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
    下午三時。
    大同，文漢。
    伴隨著刺耳的汽笛鳴叫，龐大無比的蒸汽火車，緩緩的停住在了站台邊。
    身穿一身淺色中山裝的楚白，什麽都沒帶，拉著楚竹的小手，從火車上走了下來……拉著楚竹另外一隻手的，是楚卿。
    安娜潔雅在三者身後，笑著和外公外婆聊天。時不時就能將兩位老人逗笑……
    楚白有些無言的瞥了一下身後三者，隨後將目光再度投擲到麵前，微微的吸了口氣。嗆人的空氣讓他劇烈咳嗽了起來……
    “這汙染……簡直！”
    “還好吧。”楚卿眨了眨眼睛，“雖然確實挺難受……不過，這也是發達的象征啊。”
    楚白被噎了一下，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反駁。
    前一世，工業革命發源地的英國，好像也出現過相似的……以汙染作為是否發達的象征。
    至於治理環境……那都是很後期的事。甚至於，最後治理環境，治理著治理著……一不小心，就變成了去工業化……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發展工業，本來就是必須要先汙染再治理。
    雖然通過楚白觀察的情況來看，大同朝廷完全沒有治理汙染的想法……
    搖了搖腦袋，楚白開始思索起腳下這片土地的信息。
    文漢，九府通衢，曆史綿長。文漢是楚國的發源地……人口稠密，經濟發達。
    當初楚帝國建立，很多人都認為，楚帝國會建都文漢，但最終，始皇帝還是排除萬難，選擇了金陵。
    很多人認為，這是因為始皇帝出生自金陵，所以對那座城市有著別樣的情緒……
    一百八十年前，李見雪在文漢起義。同時文漢也是她打下，並且鞏固了統治的第一片土地，她在這裏建立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城市根據地……
    甚至於，她在這裏率先掀起了工業革命。
    這是舉世聞名的工業之都，農民之都，文化之都……
    他擁有著超越金陵的人口，足足一千五百餘萬人。擁有著僅次於金陵的人均經濟水平，是大同的心髒，海運未曾斷絕前的世界工業引擎。
    “讓一讓，讓一讓！”
    “麻煩讓一讓……”
    叫嚷聲突然自不遠處傳來。
    楚白眉頭一皺，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抬頭看去，發現眾多客人麵色驚慌的一一避開。
    穿著藍底製服的巡捕，麵無表情的向此方湧了過來，在前方帶路的，突然是侯賽雷。
    “找到了！”侯賽雷看到楚白，眼眸瞬間亮了起來，極速走上前來，對著楚白微微鞠躬。
    巡捕們砰的一聲腰杆挺的筆直，對楚白行了個軍禮。
    楚卿：“……”
    楚白：“……”
    天地良心，他來之前確實和侯賽雷說了一聲。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侯賽雷居然會搞出這種動靜……
    直接拉了個一百人的巡捕隊，作為歡迎儀仗隊……臥槽，那邊都有人開始拉橫幅了……而且還不止一個人拉。
    楚白眼角抽搐，你們接下來是不是還要開個歡慶會什麽的？在路邊唱歌和跳個舞？
    感受著周圍觀眾，或是敬畏，或是疑惑的注視。他感覺自己尷尬癌都犯了……
    “楚大人，接下來就由我指引您，前往您的住宿！安頓下來……”侯賽雷垂眉順眼，“然後，按照陛下旨意，您可以挑選一個您想的時間段，進宮麵聖。”
    侯賽雷說到這裏，也不由得有些感慨。離譜啊……他第一次見到皇帝，允諾自己想要見的人，讓他隨便挑個時間進宮的……這尼瑪，到底你是皇帝還是麵前之人是皇帝啊！
    “先安頓吧！至於與皇帝見麵……明天吧。”楚白平靜道。
    外公外婆麵麵相覷，臉上浮現出驚慌失措。這這這……這般對待皇帝的邀請不太好吧？雖然在私底下，他們對於皇帝的評價也不高，可是，真的要與皇帝接觸，那態度是另外一回事……
    “放心吧。”安娜潔雅拍了拍二老的掌心，輕聲的安慰。
