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隻喪偶,不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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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爾雅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她從小到大不算歐皇但也跟非酋扯不上關係,可這次抽獎對比也太明顯了。
    她不信邪又讓蕭錦佑抽了幾次,竟然還能抽到史詩皮膚和英雄!雖然不值幾個錢,但也比她一直抽到皮膚碎片強。
    而且蕭錦佑抽了不到二十次又出了水晶,喬爾雅無力吐槽,揮手讓他去睡覺。
    心累,感覺不會再愛了。
    次日早上十點,喬爾雅被電話吵醒,玻璃廠打來的電話,她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妥當,給她上門送貨,問她在不在家。
    喬爾雅表示家裏有人,讓他們上門就好了。
    她給自己和蕭錦佑買了倆小時候的高鐵票,吃完飯坐高鐵去省會把汽車開回來。
    這一來一回的車票加起來跟油費差不多了。
    喬爾雅安慰自己,她現在是身家上億的富婆,一百多塊錢的油費不過是毛毛雨,這麽一想心裏的負罪感減少了。
    到了市區,她讓蕭錦佑待在家裏等她,自己去銀行給父母卡上轉了五百萬,讓他們不用辛苦賺錢還車貸。
    這段時間父母為了她的事奔波忙碌,都沒顧得上早餐店的生意。等他們還了貸款想開店就開店,想旅遊就去旅遊。
    喬爾雅又去了趟超市,買了十幾套五支裝的牙刷和牙膏,又拿了幾套口碑不錯的洗發水和沐浴露。昨天跟蕭錦佑逛奢侈品店沒想起來,既然他想送生活用品,日用品怎麽能錯過。
    她拎著購物袋去了樓上的名牌店,讓櫃姐幫忙挑了幾瓶適合送給大學生、工作黨和媽媽輩的香水。
    大學生自然就是對照的太傅家女兒,古代婚嫁十七八歲,跟大學生同齡;舒娘盡管也是大學生的年齡,但她性子和氣質更像工作黨;媽媽輩就是太傅的妻子,以及太傅即將成親的大兒子的未婚妻。
    太傅是蕭錦佑的人,他兒子娶的妻子自然也是同陣營。她跟蕭錦佑在一條船上,方方麵麵都要替他考慮。
    蕭錦佑終於弄清楚了幾個奢侈品牌子,據說都是女孩子們的夢想,可是他該怎麽找借口一個人出門買呢?
    喬爾雅回來後沒發現他的異常,她把大包小包放下絮絮叨叨。
    “我又想起來可以送女孩子香水,還選了幾套牙刷牙膏,正好你一起送了。”
    蕭錦佑唇角微彎,笑容帶著幾分暖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謝謝喬喬替我想得如此周到。”
    喬爾雅從他手底下躲過,臉騰地紅了,她小聲嘟囔:“不許叫這麽親密。”
    蕭錦佑征默片刻,目光炙熱坦誠:“是我逾距了,可喬喬這麽好,在下無以為報隻能”
    喬爾雅立馬踮腳捂住他的嘴,臉頰升起淡淡紅暈:“你考慮清楚再說!我這裏隻有喪偶,沒有分手。”
    蕭錦佑的眼神瞬間亮了,他迫不及待證明真心:“我知你心中擔憂,之前我與你說過話全都作數,蕭某此生絕不納妾,後宮之主僅此一人。若你想留在這邊世界,我便培養接班人,父皇有那麽多孩子,我離開時尚有妃嬪懷孕,總有適齡的孩子。”
    喬爾雅愣愣地看著他,她能聽到自己的心髒在“撲通撲通”狂跳,她沒想過蕭錦佑願意為了她舍棄皇位。
    她壓根沒考慮過蕭錦佑成為皇帝的事。反正每天晚上都能回現代,隻要把握好回家探望父母的時間就跟在外地工作差不多。
    古代是她的舒適圈,她從古代賺回來的財富是現代拚搏一輩子都達不到的目標,看她不到一個月身價上億就知道。
    她已經實現了財富自由,幹嘛還要去給別人打工。
    在古代不僅獲得了財富,還得到了心靈的洗滌。現代社會太卷了,生活節奏又快,如果不是還要生活,相信每個年輕人都有陶淵明“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夢想。更何況她又不是回不來,每天回來給手機充個電,在家洗個澡,下載一些電視劇回到古代,這種生活難道不爽嗎?
