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張婉茹在紡織廠召開了各部門的領導會議。先是聽取了他們的匯報。
    孔廠長匯報完工作後。
    蘇鵬飛說道：“米老板兩個月就要三十噸棉紗。有了他們，我們去年收購的棉花也能消化不少。這次你們聯係了一百二十萬床夏涼被，和家紡，正好能讓新學徒練手。安小雅和我聯係，需要為酒店做家紡，與窗簾，餐桌布。”
    張婉茹知道超市和酒店已經裝修完了。
    沉思了一會，說道：“你和訂單辦公室的人開始組織一批服裝準備送往超市。還有，你要和物流那邊溝通一下，一旦京城的超市開業，每天就得按時往超市裏送蔬菜。”
    “是，安小雅和李虎也都說過這件事了。李虎還說在他那裏的沿街樓留出一套出來，你想做烤鴨店。”
    “沒錯，再過幾天我就回京。廠裏的事你們多費心吧。”
    在臨下班時，婉茹和呂詩雅走出辦公室。
    江城大學開始招生後熱鬧了許多，也使這個城市更顯繁華。大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在吃飯的間隙，走出校門欣賞著這個美麗的城市。
    婉茹知道自己的行動有點慢了，超市必須在十月一開辦起來才行。
    車子停在超市前麵，看到紀玉清，正在指揮著工人修正超市前麵的廣場。
    對呂詩雅說：“我準備超市與酒店的三座樓分開管理。我答應你小舅舅給他10的股份，王誌勇，紀玉清也要10。另外，你，蘇鵬飛，周慕凡，和你三個小叔叔每人5的股份。我占40”
    “可以，我聽舅媽說，京城的超市和酒店，也有三位小叔叔的股份。有他們的加入以，後的生意會更興榮，因為他們三個的人脈非常廣。以後會有很多熟人去我們酒店吃飯，我舅媽已經開始印製會員卡了。有金卡和銀卡兩種。”
    娘倆下車走向紀玉清。
    紀玉清轉頭看到婉茹，笑著說：“回來了？那幾位回京城了嗎？”
    “是。超市如果在一個月前開業，就能趕上大學生入校時的購買。還得抓緊時間才行。爭取在十月一開業。”
    紀玉清知道自己幾人做事有點懈怠，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如果婉茹不是去東灣聯係業務，肯定就能在九月份開業了。
    不好意思地說：“王誌勇和蘇鵬飛過來看過，還把楊靜嵐也叫過來參謀了一番。我和王誌勇商量過了，就讓楊靜嵐過來任超市的經理，她以前幹了十多年的超市財務科長。”
    “好的，她也是我心目中的人選。安排她去物流公司也隻是暫時的。現在物流公司安排了大學生，他們對電腦更在行。”
    紀玉清笑著說：“好的，趙萍真的要離開，她把鳳城市的房子賣掉了。今晚我們在一起聚一聚，也讓她過去吧？”
    “好的。她做的那件事，你們就裝著不知道吧。弦繃得太緊了會出事的。她既然想到出入就順其自然，她要賣我們廠的服裝，我會把該給的提成給她，其次還給她繼續交養老金。無論如何，近三十年的情誼不能說斷就斷。”
    紀玉清眨著肉包子眼，沉思了一會說：“可以，她自己創業，我們是不是該給點禮金？”
    婉茹知道這又是難題，給多少？是個問題。
    就笑著說：“是啊，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你們三個商量一下，如果吃飯的時候她提出來離開，你們就說出給的錢數。不提的話就先等等。”
    “哈哈，我們還想聽聽你的意見。”
    婉茹狡黠地一笑說：“我一直沒想好，你和王誌勇盡量多聽田坤的建議。這件事他是至關重要的，我們三個給多少都沒問題。”
    下班後，大家來到蔬菜加工廠的賓館。王智勇已經把菜點好。
    還是老一套，大家對婉茹他們，這次東灣收獲滿滿，做了一番祝賀。
    田坤笑嘻嘻地說：“婉茹放了那四個大少爺的假，回來後怎麽安排他們？”
