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先穩住,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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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爾雅收起傷春悲秋,當務之急是想想自己的身份該怎麽辦。
    這人似乎是個王爺,古代人對怪力亂神很忌諱,更別提王公貴戚。
    她的大腦飛速運轉,終於想出來一個主意。
    “這位公子,其實我不是你們這個朝代的人,你可以理解為我是與世無爭的神仙,不小心來到這裏,對你絕無惡意。”
    她特地強調與世無爭,生怕這人把她當成妖怪給燒了。
    她倒是想隱瞞自己身份,奈何是她本人穿越過來,憑空出現在別人床榻上,根本解釋不清。
    蕭錦佑瞥了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臉上明晃晃寫著“你以為我很好騙?”。
    喬爾雅噎住:“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證明…”
    話說到一半,蕭錦佑又開始劇烈咳嗽。
    她把肚子裏的話咽回去。
    “那啥,你這是什麽病?感…風寒發熱還是肺癆啊?”
    蕭錦佑止咳後目光幽幽。
    “既然你說你是神仙,怎會看不出來我是什麽病症?”
    喬爾雅無話可說,誰說古代人智商不高?快站出來挨打!病成這樣腦瓜子都轉的飛快,不好忽悠啊。
    不過她可不是沒有應對之策。
    喬爾雅故意賣關子:“我問你自然是能解決你的病症。你若是不詳細告知,我又如何能幫你。”
    她不知道從哪看到過,古代人免疫力低能被重感冒奪走性命,看對方這狀態應該不是謠言。
    喬爾雅別的沒有,背包裏退燒藥退燒貼止咳糖漿潤喉糖恰巧都有。
    這是她姐給她準備的急救包,她姐是醫生,給家裏都配了急救包。
    裏麵包含了常用藥品和她痛經必備的布洛芬,還有創可貼、碘伏、棉簽、溫度計、繃帶條、蒙脫石散和花露水等,小毛病自己就能解決。
    她想著老家看病不方便,就把急救包帶了回來。誰知道背包裏的東西還沒掏出去,就連人帶背包穿越到了古代。
    背包之所以鼓鼓囊囊,除了裝著平板和充電器充電寶,就是急救包和日用品跟一些零食。
    蕭錦佑並不相信她是神仙。但是看她與眾不同的裝扮以及怪異的言行舉止,他反而降低了兩分警惕。
    若真是那些人派來的探子,不至於如此蠢笨。
    他不信世上有神佛,寧願認為這女子是勾人心魄的精怪。
    神仙長得如何他不知道,可麵前女子這般容顏,應當是話本子裏九尾狐那般的存在。
    喬爾雅不知道自己這張臉在蕭錦佑心裏有那麽高的評價。
    蕭錦佑抿了抿唇:“半月前為躲避追殺不慎受傷跌入河中,在河裏浸泡了半個時辰。為了在父皇規定的時日抵達封地,路上高熱未退又淋過幾場雨,才導致身體這般虛弱。”
    喬爾雅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你對自己是真狠,高燒淋雨你也不怕肺部出問題。”果然仗著年輕就狠狠作死。
    蕭錦佑沒隱瞞身體狀況,他重病一事早就傳回京城,說不定那些人已經盼著給他奔喪。
    這探子即便想要探查,也從他這裏得不到有用的消息。
    喬爾雅在包裏翻了翻。
    “我倒是有藥,不過你這情況我不敢隨便給你用。我畢竟不是專業的大夫,不敢給你亂吃,止咳糖漿倒是可以,哦,還有幾張退燒貼。”
    喬爾雅剛想掏出止咳糖漿,碰巧看到蕭錦佑半信半疑的眼神,她突然不想給了。
    她又不傻:“止咳糖漿是黑色的液體,需要兌水喝。先不給你,免得你覺得我給你下毒。”
    她把退燒貼給蕭錦佑:“你先試試這個。如果覺得有效果咱們再來談條件,我的藥治你的病輕輕鬆鬆,但你別想著卸磨殺驢,我保證藥的效果全天下隻有我知道。”
    不是需要口服的藥,蕭錦佑心裏的戒備又降低兩分。
    就在這時,門被人輕輕敲響。
    “公子,是否需要用膳?”
