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婉怒氣衝衝的瞪了墨玄夜一眼，眼神裏帶著警告。
    墨玄夜絲毫不在乎她的目光，反倒是趾高氣昂的看著柳小小，像個孩子一般較勁兒。
    擦去臉上的淚水，柳小小鼓著腮幫子：“娘親是我一個人的娘親，你不許碰我的娘親！”
    “你一個人的？”墨玄夜覺得好笑：“小東西，這可是我的夫人，跟你沒有關係。”
    “胡說，娘親想要和離很久了，足以證明她不喜歡你！”柳小小不服氣的回話。
    “本王不同意，她就始終是本王的夫人，就算她想也沒有用。”墨玄夜雙手環胸，滿目傲氣：“更何況，她既然帶你來了這裏，就足以證明還想和本王重歸於好。”
    隻要柳婉婉在墨玄夜身邊一天，那就一天是攝政王的王妃。
    柳小小說不過墨玄夜，一臉欲哭的樣子看向裏柳婉婉：“娘親，他壞，小小不想跟他玩。”
    拉扯著柳婉婉的衣襟，柳小小不想和墨玄夜繼續待在同一個地方，迫切的想要離開。
    柳婉婉無奈，隻能帶著柳小小躲在外麵的屋簷下，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水拍打在柳小小的臉頰上，柳小小抓著衣服，小心詢問：“娘親，你真的要和他重新在一起嗎？”
    “別聽他胡說。”柳婉婉急忙否定：“娘親在他身邊，隻是為了能讓你順利留在皇宮，這裏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刮了刮柳小小的鼻尖，柳婉婉一臉寵溺：“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違背娘親的意願。”
    柳婉婉唯一想要追求的東西，已經得到了，甚至於柳小小都陪在身旁，早已不再奢求其他。
    一大一小的身影倒映在墨玄夜眼中，他聽到了柳婉婉的話語，心緒複雜。
    如今，柳婉婉願意接近他，已經是無上的進步，可從柳婉婉嘴裏聽到那樣的話，墨玄夜還是會覺得痛苦。
    柳小小試探著朝柳婉婉看一眼，悄聲道：“娘親，能不能去那邊玩，小小保證不會亂跑的。”
    指著不遠處的涼亭，柳婉婉猶豫了。
    那地方，墨雀倒是經常去，到時候被他發現自己還有一個女兒，該如何是好？
    宋氏已經死去，若是柳小小再重蹈覆轍，柳婉婉絕不會原諒自己。
    看出柳婉婉眼神中的糾結，柳小小立馬懂事：“沒事的娘親，如果娘親不同意，小小就不去了。”
    強顏歡笑的柳小小安撫著柳婉婉，這讓柳婉婉的內心更是內疚。
    她還隻是個孩子，貪玩點是正常的，柳婉婉自己沒有權利剝奪柳小小的快樂。
    想到此，柳婉婉笑著道：“好，娘親帶你去。”
    隻要她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就足夠了。
    來到亭內，柳小小好奇的在裏麵跑跳，帶著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活潑。
    柳婉婉萬分欣慰，跟在柳小小身後，慢步走著。
    皇宮內的設施都很大，柳婉婉也是第一次漫步在這個涼亭之中。
    “柳王妃？”
    熟悉的嗓音響起，柳婉婉一怔，她沒有回頭，這聲音她聽得出來，正是那個玩世不恭的大皇子。
    帶著煩躁回頭，柳婉婉不能對他發脾氣，行了個禮道：“臣妾不知大皇子在這裏，這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