    張婉茹看向王誌勇說道：“回來就讓他們去養鴨場待半個月，而後再去蔬菜加工廠。然後就可以去工地了。”
    王誌勇聽到還真讓他們去養鴨場，就像踩了尾巴的貓似的，驚呼起來。
    “大小姐，你還是饒了我吧。去我那裏學習養鴨，簡直就是開國際玩笑。別說像他們那樣的大少爺，就是一般人也不願意去的。那裏又臭又髒，不是他們能待的地方。”
    婉茹不以為然地說：“你聽我的，哪個活最髒，最臭，就讓他們去做。隻要他們過了這一關，就算脫胎換骨了。其實不是指著他們幹活，是讓他們把大少爺的枷鎖打掉。”
    王誌勇搖著頭，不相信地說：“我覺得他們不可能去。”
    婉茹看著他說：“我們打賭，無論讓他們幹什麽？一準會乖乖地去幹。你們信嗎？”
    “不信！”大家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異口同聲地盯著婉茹說。
    婉茹看到這個場景也來了精神，笑著說：“你們想的是以前的他們，現在他們都在變，不信咱就走著瞧。如果我賭贏了，誌勇請客如何？”
    “可以。”
    玉清還是不信地撇了撇嘴說：“哈哈，我看玄乎。”
    席宴在友好和諧的氛圍中進行著。
    趙萍舉起酒杯對大家說：“我準備去服裝批發市場，租門頭賣服裝。今天我借著這次聚會向大家辭別。”
    婉茹看著她說：“我會按時給你交養老金，直到正式退休為止。其次，從我們廠裏拿貨，也會把提成給你。”
    紀玉清也說道：“哈哈，自己去創業，的確是好事。我們每人給你一百萬元表示一下。”
    趙萍用感激的目光看向大家，心想，肯定是婉茹的建議。
    沒想到她還能這樣做？不但沒有把自己的事情說出來，還能給這麽多禮金，眼眶噙滿了淚水，心裏的暖流在體內激蕩。
    她把酒杯倒得滿滿的，高高舉起酒杯，看著大家，哽咽地說：“啥也不說了，為了表示歉意，我自罰三杯。”
    說完一連喝了滿滿的三杯。
    而後又說：“謝謝你們的包容，謝謝大家對我的關照，在我的心裏，我們的友誼天長地久，永不褪色。”
    說完，眼睛看著婉茹，用右手，在餐桌上用兩個手指點了三下。
    婉茹心領神會，這是感激的最高禮節。
    這個典故還是出在清朝。
    皇上微服私訪，為了不暴露皇上的身份，又不能失了君臣之禮，就用兩個手指在桌麵上輕點三下，表示對皇上的跪拜。
    後來就延續至今。
    再後來，為了表示對長輩的尊重與感激。
    田坤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臉的蒙逼。
    婉茹怕他當場問出來，急忙說：“你想自己創業，我們大家都真心祝福你。也都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
    三天後，趙萍的銀行卡裏，呂詩雅和誌勇，田坤，玉清各轉給她了一百萬。蘇鵬飛也給她打上了十萬元。
    這些天，婉茹心裏非常糾結。
    趙萍蹣跚地走出了心裏的牢籠。她的離開，自己有對她不忠的怨恨，更多的是離別的傷感。
    可是，人的一生總會有一段路，要一個人去走；總有一些事需要一個人去扛；也總有一份孤獨需要自己去承受。
    自己所能夠幫到她的，也隻剩下錢了，就去銀行給她轉了三百萬元。
    四十多歲開始創業，何其艱難？
    還擔心她在離開前，再腦袋一熱，去找孔廠長鬧出什麽幺蛾子來。自己也從心裏瞧不起孔廠長，盡管紡織廠現在還需要他的管理。
    可是作為男人，他是個沒有擔當的。
    心想，假如那晚不是劉豔紅發現的及時，一個鮮活的生命就會徹底消失。對這個始亂終棄的偽君子，自己一定會追究到底的。
    假如趙萍在離開前，不再對孔廠長進行追究，以後，我也會找機會給她出口氣的。傷害我身邊的人，必須得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
