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男人心中自有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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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賀宗都是這樣一種說不清又憋悶的心情,在下值之前他甚至都想去找岑翼再喝一頓酒,也不管之前是不是他親口拒絕的對方。
最後賀宗還是忍住了沒有去找岑翼,有那喝閑酒的功夫不如早回去陪媳婦兒喝盞茶,飯後閑逛會兒花園子。
岑翼說他媳婦兒今天要去家裏,也不知道她們怎麽說的。
這種心情一直保持到回家,從踏進家門的這一刻賀宗就感覺到今日與往日不同。
門房看到他笑爛了一張臉,有什麽喜事?
做下人的都知道報喜會得賞錢,但門房不敢搶姚黃的功,即便姚黃並沒有想過要領這個功。
姚黃早就在一進院等著了,一見老爺回來就小跑著湊上去迎。
“老爺終於回來了,夫人請您到廳裏喝茶。”
這是姚黃思來想去想出來的辦法,夫人吩咐了讓老爺先喝茶,她就等老爺坐下的時候再說,免得拉不住老爺。
賀宗一聽是夫人讓他去還以為夫人在廳裏等著他,結果進了廳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
“夫人呢?”
“夫人讓老爺先喝一盞熱茶,再回去。”
姚黃早就讓人準備著了,隻說話的功夫茶已經送到了賀宗麵前。
確實是熱茶,隻能小口喝根本急不得。
賀宗雖有疑惑但也坐下了,“夫人在做什麽?”
“夫人還歇著,恭喜老爺,恭喜夫人,咱們府上要添小主子了。”
報了喜,姚黃話不敢停接著道:“夫人要奴婢守著老爺喝了這盞熱茶再進去,說要您慢慢喝平複情緒。”
果然,老爺剛才作勢就要站起來,要不是她話說得快,這會兒老爺定然跑回正院去了,還是夫人有先見之明。
賀宗沒有喝茶,坐了會兒才出聲,“你下去吧。”
姚黃走了,直接回正院去看看夫人起來沒有。
在這一點上夫人和老爺還真一致,都不想被打擾要自己待著。
賀宗獨自在前廳裏坐了有一炷香的功夫,茶都溫了,他才端起來一口喝幹。
但他也沒有立馬起身,又坐了一陣。
賀宗當然想要子嗣,從還未定婚的時候就想,現在終於有了,在情緒上確實是有所衝擊。
阮嬌嬌已經起來了,聽姚黃說他已經回來了在前廳喝茶,便讓人擺飯。
剛擺上賀宗就邁著大長腿進來,走得不疾不徐甚至比往常更穩重。
也是這份穩重反而表露出了他的情緒,畢竟他從進門眼神就落在阮嬌嬌身上沒有挪開過。
“相公回來了,洗手吃飯吧。”
今日阮嬌嬌沒有起身去迎他,並不是因為有孕了就拿喬,隻是不想動彈。
剛起床還有幾分懶氣,就是不想動。
曹氏打了溫水來,賀宗幾下洗完過來坐下。
別人家夫妻倆吃飯位置是如何坐的不清楚,但賀家從來都是賀宗坐主位,阮嬌嬌坐在他左手邊,離得近了夾菜說話也方便。
坐下後賀宗的眼睛忍不住直往她腹部瞄,偏偏他還不問。
他不問阮嬌嬌也不說,該喝湯喝湯該吃飯吃飯。
兩位主子這樣看得一邊的姚黃和曹氏都為他們著急,姚黃甚至想還不如請四小姐來呢。
吃到一半,賀宗問,“岑翼他夫人來過了?今兒他跑來跟我說不作數。”
阮嬌嬌答,“來過了,也是這麽說的。”
賀宗仔細挑著蒸魚的刺,挑幹淨之後打算夾給她,在此之前阮嬌嬌先出言拒絕,“不想吃。”
於是,這塊被賀宗仔細對待過的魚肉進了他的肚子。
他又道:“鋪子裏的賬讓玉芬先打理著,反正她還沒有出門子,在家也是清閑。”
聞言,阮嬌嬌特意認真的看向男人,想從他的糙臉上看出來點兒不自然。
但沒有,隻有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絲毫不覺不好意思。
她可還記得,前不久他還反對這個事,現在又出爾反爾。
阮嬌嬌沒有立即接這個話,卻轉頭說起賀玉芬的婚事來。
“你也上些心,哪家有合適的男子你在外頭更清楚,最好是能今年把婚事定下,婚期排到明年去都成。”
小姑子到她身邊都快兩年了,還沒給找到合適的夫家,她也沒法兒跟長輩交代。
真要說起來,賀玉芬這個年紀再不定就真說不上好的人家了。
這一年多她給賀玉芬準備了些嫁妝,就算是嫁個高門大戶也嫁得。
隻是,女子高嫁娘家又趕不上的話,婚後日子怕不會好過。
所以,她還是打算給她找個門當戶對的。
她有預感,近來她是不想出門應酬了,而且從過年之後請她的人分成了三類,大多數真的隻是應酬。
一是真喜歡與她結交的人,比如方氏和金夫人這一類。
另一類是衝著她新得的王妃義妹這個身份,再一類是明明跟她不對付還非得硬著頭皮請她。
有次她在一位夫人的宴會上,有人提起過年那個場景,其中一些人是真心感激她們,但另一些人看她的眼神卻如防備蛇蠍。
人性是最不能把握的東西,她是早就清楚的,當然不會為了某些人讓自己難受,大不了不結交就是。
但他們偏偏又要上趕著來礙眼,還仿佛誰天生就欠他們一般。
賀宗沒有追問賬本的事,從媳婦兒讓他多上心他就心知肚明答案。
到現在他才說了一句關於孩子的明話,“你安心養胎,別的不用你操心。
沒必要的應酬不想去就不去,不年不節家裏也不辦宴會。”
賀宗不怕得罪人,外人跟他媳婦兒和媳婦兒肚子裏的孩子比起來,算得了什麽?
難道,他賀宗還怕被人說他懼內,慫蛋嗎?
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到此時姚黃和曹氏終於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原來老爺是放在心上的。
之後夫妻倆跟平常一樣散步洗漱,上床之後賀宗坐在床邊盯著已經躺下的媳婦兒,眼睛就盯著那處。
“嬌嬌。”
“嗯。”
“有個事要跟你商量。”
“嗯,你說。”
“許明昌來信已經搬到島上去了,三個月前有兩艘新船出海往西去。”
“我知道,齊冬也來了信。”
過了一會兒,感受到男人火熱寬厚的大掌小心翼翼放在她小腹上。
又聽男人說,“那裏我想留給我們的孩子,不再讓任何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