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我知道她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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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是真的巧,也幸好那日多留了個心眼,不然肯定趕不上同她一起出發。”
    賀宗不瞞他,也慶幸那日他就在那裏喝酒,沒有去別處。
    否則錯過了,就得趕著追。
    因為他這回話讓陳三更是來了興趣,“這麽說來也有不巧的時候?”
    他一臉八卦想探聽人秘密的樣子,著實是欠得很。
    但賀宗並沒有讓他失望,在賀宗看來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他咧著嘴嗬嗬笑起來,笑得十分輕鬆愜意。
    “頭一次見了她之後我便讓人去打聽了,得知她跟魏廷訂婚我也失望。
    有時候也有意無意的打聽著魏家的情況,也有一次無意中在別人家宴會上見過她一次。
    但毀她婚的念頭是沒有,誰成想連老天爺都幫我。
    那日我得知魏府發賣的人是魏廷在外養的小情兒時,你是不知道我心裏有多爽快。
    嗬嗬嗬……又打聽到她要回來,立即就安排了起來。”
    “嘖嘖,這麽說起來的話,要不是因為她你還真沒有打算來?
    哥哥哎,虧得我得知你要來的消息時心裏有多爽快。
    當時有多爽快,現在就有多酸。”
    說著,他伸手就來拉賀宗的手往他胸口放。
    “來來,你來摸摸我這心啊,都在冒酸氣。”
    賀宗不想搭理他這陰陽怪氣的模樣,當即便就著力道推了他一把。
    “嗬嗬嗬……哥哥真是有了心上人就忘了兄弟。
    哥哥是不是忘了,今日可是弟弟我跟你去保媒的?”
    陳三嘴上說著酸,麵上卻是笑著的樣子,眼睛也在發亮。
    就是想聽更多的八卦,這麽想他也直接就問了,也算是為了彌補他受傷的感情。
    “那,魏廷那個小情兒現在在哪兒?”
    他才不相信,賀宗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那兩人。
    賀宗此人絕對護短還小心眼,平時他是大方,但得看對待什麽人什麽事。
    他看別的笑話也就罷了,有興趣的還看完了還能笑笑,但對象換成了他放在心尖兒上的人,那可絕對不同。
    此時,陳三就看到賀宗眉頭皺了皺,雖然是稍縱即逝但也被他捕捉到了。
    下一刻就聽到賀宗明顯比之前冷了的聲調,“替魏廷留在了鄴城,他那小情兒有本事的話這會兒也該見上麵了。”
    當時做這個決定的時候賀宗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就是不想讓那兩人斷,最好是一直都不斷。
    當時他想的,隻要魏廷跟外頭那小情兒不斷,那他跟阮嬌嬌就肯定會斷得更幹淨。
    後來他才知道,就算他不做,魏廷跟他的心上人也不可能再有任何牽扯。
    他的心上人啊,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做了決定就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這麽說來,魏廷還要感謝你仗義出手。
    不過,話說回來,以後他也是你舅子。”
    陳三說這個話的時候絕對有幸災樂禍在裏麵,甚是頗有幾分要看熱鬧的架勢。
    “哼!八竿子打不到的舅子,頂天了也就是個不受待見的親戚。”
    那人對賀宗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威脅,他也沒放在心上。
    兩人又玩笑了幾句,陳三突然就嚴肅起來。
    “哥哥,有個話當弟弟的一定要說,就算是你不高興也必須說。”
    他抬眼覷著與他麵對麵的賀宗,不能他有什麽表示就接著說。
    “趁現在阮家還沒有答應婚事,你也多打聽打聽再回想你們相處的過程。
    我是沒有親眼見過阮小姐,但那些傳言也不是半點兒都不行。
    我總覺得還是要多考慮一下,你好好想想,這一路上你難道就半點沒有發現她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嗎?
    話又說回來,她那麽幹脆的就自己退了魏家的婚,她還真就像你說的那麽嬌弱?”
    反正陳三是不太能信,真正嬌弱不能自主的姑娘家,哪個能自己退自己的婚?
    還是那句話,傳言未必就空穴來風。
    聽了他的話,賀宗並沒有立馬反駁,他真仔細的想來。
    她確實嬌氣柔弱,就是見殺魚也不忍心多看。
    她是比別的女子有主見,但也隻是為了保護自己。
    比起那些遇事什麽都不知道的女子,他更喜歡阮嬌嬌這樣。
    不管什麽時候遇到什麽事,他都希望她能做到先保護好自己。
    她的愛好也就隻是吃,精細了些,精致了些,她又不是吃不起用不起,他又不是養不起。
    那次遇匪之後她明顯就被嚇得不輕,回來之後就沒再跟他一起吃過飯。
    也就是最後一日,他才終於與她同桌吃了一頓飯。
    她定然是被匪寇嚇得狠了,連他也不敢見。
    日後他們成了婚,賀宗都想過了,平日裏沒事不讓她到賀家去。
    就她那個軟乎性子,去了賀宗還不是要被欺負狠?
    他那個嫡母……賀宗不是沒有良心的人,但也不願意多提。
    再有他的生母,為了討好嫡母連他這個親兒子都能不要,更別說是兒媳婦兒了。
    罷了,能不去就不去吧。
    賀宗在想這些的時候陳三一直沒有出聲打擾,等著他想清楚。
    “我知道她是什麽人。”
    就這一句話,陳三什麽也不用再說了。
    阮家,就在阮呈斂去書院接兒子隨便去章先生那裏賠禮道歉的時候,阮嬌嬌已經為即將回來的人準備好了歡迎儀式。
    她這個人對待跟她有仇的人,就是簡單粗暴。
    “小姐,確定隻給二少爺和四少爺減三個月的月例銀子嗎?”
    鄒管家再三確定,是覺得小姐這次太溫柔了,才三個月月例銀子而已。
    那點銀子二房直接補上就成,根本就形成不了威脅,也就起不到作用。
    “是二房所有人都沒有,包括任何供給。
    吃飽了才會有那麽多心思找事,餓了也就老實了,看他們能餓多久。”
    阮嬌嬌沒有當著母親的麵說這些話,她是單獨來找鄒管家說的。
    就是,鄒管家還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您找人去書院給阮建業兩人請假,就說他們身體不適需要在家靜養。
    再安排些得力的人把二房前後門,包括狗洞都堵死了。
    二房的下人不撤,但不管是誰進出門都必須收身,不許帶進去一粒米一滴水。
    二房的下人誰敢岀府,直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