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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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現在你是個什麽意思,離了,還是想繼續過?”
    賀宗是咬牙聽完的,聽完之後他就給出了這個問題。
    賀玉芳根本就沒個主意,被大哥這麽一問她更是滿腦袋的漿糊不知道要怎麽辦。
    站在她身邊的劉姨娘突然就跪了下來,對著賀宗哭求,“大少爺,不能離的,三小姐要是被陳家休了還怎麽活?
    她還這麽年輕,還有盛陽啊,她們母女倆可怎麽辦?”
    在劉姨娘的認知裏女人被婆家休了就是走上了絕路,不僅是自己沒活法,還會連累娘家受累。
    她就三小姐這一個女兒,她都這個年歲了唯一的心願就是女兒過得好。
    上次回來都還好好的,這才沒過多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她都不敢想怎麽辦。
    做女人哪有不受委屈的,她寧願女兒回陳家去接納那個歌姬也不願女兒被休。
    不僅是她,黃姨娘和李姨娘也都這樣認為的,她們自己就是姨娘如何能不清楚女人在夫家要受多少委屈?
    但都已經是陳家的人了,還能真的回娘家來不成?日子不過了?
    相比起來黃姨娘和李姨娘還有私心,她們都是有女兒的人當然不希望三小姐被休牽連她們的女兒。
    此時賀鴻順也得知消息趕了回來,問清楚之後問了跟賀宗一樣的話。
    連老爺都這樣說,一家子女人都慌了神。
    “老爺,您是什麽意思,也想讓玉芳跟陳家離不成?”
    對柳氏來說三女兒跟陳家如何她都沒什麽大所謂,她又沒有女兒,等到兒長大都是十多年以後的事了,也不會影響到她兒子。
    不過三女兒既然叫她一聲母親她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陳家人欺負,陳家不僅是打了賀玉芳還是打了賀家的臉。
    但這個事不是她能做得了主,一切都要聽老爺的意思。
    被大哥和父親連著問了兩次,賀玉芳也在考慮,從內心裏來說她是不想跟陳晁散了的。
    成親幾年來他們夫妻雖說不上有十分深厚的感情,但也不是半點情分都沒有,何況他們還有了盛陽。
    可是,陳家那麽對她們娘倆,陳晁還對她動了手,她心裏實在委屈難受。
    關鍵是那個歌姬,她絕對不會接納。
    阮嬌嬌一直都在觀察著賀玉芳的神情,從她幾次反複中大概能推斷出是不想散。
    見身邊的賀宗耐不住性子又要問,阮嬌嬌趕著說,“還是讓玉芳好好想想吧,還有陳晁為什麽突然將那歌姬帶回來,也得查查清楚。”
    她扭頭看了眼賀宗,還是將魏宴跟她說的那些話說了出來。
    “我已經讓禇華去查了,這其中怕不隻是一個歌姬的事。”
    一直低頭傷心的賀玉芳也抬起了頭,“是了,昨夜他喝多了酒確實是提了什麽貴人這個話,言語之間就是說他要發達了。”
    之前賀玉芳是被休妻的事給嚇失了,這會兒才因為阮嬌嬌的話想起來,她還有話沒有說盡,陳晁還說以後都不用看賀家的臉色。
    一想到這個話賀玉芳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得緊,賀家什麽時候給過他臉色看?
    當初自己嫁給他的時候他不過就是個書生,要不是有賀家的關係給他請了先生他能考得上秀才?
    要不是有她補貼嫁妝給他讀書,奉養公婆操持家裏,他能安心讀書?
    隻想到這些賀玉芳就滿腹的委屈,怎麽賀家的好他是一點兒都看不到?
    事情到了這裏已經不隻是賀玉芳跟陳晁的事了,賀鴻順也叫了人去查。
    直到傍晚禇華和賀家的人才前後腳到,將陳家現在的情況和陳晁的事說了個清楚。
    柳氏又掩麵悲戚,“當初我要是再多看看陳家看清楚了他們是這樣的人家,如何都不能讓玉芳嫁過去受這個罪。”
    “玉芳這門婚事還是我定的。”賀鴻順神色難看得很,照妻子這麽說的話還都是他這個當爹的錯?
    他能不想女兒嫁得好?還能害親女兒?
    聞言柳氏趕緊收了勢,隻拿帕子擦眼淚不說話了。
    這一番看得阮嬌嬌在心裏為柳氏叫好,一句話就把她自己摘了個幹淨,還表現出了嫡母慈愛。
    不管別人怎麽看,她是該表現的都表現了。
    聽過之後就算了,阮嬌嬌更在意賀宗怎麽說。
    原來陳晁是搭上了蔣舉人的船,而那蔣舉人據說是馬上就要得官身了,而且還是鄴城當地的官,主管財務稅收。
    都是縣官不如現管,這又是官又能管的也就難怪陳晁要去搭了。
    賀家再如何也隻是仗著雍王的名頭做生意而已,再是掙了些銀錢也不能跟馬上就要走馬上任的蔣大人相提並論。
    不僅是不能相提並論,還得在蔣大人手下討好。
    賀宗冷哼一聲,“姓蔣的做不成。”
    當他這幾天早出晚歸的在做什麽?不就是想給他媳婦兒出口氣麽。
    結果這口氣都還沒有出到,那頭竟然敢再給他堵氣,賀宗都後悔下手太輕了。
    幾個姨娘和賀玉芳姐妹都沒明白賀宗這沒頭沒腦的話是什麽意思,上首的二老都驚訝的看向賀宗,阮嬌嬌也是。
    賀鴻順還黑著臉,問大兒子,“你做了什麽?”
    內宅的事柳氏比賀鴻順更清楚,她的視線在阮嬌嬌和賀宗之前換了兩次,突然就想到之前聽四女人說過的一個事。
    但她不敢明問,萬一是她多想的話問出來就是得罪人。
    賀宗在他老子麵前不敢拿喬,便說了他最近做的事。
    “蔣家是在為那個位子奔波,今日我也受人所托在跑這個事,昨兒剛在崔大人那裏得了準信兒,那個位置已經定了人,不會是蔣家。”
    賀宗向來都是睚眥必報,得罪他不算什麽,關鍵是竟敢得罪他媳婦兒,讓他媳婦兒在外頭沒麵兒。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其中還扯上了陳晁,那混賬玩意兒也是個沒長腦子眼睛瞎的。
    柳氏不笨,隻這麽一串聯起來她就大致明白了,賀宗嘴上說是受人所托其實還不是有私心。
    她不由又往阮嬌嬌那人看了一眼,轉頭她又說起賀玉芳的事。
    “陳晁也是糊塗,那蔣家跟我們家素來沒有來往,誰不好找他偏偏去找蔣家。
    他便是想上進,也不該生偏了主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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