    他一朝跌落雲端,起初被廢的日子裏下人皆不敢觸他黴頭,貼身伺候的福壽公公讓下人稱他為公子。後來被貶為安王發配到瓊州,這稱呼也未曾變過。
    王爺一稱,是他的心頭刺。
    喬爾雅一整天沒吃飯,顧不上男女有別,她拽著他袖子。
    “開飯吧,吃飽了才有力氣治病對不對?”她早起坐車,全天都在路上奔波,就吃了一塊麵包和巧克力墊肚子,早就餓得饑腸轆轆,要不是剛剛受到驚嚇,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說什麽來什麽,她話音剛落肚子就傳來震天響。
    蕭錦佑抬起袖子遮掩唇角。
    喬爾雅瞪他,別以為她沒看到他在偷笑。
    這下他有八成把握,確定麵前的女子不是敵方探子。
    若真是被派來的探子,怕是想讓他情緒大起大伏而亡。
    俗稱笑死。
    福壽公公被他派出去,當下外麵伺候的兩個小子是福壽的徒弟福祿和福全。
    他以往身為太子時便不喜房內留人服侍,更厭惡侍女近身,隻有福壽公公能進內室。
    至於福祿和福全,便是一直在門外候著。倆小子一個十五,另一個十三歲,性子咋呼不沉穩,不過年紀小可以慢慢培養,他需要的是絕對忠心的下人。
    從京城到瓊州,他沒帶前太子府的下人,除了福祿壽全就隻有帶刀侍衛,丫鬟婆子一應沒有。
    即便他想多帶幾個,他的好父皇也不會允許他到封地享福。
    想他堂堂王爺,還不如地主鄉紳逍遙自在,這名頭也就隻有拿出去嚇唬老百姓罷了。
    他來瓊州立足不久,王府的廚子下人都是舅舅幫忙挑選。
    上菜的是福祿和福全,他倆垂著腦袋把一道道菜肴放上桌,挨個用銀針試毒,沒人發現屋裏多了個人,還是個女人。
    蕭錦佑不說話,喬爾雅跟著在一邊當啞巴,實則巴不得踮起腳看看桌上都是什麽菜。
    可惜隔了一道屏風看不清楚。
    看到太監試毒,喬爾雅忍不住掏出手機拍攝古裝劇裏的經典片段,原來真的有銀針試毒。
    不過她記得這個好像隻能試銀和砒霜,而且不太準確,一盤炒蛋都能讓針變黑,要是用食物相克的原理下毒根本試不出來。
    蕭錦佑一直在觀察她。當他看到喬爾雅手持白色方塊,裏麵關著試菜的福祿和福全,他瞳孔緊縮。
    難道這就是精怪的攝魂之術?
    他死死盯著白色方塊,屋裏的福祿和福全毫無所覺。
    “不必試了,下去吧。”
    福祿福全弓著腰,垂著腦袋先後退出。
    自從太子出事後喜怒無常,師父耳提麵訓讓他們少問少看。
    喬爾雅無視蕭錦佑的視線,毫不客氣地小跑到桌前坐下等開飯,仿佛蕭錦佑才是客人。
    “快來吃呀,別傻站著。”
    蕭錦佑剛對她放鬆警惕,轉眼就見她拿著妖器攝人魂魄,對喬爾雅的防備絲毫不敢鬆懈。
    喬爾雅興衝衝坐下,看清桌上的食物後,笑容逐漸凝固。
    她有些不敢相信:“這…你不是王爺嗎?平時就吃這啊!”要不是這人一直沒出門,她都懷疑對方是不是為了折磨她。
    雖然不知道古人吃什麽菜,但她看過慈禧太後的紀錄片,古代雖然落後可食物不至於這麽簡陋,更何況這男人是個王爺啊!
