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爾雅化完妝嚇了她們一跳，屬實是因為她的化妝技術太過高超，看起來像是換了個人。
    琴娘眼神發亮：“這就是易容術嗎？”
    喬爾雅對她們眨眼：“算是易容術吧，通過化妝彌補麵部缺陷，每個姑娘都變得獨一無二的美麗。”
    舒娘好奇地盯著一桌子化妝品，這些東西看似平平無奇，卻能讓人變成另一個人。
    明明還是喬姑娘，卻跟之前見過的感覺不一樣。
    “你們要試試嗎？”
    琴娘躍躍欲試：“我來試試。”
    喬爾雅坐在琴娘麵前給她化妝，一邊化妝一邊講解每樣彩妝的作用。
    “這些洗臉的時候搭配卸妝水，如此就不會對肌膚造成損傷。”
    琴娘事無巨細記在心裏，她決定回去就寫信告訴大娘子在瓊州的經曆，讓大娘子盡快派人來趁早采購化妝品，她相信不出幾日絕對會賣脫銷。
    半個月後化妝品賣到脫銷、千金難求，她每次想起來都不禁感慨自己有先見之明。
    喬爾雅給琴娘畫了和她風格相反的妝容，琴娘本身是清冷的氣質，被她化成了日係軟妹風，當然這隻是為了凸顯化妝帶來的反差感。
    琴娘對著鏡子喃喃自語：“這…這是我嗎？”
    明明還是自己，眼睛變成了圓圓的杏眼，鼻頭變得圓潤可愛，臉頰帶著粉粉嫩嫩的紅暈，嘴唇也變得粉嘟嘟，跟以往的她大庭相徑。
    舒娘同樣被驚呆了，這下琴娘真的變成小妹妹的長相了，似乎是回到了幾年前。
    “喬姑娘，也請為我畫個妝容吧。”
    喬爾雅求之不得，她為舒娘做了更為反差的港風複古風妝容，原本想試試歐美混血風，但是擔心古代人接受不了這個審美。
    港風複古妝容最大的特點是風情萬種，讓整個人氣質變得嫵媚。舒娘原本是溫婉端莊的氣質，嫵媚跟她是兩個極端。
    舒娘注視著鏡子裏陌生的自己，她都快認不出來這是她。
    琴娘湊到她身邊端詳：“化妝果真比易容術還要厲害，咱們也能學會易容術了。”
    喬爾雅掏出手機：“我們來拍一張合照吧。”
    琴娘不懂拍照是何意，舒娘為她解釋：“這是喬姑娘老家帶來的東西，名叫拍立得，可以把女子最美的一麵展示出來。”
    喬爾雅拍視頻的時候沒有避著舒娘，還讓舒娘玩過單機遊戲，舒娘玩的手忙腳亂。
    既然是展示女子最美的一麵，琴娘萬分配合。
    拍完合照，喬爾雅這才跟琴娘談論正事。
    “我想聘請你為我們化妝品的代言人，成為彩妝係列的代言人，你願意嗎？”
    琴娘似乎聽懂了，但是不太確定。
    “代言人是需要做什麽？”
    “代言人就是我們這些美妝產品會打著你的名頭宣傳，比如臨安城教坊琴娘同款這樣，若你不能接受那也沒關係。”
    哪知琴娘欣喜若狂：“這不是折煞我麽，我哪裏配得上做代言人。”這種好事竟能落在她頭上！
    以化妝品的作用，隻要大肆宣傳出去沒有哪家女子不會喜愛，代言是抬舉她啊！
    “這是雙贏的局麵。如今化妝品的作用隻有我們幾人知曉，可琴娘你是臨安城的大紅人，你幫我推廣產品，按理說我應該給你付工錢。”
    琴娘急忙拒絕：“我怎麽能收錢，讓我做代言人承蒙喬姑娘看得起，我願意接受。我隻有一個條件，日後店裏生意火爆希望能為我們教坊留點存貨。”
    喬爾雅一口答應：“當然可以，我們店每一季新出的彩妝都會免費為你提供一套，你隻需要對外透露這是來自瓊州喬記美妝鋪子的新品即可。”
    琴娘喜不勝收，舒娘羨慕道：“現在你知曉喬姑娘是不是很好相處了。”
    琴娘感到羞赫，她實話實說：“我原本以為喬姑娘會是京城貴女那般性子，看不起我們這些教坊出身的女子。”
    舒娘笑著道：“喬姑娘說隻要是憑借著本事不偷不搶不犯法賺錢，都是值得欽佩的勞動人民。”
    琴娘低聲呢喃幾遍：“勞動人民，我喜歡這個稱呼。”
    喬爾雅哭笑不得，琴娘的性子和她清冷的形象完全是截然相反。
    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能為你們拍幾張照片嗎？到時候可能會掛在店鋪裏麵。”
    琴娘和舒娘在教坊被書生送過很多畫像，對此並不反感。
    喬爾雅抱著拍立得指揮：“你們隻需要坐著聊天就好，我盡量把你們拍得很自然。”
    她把拍出來的照片交給兩位，讓她們選出來最滿意的照片。
    琴娘對每張照片都愛不釋手：“剩下的能送我一張嗎？”
    喬爾雅倒無所謂：“可以啊，你們覺得滿意的照片掛在店裏，剩下的都能拿走。”
    她早就和舒娘商量過代言的事，舒娘表示自己已嫁為人婦，沒有之前的影響力，所以拒絕了做代言人的邀請，但是願意提供化完妝的照片。
