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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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車蓮座石雕上,何自安盤坐著,拿著白褐相間的玉塊,默默的鑒別。
“你還真是無條件信他啊。”曾麗吐槽周五。
玉塊是她親自收的,當時還帶兩個二十年多年老江湖的掌眼,可沒說有什麽味道。
“人和人視聽嗅觸等覺知沒有標準可言,有時候差距能達到人和動物。”周五意有所指。
曾麗沒聽出來,怪身道:“你是說自家掌櫃有個狗鼻子?”
“雖然你是借機發泄,但確實有人的嗅覺異常強悍,聞一聞就能知道,古董經過幾手,是那個區域墳頭裏出來,甚至還能斷定年代。”周五再次暗示。
曾麗打心底不信,所以眼皮直翻。
這時。
何自安抬頭道:“這塊玉你花多少錢拿下的?”
“沒打算轉手哦。”曾麗說道。
“鑒定是買蓮座附加條件,在圈內有規矩,鑒定師一年內,是不能向客戶提出交易該物件要求的。”何自安說道。
其實曾麗知道,隻是不信任加上有怨氣才故意提了一嘴,眼睛掃了眼何自安手裏的玉,道:“三百塊。”
“賺了。”何自安把玉遞給曾麗。
曾麗不接說道:“是讓你鑒定物件不是定價。”
“你也太著急了。”何自安低頭看著玉道:“玉是拚接的,褐色的琥珀,白的是玉石,屬於某類飾品的部件,不管分開還是合在一起,年代是在清末最晚不過民國成立,在市場都有不錯價格。”
曾麗聽完分析,伸手把玉拿回放進盒子道:“跟我家掌眼鑒別出來的差不多,人還沒聞出屁味。”
“準確的說是鯨魚排泄物,磨成粉攪合在粘合劑裏拚玉。”何自安說道。
曾麗眉頭一鬥:“你逗我呢。”
“事實。”
“事實個屁,龍涎香就說龍涎香,幹麽說什麽生物體內拉出來的。”
“也是事實啊。”何自安淡淡道。
曾麗氣得牙癢癢,就差暴走了。
邊上。
周五神情無奈,何自安一說他就知道是什麽意思,為了雙方關係不要進一步僵化,趕忙提醒,結果曾麗還是聽不出自己的弦外之音。
“對了,玉的名稱叫何顏童琺玉。”何自安說道。
“夠了……”
“清中後期西南玉石大師何顏,也就是你許家的祖師,童琺玉是他愛而不得的姑娘。域外的琥珀和本土白玉不相容是隱喻,而粘合劑加入龍涎香,象征心裏對愛情珍惜。”何自安淡淡道。
曾麗明白會錯意臉微紅,緊接著腦海過了一遍後瞪大眼,道:“祖師爺?”
“是,空殼項鏈就在你家,組合一起的話,三百變三萬,你家掌眼還是有幾分實力的。”何自安微笑道。
曾麗心神大震。
許家掌眼不是她能調動的,當時是在潘家園請的朋友幫忙,而且那兩位大師也隻是判斷,物件奇特興許有個好價格,並不知物件來曆。
“過二天我爺爺90歲大壽,想邀請何先生參加。”
“誰?”何自安問道。
“我爺爺……”
“我意思是誰想邀請我。”
“是我,許曾麗。”曾麗一臉鄭重道。
何自安摸著下巴眯著眼不說話。
曾麗被盯得難受移開視線,過一會兒還是沒等到何自安開口,心裏一番鬥爭後,道:“我爸給了一個意見,帶著厲害的鑒定師挑起鑒定賽祝賀,爺爺高興的話,我提出回歸家族的成功率越大。”
“這樣一來,我就和你綁定了呢。”何自安說道。
曾麗點頭道:“以後何先生到西南,我罩著。”
“呀~好事,不過我可是閔海古玩市場的流氓,曾總就不怕到時被家裏叔伯,以這借口唯有拒絕您進入集團高層?”
何自安的話讓曾麗心驚,沒想到還是被看破真實意圖。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她腦袋一轉,道:“我負責把冀岩的胞弟找出來。”
“曾總若能手下留情,老冀也就沒有生命之憂了。”何自安說道。
曾麗臉色微冷,道:“我的意思就是放過那人一馬。”
“找出來和放過可不是一個意思呢。”
“你說話時,神態、語氣都讓人總忍不住想給一巴掌。”
“人家要一個明確嘛。”何自安笑嗬嗬道。
曾麗牙齒鋼鏰作響,考慮周五在場最終放棄毆打何自安的想法,吐了口氣道:“我弟弟也是你朋友,我想進許家高層,也是希望能保護好他。”
“最後一個問題。”何自安說道。
“說。”
“為什麽你們要把許旭送到千裏之外的鳳陽縣?”
“我爸媽覺得許家內部競爭太激烈,怕我們都活不到成年,所以在我和我弟能記得父母時,就先後送出去,我弟是每次送出去,就想辦法跑回來,隻能讓我媽假死,送去掌眼老家,還有我是……”
“不對,你不是剛出生就送到福利院門口?”何自安提出質疑。
曾麗不喜被打岔,翻著白眼道:“我外婆是福利院的屋主,還在裏麵當誌願者,那天抱著我在大門口乘涼,我外公出車禍要趕去醫院,就喊院長幫忙帶一下,誰知道後麵以訛傳訛,也就是那時候爸媽察覺內部惡意。”
“原來你和弟弟都不是火種啊。”何自安道。
“廢話,許家其他人,能讓我們兩代都占據家主位?”曾麗覺得何自安的疑惑很白癡。
“嫌我蠢還邀請我幫忙。”
“引我說那麽多,結果……”
“別生氣,我沒說不去,正好我也想削許家。”何自安說道。
“什麽意思?”
“不用擔心,本山人掐指一算,許家集團董事長要換屆了,你爹要退休了,我做什麽都不會影響他的。”何自安解釋道。
曾麗黑臉道:“你當我不是許家人嗎?眼睜睜看著你搞破壞。”
“我不認可別人來你們區域交易,你們要抽百分之十利潤。”何自安說道。
“這不是自古以來的江湖規矩。”
“從來如此便是對的嗎?”何自安眼裏閃爍精光道,“北宋以後出現這條規矩,主要是當時環境所限,為了避免人財兩空,客商忍痛割愛,而今不需要了,不廢除留著過年嗎?”
曾麗聽出來何自安是打算掀桌子,而不針對許家,撇嘴道:“你太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