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宋氏的模樣，柳婉婉心中甚至有些恍惚，眼神變的冷漠許多：“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就算是墨雀，我也會讓他付出代價。”
    就算墨雀是大將軍，隻要動了柳小小，柳婉婉都不會放過他。
    聽著柳婉婉的話語，墨玄夜喉頭動了動，開口道：“這種事不會發生的，隻要我還在，就不會允許那種事發生。”
    想要觸碰柳婉婉，可想起柳婉婉掙紮的模樣，他有些不甘心的收回了手。
    柳婉婉對他的抵抗，如同走馬燈曆曆在目。
    看出墨玄夜的緊張，柳婉婉沒有多說什麽，就算現在的墨玄夜讓人心痛，可她也絲毫不覺得愧疚。
    畢竟曾經的他，也沒有愧疚過自己。
    拉了拉在身上溫暖的衣服，柳婉婉加快腳步進入屋內，把柳小小包在被褥之中，哄睡。
    小小的臉上浮現出睡顏，像個瓷娃娃一般惹人憐愛。
    這樣的柳小小，若是進了墨雀的的手裏，怕是會變得異常猙獰。
    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柳婉婉害怕，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到時該如何行動呢？
    墨玄夜站在柳婉婉身後，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過來，柳婉婉始終身體顫抖的坐在一旁。
    大手落在柳婉婉肩頭，柳婉婉渾身一震，猛然回頭，眼眶裏蓄滿了淚珠。
    晶瑩剔透的水珠掛在眼角，柳婉婉第一次透露出自己的軟弱一麵，讓墨玄夜都不禁睜大了眼睛。
    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柳婉婉急忙起身，拭去臉上的淚珠，走了出去。
    墨玄夜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同離開，直到柳婉婉回過頭去，對墨玄夜道：“你跟著我幹嘛？”
    “你怎麽了？”墨玄夜關心。
    “沒事。”柳婉婉回答。
    柳小小的事情，她不能輕易告訴給墨玄夜，否則墨玄夜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們娘倆。
    柳小小是她柳婉婉的女兒，她自己的女兒，她自然會自己守護。
    想到這裏，柳婉婉眼神重新堅定起來。
    墨玄夜欲言又止，他明白，柳婉婉那雙眼睛，絕對不會騙人。
    “王爺，既然沒事，就早些休息，明日是宴會的最後一天。”柳婉婉提醒道。
    等宴會結束，柳婉婉就帶著柳小小回到京城，再也不會出現在皇宮之內。
    也再不會和墨雀和黃政和扯上任何關係。
    墨玄夜無話可說，隻好點點頭答應下來，轉身離開。
    次日一早，柳婉婉早早梳妝打扮，來到了柳小小的床邊，卻發現小小的孩子沒有絲毫動靜，隻有被褥鼓著一個小小的包。
    “小小，該起床了。”
    柳婉婉晃動著被子，卻發現裏麵軟綿綿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柳婉婉心裏一驚，急忙掀起被子，卻發現裏麵塞了一大包棉花，像個氣球一樣。
    柳婉婉臉色蒼白如紙，驚恐的觀望四周，抱著僥幸：“小小，別玩了，娘親帶你去吃好吃的。”
    周圍沒有回話，死寂一般沉靜，柳婉婉的臉色更是難看下來。
    柳小小不見了，在這寢室之中徹底消失了。
    整個人身子一軟癱坐在地，柳婉婉最不願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