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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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宗正在看她,被她這麽輕輕揉揉的一喚筷子也不動了。
    “嗯?”
    她說,“並沒有意隱瞞。”
    賀宗道:“嗯,現在知道了。”
    阮嬌嬌還等著他後麵的話呢,結果就這樣就沒了,他順手給她夾了塊兒蒸魚,是魚腹最嫩的肉,沒有難挑的小刺。
    隱瞞不隱瞞對賀宗來說都不是大事,關鍵是她安安穩穩就在他麵前。
    見她欲言又止,賀宗又下意識放輕緩了聲音安慰,“別怕,吃完睡一覺就好了。”
    他是認為,她第一次見血,會怕。
    當時被迫刺激得情上頭或許不覺得什麽,但之後情緒平緩下來就會不能接受。
    當年,他第一次的時候,之後連飯都沒吃得下,腦子裏都是血糊糊的場景一想就惡心。
    今夜對她來說比上次下匪窩裏更受刺激,上次她都懨懨的好幾天都沒精神,這次賀宗都怕她會被嚇得病一場。
    就算他親眼看她手起刀落,但在他心裏媳婦兒還是嬌柔不能自理的小嬌嬌。
    “相公會陪我一起睡嗎?
    阮嬌嬌可不是故意撒嬌,她是覺得今晚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他真的就在家了?不去聽從雍王的調遣?
    當然,她也還記得下城樓的時候雍王讓那個他明日去王府
    賀宗哪能不陪的,天塌下來都沒有陪媳婦兒重要。
    “今晚相公哪兒都不去,王爺讓我明日再去。
    別怕,相公就在家裏。”
    賀宗說了兩句軟話又自覺幹巴巴的,吭哧想了想憋出一句,“再喝兩杯?”
    他覺得,喝得暈乎乎的就不會想那麽清楚,應該就不會怕了吧。
    聽他說這些阮嬌嬌是聽出來了他的意思,他是擔心她第一次會有後遺症,可她哪還是第一次殺人見血?
    想著,就趁今日坦白就說了吧,不然以後要是再有個什麽,那就真的是再怎麽解釋都顯得牽強是狡辯。
    “今晚盡喝酒了,菜都涼透了沒什麽能吃的,不想喝酒了。
    我其實,不怕,也不是第一次見血。”
    賀宗在看她她也直視著賀宗的臉,眉眼,緩緩開口。
    “很久以前就經曆過了,那次遇匪我根本就不怕,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殺了三個水匪頭領,我告訴他們你會帶人去收編他們,他們都在做夢。
    她怕你來看到我一身血,我自己也很嫌棄,髒,所以就洗了個澡。
    沒想到,你來得那麽快。
    是我沒有告訴你,讓你擔心了。”
    她一邊說一邊看著賀宗的眼睛,見他神色動容但沒有絲毫氣惱和被欺騙的憤怒,她接著說。
    “我從小就比一般人力氣大,脾氣也不好,在家中的時候二房三房都不敢惹我。
    外麵傳我名聲不好也是真的,要不是顧及著我爹,二房早就被我殺幹淨了。
    陶姨娘被我逼瘋了,現在還關在庵堂裏。
    最後二房要是不認命,我會餓死他們。”
    就算是說著如此冷血殘忍的話,阮嬌嬌麵上的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副淡然的模樣。
    阮嬌嬌話說完了,還是看著賀宗的眼睛。
    賀宗也看著她,他說,“你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以後,我可以做。”
    都這樣了,他還說讓他做,就沒有一點覺得她是不對的嗎?
    這一夜對賀宗來說變化太多,刺激也真不少。
    後來,兩人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直到上床入睡。
    阮嬌嬌被男人攬著,枕著男人的手臂抱著男人的腰睡了,但賀宗一夜都沒有睡著。
    第二日早起他照常練武,在練武場上他的刀旁邊放著另一柄刀,那是他媳婦兒的。
    禇華跟往常一樣早起也來活動,見老爺看著夫人的刀出神,他想了想還是把夫人平日練刀的事說了。
    他說,“夫人很喜歡這柄刀,基本每天都會來練半個時辰,有時候興起會多練會兒。”
    賀宗閉眼,深呼吸,他還從來沒有看到過。
    合著,家裏人該知道的就都知道了,而他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但是,他真正不知道的是,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知道的。
    再睜開眼,賀宗取下媳婦兒的刀,在手裏掂了掂,跟他那柄重量差不多,手感很好,很合手。
    “練練?”
    賀宗此時有種才反過味兒來的感覺,就像是經過第一次之後他才開始後怕。
    他不是後怕,是反過那道勁兒來了,需要發泄一下。
    而現在在他麵前的褚華,就是最好的對象。
    褚華毫不猶豫答應,隱隱還生出點期待和激動。
    他早就想跟賀宗練練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絕對不是賀宗的對手,但他就是想試試。
    “請指教。”
    賀宗先還有意收著些,越打到後麵大概摸清楚了褚華的底,當然,褚華根本就沒有藏著掖著就直接擺出來讓他看得清清楚楚,後來賀宗憋著難受,也就不收著了。
    累了,歇會兒,繼續,練了近一個時辰。
    已經過了平時阮嬌嬌起床的時候,賀宗不會忘了這個時間,一頓練下來也發泄得差不多了。
    他將刀收了,叮囑褚華,“這幾日你就在家裏守著。”
    亂軍雖平了,但也不能確保沒有流竄或者趁亂趁夜色躲起來的漏網之魚,狗急跳牆不是沒有可能。
    家裏留著人才能放心,就像昨天早上那種情況,萬一有亂軍闖進來,肯定是一個活口都留不下。
    “老爺放心,我知道的。”
    此時褚華還有些喘,是真的累得夠嗆。
    他也是這樣想的,昨晚上他去接媳婦兒的路上手都止不住的抖,在看到媳婦兒的時候心才算是放回了肚子裏。
    趙勝比他晚回來,腿上中了一刀,都見骨頭了。
    短時間之內肯定是不能做事,還得在床上躺著養傷,他就得更上心些,每天多在府上各個地方都多巡視幾圈。
    阮嬌嬌早半個時辰前就醒了,心裏惦記著事也睡不安穩。
    昨日之別的什麽她不在意,隻關心論功行賞該得他們家多少?
    她還沒有高尚到不在乎虛名,她就是個熟人。
    人在世上行走,名頭總是需要的。
    就算到不了她頭上,也得給到實實在在的利益到賀宗頭上。
    手心都磨破皮了,怎麽也得給個湯藥費,祛疤的銀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