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離開玉虛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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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品靈器,是一件可以容納兩顆中階靈石的器物,所需靈石數量較多,但威能卻遠在普通的上品法器之上。
盡管孫雲浩的幹將莫邪在空中飄忽不定,時而合在一起,時而分開攻擊,但他依舊無法甩開這些比他更快,也比他更靈活的飛針。而且,這些飛針的材料也是極為堅硬,縱然銀劍用盡了全力,也無法將這些飛針斬斷。
至於那“冰火盾”,雖然靈巧程度不高,但卻可以放出一道紅白兩色的圓圈,將其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就是那些飛針,也不可能一擊而玻。
這一次的交鋒,雙方都沒有占到便宜。
按照這個趨勢,兩人就要開始比拚靈力了。按理說,匡塵修為比孫雲浩高,體內的靈氣也比他渾厚。不過,催動這六根飛針,對他的靈力也是一種極大的消耗。而孫雲浩則是用來催動那兩把長劍,用來催動那兩塊靈石。如此一來,孫雲浩的法力就被壓製住了,再加上他手中有上品靈石,如此一來,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場戰鬥對中年人來說,都是一場極其不利的戰鬥。
匡塵見此,心中一橫,六根飛針同時激射而出,直奔兩口巨刃射去。他要借助“黃天厚土符”的庇護,主動出擊,搶先一步,將對手斬於劍下。
果不其然,在六根銀針的全力一擊下,白色光幕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馬上就要碎裂一般。而那麵盾牌上的一塊中級冰靈石,也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被消耗著。
孫雲浩卻是不慌不忙,手中的雌雄雙劍不斷地轟擊著黃天厚土符所化的暗黃色結界。隨著兩把長劍的連綿不絕,光幕上的光芒也漸漸地暗淡了下來。
兩人都是竭盡所能的進攻,不過,六根飛針的力量明顯更強一些,破防的速度也更快一些。
匡塵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但這時,孫雲浩突然不再繼續進攻,反而接連拿出了兩樣法寶。
一件是一麵數寸大小的銀色鏡子,閃動著點點綠芒,一張晶瑩剔透,通體晶瑩剔透,隱隱有寒芒閃動,而在弓架處,赫然鑲嵌著一塊中階的冰屬性靈石!
孫雲浩手中竟然有如此之多的中品靈石!匡塵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一顆中品靈石,可以抵得上二三十顆普通的五行中品晶石,而兩顆中品靈石,幾乎可以抵得上一名築基修士數年的所有財富了!
更讓孫雲浩鬱悶的是,他的那麵青色鏡子,竟然是一件極為罕見的極品輔助法器,這可不是一般的寶物。此刻,在孫雲浩的操控下,那麵銀色鏡子中,一道碗口粗的綠色光束,從鏡子中激射而出。三根銀針被這一道銀色光芒一閃而逝,然後便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與此同時,孫雲浩手中也多出了一張晶瑩剔透的白骨大弓,並猛然拉開,一道道寒氣從弓弦上匯聚而出,轉眼間便化為了七八根尺許長的冰刺。這些冰錐,每一根的威力,都堪比一名修仙者施展出來的“冰錐術”。孫雲浩一收一放,頓時七八根冰刺飛出,直奔匡塵激射而來。
如果隻是七八根,他還可以用這張符籙抵擋。但是孫雲浩手中的長弓還在繼續,一道的冰箭向著匡塵射去,將他嚇得臉色慘白!
在匡塵的全力施為下,那三根被青色光柱死死纏住的銀針,終於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但這時“黃天厚土符陣”的威力已經消耗殆盡,在冰刺如潮的衝擊下,中年修士也顧不上自己的飛針類法寶了,隻好把體內僅有的一點靈力,全都灌注到了身前的一塊木牌上,在身前組成了一麵巨木盾牌,勉強抵擋住了這一擊。他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胸有成竹的淡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恐。
“趙師侄,我知錯了,我以心魔起誓,今日之事,我絕對不會外傳,還請趙師侄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生路。你不是在煉器方麵很有天賦嗎,我煉製了這麽多年,也有些心得,都可以傳授給你,還請你高抬貴手!匡塵見自己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但對方還在不停地攻擊自己,終於忍不住的開始求饒了。
孫雲浩對此視若無睹,一邊瘋狂的拉動弓弦,一邊控製著幹將莫邪,一左一右,將猝不及防的匡塵,直接劈成了兩半!
