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剛退婚就被惦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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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黃出門的時候還叫了兩個人跟她一起去,東西太多她一個人拿不下。
    又叮囑正在收拾東西的人仔細小心些,小姐帶來的東西著實不少,除了老爺夫人為小姐準備的嫁妝外還有小姐平日裏用習慣的物件。
    到了這邊後又陸陸續續添置了些,都是要收拾了帶走的。
    小姐的東西,就算是收走丟了也不能留下。
    真當他們小姐性子軟好欺負麽?現在就敢在外麵養外室,以後還不是想隨便把他們小姐揉圓搓扁?
    哼!想都別想!
    姚黃帶著人直接往舅老爺的書房走,在路上遇上家丁,問過之後才知道舅老爺已經回後院去了,於是又轉路去後院。
    縣丞魏赦剛教訓完了兒子,罰兒子去祠堂跪著反省,這邊就有下人稟告說外甥女的丫頭來了。
    魏赦隻覺頭疼,太陽穴突突的跳得厲害。
    出了這種事,不止是他麵上不好看,也實在不好跟妹妹交代。
    他統共就一個妹妹,也隻得這一個外甥女,當初他是在妹妹麵前拍著胸脯保證肯定不會讓外甥女受委屈,會當自己親閨女待。
    妹妹也是因為相信他這個哥哥才放心把閨女交給他,連嫁妝都一並帶來了,再有半年兩個孩子便要成親。
    他哪兒能想到,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竟然做出此等混賬事來。
    傷了嬌嬌的心,也傷了他們兩家的情分。
    現在嬌嬌要走的態度堅決,他想留都沒臉留。
    這會兒雖然不是外甥女親自過來,魏赦還是覺得臉熱。
    姚黃進門之後恭恭敬敬的行禮,該有的禮節不會少。
    “舅老爺。”
    “嬌嬌怎麽樣了?”魏赦還是關心外甥女的,怕她萬一想不開。
    他這外甥女性子軟心善,咋遇上這種事,怕是一時半會兒心裏都過不去。
    事情已經這樣了,外甥女可千萬不能再有個什麽,不然他更沒法跟妹妹妹夫交代。
    姚黃在心裏嗤笑,這會兒知道關心小姐了,早幹什麽去了?
    但在外人麵前,她不能丟小姐的臉,退婚可是他們小姐提出來的。
    “小姐回去之後就讓奴婢收拾東西,奴婢在對比嫁妝單子的時候發現少了些物件。
    問過小姐之後才知是孝敬舅老爺和夫人了,本來小姐是說不要奴婢來的,但那些物件是夫人給小姐準備的嫁妝,是我家老爺夫人對小姐的拳拳愛女之心,對小姐來說意義非凡。
    已經吃穿用完的便罷了,別的物件,不知舅老爺可方便?”
    頓了頓,她又道:“舅夫人誇了幾次小姐給表少爺的磨條好用,那是老爺托了關係請人求來的高品質,本也不是為了添在小姐的嫁妝中,好讓以後的姑爺高看一眼。”
    小姐是說用了的就算了,但那麽好的東西憑什麽就算了。
    就是丟了也不能讓表少爺占了便宜去,他不配用那麽好的墨。
    魏赦麵皮發燙得厲害,他也用了那墨條,確實細膩好用。
    外甥女確實孝敬他不少東西,他也十分受用。
    現在外甥女要拿回嫁妝也確實應該,不隻是嫁妝要還,是所有該外甥女的都能要還她。
    她孝敬是她的孝心,當長輩的還能貪墨晚輩的東西?
    好歹給自己留點臉,以後見著了外甥女還能叫他一聲舅舅。
    “你先回去吧,我讓管家一樣一樣清理出來,到時候給送到嬌嬌院子裏去。”
    對舅老爺的信任還在,姚黃不以為舅老爺會貪小姐的東西,於是又恭恭敬敬的行了禮離開。
    在魏家祠堂裏,湛氏與兒子的談話不太和諧。
    “你是要考科舉走仕途了,那個女人隻會害你。
    她要是真對你有情的話,會在這種時候背著你做出這些事?
    她早就該走得遠遠的,不拖累你的前程。”
    湛氏被兒子氣得發顫,路邊隨隨便便一個賣身葬父的女人就能騙得他掏心掏肺,還租著院子收她做外室,她怎麽就生出這麽個傻兒子?
    給人做外室的女人能是什麽正經女人?
    魏廷並不覺得楊淳兒是騙他,自己與她相處一年有餘,她心地善良溫柔體貼,都是自己實實在在看在眼裏的。
    她除了自己,再也沒有別的人能依靠了,她一個女子孤苦無依,肯定是怕自己娶了表妹後把她忘了,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到現在他都不相信,楊淳兒那麽柔弱善良的女子會對表妹說什麽難聽的話,就算說也是說求表妹能可憐接受她的話。
    他一定要求得母親接納淳兒,不然她真的沒法兒活了啊。
    “娘,您相信我,淳兒不會害我的,她性子良善溫和,最是善解人意。
    她除了我,世上再無親人依靠,兒子不能做那無情無意的人。
    表妹還有姑姑姑父,有家人長輩,淳兒隻有我了啊。
    您放心,兒子保證努力讀書,不會因為淳兒影響科考。”
    聽著兒子執迷不悟的話,湛氏怒氣上頭,抬手一巴掌打在兒子臉上。
    “看來你是真的被鬼迷了心竅,她真要像你說的良善,會去找阮嬌嬌?
    那女人存了心要毀你你還不知覺,那個女人絕對不能再留。
    你就在祠堂好好反省,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再讀書。
    那個女人你也別想了,娘自會幫你處理。”
    一聽處理二字,魏廷慌亂得跪也跪不住,起身就要來拉往外走的母親。
    “娘,兒子求您了,您就當是疼疼兒子,可憐可憐淳兒。”
    “把他壓住,看嚴了,誰敢放他出來,本夫人便發賣了誰。”
    祠堂外,魏廷的貼身小廝已經被綁著押在地上。
    問完了兒子,該輪到他了。
    不知勸導主子,還隱瞞不報,這樣的奴才留著何用?
    海棠院內,魏赦的姨娘白氏拉著兒子的手細細叮囑。
    “趁這事兒剛出,表姑娘正難受的時候就是你最好的機會。
    夫人瞧不上表姑娘商戶出身,咱們不在乎那些,真金白銀才是最實在的。
    不說姑奶奶家的生意,就是表姑娘帶來的那些嫁妝,你拿來不管是疏通關係打點還是當做生意的本錢,都是夠夠的了。
    聽說她要走,已經在收拾東西了,你快去安慰安慰她。
    真要走了,事情可就麻煩了,”
    白姨娘早就眼紅阮嬌嬌帶了的那些嫁妝,來的時候可是足足裝了三艘船,那得多少東西來裝?
    現在她既然已經跟大少爺退了婚,她兒子的機會不就來了?
    他們不嫌棄她是商戶出生,她還敢嫌棄他兒子是庶子?
    魏家老二魏宴一聽說阮嬌嬌跟大哥退婚的消息,立馬眉開眼笑喜上心頭。
    腦子裏都是阮嬌嬌嬌媚動人的俏模樣,她給自己當媳婦兒,魏宴隻這麽一想就抑製不住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