    就在第四天，趙萍把公寓的鑰匙與一封信，交給劉豔紅默默地離開了。
    當婉茹拿到趙萍給她留下的信後，已經是當天的傍晚。
    她在書房正在看著上麵的內容。
    親愛的婉茹：
    請原諒我不辭而別。
    我在這段時間進行了反思。我這前半生無論遇到什麽人？什麽事？我自認為沒有做過違心的事。唯獨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最該感激的人也是你。我在這兩年裏過得非常充實，也使我大開了眼界。
    當你知道，我做得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後，還沒有追究。又從鬼門關把我拉回來，你的胸懷與度量如海般的寬廣，相比之下，我感到無地自容。
    我本來對孔廠長因愛生恨，可是，就因為你的寬宏大度，使我認清了現實。
    我和他的事，大部分地錯在我，所以不想再錯下去。我知道你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盡管我做錯了事。可是，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揮揮手就能失去的。我離開後，你一定會對孔廠長有懲戒。
    現在我請求你，就當沒有發生任何事。也不要懲戒他。他的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至少目前，他還是你的好幫手。
    看山思水流，觸景進鄉愁，問君意隨流，棉愁幾時修，念己勿貪欲，行已知行義，且行且珍惜。
    感恩！跪拜！趙萍
    婉茹兩行淚水滑過臉頰，好像看到了趙萍那孤獨的身影，背負著情殤，落寞地行進在崎嶇的小道上。
    作為一個女人，麵對著不和諧的婚姻，逃離家庭的羈絆，向往著海闊天空；哪承想又陷進了另一段不可能長久的感情中不能自拔，為此還做出了為本道義，與友誼的錯事。
    本想一死解脫，可是，又奇跡般的生還。也隻好鼓起勇氣直麵慘淡的茫茫人生路。
    她在心裏大聲呼喊：“親愛的，你勇敢地往前走，莫回頭。當你克服眼前的困境後，將會是海闊天空。和煦的微風會幫你吹散內心的陰霾，燦爛的陽光會給你無窮的力量。我們會守候在原地，靜等你的佳音。”
    十天後，羅霄漢他們四人都回來了，每個人都拿到了分量極重的訂單。
    這一切都在婉茹的預料之內，就像自己先前說的，無論什麽人？一旦到了隻能背水一戰的處境下，會發揮出自身隱藏的潛力。
    他們三人也都是拖家帶口的成年人，能辭掉別人夢寐以求的工作走出京城，就不會輕易再回頭。隻有不斷地努力，做出不菲的成績後，才是最好的結局。
    魏雨鬆笑著說：“姐，這次我們接到的訂單，廠子裏就會多幹一陣子了吧？”
    婉茹滿意地說：“是。經過這次，你們也知道了如何談業務？今後多拿幾個訂單，就會有不菲的回報。”
    羅霄漢笑著說：“我們已經知道掙錢的辦法了，要想多掙錢，腿勤快點，嘴巴甜一點，去找一些人聯係一下。”
    “這次回來，你們就找喬市長談買地皮的事情，趁著玉米收獲後，我們就把地皮測量出來。其次就是蓋學校的事情，紀玉清建議從幼兒園到高中最好都要蓋。現在申請也得很久才審批下來。”
    羅霄漢聽後笑著說：“好的，我們住在市委賓館，喬市長經常過去，我們先和他談談再說吧。”
    他們四個聽後，笑得陽光燦爛，這裏麵的道理不用解釋也都門清。
    羅霄漢笑著說：“姐，我們都聽你的安排，絕不偷懶。”
    婉茹得意地一笑，心想，我正等著你們這句話。
    哂然一笑，說道：“接下來，你們四個就去養鴨場，最少也得待半個月，然後去蔬菜加工廠，把那裏所有的流程全都弄明白，還要去蔬菜大棚，必須學會蔬菜嫁接。每天待多久？能學到什麽？我都不管，就看你們的悟性。”
    “好的，沒問題。什麽活都是人幹的，他們能幹，我們也能。放心吧。”