    喬爾雅本想讓舒娘和琴娘做雙子代言，不過隻有一位代言人也夠用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
    喬爾雅表示自己的店裏需要很多審美水平高的銷售員，她們可以免費使用店裏的試用裝，問琴娘有沒有門路。
    琴娘眉目舒展：“你問這個我熟悉，隻是不知道她們願不願意來島上，回頭我去問問。”
    教坊的姐妹越來越多，很多姐妹若不是沒有合適的去處不會留在裏麵。倒不是說教坊不好，隻是女子年華易老，見到新來的學徒總會心裏難受。
    教坊女子沒有不愛美的人，若是能把她們介紹過來做銷售員，未免不是一條出路。
    喬爾雅帶著她們上二樓。
    “二樓是護膚體驗，可以免費做美甲，你們想試試嗎？”
    冰心和雲裳在她的示意下伸出手背。
    “這是我閑來無事讓她們自己練習的美甲，你們看看效果。”
    琴娘和舒娘再一次被驚豔。
    “她的指甲真漂亮，比蔻丹還要好看。”
    兩人目光如炬，眼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喬爾雅讓她們找位置坐好：“接下來就讓我的婢女為你們做美甲。你們從這冊子上挑選自己喜歡的顏色和款式。若是經常演奏可以隻染色做花樣，舒娘不用彈琴可以用這個甲片彩繪。”
    舒娘和琴娘坐在一起挑選花樣，福祿在樓梯上對她招了招手，喬爾雅示意自己出去一會兒，她們挑好花樣讓婢女給做就行。
    蕭錦佑才從外麵回來，他一大早就去了郊區查看礦場，根據現代地圖真的挖出了鐵礦。
    蕭錦佑在後院等著她，喬爾雅像隻花蝴蝶撲進他懷裏。
    “快看我，有沒有覺得我變了？”
    蕭錦佑捧著她的臉：“嗯，是有點不一樣，比昨天更好看。”
    喬爾雅滿臉嘚瑟：“這是我的易容術，俗稱現代四大邪術之一。”
    蕭錦佑配合道：“分別是哪四個邪術？”
    “化妝、美顏、整容術還有變性。”
    前麵幾個他能懂，最後一個：“何為變性，是男人變成女人？”
    喬爾雅：“是啊，還能女子變成男人，這個我了解的不多。”
    蕭錦佑光是想想就後脊生涼。
    喬爾雅幸災樂禍：“哈哈，是不是嚇到了，其實還好，他們看起來跟正常人沒有區別。”
    蕭錦佑更覺得不好了。
    他把懷裏的人掐著腰抱起來：“有點害怕，得親幾口才能好。”
    喬爾雅被親的暈暈乎乎明白了一個道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說好的隻親一口。
    她帶著琴娘和舒娘體驗完店裏的化妝、美甲和護膚全部流程，離開的時候她倆還在回味今天的經曆都是上半輩子不曾有過，她們甚至很配合地讓喬爾雅幫忙拍照留念。
    喬爾雅不禁感歎還是女孩子好，接受度高，對照片一點都不排斥。反觀蕭錦佑，第一次見麵把照片當成攝魂術。
    舒娘回來後，鍾鶴鳴進屋脫掉外衫坐下，“咕咚咕咚”灌了一碗茶水。
    他逐漸察覺到不對勁：“舒娘，你今日怎麽看著有點不太一樣。”
    舒娘嗔了他一眼：“你沒發現我看起來和往日不一樣麽。”
    鍾鶴鳴細細端詳，“確實不一樣，這妝麵是小圓給你畫的？”
    “這是喬姑娘為我畫的，你看看這個。”
    她把照片遞給鍾鶴鳴。
    鍾鶴鳴拿到照片嚇了一跳，直接甩了出去。
    “怎麽這上麵的你被攝走了魂魄？！”
    舒娘心疼地撿起照片：“這是相片，可以留住女女子最美的時刻。”
    鍾鶴鳴感到不好意思，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一副逼真的畫像給嚇到了。
    他訕訕道：“舒娘，是我反應太大了，我不是故意的。”
    舒娘小心翼翼收好相片：“我知道，你要是故意的我定然不理你。”
    他小聲嘀咕：“這個畫像還怪真的，喬姑娘手上怎麽這麽多好東西。”
    “這都是來自喬姑娘老家的寶貝，我與琴娘今日去了喬姑娘的店裏才是大開眼界。”
    鍾鶴鳴以為是萬寶樓；“萬寶樓確實稀罕，可惜我外甥在瓊州，隻能賣給商人賺點小錢。”若是在臨安城或是任意府城，必定得賣出天價。
    “是喬姑娘開的美妝店，你看我這雙手跟之前有何不同。”
    鍾鶴鳴皺著眉頭：“你指甲怎麽長得這般快。”
    舒娘笑吟吟：“這是貼片，不是我的指甲。”
    她耐心講了自己今日所見所聞，鍾鶴鳴聽完更覺得心痛了。
    “這要是開在臨安城或是京城，首富的位置就要讓給喬姑娘了！”
    舒娘搖了搖頭，他的想法總是容易激進。當下這般處境未必是壞事，整個瓊州是安王的地盤，喬姑娘在這裏多安全，去了外麵恐怕會危機四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