“殺人不過頭點地!”孫雲浩一邊收起所有的法器和靈物,一邊在心裏暗自嘀咕了一句。
孫雲浩一邊收起了飛針等法器,一邊將那名修士的儲物袋,快速地收拾了一番,然後開始“毀屍滅跡”。
說完這話,他就若無其事的,大搖大擺地向那招隱形禁製出口走去。
兩個新進的煉氣期修士,正在這裏守衛著陣法,一見有築基修士到來,立刻恭敬的行禮。“拜見師叔!還請師叔見諒,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師叔告知晚輩姓名,晚輩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師叔恕罪。”
“在下孫雲浩!孫雲浩神色如常,淡淡的說道:“二位,我要出去一趟了。”
“是,師叔!”兩名弟子連忙讓開了一條路,讓孫雲浩離開。若是一名煉氣期的修士,想要進入此禁製,還需要經過一番盤問,才能進入此禁製。
從招隱峰出來,孫雲浩沒有第一時間向漢陽峰走去,而是向穀簾峰走去。他知道,孫馨兒在築基期的時候,就選擇了這座山峰作為自己的洞府。
他來到穀簾峰,就見半山腰上,有一座法陣,距離穀簾泉並不算太遠。孫雲浩從懷中摸出一張傳音符,口中念念有詞後,將符籙往光幕上一扔而去。
傳音符化為一道紅芒,沒入了陣法中。然而,孫雲浩等了足足半個時辰,那結界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看樣子,孫馨兒應該是在修煉的關鍵時刻,不能出來了,否則,她現在就不在洞府裏了。
孫雲浩歎了口氣,轉頭就走,回到了漢陽峰。
一進門,便見一位白胡子老者熊嶽坐在一張太師椅上,雙目緊閉。
“掌門,好久不見!”孫雲浩抱拳施禮道。
那老者連忙起身還禮道:“多日不見,師侄風采依舊!”他心中暗自疑惑,這聲音怎麽這麽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但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韓立不禁多看了幾眼,這才將孫雲浩的麵容看了個清清楚楚。你居然也是一個築基!”
“嘿嘿,我能僥幸築基,多虧了掌門師兄賜下的三粒築基丹。隻要有一粒,在下就絕對無法辦到。”孫雲浩微微一笑地回道。
“以你的天資,三粒築基丹就可以築基成功,實在不易啊!由此可見,師弟的氣運當真是非同小可,說不定日後還有什麽奇遇,修為突飛猛進也不是不可能!”“師弟,你這次來,應該是為了確認本門的築基弟子身份吧?”
“是啊!我希望能盡快將這件事情處理好,就像掌門說的那樣,我也是一個機會,我想出去走走,見見世麵。”孫雲浩直截了當地說道。
熊嶽點了點頭,道:“師弟,你先在這裏等著,我馬上就回來。”
果不其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名老者就捧著數件物品,出現在了孫雲浩的身前。
“這兩顆中品靈石,算是本宗對你的賞賜,以後還會年年發放的。這套白衣是本宗築基修士才穿的,同樣是用火光獸皮製成,不過在煉製之時,加入了數種護身神通,倒也有一定的防禦力。”老者一邊說著,一邊將此物遞給了孫雲浩。
“這是你的赤色令牌,是你在本宗的信物。你若要進出,隻要將這東西拿出來就行了。築基期的弟子,可以隨意進出。如果不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他們每個人都會定期來一次。而這些陣旗和法盤,就是為了布下這迷雲大陣而準備的。等你尋到了那座洞府,就在附近布下此法陣吧。這迷雲幻陣雖然不是什麽厲害的陣法,但也足以讓煉氣期的修士望而卻步了。至於如何布置陣法,這陣法盤中,都有記載。”隨後,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卷七八麵青色小旗,以及一塊八角形的玉牌,遞給了孫雲浩。
眼見孫雲浩將這些東西都收進了儲物袋中,老者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尺許長的玉匣,裏麵有一張不知用何獸皮做成的卷軸,還有一支看起來平淡無奇的符筆。老者將手中的獸皮卷緩緩的展開,露出了裏麵密密麻麻的文字。說完,他又看向了孫雲浩,說道:“趙師弟,還請你在這本秘籍上,滴下一滴鮮血,寫下你的名字!這張卷軸上,記錄了我們玉虛門幾千年來,所有築基以上的弟子。”
孫雲浩從懷中掏出一柄赤紅色的匕首,他用匕首在自己的指尖一抹,將匕首割破,然後一滴血液從匕首上滴落下來,落在了那支符筆的毛筆上。隨後,孫雲浩又給自己施加了一種“回春術”,這是一種煉氣初期的木係功法,原本鮮血淋漓的指頭,瞬間就變得幹幹淨淨,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
孫雲浩拿起毛筆,將“孫雲浩”兩個大字,寫在了畫卷上。而就在他方一落筆的瞬間,獸皮紙上靈光一閃,那兩個大字就如同有生命一般,扭曲變形起來,最後化為了一顆米粒大小的米粒,在眾多名字中自行排列起來。
如此一來,孫雲浩才算是真正的進入了太虛宗,成為了一名築基弟子。和熊老打過招呼後,韓立沒有立刻返回宗門,而是直奔“白鹿閣”而去。
以他現在的築基境界,自然有資格進入二樓以上的閣樓中查看。
孫雲浩穿著一身白衣,帶著一塊紅色的腰牌,輕而易舉地登上了二樓。說是二樓,其實並不在一樓之上,而是通過一座傳送陣,直接從一樓進入的。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裏麵的書籍實在是太少了,連第一層的十分之一都沒有!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些老一輩修士的事跡,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價值。孫雲浩最感興趣的,也不過十來本而已,大都是一些普通的築基功法,比如《亂海訣》《一陽訣》《破土訣》等等。除此之外,他還看到了幾本關於符籙、煉器、陣法、丹藥等方麵的典籍,但都是一筆帶過,沒有一本是完整的。
孫雲浩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去細看,隻是將其中的一些簡單介紹看了一眼,就特意從中挑選出了數十枚對他有幫助的玉簡,扔給了其中一位煉氣期的修士,並吩咐道:“我要將這幾枚玉簡全部拓印下來!”
