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人間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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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漸濃,山風微涼,五月的廬州晝夜溫差很大。張佳穿著單薄的連衣裙,露出些許寒意,淳於脫掉自己的外套,為她披在肩上。
    兩人並肩走著,一路上聊了很多,關於兩人自身的事情,卻誰都沒再提。
    很多時候,感情的事情,一兩句話難以說得清楚。
    “相逢難袞袞,告別莫匆匆。”
    世間的緣分本就來之不易,於千萬人中,才偶然相遇,而後費心相知,艱難結合,於爭執中分開,又重新回到茫茫人海,再次的相逢還會有多少次呢?
    抽簽的事情還在繼續進行,中簽者發有登艦證件,兩人沒再關注。
    二人話題慢慢聊開,隔在二人中間的那道窗戶紙似乎也被戳破,因此相談了兩個多小時。
    微風中,張佳發絲淩亂,在昏黃的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更美了。
    淳於有那麽一刹那的恍惚,竟有些按奈不住,但最終還是克製了,隻撥了下她的幾根發絲。
    九點多點的時候,張佳被司機接走,淳於打車去了預訂的賓館。
    第二天清早,淳於和王鬆用過早餐後,沒做太多逗留,乘坐飛行器便趕往南極。
    跨洋遠行,乘坐船隻十分危險,大多都是選擇搭載飛行器,或載人客機。相對於傳統載人客機來說,新研發的飛行器更加便利些。主要的是,這種航空公司各個區域都有,就像汽車租賃公司一樣。
    飛行器的速度很快,原本這次,耿樂和吳濤二人也要跟著過來的,但被兩人的女友給攔住了,主要是,‘四人組’在一起太浪了,不放心,因此,她們對二人管得比較嚴格。
    這種中型的飛行器,一次可以搭載二百人之多,客艙裏沒有虛席,可以預見,世界各地奔赴南極的人是何其之多。
    與傳統客機一樣,飛行器的倉位也分等級,王鬆買了兩張頭等艙的票,把淳於的票也給包了,淳於自然不會客氣。
    一路上,淳於看見,許多城市化成水澤,曾經的江南,魚米之鄉,如今與海相連。曾繁華的大都市,大廈傾倒,橋梁橫斷,河堤潰決,幹道模糊不見。還有一些沒有來得及處理的屍體,漂浮在水上,有的已經腐爛,風暴、水害剝奪太多的生命,所見之處,盡是一片淒涼,令人窒息。
    眼中情景,讓所有人都沉默,機艙裏靜若死灰,無人說話。
    淳於心如刀割,眼睛通紅。在大自然的憤怒中,生命如草芥,如螻蟻。
    說這是一場天災,其實是一場,人類貪婪,無休止地壓榨大自然,才有了如今結果。
    幾十年前,人類早已提前預料到這種結果,但很少有人會真正在意,總覺得那些離自己很遙遠,可一旦真實地發生後,人們才方知悔恨。
    就像數年前,‘西方大病毒’,起初沒人正視,西方高層敷衍了事,以致於,讓大病毒擴散,帶走了數億人的生命。差一點,人類就上演一場生化危機!
    領袖kng罕見地出來發聲,出奇的憤怒,稱呼他們為‘劊子手’!
    通過這件事,世界普通民眾逐漸接受了王國,並認為“機器比人溫暖、有感情,相反,那些利欲熏心、不折手段的政客財閥才是冰冷機器,冷血動物。”
    麵對kng的指責,美方某醫藥巨頭跳出來,散布關於領袖的謠言,羅列出kng的‘十大罪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內,機器人就快速做出反擊,收集了大量證據,做實了該醫藥公司散布病毒的鐵證,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美方依然為其站台,出麵指責世界以及kng,說“這是裸的栽贓陷害!”
    麵對這樣的指責,kng強悍的一塌糊塗,直接派遣機器人部隊,以雷霆手段,橫掃了該公司,把相關‘劊子手’全部揪出來,交由聯合世界審判。最終,這些‘劊子手’以危害人類罪、處以世界最高刑罰。
    民眾為之歡呼,高呼領袖kng的名字,從此,kng在人們心中逐漸樹立了正義形象!一改大反派名頭。
    實際上,在“戰爭”之後,世界井然有序,與人類雖有交往,但很少幹涉人類內部的事情,除非是,實在看不慣了。kng果決淩厲,有著強大的能力,迄今為止,在kng的管製下,機器人沒有一例犯罪記錄。
    曾有自稱為ng的機器人跳脫出來,欲挑戰kng在世界的地位,結果被kng很快找到,瞬間給秒了。ng偽裝成人類,潛入月球發的聲,即使這樣,仍未能逃脫kng的追蹤,於月球上,ng冒了一股黑煙,一命嗚呼!
    載客飛行器飛抵東海上空,大洋潮汐早已劇變,此時下方波濤洶湧,小型船隻根本無法航行。
    可以看到,東海上方有許多往來的飛行器,還有星艦飛行,很多是跟他倆往同一個方向,淳於估摸,應該也是前往南極,被南極大陸所吸引的人群。
    飛行器開始加速,以接近第一宇宙的速度,從大洋呼嘯而過。一萬多公裏的距離,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淳於剛想打瞌睡,飛行器的語音就開始播報,說前方即將抵達美麗的南極大陸,請乘客們收拾好行禮,做好下機準備
    淳於訝然,感覺就是下趟樓吃個早飯的功夫,這就到了?
    “沒搞錯吧,這就到了?”淳於懷疑是不是搞錯了。
    “你還想花個一周時間,來個環球之旅?”王鬆一臉不屑,那表情就是嫌棄個‘土包子’。
    不久,飛行器降落到‘漢城’。漢城,南極最大的城市,東方人的聚集地。
    早在二十年之前,漢語取代英語,成為世界第一語言,全世界都在說漢語,漢語因此成為世界第一同用語言。
    現在,會說漢語,便能在世界各地無障礙交流。
    二人下了飛行器,望眼四周,一派恢宏景象。
    一座座大樓,都由鋼鐵打造,宛如鋼鐵堡壘,牢不可破,淳於以為,足以抵禦四十級的巨型風暴。
    兩人出了停機場,來到街道上,頓時,兩人驚呆了
    兩人清早起來,吃完早飯,便開始出發,抵達漢城,不過用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按理說,這會還應該是早上才對,但是,他們看到了什麽?
    滿街的燒烤店、燒烤攤,並且,這些燒烤店全都打著淄博的名頭,什麽‘淄博南極村燒烤’、‘淄博東方站燒烤’,等等。每個攤位,都擠滿了吃貨男女,還有排著龍形長隊的,行列中,不乏老外。
    淳於啞然,國人燒烤,果然是烤出新天地!
    幾十年前,淄博燒烤名動世界之後,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吃貨,未曾想,幾十年後,在南極大陸依然火爆。
    王鬆瞧見一老外,一邊擼著串,一邊豎起大拇指,口中還不時嚷嚷著;“歐碼噶,vergood!歐碼依噶”
    兩人互望了一眼,彼此結舌!
    漢城很大,儼然是一座超級大都市,比曾經那些繁華的魔都還大上一圈,因此,很多地方,就連王鬆也是兩眼一抹黑。
    王鬆所在的家族,在此有著自己的大本營,大學寒暑假期間,他來過幾回,可每次都是搭乘王家自己的星艦來的。
    這種場景,讓他也始料未及,瞬間有點破防。
    淳於頓時覺得,這裏充滿了人間煙火氣,這一刻,他莫名地愛上了這裏,愛上了南極。兩人約定,探索遠古遺址回來後,就來擼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