    羅霄漢信心滿滿地說。
    婉茹看到他們穿著工作服，可是腳上卻穿著上萬元的皮鞋。
    笑著說：“去了鴨場就把皮鞋換下來，那裏有雨靴，如果不喜歡雨靴，就去超市買一雙球鞋。敲什麽鑼鼓唱什麽戲，不管幹什麽？至少得像個樣子才行。去了那種地方不是耍酷的，是讓你們體驗生活的。”
    彭文韜老大不樂意，嘟著嘴不言語。
    羅霄漢幹脆地說：“好的，我們去買球鞋。”
    魏雨鬆對婉茹說：“姐。京城的超市已經裝修好，在一樓還有烤鴨店和肯德基門頭。酒店也快裝修完成。是不是準備開業了？”
    “還得再等一等。我們這裏的超市會在十月一開業，我想問一下你們想不想也參股？”
    四人驚喜地對視了一眼。尤其是周慕凡，高興地問：“阿姨，我也可以參股嗎？”
    “是，超市單獨經營，我和紀玉清，王誌勇，安小雅，蘇鵬飛，呂詩雅與你們四個都是股東。”
    四人都同時說道：“哈哈，我們願意。”
    彭文濤急忙解釋說：“姐，現在我們已經有許多提成了，會先把超市的股金拿出來，不夠的話，等年底有分紅再補上。借的錢一年內還上就可以。”
    “好的，等開業後，把固定資產計算出來，看看一股能花多少錢再說。趙萍離開了，如果你們想搬到公寓來住，我就讓人給你們收拾一下。”
    三人對視了一眼後，羅霄漢說：“算了，就在市委賓館住吧，那裏吃飯也方便。”
    翌日，九點時。羅霄漢他們來到婉茹的辦公室。
    羅霄漢笑著說：“姐，喬市長都答應了，很快就打報告。他說沒有問題的。市裏的學校本來就有點少了。”
    “好的，去吧。”
    婉茹站起來送他們離開，還特意看了他們腳上的鞋子，這次都穿著幾百元的運動鞋。在心裏還是不斷地搖頭。
    婉茹站在窗口，看著他們穿著工作服，勾肩搭背地朝著各自的座駕走去。
    羅霄漢走上自己的法拉利；魏雨鬆走上他的蘭博基尼；彭文韜走向他的路虎；周慕凡走向他的奔馳。他們各自打開車門上了車。然後一輛接著一輛地開走了。
    婉茹看著這陣仗，抿嘴笑起來，哈哈，開著豪車去鴨場喂鴨子，誰聽了也會感到很奇葩。
    羅霄漢他們在周慕凡的帶領下，沿著平整的道路行進著，終於來到誌勇的鴨場，大老遠地就聞到刺鼻的臭味。
    他們在鴨場外逐一把車停下。一個個就像偷地雷的小鬼子，神秘地探頭探腦地，捏著鼻子朝鴨場內張望著。
    過了許久，才慢慢適應了這個味道。
    彭文韜皺著眉頭，嫌棄地看著鴨場，對羅霄漢他們說：“婉茹姐，說是對我們的考驗，這簡直就是懲罰。”
    羅霄漢咧嘴一笑，朝他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們可都保證過的，對她說的話，堅決服從絕無二話。我是要說話算話的。”
    說完也不再搭理彭文韜，四人徑直地走進鴨場。
    獨自留下彭文韜，在摻雜著臭氣的風中淩亂，在陽光下罰站。
    婉茹安排好他們四人後，也開始忙碌起來。
    她把鳳城市的李虎叫過來，和楊靜嵐王誌勇一起開始籌劃超市。
    又和紀玉清，田坤把市委職工宿舍的工程做了交接。結清工程款後，三人經過三周的賬目清算，平均把錢做了分配。
    婉茹和蘇鵬飛商量紡織廠的事情，接下來主要是收棉花，製作羽絨服。
    蘇鵬飛把這段時間的訂單報表，發到了婉茹的手機上。
    說道：“去年收上來的棉花也沒剩多少了。今年我們掙了不少，可是買了兩次機器就花去了不少錢。你們從東灣聯係的商戶，還有單位的工作服與福利，以及羅霄漢四人聯係的訂單比較掙錢。”
    “你們盡量把倉庫收滿為止。手裏有糧荒年不慌。我們的原料也是這樣的，十月一兩個超市都要開業，你們還得準備一批秋季服裝送到超市。”
    張婉茹和呂詩雅，劉豔紅回到了京城。就讓劉豔紅回家了。
    兩個孩子去上學了。家裏隻有老戴維和婆婆。老戴為證在院子裏收拾菜地。見到娘倆回來。他麻利地站起來跟到房間裏，給倆人泡茶。
