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以惡製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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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這樣,宴兒不是這樣說的,他跟賀宗從小就認識還在一個書院裏讀書呢?”
    她沒有想過侄子會騙她,但大哥也不可能亂說啊。
    “老爺,現在找嬌嬌和宴兒來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現在不問的話今晚她肯定睡不著,別說是今晚,這個事沒有說清楚之前都不可能。
    若是,賀宗真如大哥說的那樣,風流跋扈是鄴城出名的紈絝的話,嬌嬌定然是不能嫁給他的。
    她可憐的嬌嬌,怎麽就遇上這種人呐。
    賀家的聘禮都還封存在庫房裏,隨時都能還。
    魏氏已經想到了退婚,就算是再給賀宗些銀錢也一定要把婚退了。
    鄴城路遠水長,他欺負嬌嬌他們都沒有辦法。
    明知道婚後是什麽場景不如及時止損,也免了嬌嬌去那麽受罪。
    大不了給嬌嬌招贅,婚後給他們單獨一個宅子住,好在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看著放心。
    “這麽晚了就別折騰了,等明天再問吧。
    有沒有可能是人雲亦雲,舅兄也是聽了閑話?
    宴兒從小是跟賀宗一個書院讀書,他應該比外人更了解賀宗吧?”
    阮呈斂這麽說不是沒有考慮過,他想到自己女人曾經經受過的那些惡毒流言便聯想到賀宗。
    “賀宗是庶長子,若是有人有心毀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丈夫這麽分析魏氏也跟著往那個方向想,“是啊,我看著賀宗那孩子就是穩重有禮,關鍵他對我們嬌嬌如何我們也都看在眼裏。
    誰還沒有脾氣了,就是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
    我覺得吧,是有人故意挑起的,就是為了壞他名聲。
    我聽說這幾日都有人家請他,那些人家可都是正經生意人。”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她覺得賀宗真有那些名聲肯定是有心人要害他。
    這麽一番分析下來,魏氏的心情也平靜了大半。
    等明天再問問女兒,平日她跟賀宗單獨相處的時候是什麽情形。
    要是賀宗有心術不正,單獨的時候肯定會有所表現。
    除夕那夜,她看到兩人偷偷牽手,還站得極近。
    當時她想著兩人都要成親了,感情也好,就算是牽手走近點也不是什麽大事。
    可若是賀宗有什麽不正的心思,那就不一樣啊。
    老兩口雖然是安慰了自己,但也是一夜都沒有睡安穩。
    家裏的糟心事好不容易都解決了,他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兩個孩子,尤其是女兒。
    女兒家總是要多上些心的,更何況女兒又退過一次婚,這次要是再退的話他們也怕女兒難過。
    阮家除了他們倆其他人都睡得好,阮嬌嬌早起還有興致耍了半個時辰的刀。
    阮瑀來找親姐姐切磋,大過年的被虐一頓。
    “難怪你要找姐夫那樣的了,換了別人誰能壓得住你啊?”
    他揉著被震麻的手腕子怨氣衝天,毫無意外的大腿上又挨了一腳。
    “你要是學著點兒啊,半年了也沒見你有什麽長進。”
    阮嬌嬌早上揍了一頓弟弟,心情十分好,早飯還多吃了兩個包子,阮瑀挨了虐直接就賴在姐姐這裏吃飯,消耗過大也得多吃點補補。
    今日又有宴要赴,是自家親戚不得不去。
    阮嬌嬌趕了弟弟回去收拾,她也在姚黃的精心收拾下準備好,就等父母說出發。
    很快就有人來傳話,“大小姐,老爺夫人讓您過去。”
    阮嬌嬌抬頭看看天兒,確實還早,去吃飯走個過場而已也不用太早趕著去。
    到了父母院子裏發現魏宴也在,剛一進去就發現魏宴給她使眼色。
    他們之間隻有一個勉強能算得上秘密的事,那就是賀宗。
    “宴兒,你也去準備準備,一會兒我們就出發。”
    魏氏將侄兒支走,該問的都問過了,問女兒的話不能讓侄兒聽到。
    魏宴十分自覺,“好。”
    等魏宴離開之後魏氏才將女兒拉到房裏去說私房話,有些話就是親爹也是不能聽的。
    “嬌嬌你跟娘說實話,你跟賀宗單獨出去的時候他有沒有對你做過什麽?”
    魏氏問得相當不委婉了,她怕問得太委婉了說不清楚。
    她認真的觀察著女兒的神色,確保一絲變化都不錯過。
    “娘說什麽?有時候沒人的話他會牽我的手。”
    阮嬌嬌說得坦然,若她說什麽都沒有的話,恐怕反而會引起母親的懷疑,還不如由她來說。
    別的,她是覺得不算什麽,但真要是要母親知道了的話恐怕是不行。
    肯定是母親知道了什麽,才會有現在的情況。
    還找了魏宴,可能是更久之前的事了。
    聽了女兒的話魏氏有一瞬間的神色變化,私下裏牽牽手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看來賀宗還算知道輕重。
    她又看了女兒兩眼,歎氣,“你舅舅來了信,說賀宗在鄴城名聲不是很好,有凶名在外還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子。”
    不務正業這點魏氏自己都不信,賀宗做事她是有數的,就是來了揚州後也沒有見他無所事事,每次來丈夫也會問他一些生意上的事他都應答如流,可不像是隻會空談。
    昨日他是跟丈夫說了已經著人在鄴城找好了鋪子,要跟陳老爺一起做生意。
    過年之前他買船買地,還有兩大艘船的貨物在碼頭下了又裝船走可都是那麽多雙眼睛看到了。
    要是他這樣還算是無所事事的話,這世上還能有幾個正經做事的人?
    剛才她問了魏宴,魏宴說賀宗隻是脾氣大了些但恩怨分明重情義。
    她就說肯定是有人要毀他,果然是。
    看母親神色放鬆下來阮嬌嬌也跟著輕鬆起來,“無端流言當不得真的,剛才二表哥來母親肯定也問過了吧,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
    舅舅政務繁忙並沒有關注過這些,想來也是被流言騙了。
    舅舅為我的心我知道,等以後舅舅多了解賀宗肯定會對賀宗改觀的。
    賀宗是什麽人,這些日子父親母親也都看到的。”
    阮嬌嬌想,賀宗有惡名在外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能避免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或許,有時候她也能仗一仗賀宗的惡名行事。
    比如,以惡製惡的時候,或者是她想發瘋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