    坐在官家的汽車上，楚白凝視著窗外的景色。金陵與文漢，雖然同樣都是工業城市，但兩者最大的區別在於……金陵盛行的是輕工業，而文漢盛行的則是汙染集中的重工業。
    這也造成了，雙方環境的截然不同。
    不過，進入到中心城區，環境就好很多。雖然空氣依舊不是很清爽，但至少，天不是肉眼可見的灰暗……
    ……
    “這間四合院，隻需要徒步十分鍾，就能夠進入文宮。”
    侯賽雷不斷的向楚白一家人介紹情況。房子自然是已經裝修好了，各種各樣的電器，全部都安放妥當……
    甚至於，屋頂之上居然有太陽能發電板。大致可以滿足發電……如果是陰天的話，地下倉庫還有一整套的煤炭發電裝備……當然，這間屋子本身也有電線聯通文漢的發電廠。
    楚白沒有和外公外婆多說什麽，他把解釋安置任務，通通扔給了楚卿，安娜潔雅……他則進入到了自己的房間。
    四合院二樓的，一間古色古香，三十多平方米，陽光通透，自帶廁所的居民間。
    躺在床上好一會兒後，楚白突然發現，大房子住著，感覺好像和老房子沒啥區別。嗯……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他擁有一個世界，想的話隨隨便便就能在裏麵住上天庭，心理閥值被提得太高太高……
    啞然笑了笑，楚白伸手一握，一個本子瞬間出現在他掌心，“嗯，關於環境治理的問題……也必須要提上日程。”
    楚白咬了咬筆杆子，繼續開始林列起了大綱。本子的前麵還有……論新能源的推廣，論互聯網的推廣，新能源汽車的大規模普及，五險一金推廣，最低工作時間保證等等……
    這些是楚白這一路上，想到的未來必須推行的計劃。
    突然間，楚白的靈牒響了一下，他眉頭微蹙……他將靈蝶調到了靜音模式。隻有極少數幾個特別關注的人發信息，這才會提醒他……
    “安小姐應該還在和姐姐，陪外公外婆！徐衝？吳天奇？”楚白心裏嘀咕著，瞥了一眼，神色頓時變得微妙。
    黎雲：“有時間的話……可以來清北學院一趟！我帶你認識一下……伱的部分粉絲。”
    黎雲：“不認識路的話，可以讓安娜帶你來……對了，認識路的話也最好帶一下安娜！畢竟她在這裏也有不少老朋友。”
    楚白想了想，發覺下午也沒什麽事兒，便答應了下來。
    ……
    清北學院。
    坐落於楚江邊上。
    以這座學院為中心，周邊還有文漢大學，兩湖大學，楚江大學等等……直接構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大學城。在這裏有近百萬的學生在就讀……
    “清北學院，非常特殊！被道院院長，設置下了陣圖！”
    安娜潔雅一邊對楚白解釋，一邊刷著靈牒通過了門衛的安檢，“在清北學院裏麵，除非你是九宮強者，否則你是沒有辦法施展出超凡力量的……”
    “嗯，就算是武家，強度也會被強行壓製到跟普通人一個級別……隻有在某些特定地區，才會解除！比如說格鬥場之類的……”
    楚白：“……”
    楚白稍稍的感應了一下。
    法家力量被限製住了……修仙者力量也被限製住了……身體力量也被限製住了……但是人王力量沒有！
    而且，他運轉了一下血氣，發現國術的運轉氣力也可以正常使用……
    這就有意思了！
    國術沒被限製，沒啥問題。畢竟說白了，國術是開發人體本身的力量……
    雖然發展到極致，國術的確能打低級超凡者！但本質上，它其實沒什麽超凡因素。
    法家，是本土的……修仙者，是因為也曾經出過仙家序列，所以因為力量性質相近，被鎖定住了？
    因為……人王從未出現過……所以就沒辦法鎖定和封印住？
    楚白腦海中思緒百轉，覺得這就是答案。
    他看向安小姐，詢問道，“我想問問……為什麽這邊要刷靈牒進入？難道這裏所有的學生……全部都有靈牒嗎？他們全部都是超凡者？”
    金陵學府，序列者和普通人的比例大概是一比十！按道理來說……清北學院應該……
    “清北是特殊的。”安娜潔雅語氣突然變得莫名，“清北大學三萬餘學生，不管是不是序列者，都是知道序列有關情報的……而但凡清北大學的學生想，成為序列者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難度。”
