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王陸之的手機開始響鈴，嗡嗡嗡，吵個不停。
    他迷糊睜眼，摸索著從床邊把手機拿過來，接通。
    “我的好兄弟！快幫幫我！”
    熟人？
    王陸之清醒了一點，“怎麽了？你慢慢說。”
    電話那頭的人著急：“你還記得我有一個大小姐的家教工作嗎？！”
    “嗯……好像。”王陸之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我今天去不了了，我老家出事了，陸之，這幾天你可以幫我去做一下這份家教嗎？”
    王陸之：“！”
    工作！
    但家教。
    “出什麽事了？你教的什麽科目？”
    “一言難盡，以後再說。”電話那頭的人一通說明，“對方高二，隻要教數學，很簡單的，這幾天的課我都準備好資料了，我等會打車的時候，順便送到你這邊來。”
    數學，確實可以，隻要不是本土的語文就行。
    王陸之答應了下來。
    沒多久，就在門口見到了那個打電話的人，不需要多認，因為見麵就被塞了一堆紙。
    “我先走了，我急著去坐新幹線！”那男生遞了東西就準備跑路。
    “地址呢？”
    “我都寫在紙上了，還有各種注意事項。”男生拍拍王陸之的肩膀，“陸之，幫我保住這份工作，對方出手可闊綽了！”
    “我走了啊！”
    真是雷厲風行。
    王陸之目送計程車離去，抱著資料回到自己的公寓裏。
    資料最上麵有一張紙，如男生所說寫了一些注意事項。
    第一項便是大小姐的名字。
    “鈴木……園子？”
    …………
    等到了補習時間，王陸之不太順利地來到了對方的家門口。
    獨棟別墅，不愧是有錢人家。
    按響門鈴沒多久，就有人到門口來接了，王陸之按照男生的交代，自報了一下家門，“你好，我是今天來幫忙代課的家教老師。”
    對方自稱是這裏的管家，把王陸之迎接了進來，“王先生，請進，高橋先生已經向我打電話說明了情況。”
    那就好。
    王陸之在對方的帶領下，進了一樓的書房。
    “園子小姐還未到家，請王先生稍候。”管家往旁邊一伸手，“這裏準備了些甜點和茶，請慢用。”
    說完，管家微微鞠躬走出了房間。
    王陸之也並不客氣，畢竟是窮到沒錢吃飯的人，現在居然還有甜點提供，他隨意捏了塊曲奇，塞進了嘴裏。
    ！好吃！
    並不會太甜，非常符合他這個中國人對甜品甜度的要求。
    沒忍住又來了兩塊，王陸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很香，雖然他對茶沒什麽了解，但還是感覺很不錯。
    用紙巾擦了擦手，王陸之拿起資料繼續看了起來，既然都答應了別人，那當然要將事情做好。
    也沒看多久，就隱隱約約聽見了外麵的聲音，可能因為管家並沒有將門全部關上，而是虛掩。
    “今天高橋老師來不了了？換了一個人來的？好吧。”
    鈴木園子皺起眉，看向一旁的毛利蘭，“我還想著讓高橋老師來幫伱解決數學難題呢，結果他今天不在，希望這個來替班的老師靠譜一點。”
    “沒事的園子，我明天去學校問老師也可以。”毛利蘭是被拖著來的。
    “我不管，如果來替班的這個老師不能幫蘭你解決問題的話，那我就再換一個。”
    管家先生在一旁聽著，“好的，園子小姐，我馬上就去安排。”
    王陸之：“……”
    自己這是還沒上崗，就被辭退了？真對不起你啊，高橋兄弟。
    所幸，倒是還沒有達成光速被辭退成就，畢竟還沒有試課。
    王陸之聽見腳步聲開始往裏麵走，他起身，跟進門的大小姐打招呼。
    “下午好，鈴木小姐。”他又看向毛利蘭，“蘭桑。”
    毛利蘭微微仰頭，“欸？”
    “蘭，你們認識？”剛眼前一亮的鈴木園子頓時轉變為八卦。
    鈴木園子附到毛利蘭耳邊，小聲嘀咕，“認識新的帥哥居然不和我說，哼哼。”
    “小心我告訴工藤那家夥，不過那家夥查案消失這麽久，蘭你另尋新歡也不是不行。”
    毛利蘭被這一連串話說的耳朵都要紅了，連忙捂住她嘚吧嘚吧的嘴，“你在瞎說什麽呀，我之後和你說。”
    鈴木園子滿意了。
    三人圍坐在圓桌旁，王陸之還是先來了一個自我介紹，扯來一張空白紙，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王陸之，這幾天就由來我代替高橋，請鈴木小姐多多指教。”
    鈴木園子點頭，“好的老師，你今年多大？有女朋友了嗎？有沒有喜歡的人？”
    毛利蘭連忙拉拉園子的手臂，示意她矜持一點。
    “20歲，沒有。”王陸之微微一笑，“閑聊結束，我們該上課了。”
    “什麽嘛，真沒意思。”鈴木園子嘟囔一句，雖然這麽說，但也還是擺出了學習的態度，“蘭，你快拿出那道題問吧，我先看看我自己的。”
    既然雇主提出了要求，王陸之當然照做，他把高橋準備的今日份試卷遞過去，叫她先寫著，隨即轉向毛利蘭，“是什麽題？”
    毛利蘭從包裏取出一張試卷，指了指一道大題，“就是這裏，它有些過程我不是太理解。”
    王陸之接過來，一看，是一道解析幾何的題。
    他拿出自動鉛筆，一按，筆芯彈出，偏頭詢問：“可以直接在卷子上寫嗎？”
    “嗯嗯！”毛利蘭乖巧點頭，眼裏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王陸之笑一笑，重新將視線移到試卷上，“這裏要證明兩個角相等對不對？”
    毛利蘭點點頭，又嗯了一聲。
    他在題目上圈了一下，“你看，這個角度是不是和坐標軸形成的夾角？”
    少女再度點頭，手握著筆，準備在自己的筆記本上記下來。
    他繼續說道：“那這種時候呢，一般就可以轉化成斜率問題，利用……”
    “這樣就可以了，對不對？”王陸之講完，又偏頭詢問，看看她有沒有聽懂。
    見對方好像理解了，他隨即從帶來的資料裏抽出一張試卷，“這裏有一道類似的題目，你試試看能不能解出來。”
    “好！”
    毛利蘭向難題出擊！
    眼神堅定，就連頭發絲看起來也好像寫著認真二字。
    王陸之解決完這邊，又看向鈴木園子，這個是高橋務必請求保住的雇主，也要好好服務。
    鈴木園子托著下巴，望著王陸之，“老師，你真的在認真講題啊？”
    “嗯？”那不然？
    王陸之拿過她的試卷，“還不錯，但有點小問題，等你先寫完一起講。”
    他又遞了回去。
    鈴木園子接過來，垂頭喪氣，“好吧，無趣帥哥。”
    數學，是會讓帥哥也不再發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