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你終於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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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嬌嬌坐在大當家的椅子上,冷眼看著下麵一眾喊著要誓死為她效命的匪寇。
“既然兄弟們願意歸順於我,那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
我這人一般脾氣很好,不會胡亂殺人。
隻有,逼不得已的時候。”
她用輕柔的聲音將這些話說出口,但下麵卻瞬間安靜下來,匪寇們別說再出聲了,就是大氣都不敢喘。
上坐的女人哪兒還是這麽絕色美人兒,是地獄來的羅刹才是。
一刀一顆人頭的畫麵他們曆曆在目,證據都還在那兒躺著,她竟然說她不會亂殺人?
他們是匪寇,手上都有人命,但就是他們這些手上都有人命殺人不眨眼的匪寇見了她那番殺人猶如砍瓜切菜的狠辣,也叫心驚膽寒。
三位當家的功夫如何他們都清楚,不然也不會是他們做當家的。
但三位當家的都是死在這女人手上,還有那個喉管被踩斷的兄弟,竟然連反抗都反抗不得。
喉管脊椎斷裂的清脆聲,仿佛還在他們耳邊回響。
若是在這之前誰跟他們說一個看起來嬌弱無比的女人會殺人,還能一腳踩斷人的喉管,他們誰都不會相信。
但現在他們親眼見過了,誰再敢說這個女人嬌弱不會殺人,他們真的想殺人。
除了歸順,別無選擇。
畢竟誰也不想再做被砍頭的出頭鳥,畢竟她又不是非要他們的命,隻是歸順而已。
反正都是一樣,大當家的誰也來做其實也沒什麽不一樣。
緊接著又聽那個女人說,“我未婚夫是雍王的人,你們跟了他以後絕對前途無量,根本不用再龜縮在這小小水域裏。
以後,你們也有機會為朝廷效力,成為吃皇糧的人。
若是誰勇猛立了功,在雍王麵前露了臉兒,飛黃騰達是肯定的事。”
剛才還在說殺人的話,轉頭就又說起了吃皇糧飛黃騰達的話,這個轉變不可謂是不快,讓所有人都轉不過來,腦袋裏都是懵的。
等有人先轉過彎來,並且跟著阮嬌嬌的話暢享一番,不禁咧著嘴角笑出來。
緊接著又是一陣高呼著要誓死效忠大當家的話,隻是這次明顯跟之前不同。
之前是畏懼,現在是歡呼,對美好幻想的期待。
震懾加收買都做過了,效果還不錯。
趁賀宗是沒有來,阮嬌嬌打算洗了這一身的血汙。
之前她是肉票,現在她是大當家,身份不同待遇自然不同。
兩個人在她門口守著,她在房間裏麵泡澡。
沒有換洗的衣裳,好在褻衣褻褲沒有弄髒將就著還能穿。
就在阮嬌嬌洗澡的時候,賀宗也終於帶著人找到了匪窩。
看哨的人發現了賀宗他們,想著已經是自家兄弟了,以後還要跟著他飛黃騰達,當即就打開了門迎接。
隻可惜,笑意迎人迎來的是賀宗冰冷的刀鋒。
守門的人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賀宗和他帶來的人滅了個幹淨。
一路深入遇匪殺匪,最後有匪寇反抗也已經無濟於事。
賀宗並不戀戰,他還要去找阮嬌嬌。
隨手抓住人問話,“你們今晚劫的人在哪兒?”
嘍囉也是被他凶狠殺戮的模樣給嚇得不輕,一晚上被嚇兩次,正常人都受不了。
他顫顫巍巍的指了個方向,“大當家的……”
話都沒有說完就被賀宗一把扔向一邊,然後被人給砍了。
賀宗不敢遲疑,直接往嘍囉指的地方飛奔而去。
天都快要亮了,而阮嬌嬌又被匪窩大當家的抓了去,他怕自己去遲了。
落進匪窩裏會發生什麽,他早就有心理準備。
兩個守門的嘍囉聽到外麵喊殺聲震天,兩人疑惑的出來查看,到到大門口一人就被一柄長刀穿透了胸膛,一人被賀宗反手一刀砍斷腰。
賀宗這柄刀可沒那麽容易鈍,更不會卷刃。
‘砰……’
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阮嬌嬌泡在浴桶之中唇角上揚,終於來了啊。
賀宗焦急的在房間內查看,沒有人。
再往裏麵發現還有一間內室,是匪寇的臥房。
在進門的時候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也想好了要送匪寇歸西。
進來沒有發現人,床上空蕩蕩的。
‘嘩啦啦……’
聽到水聲,賀宗瞬間頭皮發麻。
他放輕腳步一步一步往屏風後麵走去,手捏緊了刀柄,隨時都能殺人。
轉過屏風,透過薄薄一層霧氣看到了他想要找的人。
人兒受了驚,慌忙抓著衣裳遮擋。
雖隻是一眼,他也看到桶中之人白皙精致的鎖骨。
阮嬌嬌用褻衣擋在身前,她雖然是泡在水裏,但水又不能擋住什麽,隻要賀宗再往前走一步,她就什麽都被他看去了。
就這麽快這麽直接的展示在他麵前,阮嬌嬌覺得還是不太行。
好歹也要是個氣氛處境都溫馨浪漫的時候,阮嬌嬌承認自己是個形式主義的人。
賀宗沒有躲,他直接來到心上人麵前,居高臨下打量著她。
他不是想看別的,隻是想看看她是否受傷。
白皙的背脊上光滑有光澤,並沒有受傷。
因為她蹲著的原因,腰下看不到。
因為褻衣的原因,身前也看不到。
賀宗顧不得許多,他拉著阮嬌嬌從水裏站起來。
“你可有哪裏受傷?
是我來晚了。”
粗糲沙啞的聲音在阮嬌嬌頭頂上響起,是他的擔心還有自責。
沒有看到她身上有傷,賀宗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沒有,我沒事,你呢?”
阮嬌嬌一隻手捏著褻衣倔強的擋住身前,隻要關鍵部位沒有被他看去,他就不算是看了。
好在,他並沒有來扒拉,也沒有讓她拿開。
賀宗拿了邊上的裏衣將她裹起來,抱出桶。
柔軟的嬌軀在懷,賀宗沒有半分旖旎心思,他隻想著她的安危。
還有這裏並不安全,他還沒有親手殺了匪首為她報仇。
“我先帶你出去。”
賀宗一邊說一邊脫自己的外衣,他不能讓她就這樣出去。
阮嬌嬌就一直依偎在賀宗的懷裏,她有些臉熱不敢見賀宗。
雖說是活了兩世,雖說她也不是保守的人,雖說再開放的事她都見過了,但發生在她身上她還是沒有經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