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是她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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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得早,睡會兒。”
阮嬌嬌一邊懶懶嘟囔一邊自己動手開始脫衣服,而賀宗還在裏側躺著。
他翻身起來,“你睡,我出去看看。”
阮嬌嬌剛脫了外衫他人已經迅速下床,想到什麽又回頭來三兩下將撒在床上的‘棗生桂子’收拾幹淨。
不忘問媳婦兒,“剛才硌著你沒有?”
也是他急切得忘了這個,還將媳婦兒壓在上麵。
他此時是在問話眼睛也不看人,阮嬌嬌跪坐在床上脫得隻剩一身紅色褻衣褲,一頭秀發也放了下來披散半身。
她道:“有點兒疼。”
這話讓賀宗滾了滾喉嚨,“我讓姚黃進來看看,要不要上藥。”
“宗哥。”
賀宗正要出門的身形頓住,又聽他媳婦兒在身後低聲喊他,“過來。”
過去?賀宗是不想去?是不敢去?
也沒多餘的時間讓他想,人已經轉回身往床邊走去。
這回他沒忍,想看也就看了,一雙滿眼藏著火的眼睛直直看著麵前跪坐的人兒。
見她跪得直起腰身來,為他更衣。
她是他媳婦兒,禮都成了一半兒了,就差臨門一腳,她伺候他也是應該。
賀宗是享受不來?脫到與她一樣隻剩褻衣褲的時候,又見她拿了新夏衣抖開。
一邊給他換上,小嘴一邊嘟囔,“剛才就說要換,再出去悶一身臭汗。”
他真沒多想,一見她的動作就知道她是要做什麽,但控製不住腦子裏要想。
這是他媳婦兒,他有什麽不能想的,就是做也能做。
阮嬌嬌低頭讓他抬腿,穿好一條腿再換一條,係好腰帶。
“行了,我要睡會兒。”
回味著手感,手裏的溫度都還沒有散,阮嬌嬌自覺往被子裏躺,還給自己蓋上薄被。
主要是不好意思讓賀宗看到她猥瑣摩挲手指,誰叫她男人渾身肌肉手感太好呢。
就連臀上的肌肉都嘭彈飽滿,滿意。
賀宗俯身給她把被子往下拉了拉,捂太緊一會兒就熱了。
“一會讓姚黃來。”
他還沒有忘記她說疼的事,他其實更想親自給她上藥。
“嗯。”
阮嬌嬌應著,心虛的閉上眼。
聽到腳步聲走遠,然後艙門被關上。
她依舊沒有睜眼,但掩蓋在被子裏的手卻捏緊鬆開了無數次。
沒一會兒姚黃拿著傷藥進來,“小姐,姑爺說你受傷了?”
姚黃在得知小姐受傷的時候還在心裏嘀咕姑爺:姑爺真是不小心,這麽快就弄傷了小姐。
進來看到小姐躺在床上,就更加心疼小姐了,這才第一次就這樣,以後豈不是還要更受罪?
可是這種事要怎麽提醒姑爺?方嬤嬤有經驗,讓方嬤嬤去提醒?
“沒事,就是被那一堆硌了一下,不用上藥。”
看著姚黃一臉悲愴,阮嬌嬌有理由懷疑她腦子裏裝了不幹淨的東西。
“想什麽呢,什麽也沒發生,早上起太早我要補會兒覺,一會兒姑爺問就說上過藥了,不嚴重。”
該柔弱的時候還是不能少,她隻是個嬌柔的小女子呀。
姚黃也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小臉兒瞬間紅透。
說話也支支吾吾,“哦,哦,那奴婢不打擾小姐休息。”
姑爺說今日大喜,他們船上也要吃席,廚房裏肯定忙不開,她還是趕緊去幫忙吧。
滿船最閑的就數阮嬌嬌了,回味著滿足的觸感美美睡上一覺。
再醒來已經是傍晚時候,燒紅的太陽隻剩半截還在海麵上,涼風徐徐從窗口吹進來,一瞬間她恍惚不清楚是在前世還是在現實。
這是她第二次去鄴城,第一次是去嫁人,不是她所願。
這次是成家,是她自己謀來的。
“嬌嬌。”
艙門外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我進來了。”
回答他的是慵懶甜膩的聲兒,“嗯。”
他聽得出來裏麵的人剛醒,處於還沒有完全醒的狀態。
賀宗推開門進來,幾步走到床邊,眼前是慵懶蜷縮挨床上的小嬌妻,側身躺著一條胳膊放在被子外麵。
散開的烏黑秀發灑落鋪滿枕頭,映襯得她本就白嫩嬌媚的臉更白得像是在發光。
抬眼看著他,眉眼中泛著盈盈水汽,知道她是還沒有清醒。
此刻賀宗滿腦子都是想剝開被子,看被子下的場景。
壓在被子上的那隻手抬起來,伸向他,指頭隨意彎曲,像是想來夠他,又像是撒嬌要他抱。
賀宗抱了,不僅是抱了,他還坐到床頭上,將人摟在懷裏給她穿衣。
一邊給她穿衣一邊告訴她晚上做了什麽菜,相處間熟悉又克製。
阮嬌嬌就好似個沒有骨頭的,賴在男人懷裏任由他擺布,直到穿上繡鞋牽她站起來。
“今天也算是我們的喜日子,喝點酒吧。”
阮嬌嬌仰頭看著賀宗,眼睛裏亮晶晶。
她重生了,活在現實裏。
隻是,她眼裏的亮光被男人冷酷澆滅,“不行。”
“這幾天是什麽日子,忘了?”
這個日子,賀宗從記住之後就沒有再忘記過。
以前要是有人跟他說他會記這玩意兒,當時他恐怕會直接提刀捅對方個透心涼。
但今天,他就是記得這麽坦然。
被潑了涼水的阮嬌嬌噘嘴不滿,“也不是不行,少喝點就是了,你怎麽跟方嬤嬤一樣囉嗦啊。”
她就是在撒嬌,軟著聲兒拖著音兒,想要賀宗心軟就應了她。
但明顯沒能撼動賀宗已經做出的決定,“等過了這幾日。”
他媳婦兒年紀小,又嬌得很,身體不能任由她胡來。
方嬤嬤是有經驗的老嬤嬤,既然是方嬤嬤說了不能的事就絕對不能。
回去的路與來時的路一樣,人也一樣,隻是關係不同了,心境也不同了。
就在阮嬌嬌他們的船離開碼頭後幾個時辰,有船靠岸,從船上下來一對中年夫婦。
男人高大,女人瘦弱,女人看起來身體有些虛弱,臉色也不太好。
或許是身體弱的原因,也或許是因為坐船。
看著人來人往的碼頭,婦人抓著男人的手臂有些緊張又有些激動的問,“相公,我們到了嗎?”
男人低頭為女人撫順被風吹散的發絲,順到耳後。
他看著瘦弱的女人時眼裏有柔情,“到了,馬上就能見到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