    王爺的地位僅次於皇帝,就吃這麽寒磣嗎?
    不怪喬爾雅驚訝,桌上擺的幾道菜依次是鹹菜、炒豆芽、炒青菜、小蔥拌豆腐、肉羹以及粗糧饅頭,再精致的擺盤都讓人提不起胃口。
    她仿佛看到了監獄餐。
    不,監獄餐有肉蛋菜,犯人還要補充蛋白質和維生素呢。
    蕭錦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提起攝魂術,裝作漫不經心:“你剛剛使用的攝魂之術,是你們神仙的神通本領?”
    喬爾雅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攝魂術是什麽東西。
    她捧著肚子發出爆笑,笑到眼角含淚才停下。
    “親,這不是攝魂術,這是手機攝像。”
    喬爾雅跟他講了一遍,見他還是沒聽懂,於是拽著他自拍。
    蕭錦佑迅速抽身,喬爾雅差點摔個四腳朝天。
    有那麽嚇人嗎?
    照片裏他都晃成虛影了。
    “你看,我倆都留在上麵,這就是照片,會動的是攝像。”
    蕭錦佑心中掀起驚濤駭浪,裏麵的人比鏡中還要清晰,這不是攝魂術是什麽?
    喬爾雅跟他解釋的頭大:“你現在好端端站著,身體沒有不適,怎麽就是攝魂了?要真是攝魂術你還能站在這懷疑我?”哼哼,如果她會攝魂術就讓他一動不能動,然後用羽毛撓他腳底板。
    蕭錦佑暗暗運送內力,他的經脈完好無損,身上確實無礙。
    他對手機忌憚不已,坐在喬爾雅對麵用餐,謹防她的動作。
    喬爾雅感到無奈,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
    雖說病號要吃清淡,但喬爾雅心裏有直覺,這王爺怕是混得不行。
    兩人吃飯時都沒有說話,喬爾雅是不知道說什麽。她吃飯喜歡刷美食視頻,現在沒網沒信號,隻能埋著頭喝粥啃鹹菜。
    有一說一,這個肉羹真難吃,肉沒處理好,帶著腥味。
    蕭錦佑盯著喬爾雅一舉一動,忽然視線落在她右手上。
    “你手上的戒指從何而來?”
    喬爾雅抬起手:“這個?這是我外婆…哦,你們這應該叫外祖母,她給我的,隻傳給女兒。”
    蕭錦佑抬起左手,拇指戴著跟她戒指款式相似的扳指,中間同樣鑲嵌著紅色瑪瑙。
    喬爾雅仔細端詳得出結論。
    “我怎麽感覺好像是一套?”
    蕭錦佑語氣變得意味深長。
    “這守心戒本就是一對。”
    他摘下扳指,示意喬爾雅把戒指放上來。
    喬爾雅半信半疑,她沒有摘下戒指,而是把手放到扳指旁對比。
    像,很像。唯一的區別就是戒指是細環,扳指是粗環,光看外觀就知道是一對。
    喬爾雅愕然:“你這扳指是從哪來的?”
