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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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將擦黑,夕陽倒映在寫字樓上成了不一樣的景象,林翡也正好從公司下班回來,打了小半天的工後決定先把家裏收拾一番,再出去隨便吃點什麽。
隻是好巧不巧,她前腳剛把垃圾扔出去,就看到了一輛顯眼的邁巴赫停在眼前。
亮眼到讓林翡不得不去看看車裏坐的是什麽人。
隻是她一抬眼,就發現了眼前人不是一般人。
“好巧。”車裏的人率先打開車窗,和她揮手。
林翡原本想要享受午後的心思被他打攪了個徹底,原本臉上還有點笑意的,見到他之後盡數消失。
厲以寒也發現了她的情緒變化,可沒有絲毫異樣的表現,而是習以為常。
他在林翡心中向來是個陰晴不定的人,對待他人的態度也全憑借著自己是不是心情好,看他今天臉上戲謔又玩味的表情,應該是心情不錯。
剛剛奪走了他們的項目,林翡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迅速走開,或者是和她打個招呼。
可惜對方像是看透了林翡的心中所想,不僅再次揮手示意她停住腳步,還主動開了口,“林小姐好本事,在厲氏不注意的時候就這麽搶走了我們的項目,這麽順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放水了。”
他這話像在自嘲地誇林翡,可落在對方的耳朵裏卻沒什麽好心情。
他怎麽可能是誇獎呢,分明是找個機會來損她。
“是嗎?原來厲總是在放水,那下次還是別這麽幹了,沈依妍會生氣。”
她作勢就要離開,麵色冷靜又陰沉,陌生的不像是他認識的林翡。
她的每個肢體語言都在說明她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讓厲以寒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
隻是心下忽然躁意橫生,說不通到底是為什麽,隻是不想看到林翡這樣的表現,語氣也就變得不善起來,“那是當然,畢竟林小姐那麽可憐,沒有一個項目以後會更難在林家立足。到時候可別哭著求著來讓我大發慈悲。”
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林翡毫不意外,變臉比翻書還快,也是他的作風。
林翡淡淡一笑,眼裏卻有些淩厲一閃而過,不像平時的那樣溫柔。
她懶得和厲以寒道謝,她從來不欠他什麽,這一切也不過是合理的商業競爭。
“沒關係,這個項目雖然不是厲氏的,但厲總也別把林氏當成競爭對手。大家都在這個圈子裏,表麵功夫還是要維係,萬一那天我們要合作呢?”
她這是在放狠話了。
縱觀整個圈子裏,能和厲氏相提並論又達成合作的集團少之又少,即便是有,目前看來也輪不到林氏。
沒等他接話,林翡就不客氣地選擇離開,“我還要出去吃飯,就不多說了。”
她離開的背影瀟灑又不留情,和厲以寒所認識的那個林翡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
他有些驚訝,待她離開後,他坐在車裏,她離開的背影和說話的麵容一直縈繞在他腦海,用“念念不忘”來形容也毫不過分。
他搖了搖頭,隻覺得心底被點燃的些許火氣並沒有降下去,反而越燒越旺,快要殃及到身邊的人了。
沈依妍見厲以寒這些天有著說不上來的怪異,和之前對自己的態度大相徑庭,連忽冷忽熱都算不上,純粹是冷到了極點。
她心裏不舒服,一種不妙的直覺縈繞在她心頭,她實在是害怕一年以後的林翡再次把厲以寒奪走。
她趁著厲以寒在書房時,拿走了他的車鑰匙,且找了個借口出門,“以寒,我去便利店裏買一些零食回來,你在家等我。”
後者應聲,心底狐疑。
沈依妍從來不愛吃零食,她為了管理身材,吃的東西屈指可數。
但他沒多想,也隻當是人都會嘴饞,也就依她去了。
沈依妍打開厲以寒的車門,坐在車裏發呆了數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要幹什麽。
她從口袋裏拿出來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竊聽器,順手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安裝上去,這是她構思了好些天又準備了很久的想法,隻為了知道厲以寒這幾天和誰有接觸,才能讓他變心變到這個程度。
待她完成這一係列的行為後,又覺得遠遠不夠,把電話打給了自己所雇傭的私家偵探,“調查最近厲以寒和林翡的往來,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
掛斷電話後,沈依妍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眼底也陰毒不已。
她就是要讓林翡付出代價,知道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竊聽器是在三天後厲以寒的特助發現的。
上流社會從富家公子到集團老總,都要定期檢查車裏的竊聽器,以免商場上的對手對其不軌或是其他人想要公報私仇。
厲以寒得知這個消息,算不上意外,“調查一下這件事是誰做的,給對方回擊。”
厲氏站得夠高,想要拉他們下來的人也數不勝數,隻是他的工作從來不在車裏聊,這一點對方失算了。厲以寒眯了眯眼,並未想什麽其他的。
隻是調查出來的結果讓特助猶豫了,也讓那句回擊的話成了沒法做到的事兒。
又是沈依妍。
厲以寒忍無可忍,想到上次她的所作所為,也大概知道了她為什麽要對自己下手。
她在懷疑自己和當麵質疑他兩者之間,選擇了他最厭惡的一種。
待到下班後,他低氣壓地回了家。
沈依妍站在溫暖的燈光下,給他做了一桌子的菜,可厲以寒提不起任何興趣。
“以寒,你快來嚐嚐我精心做的可樂雞翅。”
“我的車裏發現了竊聽器,是你做的嗎?”
他對沈依妍的問題避而不答,選擇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她。
隻見沈依妍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間凝固在了臉上,裝傻地回答他,“以寒,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往你的車裏裝竊聽器?”
“你三天前進過我的車裏。”他繼續道,氣場咄咄逼人,不給沈依妍解釋的餘地。
可對方卻像被誤解了要哭了似的抵死不認,嘴硬道,“那是因為我口紅落在你的車上了,我去拿。”
厲以寒冷眼看著她,覺得她的解釋在事實麵前蒼白又無力。
最近她好像太無理取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