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原來是黃白二老，你們兩個當年可是來找過我們的麻煩，難道還沒有受到足夠的教訓？”
    四惡之中的老二開口嘲諷道。
    “老二，你什麽能揭人傷疤呢，況且我們還沒擊敗他們兩個人聯手，算不上擊敗他們。”四惡老大開口了。
    從語氣中不知道他到底是嘲諷，還是真的勸誡老二。
    老三：“大哥，二哥，其實他們兩個也就那樣，當年他們來勢洶洶，本以為有點本事，沒想到還不是狼狽而逃，以前行現在也行。”
    老四拱火：“就是，三哥說的沒錯，我們四個聯手，還有誰能抵擋？不說他們兩個聯手，就算是再來兩個，我們怕個卵！”
    奇山異水四惡，本名已經沒有人記得，大多都是一二三四來稱呼。
    黃白二老也是脾氣好，沒有理會四惡的嘲諷。
    隻是目光冷了許多。
    在場的大家才明白，原來四惡和黃白二老是交過手。
    隻是江湖沒有太多傳聞，想來當年雙方都覺得那一場比鬥不是太拿得出手。
    江湖，講的是一個麵子，打贏了肯定會大肆宣揚。
    以奇山異水的性格，竟然沒有把這件事曝出來，想來當年交手，不是跟他們說的一樣，那麽碾壓性的勝利。
    黃老說道：“嗬嗬，當年如何大家都沒看到，如今卻是有一個機會給眾人展示一下，不知道四位可敢應戰？”
    白老：“嗬嗬，大哥，沒必要用這種激將法，他們四個的腦瓜沒那麽靈活，還是直接動手好了。”
    雙方嘴皮子很溜，於是相約遠離了大部隊，走到朝拜廣場的一角，開始爭鬥起來。
    老一輩的恩恩怨怨大家都雲裏霧裏。
    龍雲卻看得很爽，好像八卦一樣，又好像看電影，簡直身臨其境。
    就是太危險了些。
    四惡果然厲害，四個人氣機相連，真氣互相交融，彼此之間的嫻熟配合，令人刮目相看。
    真氣外化顯現，確實有山有水。
    而黃白二老卻也不輸，兩個人黃白真氣氣場交融，死死的裹住兩個人，麵對山水的壓力，顯得遊刃有餘。
    六個人都沒有近身動手搏殺，裏麵的凶險體現不出來。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龍雲能夠清晰的看到其中真氣碰撞和互相的侵蝕較量。
    隻要有人落敗，那麽強大的真氣氣場也將失敗一方徹底給壓死。
    一流的比鬥就是這麽無聊且凶險。
    要不是偶爾發出真氣碰撞帶動空氣爆裂的聲音，不知所以的觀戰眾人還以為六個人隻是眼神對視呢。
    六個人開始比拚。
    盧有功想要繼續介紹的時候。
    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簡無忌，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說話的正式慕容岩。
    “嗬嗬嗬，師兄，沒想到你都淪為鷹犬了。堂堂唐門大長老，竟然受人驅使，你還有何麵目麵對武林同道呢？”簡無忌直接嘲諷自己師兄。
    在蜀國確實有一種武林跟朝廷對立的情況。
    武林中人非常鄙視效力於朝廷的練武人士。
    對於他們來說，效力朝廷就是一種對武林的背叛，是一種武人的恥辱。
    燕國朝廷的性質跟蜀國的沒有什麽區別。所以簡無忌才這麽嘲諷。
    慕容岩說道：“嗬嗬，要不是你，我還不會跟燕庭合作，這得多虧了你啊。”
    簡無忌：“不知道我那絕美的孫侄女來了沒有，等下收拾你之後，我還要讓她來服侍我這個叔爺爺呢。”
    慕容岩：“這你就不用操心，我會讓她在你墳頭磕頭的。”
    兩個人交流這麽久，慕容雪並沒有出聲，大家都等著她介紹呢。
    沒想到她竟然沉默了，是不知道兩個人的身份嗎？
    渴望的目光，令慕容雪相當不舒服。
    她不是不懂，而是下意識的不想介紹。
    一個是自己的爺爺，一個是唐門叛徒。
    唐門出了這麽一個肆無忌憚的簡無忌，竟然覬覦自己的侄孫女，都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而且簡無忌還當場說出這種不知廉恥的話語，讓她如何受得住。
    最終她還是臉皮嫩了些，紅著臉說道：“簡無忌跟我爺爺原先是師兄弟，後來他叛出師門，做了很多惡事。“
    這麽簡單的一說，大家就明白了，慕容雪不是不知道這兩人，而是這兩個都是長輩。
    以後輩身份去評價長輩，這在這個時代的價值觀下是一種不孝。
    說重一點就是欺師滅祖，說白一點就是沒家教。
    這才是慕容雪沒有開口的原因。
    能夠說出這些話，一半算替自己解釋：不是本姑娘不知道，而是不能說。
    一半算是維護，主要體現了簡無忌的惡。
    大家也能夠理解，都收回了詢問的目光。
    簡無忌跟慕容岩也都各自選擇了自己交手的地點。
    跟另一邊六個人一樣，簡無忌跟慕容岩的真氣氣場對抗就顯得更平平無奇。
    沒有太多的聲音爆裂作襯托，隻是兩團綠色氣場的互相比拚。
    最終都遮蓋了兩個人的人影。
    盧有功和李旭睿都沒有幹擾這些一流高手的自作主張。
    本質上，一流高手能夠招攬過來對敵，已經是很給他們兩個人麵子了。
    每一個一流高手都是桀驁不馴之輩，麵對他們這些人，兩人根本沒有辦法以身份壓人。
    不然搞不好，過得不開心，就跑到對麵去，就不好了。
    “方正，老夫知道你在這裏，出來吧。”
    “哎呀，封前輩啊，您老什麽來了？”
    “哼，少說廢話，我們的恩怨是該了解一下了。”
    “瞧前輩您說的，晚輩隻是盡了一份力，您不感激就算了，什麽還找我麻煩呢，不過老是被您這麽誤會不好，我們還是到一邊去聊吧？”
    兩個人也是選了一個地方交起手來。
    龍雲看得一頭霧水，兩人都沒見過，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恩怨。
    好在有慕容雪在，簡直就跟武林百科全書一樣。
    似乎拉出一個高手，她都認識。
    果不其然，不等大家詢問。
    慕容雪說道：“方正，那是涼國的一個高手，而另一封前輩，應該是封不同。
    據說方正曾經求教過封不同，算是有師徒授藝之恩。
    封不同有一個兒子封於風，武學天賦相當不錯，可惜為人貪婪無度，好色成癮，嫉妒成性。
    經常做出強搶民女之事，甚至對封老門下學藝的眾人都多有出言不遜。
    封老為人還算是正派，在武林之中享有盛譽，大家對封於風的行為都不會太過計較。
    後來聽說方正跟封於風一同爭風吃醋，方正打死了封於風。
    方正同時也被封老追殺，家破人亡。
    方正自此性情大變，性格愈加的捉摸不定，也跟封老恩斷義絕。
    隻是封老一直放不下兒子被殺的事實。“
    這件事從慕容雪的描述來看，還真說不上誰對誰錯。
    封老死了兒子，加上對方正有授藝之恩。
    但方正也家破人亡，恩斷義絕之後，也沒有報複封家。
    倒是封老死纏爛打，泥人也有三分火候的。
    這才是他們聽到這一個對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