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邀請她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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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魏宴躺在床上起不來,隻能常順給他喂飯。
剛吃了兩口就鼻子奇癢,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還覺得不夠。
他噴嚏打得太急,常順毫無防備,飯菜沒有避開他人也沒有避開,被噴了滿頭滿臉的唾沫。
“二少爺,您覺得怎麽樣?有沒有頭疼腦熱的症狀。
咱們現在在船上什麽都不方便,大夫和藥更是沒有,您可千萬千萬別再生病了。”
常順最怕的就是主子再生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們這趟出門怎麽就沒翻翻黃曆,別到時候表小姐沒娶到,還把少爺的身體搭上了。
要是少爺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他這條命賠上都沒法兒交代啊。
二少爺雖然不是嫡子,但也是老爺兒子啊。
之前劉江的下場他可還記憶猶新,那是他親眼看著斷的氣兒,他還不想步劉江的路。
魏宴吸了吸鼻子,仔細的感受起來,除了渾身痛外暫時並沒有發覺有常順說的那些症狀。
“沒有。”
關於自己的身體他也不敢大意,更何況是連個大夫都沒有的地方。
突然他想起來,“你在誰那兒拿的藥?”
常順不太敢看主子的眼睛,看了一眼之後就低下了頭。
“小的是在洪船長那裏買的藥,別處也沒有誰有了。”
一聽是買的,魏宴就起了疑心,“多少銀子?”
“二十兩。”常順不敢隱瞞,他也沒銀子來補這個窟窿。
“二十!”魏宴不自覺提高了聲音,要不是身上都痛,他又要竄起來。
“他怎麽不搶?”
常順也這樣覺得,但現在是形勢比人強,就算是對方要三十四十他們也隻能認。
銀子都給了,常順隻能硬著頭皮安慰主子。
“也沒有別的辦法,主子您的身體更重要。
您好好養身體吧,您身體好了比再多的銀子都值當。”
魏宴恨恨的咬牙,他之前把洪船上得罪了,現在他趁機敲他竹杠,他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等著,等他回去了不告他個哄抬物價強買強賣的罪名。
到船上自己拿他沒辦法,等回去了進了衙門,看他還敢不敢?
看著麵前根本不能讓他有食欲的飯食,想著自己的身體,魏宴不得不咬牙吃。
食材都是上好的食材,都被船上什麽都不懂的廚子給浪費了。
他琢磨著要不然還是買個廚子吧?
又想到花出去的二十兩冤枉銀子,他的心都在滴血。
“你看看還有多少銀子?”
常順早就數過了,“一百三十兩。”
才出門不到十天就用了七十兩,照這樣用下去,他們手頭剩的那些真的不夠。
“您容小的說句不該說的話,小的覺得銀子我們還是省著些用,路上都還有兩個多月呢,保不齊再有什麽事呢?”
真不是常順不往好的地方想,他就是覺得他們這次出門不太順利。
有時候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最終魏宴還是打消了買廚子的想法,他瞥一眼被放置在桌上的珠釵。
心疼得無以複加,但又確實沒有用了。
“等靠了岸你把那個拿去賣了。”
常順點頭,“是。”
他也覺得賣不起價格,但能挽回些損失也比扔了強吧。
這邊主仆倆唉聲歎氣一個比一個打不起精神,另一邊阮嬌嬌吃著男人送的火腿花膠雞吃得十分舒坦。
“阮姑娘喜歡吃,過兩日我再讓人做。
不如直接讓阮姑娘的廚娘來做吧,我這邊的做來口味不比你那邊,倒是浪費了。”
賀宗從來在吃食上都沒有多少要求,能吃能吃飽都可以。
但這些天他吃過幾次對麵送來的菜之後,確定對麵的廚娘手藝確實精湛。
“也好啊,做好了你也嚐嚐。”
心上人答應得爽快,也讓賀宗的心也跟著爽快,就連酒入喉也異常爽快。
明明每天都是在討論吃食,卻每天都說這些話也不覺得膩。
早起,賀宗又在甲板上練功,阮嬌嬌泡著紅棗枸杞茶吃著點心欣賞。
下午,賀宗在甲板上磨刀。
雖然在船上沒有用武之地,但隨身的刀不能不磨。
阮嬌嬌對他那柄一看就十分重的刀起了興趣,於是便站在欄杆上夠著脖子看。
“阮姑娘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如過來湊近了看得清楚些?”
賀宗早就想邀請心上人過來,或者他過去,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萬萬沒想到,心上人竟然對他的到感興趣。
早知道的話,他還不得一天拿出來磨三回。
“好啊,我還沒有見過這麽大的刀呢,還是黑色的,是用什麽材料打造的?”
阮嬌嬌人還沒有過去,問題先問。
她在末世裏是習慣了用刀,看到好刀不得不心動。
可惜,她一直沒有能尋到一柄趁手的刀用。
賀宗對自己的刀自然是十分滿意,說起來也有些自得,“是玄鐵打造的,也是運氣好遇上了一塊。”
一聽是玄鐵,阮嬌嬌眼睛都亮了,果然是運氣啊。
小姐要過去,姚黃肯定要跟著寸步不離。
萬一對麵的人起歹心,她也好和小姐一起用那柄刀剁碎了歹人,扔到河裏喂魚蝦。
賀宗在二層欄杆邊上等著人,待人一腳跨上他船的時候,他差點就沒有忍住伸手去扶。
幸好忍住了,不然人還不被他嚇回去?
因為要磨刀,所以賀宗穿了一身短打,是為了方便。
但現在心上人到跟前兒了,他就覺得有些失禮。
他也坦蕩,直接就說了出來,“嗬嗬嗬……隻想著方便做事了,讓阮姑娘見了笑話,實在失禮。”
趙順在心裏默默翻白眼:大爺您真是夠了,難道你平日不是這樣的裝束?
也就是這幾天在船上閑的,才穿了幾天袍子。
當然,袍子也隻是為了穿給阮姑娘看的而已。
見過更大世麵的阮嬌嬌哪會在意這些,便是他打個赤膊她也能坦然的看,順便幫他數數有沒有八塊腹肌,看看肌理如何。
“賀公子不必在意這些俗禮。”
見她神色如常不像是說的客氣話,賀宗也放心了。
越是相處下來他越發的覺得不愧是他看中的,就是與別的女子不同。
她會看他練功,還不會嫌他粗魯,還對他的刀感興趣。
他可記得,當時他拿著剛打造好的刀回去給父親看,正好被嫡母和他母親看到,她們當時就被駭得白了臉,還說以後不要隨意拿到她們麵前去。
可他的心上人,也隻是個十七八歲的弱女子啊。
她果然與眾不同,就是上天給他賀宗安排好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