    “其他地區……就算是金陵學府，也做不到這一點。”
    “雖然平常連序列能量都無法使用……但是這種限製帶來的好處就是，這種情況下，序列者平常不可能失控……當然，也就是因為不會失控，所以才允許信息擴散……”
    安娜潔雅突然歎氣，臉上浮現出遺憾，“可惜，這個陣圖，當初無數道家前輩嘔心瀝血，這才完成……而且，平常還需要一位九宮道家作為陣眼維護，不能離開……沒辦法大規模推廣。”
    “可惜，可悲，可歎……”
    楚白沉默不語。
    一進入清北大學，他清晰感受到了環境的變化。
    空氣變得極其的清新……
    感覺不像是在文漢，倒更像是在神農架這一類的原始森林。
    楚白：“……”
    難怪不隱瞞！這根本沒法瞞啊……
    而且，楚白好像明白，為什麽朝堂大佬們半點都不急著治理環境。
    前世治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環境壞了，底層和高層，一起承擔後果……
    可是對於擁有超凡力量存在的大同來說，完全可以利用超凡力量，隔絕某些特定地區的外界汙染……
    自己感受不到惡劣環境……被工業汙染侵蝕的隻有底層人民……大同高層沒動力推廣治理，自然就變得十分合理了。
    “話說回來，之前我好像說過……要介紹你加入太祖研究協會吧？”突然間，安娜潔雅腳步停了下來。
    楚白沒有回話，他意識到了什麽，微眯起眼睛，看著麵前平平無奇的四合院。
    四合院的大門突然打開。
    一個穿著道袍，麵如冠玉的老者，含著笑容從其中迅速的走了出來，目光掃過安娜潔雅，隨後落在了楚白身上，浮現出了驚喜。
    “您應該就是楚白楚先生吧？楚氏春秋的作者？”
    “您難道是……”楚白眼皮跳了一下。他雖然不認識麵前之人，但他在報紙上看過這個人的照片啊……
    “你叫我道一，院長，或者天師全部都可以。”天師笑了笑，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快快請進……對了！想參加太祖研究協會？沒問題，我是太祖研究協會的副會長，我現在答應了。”
    楚白：“……”
    天師居然也是太祖研究協會的一員？等一下……剩下來的不會是……
    而且，如果就連道院院長都隻是副會長，那會長會是誰？
    帶著疑惑，楚白走入其中，然後……
    “師父在上，還請受徒兒一拜……”伴隨著洪亮的聲音，一個身高兩米，皮膚呈現出古銅色的，看上去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幾步走到楚白麵前，直接跪拜行禮……
    “……臥槽！”楚白下意識的躲開了他的跪拜。
    或許是前世帶來的影響，除了某些特定場合，他其實不太喜歡別人跪自己……而且，你這搞得也太突然了，太嚇人了。
    “別丟人現眼了。”天師嘴角微抽。他深吸了幾口氣，強行平複自己的心情，但最後還是沒平複的住，咬牙切齒，一腳直接踹翻了麵前的中年男子。
    “等等，”天師突然想起什麽，眼皮跳動，“你之前說，給楚先生搞了個歡迎儀式！一定能讓他感到非常驚喜，賓至如歸……你想了半天就搞了個這個？”
    “……丟人現眼。”一邊身穿儒袍的老者，一邊慢悠悠喝著茶，一邊瞥了一眼中年男子，冷笑連連。
    “……敢問？”楚白反複打量著中年男子，神色微妙。他雖然沒看過麵前之人的照片，但隱隱猜測出了什麽……可他又覺得那個猜測離譜！畢竟那種大人物怎麽可能上來就給他磕一……
    “我叫做武海，你可以叫我小武！或者小海！在下不才……目前是武道院院長，當代武尊。”武海毫不在意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被踢髒的部位，笑嗬嗬的對楚白開口。
    楚白：“……”
    臥槽，真踏馬是武尊啊！
    楚白整個人麻了。他其實很清楚，四院院長地位何等崇高……說白了，他們就是各大行業的超級大拿，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讓皇帝都必須要平等對待的大人物……
