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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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各懷鬼胎的聚在一起。
    有時候不是所有人想著如意就能夠如意的。
    各家有各家的煩惱。
    今天觀看張惜水回京,例行調笑一番。
    張惜年其樂融融的跟他們一起抨擊張惜水,甚至言及張家頗有怨言。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被所有人看在眼裏,同時也鄙視張惜年。
    眼神深處的厭惡,什麽都抹不掉。
    要不是有盧誌東力保這個張惜年融入到他們的小團體,他們直接就把張惜年趕出去了。
    一些小分歧並沒有引起大家夥的不高興。
    最關鍵是大家都必須給盧誌東麵子。
    誰叫人家的祖父就是當朝首輔呢。
    而且還是家世當世第一。
    前途光明,未來即便無法做到首輔位置,也必定是朝廷重臣。
    誰都不會跟一個這麽有前途的人交惡。
    前世有人說的好啊:你紅了,發現身邊的人都是好人。
    隻要你發展好,未來可期,身邊圍繞的肯定都是善意之人。
    這句話道出了人性的本質。
    張惜年正好與盧誌東相反。
    他的未來基本上注定坎坷,能夠厚著臉皮跟隨著這群人站在一起,並不是他多麽不知廉恥。
    而是他也有自己的秘密。
    張家內部已經被張惜水所掌控,即便有不同意見,也必須承認她就是張家目前唯一的家主。
    誰叫張惜水維持住了家族的衰敗,甚至有所好轉呢。
    要是張惜水沒有犯大的原則性錯誤,家主之位穩如泰山。
    張惜年想要座上張家家主之位,除了提升能力,還需要外力來進行破局。
    混進盧誌東等世家小團體是他表明決心的一種方式,也是經營人脈的一個平台。
    無論什麽樣,輕易不會因怒而離開的。
    忍辱負重是他此時唯一的自我安慰。
    更何況,他還有一些秘密。
    幾年前,他爭奪家主之位失敗,自怨自艾之際,結交了一個奇人。
    他背後的勢力驚人,經過他們的資助,張惜年得到了崛起的資本,按照那人的計謀。
    不僅混進了世家子弟最頂級的圈子。
    同時他暗地裏也有了對抗別人的資本,通過張家的渠道,他額外控製了很多產業。
    俗話說錢是英雄膽。
    有了錢才有更多的人為你效力。
    他暗地裏默默的控製著燕京城一個小幫派,給他搜集信息,招攬人才。
    期間就曾經把一個二流世家的嫡子給弄得頭破血流。
    這一切的一切多虧了那個奇人的支持。
    燕國是非常傳統的國家,一個人如果臉上有了疤痕,基本上就斷絕了做官的權力。
    這件事情還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偏偏事後,沒有任何人懷疑這次意外是人為的。
    這讓張惜年信心倍增。
    幫助他的人來曆神秘,背景強大,卻沒有過多的要求他做任何事情。
    直言到時候,自然會要求他做事情,而且是力所能及的事。
    張惜年與他一直保持良好的聯係。
    這個人很奇怪,表麵上隻是一個掌櫃,平日裏與別人相處都是小心翼翼,可深度了解之後,張惜年才發現,這個看似膽小的奇人,膽大包天。
    能夠混進世家頂級小圈子裏麵,即便有盧誌東照顧,張惜年也不是傻子。
    知道對方來曆不簡單,沒有想過做任何探尋的意圖。
    他的目標隻是坐上張家家主之位。
    也表明過自己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張家的事情。
    那個奇人也跟他達成同盟。
    這樣平等的對待,讓當時困頓的張惜年非常感動。
    他並不介意被人利用,隻要能夠給他帶來更大的收益即可。
    跟著盧誌東混久了,這群世家子弟什麽德性他看得很清楚。
    也明白世家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當年他也氣高一切,身為世家子弟,有資格和理由鄙視其他人。
    知道他失敗,嚐盡人情冷暖,這讓他看清楚了一切。
    張惜年坐在回住所的馬車上,陷入了當年的感概。
    經過一個街道的時候,吩咐車夫:“前麵玉金齋停車,我下車辦點事。”
    玉金齋
    看這個名字,如果不了解的人還以為做玉石生意。
    可真正進去過的人才知道,這裏其實是一個書店。
    為何取名玉金齋,沒有人知道,相當奇怪的店鋪。
    張惜年進入書店,直接被引進了內院一處密室當中。
    當中一個中年模樣的大叔,手捧一本書,正在細心研讀的樣子。
    看到張惜年之後,他說道:“張兄弟,此來,有事?”
    語氣緩慢,卻叫人聽舒爽。
    “今天,張惜水回來了,她帶著那麽多貨物,在來幾次,我就徹底沒希望了。”張惜年開口說道。
    最近幾年,張惜水用於開辟新商道,把原來的一些生意逐漸拿回來。
    甚至有跟蠻國和涼國的舊有渠道接回的意思。
    從她帶回來的貨物可見一般。
    能力出眾,手段高明,保密工作也很好。
    張惜年甚至打聽不到太多的消息。
    家主之位越發的牢固。
    在這樣下去,張惜年甚至沒有希望了。
    中年大叔說道:“別慌,她無論做得如何優秀,有些東西是天生的,她注定避不過去,她最大的障礙就是她身為女兒身。
    如今她做得越多,你將來得到的就愈多,何必如此著急呢。”
    張惜年雖然也明白,可沒落到手中的東西,始終放心不下。
    “範益祥又是對我冷嘲熱諷,盧誌東虛偽拉攏,我忍不下這口氣。能不能出手一次,給他們一點教訓?”
    “別衝動,你知不知道,當年那個柳應吉的事情,柳家一直再查,各大世家也一直懷疑是認為,默默提防,我們此時出手無異於自投羅網。”
    “都過去那麽久了,他們還在查?莫不是謹慎過頭了?”
    “哼,這種事情是寧可信其有,雖然柳家表麵沒有任何動作,可暗地裏卻從來沒放棄過,特別是他妹妹柳應梅,有好幾次都差點查出真相,我們也是廢了好大的勁才脫身的。”
    “柳應梅,傳聞她一場大病之後,性情大變,整日東奔西跑,嚇退了好幾個提親的。”
    “你也不想想,她是什麽時候性情大變的?”
    “莫非……”
    “不錯,就是柳應吉出事之後。就是因為她,各大世家都一直默默的提防著呢。在出手估計要暴露。
    你放心,再忍幾年,燕國要變天了。”
    “忍?我忍夠了,燕國能變天?當家皇上是二流巔峰高手,身體健碩,根本沒有絲毫老態的跡象,估計還能夠活個二十年。”
    “這你就不懂了,你出身世家,肯定有各國皇帝的壽命和在位時間,回去查一查就知道了。我就說這麽多。”
    顯然對方已經有送客的態度,說再多也沒用。
    張惜年也是被話頭給拿住,既然中年人這麽說,肯定是有貓膩的。
    趕忙出了書店,還不忘手裏拿著書做掩護,細看似乎帶有‘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