何自安回道。
    ……
    三平街說是學生街也不完全準確。
    街是南北走向,長八百米,靠近大學北門一側是小吃占主流,南向部分就比較雜亂了。
    ‘廣年金首飾’雖隻有一個店麵,但店裏比較深所以麵積還不小。
    老板許廣年,長得矮胖有著冷白皮膚的禿頭男。
    此刻,許廣年送走難纏的客戶,揉著肩膀轉身進店準備休息下。
    “小許。”何自安人沒到聲音先到。
    許廣年撇頭看了眼,發現不認識以為是客人,就出門迎接,當看到何自安身後低頭的人,直覺很熟悉,卻也沒多在意。
    “融金還是直接買?”
    “想請你到隔壁湖菜館吃個便飯。”何自安說道。
    許廣年心裏一喜,是個大客戶,於是臉上笑容更盛,朝屋裏跟老婆交代一句,急忙躬身招呼。
    “小弟,跟上。”何自安特意轉頭道。
    此時,許旭躲在身後腦袋快低到胸口,也不做聲。
    許廣年判斷是個內向小夥子,很識趣的沒說什麽,在前頭帶路。
    進入包廂後。
    何自安先坐下,熟悉的跟服務員點了幾個菜。
    到這裏,許廣年還沒發現問題,拿起茶壺倒茶,先給何自安送一杯,第二杯時才發現,黑瘦小夥竟是大兒子,臉一下垮了。
    “誰讓你來渝州的。”
    “凶什麽!”許旭被發現身份就遮掩,抬頭冷臉道,“渝州是你的王國嗎?我來還要你同意啊。”
    許廣年不管有外人在場,怒斥道:“老子是你爸,不允許你過來,你就得聽話!”
    “別搞笑了。我媽還活著的時候是她養活我的,死後是爺爺奶奶在照顧,你從來不管不問,你我最多是生物上有點關係。”許旭冷笑道。
    “信不信老子抽你。”許廣年揚手。
    許旭站起來挑眉頭,道:“還以為我能任你打罵不還手的小學生罵?看看我的身高。”
    許旭身高突破一米八,比起自己父親高了快兩個腦袋。
    “你,你……”許廣年氣得說不出來。
    哼~
    許旭感覺心口悶十多年的老氣,終於發泄出來了,神情很是舒暢的落座。
    許廣年紅著臉捂著胸口,半響後喘過氣來,養神惡狠狠道:“逆子,沒有老子每個月寄錢,你吃什麽喝什麽,敢說我沒資格教育你!”
    許旭挑眉頭斜眼,手指著何自安,道:“讓他評評理,看看你有沒有資格。”
    何自安正喝著茶眯眼看戲,聞言趕忙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父子發生什麽才如此敵對,所以不好公正判斷。”
    “是這樣的……”
    “別聽他的。”
    許家父子一左一右搶著講述。
    何自安耳朵聽著,心裏嘿嘿笑臉上卻很嚴肅,時不時的點頭或者發出個‘嗯’。
    菜都上桌了,父子也總算講完讓他做評判,
    “我先整理下哈。”他隨口回了一句。
    許家父子在他身邊兩側站著,眼神凶狠互瞪。
    真奸詐,跨東西千公裏來隱藏血脈!
    此刻他的心裏,無數信息翻湧著。
    許廣年祖上八代都跟徽省沒關係,純渝州本地人,其父是川渝地區古董圈的一霸,人稱‘渝州許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