    而且根據楚白在論壇上收集的信息，四院院長應該全部都是九宮境界的大人物……這樣一位！給他跪了？
    甚至某個瞬間，楚白懷疑，自己的純白先生身份是不是暴露了？
    “……武家，是這樣的。”安娜潔雅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楚白能看出，安娜潔雅非常的無語，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意外。
    楚白：“……”
    媽的，不是都說，強者都有自己的傲骨嗎？
    尤其是武者……傲骨是所有序列強者之最……怎麽這位。
    “師父，你願意收我為徒了嗎？”武海腆著臉湊上來，他抓著楚白的手，不斷的搖晃著，臉上帶著誠懇。
    “……我教你啥呀！你這。”楚白是真的無言了。
    學國術？
    拉倒吧……他國術篇內容基本上都寫的十分的詳細。而且九宮強者，還是武家，估計看個兩眼，就成功入門……稍稍用點心，再花點時間，估計就打破虛空，見神不壞了……
    這可是九宮啊！
    放到正常世界，隨手就能摘下太陽的九宮！
    “不需要教，”武海臉上浮現出驚喜，“您願意就……”
    “我解釋一下吧。”夫子輕輕咳嗽了一聲，“武尊，其實是想用他的名聲，讓您的名氣更勝一籌……”
    “這樣一來，國術的聲望，就能更加深入民間，並且順理成章的，更進一步的將武術和國術並列，讓更多對武術感興趣的人去學習，了解國術……”
    “放屁！”武海勃然大怒，“那最多隻能說是一部分……更多方麵，是我真的打心眼裏佩服師父。我眼裏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為武道立下的功績，當為天下武者師！”
    “我也是武者，那可不就是也是我師父嗎……”
    楚白：“……”
    楚白突然意識到，這位武尊可能是個缺心眼。
    “過於實在！一口唾沫一個釘……這也是武家序列的特征之一。”安娜潔雅冷靜的在旁邊補充。
    楚白張了張口，最後還是什麽話都沒說得出來。這種時候，他還能怎麽辦呢？微笑就可以了。
    “楚先生！”夫子拿出了現代詩篇，來到楚白麵前，遞了過來，請求道，“我能麻煩您，簽幾個名字嗎……我有幾位詩詞家的故友，對您十分的崇拜……”
    “隻不過，因為他們現在實在抽不出身了……所以……”
    楚白揚了揚眉頭，從空間戒指中拿出毛筆，運用權柄讓現代詩篇飄浮在半空中，他大筆在上麵一畫。龍飛鳳舞的簽署了自己的名……
    這一刻，現場安靜了下來。
    “……居然！能夠動用！九宮……不對！”天師在短暫沉默後，意識到了什麽，內心掀起波瀾，“這是，一個從未出現，沒有被清北大陣錄入過的修煉途徑……”
    “？？”天師幾乎是用難以置信的目光凝視著楚白，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誰，帶著恍惚，“你……開創出了一條新的修煉之道？”
    而且……還是以往從來未曾出現過的！
    天師根據官方的有限情報，知道楚白曾經動用過疑似修仙者的力量。他並不意外，不就是以過去的修仙之道為基礎，又進行了突破……但從未出現過的，這就……隻能說匪夷所思！
    “是很了不起，不過……這個應該不如國術那般可以推廣。”夫子在短暫的心驚之後，將麵前的書籍收了起來。
    他此刻也恢複了冷靜，道，“畢竟，我能感應到這股力量的本質，已經到了七星級別……換句話說，這麽高級別必然需要吸收天地精氣，而現在的天地情況……”
    “隻能讓高階的道家修煉者布置陣圖過濾……但道家修煉者這麽少，而且布置後還需要時常維護……根本……”
    “問題不大。”楚白從容道，“這條新路我命名為人王……本質上，這是一種將大災難，約束凝聚成墮天之仙……然後將墮天之仙斬殺，奪取他的權柄，一步登天，成為的路。”
    “天災內部應該沒什麽汙染吧，那成為人王應該問題就不大……當然就算有，我也有了解決汙染的思路……”
    楚白個人傾向於，人王大儀式是能夠在現實世界施展的。畢竟，大明世界也被汙染成那個樣，他開始殺天魔和伏羲的時候也沒感受到有什麽汙染……
