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罰得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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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惜麵子,你猜他現在在做什麽?”
    阮嬌嬌一邊悠閑的喝茶解膩,一邊輕言細語問姚黃。
    “是……責問舅夫人?
    兩人不歡而散?”
    她看著小姐的神色試探著猜想,小姐卻不回應,是她說的不對?
    她說的都有可能,隻是還差了點。
    “舅舅這會兒應該是在祠堂了,問責妻子總還是要顧及幾分,但問責兒子就不用顧及那麽多了。”
    可怪不得她,她可什麽都沒做。
    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別人先挑起的,她終究隻是受害者。
    姚黃還有疑惑,“舅老爺就不問問,嚴婆子是怎麽送走那個女子的?
    奴婢回來的時候在街上見著嚴婆子了,她慌慌張張的跟著頂小轎。
    因為急著回來,奴婢沒多看,轎子裏麵的人恐怕就是了吧?”
    姚黃現在想來,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送一個外室走還用上轎子了。
    不僅讓她懷疑,到底是送走還是另找地方金屋藏嬌。
    看她眉頭皺緊那樣阮嬌嬌又猜到了她糾結的是什麽,“舅母不會讓那個女人進門的,即便是繼續做魏廷的外室也不可能。
    舅母一心盼著魏廷出將入相,哪能讓一個外室毀了魏廷的前程?”
    聞言,姚黃恍然點頭。
    “也是,誰家正經少爺公子還沒有正妻就在外養外室的?
    就是妾室也得是正妻進門後,得正妻同意才能有。”
    反正表少爺是做的太過分了,半分臉麵都沒給他們家小姐留。
    都這樣了,還談什麽虧欠補償?
    哼!早幹什麽去了?
    至於那誰,既然選擇了做人外室就該料到會有什麽下場。
    阮嬌嬌茶喝夠了,又起來到院子裏看正在收拾的箱子。
    來的時候她就說了不用帶這麽多,娘親為要讓她帶著,說都是她婚後的底氣。
    現在又要往回帶,來來回回的著實麻煩。
    她都羨慕末世裏別人覺醒的空間係異能,在這種時候可不就是派上大用場了?
    可惜,她隻有力量型異能,雖然跟著她一起來了,但也就是力氣大點兒,別的真沒什麽優勢。
    她帶來的人都是經過她親自調教的,倒不怕有吃裏扒外的,不用盯著她也放心。
    “你忙完了也早點睡,一會兒再有人來,就說我睡了。”
    阮嬌嬌秀氣的打了一個哈欠,然後叮囑姚黃。
    “小姐去歇著吧,奴婢已經跟舅老爺說過了,您早就歇下了,不會讓人去打擾您。”
    姚黃還納悶呢,還會有誰來?
    大慨半個時辰之後,果真又有人來了,是府上的大管家。
    “梁管家請進,你來是有事兒?小姐剛睡著,我去給你泡茶。”
    姚黃請著人進,嘴上說得和心裏想的根本就不是一碼事。
    梁管家哪跟喝她泡的茶,他是奉老爺的命來的,說了事就得回去回話。
    “姚黃姑娘快別忙活了,這麽晚了我可不是來喝茶的,奉老爺的命來給表小姐送些東西,是方才落在老爺那邊的。
    老爺交代了一定送到,可不能再馬虎落下了。
    這不,東西都送來了,我也好回去複命。
    我看你們這邊也忙著,可還缺人手?把這幾個留下幫忙?
    姑娘盡管放心用,都是手腳麻利幹淨的。”
    她都送還一趟了,現在舅老爺再讓管家親自送來,自己再說不收的話,就是實實在在的打舅老爺的臉麵。
    姚黃大致瞄了一眼,確定送來的這些禮盒匣子跟之前她還回去的都不一樣。
    難道,還是舅老爺換了?這些是舅老爺補的?
    斟酌一番,姚黃連人帶東西都收了,然後又親自送梁管家離開。
    她這兒正忙著呢,有白送的人來幹活兒怎麽不用?
    反正在沒有收拾完之前她是不可能睡的,大不了她多盯著些。
    想來舅老爺親自派來的人不會亂來,不然舅老爺最後一點臉麵也保不住了。
    梁管家回去複命,魏赦得知東西和人都留下了,總算是長出一口氣。
    好在他們舅甥之間的關係還好,嬌嬌還認他這個舅舅。
    這一天,魏赦人累心更累。
    他養的兒子,比嬌嬌癡長兩歲,卻是處處都比不上嬌嬌。
    本來他還覺得夫人杖斃劉江的懲罰是有些重了,但他去祠堂看過兒子之後,隻覺得太輕了。
    隻罰兒子跪祠堂也太輕了,他竟然還惦記著外麵不三不四的女子,口口聲聲要領進門來。
    就算是已經杖責二十,魏赦也覺得懲罰不夠。
    若是他再不悔改,絕不心軟。
    魏家可以有個殘廢少爺,但絕對不能有辱沒門風丟人現眼的子弟。
    一夜過得很快,這一夜阮嬌嬌也睡得十分踏實。
    早起看到舅舅讓人送來的東西,阮嬌嬌並不驚訝,直接就讓人收起來。
    跟人較勁,還能跟錢較勁?
    “都抓緊時間吃飯,吃完好出發。”
    阮嬌嬌現在就是歸心似箭,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
    不止是阮嬌嬌想趕緊回去,下人們也想早點回去的。
    誰還沒個家人朋友,他們也想家了。
    姚黃昨晚上基本沒睡,但今天依舊是精神奕奕,早早的起來就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還已經派人去碼頭確定了,船也都已經在碼頭上等著的。
    除了他們這些趕著回家的早起,魏府裏的主子們也都睡不安穩。
    魏赦頭一夜是宿在白姨娘房裏,一整夜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感覺才剛閉眼眯著一會兒,耳邊就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響,直接就把他吵醒了。
    強睜著眼睛看,是白姨娘已經起了,正背對著他穿衣裳。
    瞧一眼窗戶,天都還沒亮。
    “這麽早,你做什麽?”
    他語氣裏頗有幾分不耐煩,是好不容易睡著又被吵醒的煩躁。
    “妾身吵著老爺了,妾身這就穿好了,這就出去。
    妾室想著表姑娘今日要走,肯定也會早早就起來準備,宴兒不是要去送表姑娘麽,妾身也想著讓他早些準備好了,別讓表姑娘的等他。
    妾身這就出去了,老爺您再睡會兒。”
    一提起外甥女來魏赦哪裏還有心思睡?
    “我也起了,你有心惦記著這個,這就讓人去宴兒房裏催催,確實不能讓嬌嬌等他,怎麽也是做哥哥的人。”
    白姨娘歡喜的應著,出去著人去叮囑兒子,又立馬折返回來服侍老爺起床。
    阮嬌嬌是被除了魏廷外魏家一家子人共同送到碼頭的,到碼頭的時候初夏的霧氣還未散盡,河麵上一片霧蒙蒙看不太清。
    就在阮嬌嬌定的三艘船旁邊上還停了一艘大船,賀宗就站在船頭看著她與魏家人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