“你都要嗎?一份玉簡就要五靈石?”那名弟子一臉懵逼。
“全要了,趕緊的。”孫雲浩將兩顆中品靈石扔給了駐守的弟子,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遵命!”那名弟子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拿出了十多枚空蕩蕩的玉簡,放在了孫雲浩挑選出來的玉簡上,然後雙手結印。
“這些靈石,都是給師叔的!”那弟子將數十枚玉簡遞給了孫雲浩,並拿出了一疊靈石。
“不必了!”孫雲浩搖了搖頭。孫雲浩袖袍一拂,白霞一卷之下,就將所有玉簡都收進了囊中,並將靈石留下,轉身就走,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
隨後,蘇莫便回到了漢陽峰,向玉虛門的出口走去。
孫雲浩亮出了自己的紅色信物,並沒有受到任何的盤查,便順利的走進了山門。
孫雲浩走到了一處偏僻之地,從懷中摸出了一枚龍形玉佩,並將玉佩往高空一拋。這一塊玉石,立刻變大,化作一條一丈多長,二尺多寬的玉龍。
這是孫雲浩以蛟龍的脊椎為主材,煉製而成的一件飛行寶物,名為“踏風蛟”。
孫雲浩腳下踩著踏風蛟龍,雙足一蹬,一股龐大的靈力從腳下灌入,頓時踏風蛟龍騰空而起,帶起一陣刺耳的破空聲,向東方疾馳而去。
孫雲浩不禁轉過頭來,看著下方的崇山峻嶺,心中暗自歎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於是,一個新晉的築基修士,就這麽不動聲色的離開了玉虛門,沒有在玉虛門掀起什麽風浪。整個玉虛門,隻有寥寥數人知道有一位築基期的修士,並沒有多少人去打聽孫雲浩的事情,但都無功而返。
到了最後,就如同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修士一般,孫雲浩之名,在玉虛門內,再無人提及。
但兩百多年後,當孫雲浩重新回到玉虛門時,卻在於虛門內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讓整個虛門都為之震動了一下,這讓金炎國的修士們,對其刮目相看。
天吳國地處天元大陸東南方,與東海接壤,是一片遼闊無邊的土地。天吳國雖然海岸線綿延數萬裏,但是國土麵積卻不足周邊諸國十分之一,算是一個以海為生的小國家。這裏的普通人,幾乎有一半都是漁夫,或者是曬鹽的。一旦遭遇到海嘯、巨浪之類的自然災害,那麽天吳國將會遭受巨大的破壞。
紅林坊市,在天吳國的一片廣袤無垠的紅色森林中,是一片鬱鬱蔥蔥,人跡罕至的地方,由天吳國的一些修仙大派聯合經營,以煉氣期的修士為主,和金焰國的流雲坊市有些相似。
和極樂坊市不同,紅林坊市並不是每日都對人開放,一般情況下,隻有在兩個月一次的交易會上,才會對修士開放。
如今正是紅林坊市開啟之日,平日裏人跡罕至的紅林,此刻卻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一位十七八歲,長著一對大眼睛的英俊青年,一位二十四五歲,雙目不大,但相貌頗為英俊,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紅林坊市”方向飛奔而來,從二人身上散發出的靈氣,赫然都有煉氣十層的修為。
青年道:“這次多謝楊大哥,要不是你,我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是這隻一級中階金絲蛇妖的對手,而且,我也會有生命危險!”
年輕人拱了拱手,笑道:“我隻是路過,幫你一把而已。說實話,要不是你傷了那條金線蛇妖,在下也不會這般輕易的將其擊殺。再說了,若不是夏兄指點,在下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找到紅林坊市的。”
青年眨巴了一下眼睛,“楊大哥,你應該不是從江州城來的,否則的話,你怎麽可能不知道紅林坊市在哪裏?紅林坊市,可以說是方圓三萬裏內,煉氣期修士最多的地方。就是築基期的修士,也會在這裏舉行一次交易會的。”
“在下是外來人。這一路上,還勞煩夏兄給在下講解一下紅林坊市和當地修仙界的事情,讓在下開開眼界。”青年一邊說著,一邊衝青年一抱拳。
“那還不簡單?我雖然年輕,但對江州城內的一些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青年似乎很喜歡在眾人麵前炫耀自己博學多才,他放緩了速度,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天吳國江州府修士世界的一幕幕。“江州城,修仙勢力第一,非碧海門莫屬。而這個紅林坊市,就是碧海門在背後撐腰的!聽說碧海門是建立在一個靈氣充裕的島嶼上,距離海岸不算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