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必須找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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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背靠王爺,便是皇子王孫犯了那些罪行也是要被問罪的。
所以,阮嬌嬌更是對魏宴說話的多了幾分懷疑。
阮嬌嬌不再給他續茶,“早上起得早,現下覺得有些乏了。
過了這麽久,表哥那邊應該也收拾好了,那我就不留表哥了。”
突然就被下了逐客令,魏宴還有點沒有反應遲緩。
雖然內心裏實在不舍,但還是站起來準備離開。
在離開之前他再一次叮囑,“表妹一定要記得。”
阮嬌嬌認真點頭,“我知道。”
得了她的答複,魏宴這才放心離開。
“那我就不打擾表妹休息了,表妹要是有什麽事一定要喊我。”
他還認為他真的就住在阮嬌嬌隔壁,出來之後才被告知,他的艙房在前麵那艘船上。
“怎麽回事?我不是說了住在表妹隔壁?”
姚黃雙手放在身前交疊,看似恭敬有加,說的話卻一字不讓。
“小姐從小就習慣了奴婢伺候,小姐睡眠淺,奴婢隻能住在小姐隔壁,既不會打擾到小姐休息,又能隨時隨地在第一時間伺候小姐。
這些人都是小姐用慣了的,從家裏到鄴城來都是這些老人伺候,換了人小姐會不習慣。
我們小姐從小都是被老爺夫人精致細養,吃的住的用的都得是好的,細致的。
什麽物件是做什麽用,一樣一樣都是定好了,不能隨意敷衍。
要在船上吃住兩三個月,萬萬不能隨便將就。
是以,這艘船能住能裝的艙房,都已經被小姐要用的物件放滿了,我們這些伺候小姐的下人也都安排好了。
還請二表少爺輕移尊駕,住到前麵那艘船上去吧。
二表少爺的行李都已經搬到前麵去了,想來這時候也已收拾妥當,就等著二表少爺回去驗收了。
早上都起得早,想來二表少爺也乏了吧,奴婢這就不多耽誤您了。
這就讓船工靠船搭板子,好讓您過去歇息。”
姚黃當然不會給他任何留下的機會,自家小姐有多煩他自己哪兒不知道。
就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也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看著自己的時候他心裏不知道想的什麽醃臢事呢。
“哼!他過去之後最好是再也別過來。
期間,魏宴好幾次想開口說話,結果都沒找到能插話的機會,實在是姚黃這個丫頭太能說了。
不得已,他也隻能先到前麵去。
琢磨著,等下午再過來跟嬌嬌表妹說說,他無論如何也要搬來跟她一艘船。
哪怕,住得稍微遠一點點也行。
賀宗終於等到魏宴下來,一看他那副焉頭耷腦的模樣就知道他是不情不願被攆出來的。
再看跟在他身後的小丫頭滿臉不耐煩,瞧他的眼神都帶著刺兒,賀宗便高興了。
魏宴也看到了賀宗,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都恨不得對方趕緊從眼前消失才能順氣。
賀宗有幸看到姚黃變臉,就是在發現他的一瞬間,小丫頭立馬換上了淡然神態,好似之前那個要吃人的丫頭就不是她。
這讓賀宗的心情又好了幾分,再麵對拿眼瞪他的魏宴時,也能勉強給他幾分笑臉。
賀宗臉上那一絲絲的笑可把魏宴氣得夠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裸的挑釁,是對他的嘲笑。
他氣憤的用手指隔空點著賀宗,“你離我們遠點兒。”
“河道是你魏家的?”
賀宗說的輕巧,絲毫不退。
雖然是能容納兩人並肩走過,但魏宴看著腳下的河水還是有些心慌。
偏偏,宿敵賀宗又在那邊盯著他,他隻能克製內心的慌張,一步一挪總算是走過去。
賀宗雖是看他笑話,但也沒有在他走的時候故意做出嚇唬他的言行。
直看著魏宴進了艙房,這才回他的艙房裏。
在艙房門口,趙勝欲言又止,幾番之後賀宗終於看得不耐煩。
“你要說就說,不說就閉嘴。”
“大爺,小的是有句話想說。”
趙勝又瞧一眼主子,“就是,小的覺得吧。
阮姑娘看著溫溫柔柔,但從她退婚這個事上來看,性子還是強的。”
他就是想提醒主子,別隻看表麵,更莫要因為阮姑娘的外貌而忽視了這個事實。
他的好心提醒卻換來賀宗平淡的一眼,“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頓了頓,他又笑起來。
“那乖巧聽話的有什麽意思?不如買兩個丫頭?”
主子說的好像也有道理,趙勝隻能訕訕的閉嘴。
他都能想到的,主子還能想不到?
正如賀宗所言,他要的是媳婦兒,又不是逆來順受聽話的丫頭。
就這,他還覺得人性子軟呢。
若是換了他,哪是隻退婚就算了的?
趙勝往外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轉身皺著眉認真的看著主子。
“阮姑娘現在就能因為魏廷養外室退婚,那如果,小的是說等以後您和阮姑娘真成了。
如果,你再瞧上了別的女子,您是養在外邊兒,還是抬回家中?”
這個問題還真把賀宗給問著了,他愣了一瞬,想到有可能會發生的情況,臉色當即就不太好。
隨即就狠狠瞪趙勝哼,“情況能一樣,能混為一談?
哪個男人沒個喜好?逢場作戲還能沒有?
用得著你現在瞎操心?滾去做事。”
“哎,小的這就滾了。”
趙勝麻利兒滾走,出了門在主子看不到的地方聳了聳肩。
艙房內隻剩賀宗一人,他又認真的想了想這個問題。
小娘子可不是沒脾氣的人!
想著想著,賀宗忽然覺得自己真是有毛病,竟然被趙勝那小子給帶偏了。
他現在又不是真養了別的女人,沒到那一步的事,他費什麽心?
不盼點兒爺好,趙勝那小子該收拾收拾了。
他爹納妾是因為想兒子,他又不是生不出兒子。
被賀宗惦記的人這會兒已經躺在軟榻上嗑瓜子了,鹽烘的南瓜子,香著呢。
確實是早起,但昨晚她也睡得早,睡得好,現在根本就不困。
倒是姚黃一夜沒怎麽睡,阮嬌嬌讓她回房眯著。
眯是肯定不可能眯的,姚黃安排了大家的住處,又去小廚房盯著午飯的菜式。
阮嬌嬌想到來時在船上度過那兩個多月的難受滋味兒,回去再要嚐一遍的話,她還不得難受死。
“不行,得想法子找樂子才行,不然還不得在這小小的艙房裏憋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