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出色的你，卻是一個天生的壞種！”
    一句話，讓王茂春的鼻子差點兒氣歪了。
    好不容易，她才在整個臉扭曲變形之前穩定住了情緒。
    隻是她的目光卻變得更加陰鷙犀利，聲音也更具攻擊性。
    “李道長，你這是公然的人身攻擊，我保留使用法律武器維護自身權益的權利！”
    “現在，請你為你剛剛的無禮行為向我道歉！”
    說完，她突然又露出得意笑容道。
    “嗬嗬！李道長，你被我戳穿了真麵目，也不必如此惱羞成怒，喪心病狂吧！”
    “我知道，你昨天才剛剛火起來，還沒有增加多少收入，更來不及收割！”
    “但是，對於你使用下作手段包裝自己來愚弄廣大水友，我是絕對不能無視的。”
    “你如果不想坐牢，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請你鞠躬道歉，並向廣大水友道歉！”
    此刻。
    因為李歸塵的一句“天生的壞種”，直播間內的水友們議論紛紛。
    【握艸！道長怎麽突然之間爆粗口了！就算是麵對那個惡心的霸總的時候，道長可都沒有這種態度！】
    【莫名感覺有點兒爽！這個神探阿姐到處踢館，真的非常令人討厭！】
    【說人天生的壞種，這話有點兒過分吧！尤其是說一個美女學神！】
    【想什麽呢！神探阿姐最多隻能算是清秀好嘛！她可算不上什麽女神！】
    【道長能夠對神探阿姐的過往如數家珍，會不會真的是利用大數據和黑客技術非法獲得的個人？有點兒怕怕！】
    【不能吧！有這麽厲害的黑客技術，你會用來在直播間給人家揭秘算命嗎？
    那豈不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嗎！我堅信，道長是真有本事的人！】
    【握艸！那道長說神探阿姐是個天生的壞種，你也認為有道理嗎？】
    彈幕爆炸，眾說紛紜，支持誰的都有。
    李歸塵掃了一眼彈幕，不禁有些欣慰。
    都到了這種程度，水友中還有人對他保持相信。
    這些人，算是他的鐵粉了吧！
    他瞟了一眼王茂春，迎著她犀利卻又似乎隱藏在迷霧中的目光，一臉淡然。
    然後，他淡淡一笑，聲音悠然。
    “王小姐不要著急！法律武器可不分你我，隻針對觸犯法律的壞人和罪犯！”
    “諸位水友也不要心急，大家盡量不要看王小姐的眼睛。”
    “不得不說，王小姐的確是一位天才，她除了學業出色之外，還精通心理學，pu話術，以及遠超一般心理醫生的催眠術和心理暗示術。”
    “大家仔細回想一下，從她進入直播間開始，便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她說出的每一個字，她表露出來的每一個表情和動作，包括她的聲音和目光，都有著明確的目的和作用！”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她便引領了大家的情緒，將很多人帶入了她的節奏，不由自主進入了她的邏輯思維方向。”
    “而現在，王小姐之所以靠攝像頭這麽近，並不是對自己的容貌有絕對自信。”
    “也並不是要將自己的麵部優缺點完全展現在大家麵前。”
    “而是，要借助這種方式進行增幅，進而影響所有人的情緒，並借以催眠和控製所有人！”
    他的聲音，好似涓涓溪流，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讓直播間水友們的情緒逐漸平靜。
    【怎麽回事？剛剛我還覺得非常煩躁，聽了道長的話，竟然瞬間進入了聖者狀態！】
    【握艸！你不是一個人！我感覺我現在可以扛得住濕身美女的誘惑！你們誰來考驗我一下？】
    【隔著屏幕催眠？道長既然這麽推崇神探阿姐，為什麽說她是天生的壞種？】
    【我擦！比絕大多數心理醫生都厲害的催眠術，這個神探阿姐想做什麽？】
    【細思極恐！我現在真的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似乎剛剛真的被人影響了情緒！】
    神探阿姐嘴角抽了抽，暗中攥緊拳頭，身體後退，和攝像頭保持了一些距離。
    不過，她並沒有避開攝像頭，依舊死死的盯著李歸塵。
    隨後，她便一臉憤怒的說道。
    “大家別聽李道長胡說！這是造謠和誹謗！”
    “我如果能隔著屏幕催眠大家，就不必每天辛勤工作了，直接讓大家到我的直播間打賞不就行了！”
    “李道長這純粹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非法行為，不惜往我身上潑髒水！”
    “他這樣，才是真的誤導大家，影響大家的情緒！”
    李歸塵拍了拍手掌，嚴肅說道。
    “王茂春，如果你僅僅是將催眠和其他技能用在和我爭辯，甚至是賺錢上麵。”
    “我都不會將你形容成天生的壞種！”
    “但是，你從來不滿足於賺錢。你從出生便對這個世界心存惡意！”
    “你三歲零六個月的時候，用言語誘導幼兒園同班的男同學拿鉛筆戳瞎另一個同學的一隻眼睛。”
    “使受傷同學從滑梯摔下，左腿股骨頭骨折，左臂骨折，造成終身殘疾。”
    “傷人的同學受到批評，家長承擔賠償！”
    “可是你，卻沒有承擔任何責任，還因為及時報告而獲得幼兒園的嘉獎！”
    王茂春麵無表情的聽著。
    可是她的心中，卻掀起滔天巨浪。
    因為，李歸塵說的，都是她曾經親自經曆的事實。
    有些信息，的確可以從網上了解。
    具備一定的邏輯推理能力，更能匯總各種信息，增加對一個陌生人的了解。
    但是。
    她幼兒園的經曆，就算是當時的老師都未必了解內情。
    李歸塵卻有如讀取了她的記憶一般，知道的一清二楚。
    換做一般人，此刻恐怕早就被嚇到了。
    王茂春卻能完美控製情緒，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聽完，她甚至也如李歸塵一樣拍了拍手掌，麵帶譏諷笑容說道。
    “不愧是李道長，你不但擁有強大的黑客技術，還擁有很好的邏輯思維能力。”
    “但你最強的能力，還是你講故事的能力！”
    “你竟然能夠將我小時候身邊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然後將其中過錯強加到我身上。”
    “我隻能將你的話奉還，李道長，你恐怕才是天生的壞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