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明著暗著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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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嬌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但魏氏和楊氏都不由蹙眉。
    鄭家這個時候來,說是賠禮,怕是不盡然吧
    對那鄭五魏氏也有些耳聞,因是家中嫡幺子甚得父母疼寵溺愛,便養成了紈絝性子。
    後來他二姐嫁了主薄為良妾之後他更是仗著姐夫的勢胡作非為惹出不少事,聽聞他家中妻妾不少,但還是在外沾花惹草不安分。
    這樣的人給他些教訓也好,但作為父母的恐怕就不是這樣的想法了。
    沒一會兒鄭家的人就來了,來的是鄭老爺夫妻,見到魏氏和楊氏的時候都很客氣。
    說是來賠禮,還真就帶了禮來,賠禮的話也到了。
    “都是我們夫妻教子無方,刑也受了,還請阮小姐看在我們兩個老的份上,原諒他這一次。
    有了這次教訓之後,他肯定會痛改前非。
    他已經受了刑,若是再在牢房裏無醫無藥三個月,會受不住的。”
    說著,鄭夫人就掩麵淒淒慘慘哭起來。
    開頭寒暄客氣話之後他們便道明了今日前來的目的,但阮嬌嬌哪會應承。
    “二位來與我說這些話,何不直接上衙門藍大人說。
    案子是藍大人親判,當時那麽多的百姓也都在場,難道二位是認為藍大人冤枉了你們兒子
    都說健在孩子便不能算是大人,但你們兒子也二十多歲該知道律法輕重,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
    他既然做了,就該有承受後果的覺悟。
    若是人人做錯了事都一句知錯就算了,那還要律法有何用天下豈不是都亂套了”
    長輩在場本沒有她一個晚輩說的道理,但阮嬌嬌就是怕母親性子軟被對方哭一下求一下就心軟了。
    “二位與其在這兒哭,還不如給你們兒子請個大夫送個藥。
    坐牢是坐牢,但又不是不能請醫用藥,隻是些皮外傷很快就能好,並不存在受不受得了之說。”
    鄭家,主薄,她並沒有放在眼裏過。
    魏氏想插話,但看女兒堅定的神色,又看鄭家夫妻倆被噎之後看女兒的眼神,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鄭家若是明理的人家,便不會說出那番話來,鄭五更不值得同情。
    自從二女兒嫁人後鄭老爺就沒有再吃過這種癟了,他雖然是個商賈,但在外誰不看在女婿的麵子上給他三分薄麵。
    今日他們帶著禮上門,好言好語說話卻被個晚輩給下了臉麵,他自然不能再維持得住小模樣。
    她說的沒錯,有他女婿打點,給兒子請醫用藥都不難,就算是再放鬆些讓兒子將牢房住成客棧也沒問題,隻是不能出來而已。
    但難就難在這次女婿竟然說難辦,藍大人已經找他說過話,還給了警告。
    不得已,他們這才來了阮家,但阮家顯然是給臉不要臉。
    就算這次他兒子吃了虧這虧,隻要他阮家在揚州城做一天的生意,他都有辦法讓他做不下去。
    “阮姑娘說的沒錯,都不是孩子了,所做所言都該承受得起。
    聽聞,阮家這幾日收了些產業,真是恭喜了啊。”
    他這是威脅阮嬌嬌聽出來了。
    他暗著威脅,阮嬌嬌卻不願跟他打啞謎。
    “恭喜我們就收下了,我還是要提醒一句,鄭五以前做的那些事翻出來,恐怕主薄大人也脫不開幹係
    聽說,他們姐弟倆放了不少印子錢,隻是不知道二位可清楚主薄大人可清楚”
    這話阮嬌嬌就是胡說的,故意詐他們。
    鄭五那種人,能有什麽幹淨的
    但明顯,在她說了這個話之後鄭家夫妻倆的臉色都相當的難看,說不定是真是被他給說中了。
    最後自然是不歡而散,離開前廳之後阮嬌嬌便讓人去查鄭家和那位主薄大人。
    雁過留痕,總有些沒有掃幹淨的蛛絲馬跡。
    另一邊,賀宗也派了人出去。
    除此之外他還在為手裏的圖紙而考量,這武器放在他手裏他能著人打造出來卻不敢用。
    但就這麽放著,他自然是不甘心。
    讓人送走,他也不放心。
    最後也隻能收起來,等回到鄴城之後再找機會給那位送去。
    阮嬌嬌可不管他給誰,反正在她手裏也不敢用,若是以後能有機會光明正大的用上,也算是沒有白給出去。
    揚州不是賀宗的地盤,是以查起來也費時費力一些,好在不是沒有成果。
    阮嬌嬌最近都在書房裏關著,就是筆墨紙張用得太快。
    既然她想好了要在鄴城也開個酒樓,那就真不隻是說說而已,布置圖紙準備好之後就等著再見賀宗的時候給他,讓他的人先把鋪子找好,該準備的也都準備好。
    大廚要請,夥計也得招。
    至於父親那裏她隻提了一句,父親讓她自己決定。
    父親還怕她到時候人手不夠,又給她撥了幾個得用的人。
    再收到賀宗的信,是約她到陳家首飾鋪去,照樣是賀宗親自來接。
    經過上次的事,阮家二老對賀宗這個女婿是越來越放心,對二人一起出門都不再過問。
    賀宗頭一天說要來接她,她也告訴賀宗有事與他商議,於是便定了上午逛街中午去賀宗家中用飯。
    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就算是定了親也不好這樣共處一室,但賀宗的行為實在不能讓阮嬌嬌防備什麽。
    她甚至想,賀宗能做點什麽才好。
    沒有,賀宗最多就隻是牽著她的手而已。
    而且,在外麵有人的時候他也不會牽。
    賀宗並沒有跟陳三提過回去首飾鋪的話,是以陳三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鋪子裏阮嬌嬌坐在雅間裏看著掌櫃的拿出來擺在她麵前的首飾,還真如賀宗所言樣式多,而且做工精細考究。
    從前她不是沒有到陳家首飾鋪裏來光顧過,後來不愛戴首飾後就來得少了,到今日再來至少也有兩三年的時間。
    阮嬌嬌挑的用心,主要還是因為身邊喝茶陪著的賀宗。
    哪怕知道她就算是隨便拿一樣首飾賀宗也會符合著說好看,但阮嬌嬌還是會因為他看著自己的眼神而心情大好。
    在賀宗看來,他的嬌嬌就算素麵朝天什麽首飾都不戴也是最好看的。
    不過嘛,他更喜歡給她花銀子,這個習慣是從在路上每次逛街時就養出來的,也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