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可能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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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表妹看似柔弱,身材竟然那麽好。
    姚黃那丫頭是稍微差了點兒,但勝在個子高挑,也不錯。
    不枉他一直都看重姚黃這丫頭,等他娶了表妹肯定要給姚黃一個正經的名分,不會隻是通房丫頭就打發了事。
    誰家不是陪嫁丫頭都是通房?這都是尋常事。
    她們倆看著都瘦弱,可千萬別生病才好。
    常順在心裏暗暗歎一口氣,他都不知道要怎麽跟主子說,表小姐今天回來後就請了賀宗到她船上,又是烤肉又是同桌吃飯。
    就算先後兩條船隔的距離遠聽不到他們說什麽,也能想象到定然是歡聲笑語。
    一頓飯吃到天都黑透了還點著燈籠吃,哼!
    在主子的眼神下常順不知道怎麽說還是要說,“表小姐沒事,早上跟他們一起離開後下午才回來,聽說是去了顧舉人家做客。
    小的看表小姐精神好得很,回來之後又跟賀宗在甲板上烤肉,還把咱們船上打撈的河鮮都拿過去烤了。
    剛剛,賀宗才回到他的船上去。”
    常順不想讓主子再惦記表小姐,所以一口氣把事都說了。
    主子神色接連變化,又是氣又是怒又是難過。
    常順想,長痛不如短痛。
    魏宴靠坐在床頭,整個人都沒有什麽精神,此時陰沉著臉。
    回想起來昨日在賀宗船上,表妹與賀宗的種種親密舉動,後來更是又摟又抱。
    他明明是為了表妹的安危才讓她遠離賀宗,而表妹卻理也不理他,反而貼得賀宗更近。
    昨夜賀宗是救了他們,在那種情況下他保護表妹算是情理之中,他也可以不計較。
    但表妹今日的所作所為真的讓他心寒,且憤怒不已。
    想起她在自己麵前種種拒絕,而到了賀宗麵前卻自輕自賤,魏宴眼底猩紅一片。
    父親讓自己來送她,用意還不夠明顯?
    她既然答應了,還跟別的野男人不清不楚。
    魏宴以為,他一路送她回去,也是她默許了的,路上他們再花前月下培養感情。
    等到了揚州,他再向姑姑姑父表明心意,表妹就是他鐵板釘釘的妻子。
    現在她竟然為了賀宗那個爛人跟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當著自己的麵就跟賀宗勾勾搭搭。
    他都生病了也不說來看看他,伺候他,反而是跟賀宗那個野男人私下相會。
    她這樣,與大哥在外麵養的那個外室有什麽區別?
    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賤人。
    魏宴一直將阮嬌嬌當成自己的囊中之物,突然發現有變故,他一時間自然接受不了。
    而他一直沉著臉不說話,常順心裏就開始打鼓,擔心主子的身體。
    “二少爺,您就別再想著表小姐了,上次您還為表小姐著想,可這次您可千萬別再自欺欺人了啊。
    表小姐自甘墮落要與賀宗牽扯不清那是她的事,咱們把她安全送到揚州就是了,也能與姥爺和姑奶奶交代。
    等咱們回了鄴城,老爺夫人肯定會為您相看一位家世清白人品端方的小姐。
    您便別再想著表小姐了,她要如何就由她去吧。”
    道理是這樣的道理,魏宴也不可能再要阮嬌嬌。
    她已經品行敗壞,清白也不知道有沒有了。
    她要是還有清白,也回心轉意的話,讓她給自己做妾也不是不行。
    但正妻的身份,是絕對不可能的。
    魏宴最終沒有表露出想法,他覺得很累,讓常順下去之後他又深深睡去。
    為了個自輕自賤的女人敗壞了身體自然是不值當,從鄴城出來到現在差不多一個月的光景,他身上就沒好過。
    一切都是因為阮嬌嬌,確實不值當。
    不過他也有了充分的理由,他先是被阮嬌嬌趕離了她的船,又一直在養身體,她是如何與賀宗勾搭到一處的,他確實不清楚。
    日後她被賀宗玩膩了拋棄,亦或是賀宗還稍微有點兒良心,會納殘花敗柳的她為妾,都怪不到自己頭上。
    從一開始自己就提醒過她,賀宗是個什麽爛人。
    或許是生病的原因,魏宴這一覺睡得很沉。
    或許是睡前還想著這些的原因,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還在家裏。
    在花園子裏看到盛開的花,用心摘了一大束。
    醒來他回憶起這個夢,回憶起他真的給阮嬌嬌摘過一大束花,後來那束花出現在了父親書房的桌子上。
    為此,他受了父親一頓責罵。
    從那之前,她就一直在避著他。
    後半夜,常順來查看主子的情況,他是又怕像昨晚一樣再發熱。
    結果就看到到主子醒著,“二少爺您醒了,餓不餓?還難受嗎?”
    他不敢問主子是不是沒睡,還不如直接關心主子現在想要什麽。
    許是想通了,魏宴真覺得餓了。
    在伺候主子吃飯的時候常順看主子還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就不敢多說話。
    也不說什麽要換船的話了,既然表小姐都跟賀宗不清不楚了,賀宗自然不可能殺他們滅口。
    這樣算起來,表小姐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第二日一早,阮嬌嬌如往常一樣早起用過午飯到甲板上溜達。
    賀宗也如往常一樣早起練功,長刀揮舞出謔謔風聲。
    隻是阮嬌嬌看著船頭上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賀字旗若有所思,她還打算回去的時候會一會來時收了他們保護費的水匪呢,現在是不是沒有機會了?
    或者,還有機會。
    “賀公子的船隊一般都是來往於哪些地方?”
    那夥水匪是在靠近揚州城的水域活動,離這裏也是不短的距離。
    要是賀宗的船沒有去過,那夥水匪是不是就沒見過他的船隊?
    不知者無畏嘛。
    賀宗並不知道她所想,隻當她是好奇才有此問。
    當即便跟她說起來,阮嬌嬌仔細的聽著一個個地名,聽到後來心下歡喜。
    “那這次是你們第一次去揚州啊。”
    賀宗完全能從她這句話的語氣裏聽出輕鬆高興的感覺,他也沒有多想。
    當然,就算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他的心上是高興於有機會能與水匪交手。
    接著他又說起來,等到了揚州要阮嬌嬌帶他去有名的地方走走看看。
    他是為了看景?他是為了能多些與心上人相處的機會。
    嘿嘿……到時候可就是名正言順有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