    “外祖在我出生前找匠人打了一套長命鎖,沒用完的材料做了扳指和戒指,被母後留了下來。”
    就是說,她手上的戒指跟他的扳指是一對,還是人家的傳家寶。
    他沒有說完:母後原是想等他成親後把戒指傳給兒媳,可惜她到死都沒能為他送出。
    喬爾雅見他盯著戒指:“戒指一直在我手上,我不能把它給你。”
    蕭錦佑頷首:“不會跟你搶。”
    母後的嫁妝他留在外祖家,具體在哪個箱子他都不清楚,更何況外祖家護衛森嚴,能從外祖家偷出守心戒算她神通廣大。
    若這女子所言為真,這枚戒指或許是她來到寧朝的契機。
    吃完飯,蕭錦佑進入內室,喬爾雅緊跟著他進去。
    福祿和福全進屋打掃。
    他倆守在院裏依稀聽到了女人的笑聲,不過他們寧願相信鬧鬼都不敢往公子身上多想。
    公子身邊連蚊子都得是公的。
    喬爾雅跟在他身後:“我教你用退燒貼,你試試效果。”
    蕭錦佑聽她講完使用說明,正在研究退燒貼。
    喬爾雅趁他不注意,迅速把退燒貼拍在他額頭。
    蕭錦佑被她拍的眼冒金星。
    喬爾雅忍住笑:“貼上三到四個時辰,不要貼太久。”
    還好她們有常識課,她知道一個時辰等於倆小時。
    大概是戒指的緣故,蕭錦佑對她態度緩和,逐漸放下戒心,還為之前的誤傷道歉,讓喬爾雅受寵若驚。
    這王爺雖然混的不行,人品好像還可以,挺有禮貌。
    他半靠在床頭:“跟我講講你們神仙住的地方吧。”
    喬爾雅抬眼,他好聲好氣說話反倒有點不習慣。
    “要不咱們來個自我介紹吧!咱倆都不知道彼此名字。你看啊,相逢即是有緣人,我們戒指又是同款,說不定我是你後代呢。”
    相逢即是有緣人。
    蕭錦佑在心中默念了幾遍。
    “我先來,我叫喬爾雅,南有喬木的喬,辭書的那個爾雅。其實我不是神仙下凡,我來自未來。看我這身裝扮跟你們朝代格格不入,我們那裏都穿這種服飾。”
    她穿著及膝的米色針織外套,裏麵是到小腿肚的白色連衣裙,腳上踩著毛茸茸的拖鞋。
    蕭錦佑眉頭緊蹙,未來?
    喬爾雅連忙解釋:“我們的曆史上沒有寧朝,或許這就是佛家所言的一花一世界。”
    她期待地等著蕭錦佑發言。有一說一,這位王爺的顏值是女生看一眼就會心動的類型,她也心動。可惜不是一個世界,她欣賞欣賞就好。
    蕭錦佑表情毫無變化:“我曾是皇太子蕭錦佑,如今被貶為安王發配瓊州。”
    “你之前是太子?!”她有生之年竟然見到了活的太子!如果不是氣氛不對,她還想求個簽名。
    這可是太子哎!自古能當太子的人可是萬裏挑一的人中龍鳳,即便是被廢的太子,曾經也很優秀啊!
    太子被廢天下皆知。
    蕭錦佑自嘲輕笑:“是隻做了兩年的太子,沒有緣故就被扣上不忠不孝的罪名。父皇封我為安王,想讓我做個安分守己的王爺。”
    老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瓊州是寧朝最偏僻落後的地區,這裏百姓尚未開化,茹毛飲血,更別提對王公貴人能有多少敬畏之心。
    瓊州行政公署如同虛設,官員被貶到瓊州這輩子的前途就到頭了。
    所以把他的封地劃分在距離京城最遠的瓊州,讓他這輩子老老實實呆在封地,不要肖想其他。
    喬爾雅沒想到廢太子還能用這種罪名,影視劇都不這麽演,會被人罵不尊重常識。
    不過想想古代人看重孝道,不孝可是天大的罪,可是廢太子用這個罪名也太嚴重了吧?
    她有點好奇:“你是跟皇帝頂嘴了嗎?”