    在現代社會當社畜,去古代能當皇後,這個選擇題閉眼都能做。
    蕭錦佑想握住她的手,喬爾雅捂住他嘴的手已經不知何時鬆開,變成抓住他的領口。
    不等蕭錦佑動作,她再次踮起腳,雙手抓著他的領口,踮起腳吻住他。
    這個吻不如說是標記,喬爾雅輕輕咬了他一口才鬆開。
    蕭錦佑顧不上傷口,目光灼灼看著她。
    喬爾雅避開他的目光,低頭望著自己腳尖:“給你蓋章了,不許反悔。”
    曖昧的氣氛在屋內蔓延,像是一股雲霧繚繞的暗香將兩個人緊緊包裹。
    蕭錦佑伸手將人拉進懷裏,灼熱的呼吸灑在她的頸側,喬爾雅感覺身上一陣酥麻。
    “喬喬,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便是我的心之所向。”他的嗓音有點低沉,聽起來別樣地溫柔。
    她感覺心上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輕撓,伸手推了推他:“鬆開,你熱不熱啊。”
    耳邊傳來他的低笑,她能感受到他胸腔震動,喬爾雅也不反抗了,任由他抱著。
    好在蕭錦佑隻是抱了一會兒,還記得要做正事。
    蕭錦佑路上對高鐵好奇,但他心知肚明這不是寧朝隻靠努力就能做出來的東西,反倒是蒸汽火車更有可能造出來。
    回到老家,父母已經幫她把玻璃搬到了床上,喬爾雅看得直皺眉,看來她得多買幾套床單備用著換。
    每次床上放大包小包的東西,就算是沒潔癖的人看到也有潔癖了,好在每次她走後親愛的母親大人都會幫她換新床單。
    喬母接完電話臉色不太好:“雅雅,你舅舅他們勞動節要回來,你看到時候怎麽安排?”
    喬爾雅思索道:“那就把床搬走吧,我們去古代睡哪都行,醒來會在這張床上。”
    喬母這才和顏悅色:“總歸這是你外婆家,一直待著也不太好。”
    其實是她昨天幫閨女還電瓶車,聽到那些老太太背後說她家雅雅壞話。她小時候在村裏長大,有些人年輕的時候嘴碎,老了心更黑。
    喬母聽得糟心,虧雅雅還承包了村裏的場子,不然他們哪來的錢拿!結果她們還要說她家雅雅的錢來路不正,有本事別要啊。
    喬爾雅看出來媽媽有心事,便主動拉著媽媽聊天。
    蕭錦佑正好有些事想做,於是借著和喬父去書房下棋的機會詢問。
    “這件事請不要告訴喬喬,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喬父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他當年也耍過浪漫才娶上媳婦。
    他咳了兩聲,蕭錦佑識趣地轉頭,讓未來嶽父悔棋。
    他隻是隨意走棋,甚至沒留心觀察棋盤。誰知嶽父大人棋技如此之爛,讓他想到了短視頻裏的國足。
    “放心吧,你們沒空我幫你留意,你對房子有啥要求?”
    蕭錦佑眉頭微皺,似是不解:“我想要大房子,最好獨門獨戶有庭院,如同我們這套房子的占地麵積,為何這個世界會有那麽多鴿子樓?”若不是文化差異,他想買個四進的宅子。
    喬父拍著大腿感慨:“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就追求鴿子樓,那可是城裏人的象征啊。現在年紀大了反而喜歡村裏,沒有城市喧囂,適合養老,可惜老家房子早拆了。”
    “你這條件不低,預算是多少?”
    蕭錦佑不清楚房價,說了個大概的數額:“一個億以內吧。”
    喬父手一抖,差點從榻上掉下去。
    “啥?一個億!”
    蕭錦佑態度謙虛:“之前買了些東西,換回來的錢財。”
    喬父哆嗦著手,棋子一直放不下去:“你們又賣了啥?”
    蕭錦佑:“一些不值錢的珠寶首飾。”
    喬父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是名人字畫。”
    他心有餘悸,告誡道:“如果你們有宋代以前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賣了。像是唐朝、五代十國等等,這些古董都要官方鑒定才能拍賣。”
    蕭錦佑表示受教,難怪喬喬不喜歡他送的九霄環佩。
    喬爾雅在客廳主動詢問:“媽,你有心事,還是關於我的,對不對?”
    喬母不知如何開口:“算了,告訴你也好,免得你吃虧受騙。我昨天跟你爸去還車,村裏那幾個老太太背後嚼你舌根,說你回老家養胎。”
    喬母越想越無奈,那些人怎麽這麽閑。
    喬爾雅以為自己聽錯了:“養胎?什麽意思啊?!”
    她隨即反應過來:“是不是我回村這事?”