    婆婆笑著看她們說：“前一段時間，詩雅大舅家的哥哥嫂子，來家裏看望我們。他們說你娘倆去參加婚禮了。”
    詩雅坐在沙發上，說道：“是。我們去那裏聯係學習做羽絨服，去看過舅舅。”
    婉茹坐下後，問道：“他們兩個上學，早上起得來嗎？”
    老戴維笑著說：“哈哈，不光起得來，還起得挺早。每到周末，我開車帶著他們去他們大伯家跟著家教學習。他們學得很認真。”
    張婉茹笑著說：“好的，戴威叔叔，那輛越野車就留在家裏，你開吧。”
    下午，婉茹和呂詩雅去了超市。不但見到了安小雅還見到了小亮子。
    超市一樓已經間隔開了一個烤鴨店和肯德基的門頭。在二樓間隔開了三個專賣店，大小不一的服裝品牌區域。
    安小雅和小亮子兩人容光煥發，看向去就像一對親密的小情侶。
    張婉茹心想，現在雖然小亮子年紀比安小雅大，可是按照體質，小亮子卻比安小雅年輕。這件事也隻能是個秘密了。
    小亮子走到婉茹身邊，低聲說：“姐，那晚，你讓我吃的那顆棗是什麽寶貝？我就像脫胎換骨一樣，不但變年輕了，身上的疤痕也都消失不見了。我現在能舉起三百多斤的杠鈴。而且也耳聰目明了。我現在做狙擊手已經超於常人。”
    “你沒告訴過別人吧？”
    “我告訴爸媽了。我的變化他們都看出來了。如果不告訴他們，他們還逼著我去吃那些藥。”
    “好的，不要再告訴別人。不是我小氣，就隻有三顆，另外一顆我要給你姐夫。我怕萬一我把小命玩掉了，家裏的老人和孩子們，還得有你姐夫照顧。”
    小亮子明白，一旦有危險任務，還會請她出馬。誰也保不齊會有個山高水低的時候。也打定了主意，無論什麽任務？自己一定要跟在她身邊守護。
    安小雅和呂詩雅走過來。
    安小雅對婉茹說：“姐，酒店也快裝修完成，一部分人已經去裝修寫字樓。我和蘇鵬飛，李虎已經確定了一部分商戶。也聯係了需要的物品。”
    “好的，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這次回來就是和你一起招聘員工，把超市和酒店一起開業。烤鴨的師傅找好了嗎？”
    小亮子說：“是，我找的烤鴨師傅是一家老字號的後人，叫朱玉山，他是家裏老三，想自己出來單幹，利潤我們與他三七分。前幾天他一直都在超市，按照他的要求裝修的。”
    張婉茹覺得這樣很合理，說道：“你給他打電話，江城市超市也需要烤鴨店，問問他能不能找人過去，看著裝修。”
    “好的。我讓他們立馬來一趟。”
    一行人來到辦公室，安小雅打開電腦，與江城市超市籌劃辦公室的楊靜嵐聯係上。
    “張總，有何指示？”
    “京城的超市會在十月一開業，你那邊也得抓緊時間。”
    “可以，李虎經理和張雪梅過來看過。二樓的服裝區已經開始裝修，為了趕時間他們找來了很多人，爭取在十天內完成。我們已經買回收銀台，購物籃和購物車。”
    “好的，你可以和蘇鵬飛說一下，在我們的網站上，宣布江城市超市和京城超市在十月一開業的信息，招攬更多的商戶。”
    “好的，我們這裏已經有一百多家商戶了。去京城超市的也有五十多家，已經告訴安小雅學妹了。”
    “好的。你現在就可以招聘新員工。和王誌勇，蘇鵬飛合計著辦。我會讓李虎和酒店的李經理來京城幫忙，這裏不隻是超市，還有酒店。”
    在朱玉山到來後，張婉茹和他商談了一個多小時。有他的徒弟去江城市和鳳城市開辦烤鴨店，每個店都給他們30的利潤。
    一周後，酒店運來了床，沙發，餐桌，窗簾，家紡，被褥，電視，浴巾，電吹風牙刷，牙膏等物品。
    鳳城市酒店的李經理帶來了五名老員工，他們帶著新職工開始在房間布置。還有五個廚師也開始在廚房裏安排著物品。
    這天一早，婉茹接到了眼鏡中年人的電話。
    他讓婉茹去他的辦公室。
    有大半年自己能安靜地做點事了，沒想到他老人家又再惦記自己。
    張婉茹把天使的麵具戴上，麵容立馬就變成冷峻的模樣。
    小亮子親自開車過來接她。
