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婉婉絲毫不知情，皇帝歎息，讓無關人員全部離開，除了攙扶著柳婉婉的丫鬟之外。
    周圍人群稀疏，丫鬟深知接下來的談話之重，瞬間低著頭不再言語。
    皇帝招了招手，一旁的侍衛帶上一個女人，她被五花大綁，頭發蓬亂，四肢嫻熟，卻能從一雙凶狠的宴會總看出潛藏著的無限怒火。
    “你可認得她？”皇帝詢問。
    柳婉婉目光朝向被捆綁的女人，瞬間瞪大了眼睛，腦海中的痛苦如同潮水湧入。
    忍著疼痛點頭，柳婉婉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認得，小女認得。”
    化成灰，柳婉婉都不會不認識她！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道：“認得就好，朕已查明，火就是她放的，可她不願開口，你可願意讓她開口？”
    柳婉婉麵色陰沉，想起至今未尋得下落的柳小小，應下：“臣妾願意。”
    有了柳婉婉開口同意，女人也被侍衛壓著送到了柳婉婉暫住的寢宮之中。
    把其他人關在門外，柳婉婉看著她憤怒又淒慘的臉，目光裏透露出冷漠：“柳楚月，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一把車開她嘴中的束縛，柳楚月咳嗽幾聲，怒道：“哈哈，柳婉婉，真是好久不見了，沒想到我還能活著看到你！”
    聲音沙啞的她好似變了個人，那嬌俏的嗓音不隻去了何處，如同一隻怪物一般嘶吼著。
    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柳婉婉慢條斯理：“早知道你沒有那麽好對付，那場大火是你放的吧？”
    “對，那又如何？”柳楚月譏諷：“要不是因為你和墨玄夜，我也不至於變成這副樣子！”
    “你知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你們還真是歹毒，居然要把我送去東陽，若不是我半途醒來，指不定已經死在哪個角落裏了！”
    提起這件事，柳楚月的眼神就散發出如同噴火一般的神色，她咬著牙，控訴兩人的狠心。
    柳婉婉絲毫不在乎，笑容牽扯到唇瓣的幹裂汩汩血珠冒出：“柳楚月，給我好好說話。”
    “如今落得如下場，全都是你咎由自取，留你一條命已經是仁慈！”
    “仁慈？哈哈，柳婉婉，你還真是能說會道！”柳楚月聲嘶力竭：“如今我沒了清白，卻撿回一條命，上天都允許我來尋仇，我怎會留下你們這條禍根？”
    柳楚月說了一大堆，柳婉婉沒有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事，臉色一沉，毫不留情拿起一旁的柳條，死死打在柳楚月身上。
    原本就滿是瘡痍的身體瞬間染上血色，柳楚月咬著牙，不吭一聲，眼淚卻已經流了下來。
    柳婉婉沒有留情，聲音平靜：“柳楚月，你要知道，這件事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如果你再不老老實實告訴我，我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柳婉婉身上有著柳楚月不知道的狠毒，如果柳楚月這樣挑戰柳婉婉的底線，柳婉婉也絕對不會留情麵。
    柳楚月鐵了心的一生不吭，得知墨玄夜失蹤的她，早已滿心歡喜，像是打了個勝仗一樣，盯著柳婉婉看。
    柳婉婉打累了，丟下手中的柳條，看著奄奄一息的柳楚月默不作聲。
    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