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柳婉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心裏沒有任何痛苦的感覺，隻覺得這一切都太過不真實。
    等馬車停在南理國門口時，柳婉婉看到了墨玄夜的身影，一瞬間，她皺起眉頭，死活不願下馬車。
    車夫有些著急：“小姐，已經到了，莫不是睡著了？”
    車夫掀開簾子，看到的則是柳婉婉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一下子打了個寒顫，重新重複了剛剛那句：“小姐，已經到了。”
    柳婉婉沒有要下去的意思，聲音淡漠道：“停在這，我可以多付你一倍的錢，其他的什麽都不要問。”
    車夫欲言又止，隻能點頭答應下來，畢竟有錢的顧客都是上帝。
    馬車停留許久，就連馬兒都低頭開始吃草，柳婉婉都沒有要下車的意思，直到墨玄夜徑直走到了馬車前，對馬車內的柳婉婉道：“下來。”
    “不。”柳婉婉簾子都沒有掀一下：“你來做什麽？我應該說過，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了。”
    墨玄夜沉默了會兒，繼續道：“我調查了一些事，你應該會感興趣，是關於南理國皇室和夜阮寧的事情。”
    一提到夜阮寧，柳婉婉像是被打開了什麽開關，鬼使神差的朝著緊閉的簾子看了眼。
    墨玄夜調查到了什麽？是自己所想的東西嗎？還是說，那隻是騙自己出去的謊言罷了。
    一時間，柳婉婉也分不清真假，隻能下了馬車，遞給車夫兩錠銀子：“墨玄夜，希望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她眼神堅定，顯然是知道了什麽，而墨玄夜看著這樣的一張臉，也隻是轉過身去，不知在擺弄著什麽。
    很快，墨玄夜便從懷中摸出一塊紅色的手鏈，十分纖細，如同孩童佩戴的東西一般，而上麵用紫紅色的寶石，雕刻出一個蝴蝶的模樣。
    “這個，是你肩膀的印記。”墨玄夜淡淡說道：“據我調查，南理國的繼承人，總會在身體上留下什麽奇特的印記，可夜阮寧身上沒有，女帝的則是如同月牙一樣的印記在胳膊上。”
    看著墨玄夜拿出的東西，柳婉婉故作鎮定：“難道，你也知道這件事了？”
    墨玄夜點頭：“夜阮寧也知道了，她在宮內大鬧一番，或許，女帝也已經知道了。”
    提到女帝，柳婉婉一愣，她不知道該如何再去麵對女帝，如果女帝已經知道了這一切，那她會有什麽樣的表現呢？
    說著，柳婉婉想要轉身離開，卻被墨玄夜攔住：“你在害怕？”
    柳婉婉急忙搖頭：“沒有，我能怕什麽？”
    就算這樣逞強的說著，柳婉婉的手也已經攥緊，她感受到，自己的手不斷的顫抖起來，好似真的在害怕什麽。
    柳婉婉不知怎麽開口，隻能聲音淡淡道：“如果女帝知道了這一切，她肯定會對此有所懷疑，夜阮寧在她身邊許多年，女帝不可能拋棄情誼，如今的她，應該也很痛苦吧？”
    雖然這麽說，柳婉婉心裏卻十分不悅，夜阮寧的性格，和柳青雲有幾分相似，他們兩個的小心思都很重。
    想必夜阮寧對此根本不在乎，隻在乎那富貴的家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