    來到那間辦公室，見到了眼鏡中年人。他著小亮子離開後，看著婉茹低聲說道：“你有一個神秘的空間，還能在水中暢遊。還有什麽秘密能不能說一下呀？哈哈，你就叫我三叔吧。我排行老三。”
    婉茹抿嘴淺淺一笑，說道：“很多事我和你們一樣，也都被蒙在鼓裏，就連有空間的事，也是在一次機緣巧合才知道。”
    “那條大蛇又是怎麽回事？”
    “有一天下午，我在度假村東麵的山上，突然有一種危險的感覺，最終發現在一棵樹上盤著一條蟒蛇，當時就把我嚇呆了。我下意識在想，手中有幾顆小石子就好了，就能把它給打死，就在那一瞬間，我手中就多了幾個小石子，也發現有空間的事，當想把樹上的蛇打死時，那條蛇已經消失了。”
    “是你誤打誤撞把蛇收進了空間裏，還不自知。對吧？”
    “是，它說在空間裏十幾年已經蛻變，也長得很大了。因為我要是死去，它也隨著我的消失而消失，所以那次它提醒我麵臨的危險。”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現在有項任務，非常危險。想利用你的秘密協助完成。”
    張婉茹看著這位三叔，他肯定一直在研究自己，也了解了這麽多密心。都說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自己能為祖國做點力所能及的事，也是義不容辭的義務。
    想了想說道：“可以，說說看。”
    三叔打開電腦，就看到在大海上有一艘巨型輪船，說道：“你看到的輪船可不簡單，這艘大船其實是一座遊動的監獄。我們經過近一年的巡查，得知我們有兩位專家被關在這艘巨輪裏。”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裏麵把人救出來。對嗎？”
    “不但需要把專家救出來，還得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才行，就像那次在玉石礦一樣。我們知道非常艱難，隻是想讓你考慮一下，在大海上，能不能有機會上船救人。如果做不到隻能通過別的途徑交涉。”
    張婉茹眉頭緊鎖，盯著在海麵上的遊輪。
    說道：“我可以遊到船下，就是能上船，可是如何能把人找到？我能把人收進空間裏帶走，唯獨我們的人找不見，就不能保密了。除非把這艘船給炸掉。船上的所有人，也隻能生死有命了。”
    “他們以不正當的理由抓捕我們的人，那就不用和他們客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次小亮子會協助你一起過去，另外還派一個小隊。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在心裏做個計劃，想好後再回來找我。”
    離開的路上，小亮子問：“姐，是領導找專家，研究出你能在水下呼吸的。所以才想到讓你協助參加這次營救。如果沒有你，還真不敢想這件事。你要參加，能有幾成把握？”
    張婉茹已經有主意了。帶著幾人上船後，有那條蟒蛇能給自己指引何處有危險，避開危險後就能躲藏起來尋找機會。不知那條蛇能不能在海裏遊行。看來自己還得與它溝通一下才能決定。
    她看了小亮子一眼，淡淡地說道：“有多少把握，不是我說了算的。我隻能把你們帶上船，完成任務後再把你們帶回來。炸船和找人得有你們去做。這件事絕對是九死一生。”
    “我們是軍人，有危險也不怕，關鍵是完美地完成任務。”
    “你可以不去嗎？”
    “那不成，我一定要與你共進退。”
    “我再考慮一下再說吧。”
    傍晚時，張婉茹在婆婆家吃過晚飯，和呂明宇一起回到了自己家。
    她本想等呂明宇年紀再大一些時，再讓他把那顆紅棗服下。看來是不能再等了，萬一自己有點閃失，這麽好的寶物就會報廢。所以決定今晚讓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