    當然退一步，問題也不大。大不了他把人王大儀式的陣圖銘刻在乾坤萬象裏麵……
    別人殺死，墮天之仙吞噬權柄……真有汙染，在大儀式裏麵過濾一遍……楚白說不定還能撈點詭異之力零花錢。
    短暫的安靜。
    楚白揚了揚眉，掃視周遭，這才發現，天師有些懵逼，武尊瞠目結舌，夫子看似冷靜，但其實已經薅斷了自己的兩根胡子，顯然震驚到了無法言述。
    “一步登天……！這這這！”安娜潔雅此刻都結結巴巴，大腦一片空白。屬實是被徹底震驚到了……
    不，這都已經是無法理解了……
    怎麽會有這麽離譜的修煉方法……楚白究竟是怎麽開創出來的？就算是天才也太過分了！
    “……能夠在這個，該出現的，都已經出現了世界！還能挖掘出這樣的新路，而且你成功，說明已經大體締造完成……”天師說著說著，再度沉默。
    許久後，他才歎息道，“我想起了道祖。”
    道祖兩個字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下來，一眾人神色各異。
    但想了很長時間，他們不得不承認……確實！
    就算是始皇帝，締造出來的序列也更多的是凡間序列……
    例如巡捕師，劊子手，甚至後麵的變革者，立法者……都是凡間確確實實存在的職業，後來被定義後，這才擁有了超凡力量……而不是陣法師，咒術師之類本就擁有超凡力量的序列……
    這一刻，現場幾位九宮巨頭看著楚白的目光，再度發生了變化，或是震撼，或是思索，又或者複雜到楚白都看不懂……
    “話說回來，黎老頭呢？”安娜潔雅突然想起什麽，有些好奇的詢問。
    “在堵活佛呢。”武海撚起一根狗尾巴草，含在了嘴角，“畢竟那位對師父，敵意大的很……我們畢竟是和師父第一次見，沒辦法抽身，那也就隻能麻煩一下他了。”
    “話說師父，你應該認我這個徒弟吧！”武海想起什麽，又有些擔憂，他患得患失道，“認的話……那我從明天開始……就對外宣傳了昂！你別否認啊……你否認了，我會很丟人的。”
    “……你是真不要臉啊。”夫子眼角抽搐。
    “臉麵……我從小長到大！就從來沒靠臉麵活過。”
    武海說到這裏，臉上帶上了自豪，“真的要臉……小時候我討飯的時候……就餓死在山溝裏了。正是因為我靠討飯活著，才等到了太祖皇帝出世……這才走到了這一步。”
    楚白聽到這裏眉頭一皺，再度打量著武海，在這一刻終於想起來，好像之前帝書中提起的，李見雪收養過的很多孩子中……就有一個孩子的名字，就叫做武海……
    難道……不，應該說大概率就是如此了！
    “……隨你便吧。”楚白這句話，相當於默認了。
    主要也是，這件事對於他來說隻有好處……
    武尊都拜他為師，能更進一步的向外傳遞，武尊也成為了他堅強後盾的信息。理論上，現在除了龍王和黎雲以外，又多了這位武院院長，作為他的背景……
    而且，國術的擴張，對楚白來說隻有好處。而且，天下第一武者，對他這種態度，未來他也能相對容易的，讓自己獲得天下第一國術師之名……
    這件事怎麽看，犧牲最大的都是對方……武海都不在意，他矯情個錘子。
    “那個什麽人王！您有傳播的想法嗎？”天師詢問。
    “有是有的……不過，不是現在！暫時我準備先力推國術。”楚白搖了搖頭。倒不是說必須要國術推廣完，國術序列凝聚成，他才開始搞人王……
    但總不能，國術，還沒怎麽開頭，就開始又扯到人王上了……
    而且人王，本身的特性，就注定了他會比國術更加吸晴……真的提前暴露出去，搞不好國術的熱度反而會被他給搶掉……
    如果搞到最後，人王的凝聚條件成功在國術前……楚白就真的要麻爪了。
    “力推國術好啊！”武海在一邊連連點頭，臉上帶著興奮，“您準備怎麽推……需要我幫忙嗎？雖然我想不通，我能幫上您什麽……”
    “別這麽說……”楚白稍作思考，神色變得認真起來，輕聲道，“我還真有一事相求！”
    群開了，在簡介最後……應該沒問題吧，好久沒開群了……出了點問題，你們提醒我一下，我再想辦法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