    蕭錦佑冷笑:“我的罪名是弱冠之年還未留下子嗣。”
    喬爾雅震驚,這也能成為廢太子的理由?!弱冠是二十歲,放在現代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
    這位皇太子有點慘啊!她都有點同情他了。
    她想了想安慰他:“其實我覺得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能他隻是單純想廢太子。”
    這也是蕭錦佑疑惑的地方。
    若是父皇對他不滿,當初又為何立母親為後。
    先皇後病逝留下二女,後宮由四妃共同管理。母親是良妃,由選秀入宮,並非太子府老人,比她受寵的美人妃嬪數不勝數。外祖近些年勢力不顯,更不可能為了拉攏。
    從他被封為太子到被廢隻用了兩年時間,卻處處充滿疑點。
    他想不明白。
    倒是她提醒了他,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帝王心思誰又能揣測。
    喬爾雅跟他套了會兒近乎,終於把話題轉移到正事。
    “跟你商量個事可以嗎?”
    蕭錦佑方才思慮良多,看她的眼神帶著探究和好奇。
    “請講。”
    喬爾雅鬆了口氣。
    她態度格外誠懇:“我認真想了想我出現在這裏應當是巧合,所以可不可以請你配合我做個實驗,我的家人不知道我突然失蹤。”
    蕭錦佑沒有為難她:“可以。”
    方才與她聊天受益良多,他不介意幫她一把。
    “謝謝你!”
    喬爾雅眉眼彎彎,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這是她來到這裏後,對他露出第一道真誠的笑容。
    蕭錦佑被她的笑容感染,下意識彎起嘴角。待他反應過來匆忙轉頭收斂,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喬爾雅恰巧看到這一幕,腦海中突然湧起那句話:小東西竟然還有兩幅麵孔。
    他願意配合她做實驗,喬爾雅對他沒那麽畏懼了。
    她掂起腳拍拍他肩膀,對他的遭遇表示同情。
    “生活不會一帆風順,如果你覺得當前的處境很糟糕,說不定是命運對你的考驗。我相信潛龍臥淵,自強者勝。你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千萬不要自暴自棄,強者即便處於弱勢也能找到機會一舉翻身。”
    盡管不知道皇帝什麽樣,但接觸下來她覺得蕭錦佑不是壞人,長這麽好看能壞到哪去呢?而且她的直覺一向很準,蕭錦佑隻要渡過難關就能否極泰來。
    蕭錦佑真心實意道謝:“蕭某多謝喬姑娘吉言。”
    自從被廢,無人敢在他麵前提及皇位,所有人默認他無緣帝位,隻因他是被皇帝厭棄的廢太子。哪怕是舅舅都隻慶幸他還活著,沒人知道他有多不甘心。
    可喬姑娘卻願意相信他,讓他在困境中等待時機。
    喬爾雅擺手:“不客氣,或許你真是我祖宗也說不定。如果我能回去一定給你立個長生牌位,你的皇子兄弟們可沒我這麽孝順的後人。”
    深沉的話題被她帶偏,蕭錦佑逐漸心平氣和,自從被廢後憋在胸口的一團鬱氣徹底消散。
    退燒貼確實有用,蕭錦佑不到六小時就退了燒。
    既然要離開,喬爾雅幹脆把醫藥包給他留下。
    她挨個解釋藥效和用法,蕭錦佑麵上的震驚一直沒變過。
    “能否容我記下來?”
    喬爾雅大手一揮:“我包裏有紙和筆,我給你寫下來。”
    她剛寫了布洛芬三個字,蕭錦佑猶豫著開口:“你們的文字跟我們寧朝不一樣。”
    對哦,她忘了古代是繁體字。
    “筆給你,我念你來寫。”
    蕭錦佑握著奇怪的筆,筆尖不同於毛筆的柔軟,落在雪白的紙上甚至不會暈染,字跡清晰可見,接二連三見識新事物讓他忘了如何下筆。
    喬爾雅見他寫字都在發呆,幹脆握著他的手帶著他寫。
    “你不會用圓珠筆嗎,跟著我的動作。看,是不是比毛筆方便,這可是我們現代人的智慧。”
    蕭錦佑渾身僵硬,滿腦子都是手背上的柔荑,鼻尖傳來女子身上特有的芳香,他耳根通紅,一時不知是推開她還是繼續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