    喬母歎氣:“你之前承包廠子的時候說要做自媒體,當時就有風言風言。說你沒出息,好好的大學不上,跑回村裏當女主播。要不是小蕭整天跟你一起出入,她們還覺得你是網上那種穿得少扭來扭去的女主播。”
    喬爾雅以為自己經曆過造謠不會對這種事生氣,然而她還是被氣得發抖。
    “媽,這些是誰家傳出來的。”
    喬母報了幾個名字,喬爾雅覺得心寒。
    這些人跟她外公外婆有著沾親帶故的關係,結果背地裏嚼舌根的也是她們。
    喬母把女兒抱進懷裏:“你別傷心,媽已經替你罵過她們了,她們以為我沒聽見,我聽得一清二楚。”
    喬爾雅委屈又生氣,她招誰惹誰了,一個個上趕著誹謗她。
    “媽,我要回去,麻煩你跟我爸把床找搬家公司帶走。”
    至於工廠是簽了五年合同,錢已經給過了。如今村裏的閑話影響了她,她這個承包商有資格追責。
    她本想趁現在過去,被媽媽攔下。
    “你放心,媽絕對替你要個說法,不讓你吃虧。等你外婆回來,你外婆戰鬥力強,村支書還是你外婆的侄子,讓你外婆親自罵他。”
    聽到有自己人喬爾雅放心了,她就是小氣鬼,不想讓說自己壞話的人占她好處。
    盡管今天確定了關係,可是兩個人離開的時候,喬父喬母的眼神就跟探照燈似的,蕭錦佑絲毫不敢亂動。
    喬爾雅心裏竊笑,偷偷撓了撓他手心。
    喬母終於反應過來不對勁,今兒閨女跟小蕭明顯有情況啊!
    她正想問,到時間了。
    床上除了床單被褥什麽都不剩,見過好幾次的夫妻倆每次都會被震撼。
    這到底是什麽原理?
    喬父把蕭錦佑讓他幫忙找房子的事講了。
    喬母笑道:“這倒是趕巧了,雅雅正好想回家,她那套房子夠兩個人住了。”
    喬父心情複雜:“小蕭不想住鴿子樓,想買別墅。”
    喬母提醒道:“省會的別墅可不便宜!”
    喬父抹了一把臉:“小蕭預算是一個億以內,都能全款拿下。”
    喬母一個腿軟,還好丈夫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說話都不知道一次說完,你是想嚇死我?”
    ——
    福祿公公這兩日沒睡好,王爺真的睡著後失蹤了。他好不容易搪塞了幾個下人,王爺的舅舅又來了。
    暗衛在王爺失蹤的瞬間就把他從被窩拎了出來,這兩天他守在門口都不敢打盹。
    夜半三更,臥房傳來響動,福祿熱淚盈眶,謝天謝地,他主子終於回來了。
    蕭錦佑在屋裏吩咐:“派人把東西搬出去。”
    福祿連忙叫醒兩個徒弟。
    本以為是摸黑幹活,屋裏突然亮如白晝。
    蕭錦佑打開了台燈,他還給自己買了幾個。
    “此物為台燈,不要大驚小怪,先搬東西。”
    他又對著美人榻上昏昏欲睡的喬爾雅低聲道:“我抱你去書房休息。”
    喬爾雅困得睜不開眼,胡亂點了點頭。
    蕭錦佑深呼一口氣,小心翼翼把人抱在懷裏,如若珍寶。
    喬爾雅毫無知覺,等她再次醒來天色大亮。
    門外是婢女小聲說話,聽起來心情不錯。
    她潤了潤嗓子:“你倆進來吧。”
    雲裳和冰心並排而入,臉上帶著喜色。
    聽說半夜王爺屋裏連夜換床,搬東西動靜可大了。兩位婢女聽了一早上八卦,此時見到正主害羞的不行。
    “你倆這是碰上什麽喜事了,臉這麽紅?”
    雲裳羞紅了臉,平時自詡成熟的冰心都失了態。
    冰心定了定神:“奴婢們聽說昨兒晚上王爺的床塌了,替姑娘高興呢。”
    喬爾雅滿頭黑線,小朋友你在高興什麽?
    “這都什麽虎狼之詞,你們還是個孩子,小腦袋瓜不要想這些廢料。”
    見婢女不太相信,喬爾雅讓她們自己看。
    “床不是還在呢,你倆從哪聽來的八卦,一點都不靠譜。”
    幸好沒讓蕭錦佑聽到,不然恐怕他能當場摳出三室一廳。
    雲裳拍拍胸口,臉上帶著怒意:“都怪那些守夜的家夥,說得信誓旦旦,我昨半夜也聽到動靜來著,便信以為真。”
    喬爾雅無奈:“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下次別這麽傻了。”
    這府裏都是什麽腦補怪,還好應該就搬一次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