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情感,被時間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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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我們可以根據不同年齡、不同性別、不同職業人群的特質,生產出不同特點的生命核能保健品。
或者直接取一個特別能吸人眼球,讓人一看一聽,就蠢蠢欲動的保健品名字,再加上廣告上的大力宣傳,就沒有打不開的市場。”張昕穎滔滔不絕地和何維德說道。
何維德一邊聽,一邊思考,待張昕穎講完,他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
“張昕穎,我希望你在十天之內,在做好工作的同時,拿出一份你自己認為是最滿意的策劃書,如果我不在公司,你就直接打我的大哥大。”何維德嚴肅莊重地對她說道。
“我保證完成任務,何經理!”
說完,張昕穎還在不停地點頭。
看來,張昕穎還是想做點事的。
至於能不能做事,現在機會已經給了她,就看她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如果想做事,能做事,做得成事,做得好事,自然會給她相應的用武之地的。
隨後,何維德又到了財務部,專門聽取財務部部長林莉麗的匯報。
“林部長,你是縣公司的內當家,為了公司的正常運轉,付出了很多的心血,這裏我對你的工作表示肯定。希望你一如既往地保持下去。”何維德對林莉麗的工作肯定道。
“公司在清江市龍鳳經濟開發區,投資的生命核能保健品產業園項目,已經全麵動工。營江公司的資金,除了保證其正常運轉之外,百分之九十的盈利部分,都要轉賬到清江產業園項目的建設。
這是公司在清江市新成立的公司名稱和銀行賬號,你放好,如果要轉賬的時候,我會及時通知你辦理相應的轉賬手續的,記住,切可不要耽誤產業園項目的建設。”
何維德把公司名稱、地址、開戶銀行和銀行賬號,一起遞給了林莉麗。
“好的,我一切都會按照老板的吩咐,去辦好的。”
林莉麗一邊答道,一邊接到何維德遞過來的紙張。
認真地看了一遍那紙,然後小心翼翼地把紙折疊好,打開保險櫃的門,把折疊好的紙張放了進去。
“那就這樣說,有事隨時打我大哥大。”何維德做了一個打電話的姿勢。
看到黃翠玲和左愛琳,麵對麵地坐在另一個辦公室,就笑嘻嘻地走進去問道“兩位還適應這種兼職生活嗎?”
黃翠玲和左愛琳兩人,幾乎是同時抬起頭發現何維德的。
“何經理,你是從哪裏拱出來的?”黃翠玲站起來,一邊說話,一邊和何維德倒開水。
左愛琳馬上去搬了一張單人沙發,放在了何維德的屁股後麵。
“坐,何經理。”左愛琳熱情地說道。
“我看到你們兩個,就想起別人經常說的那句話。”何維德一邊喝水,一邊說道。
“哪句話?”黃翠玲和左愛琳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小別勝新婚!”何維德哈哈大笑說出了那句話。
黃翠玲和左愛琳同時一愣。
黃翠玲立馬反應了過來,走到何維德身邊“好啊,你既然一看到我們兩個美女,就小別勝新婚,愛琳,走,我們三人現在就一起滾床單去!”
左愛琳連戀愛都還沒有正式談過,哪敢開這種玩笑,馬上對黃翠玲說“黃姐,這樣的話,你也敢說出口來?”
黃翠玲立即答道“姐男人都嫁了,女崽也生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話,有什麽不敢做的事情?不就是河南人睡一覺嗎?有什麽大不了的事。維德小弟弟,你說是不是?”
隨之,黃翠玲一邊裝作去拉何維德的手,一邊繼續說個不停“我們兩個人陪你一個人滾床單,你還不興奮激動得要升天!”
“黃姐,我怕了你,怕了你,我舉手投降!哎,哎,哎,黃姐,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可不能對我動強啊。”
“我可不是君子,隻是一個小女子。女子從來都是動手不動口的,你不知道啊?”黃翠玲說道。
“再說,對你動強又哪麽樣?反正刑法裏的強奸罪,隻有男人強迫女人的,可沒有女人強迫男人的。我們強了你,也是白強,讓你告狀無門,哭訴無臉!你說是不是?”
麵對一個什麽都不怕的女人家,想過過嘴癮的何維德,除了舉白旗,還是舉白旗,再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他明知每次都是這樣的結果,可每次一見麵,還是忍不住地想過過嘴癮。
“言歸正傳,我有正事和你們談。”何維德不得不拿出談正事的理由,來結束自己剛才燒起的玩笑之火。
“什麽正事?”兩個女人同時問道。
“我在清江市投資辦生命核能保健品產業園的事,想必你們應該也知道了。”何維德看著她們兩人,說道。
見她們兩人先後點頭,何維德接著說道“不知你們兩人,有沒有興趣停薪留職,到清江產業園去發展發展?”
“為什麽要停薪留職?不停薪留職去,不行嗎?”黃翠玲反問道。
“我也希望你們可以不停薪留職去,可那是清江市,不是營江縣,你們鄉裏會那麽大方嗎?”何維德把皮球踢給了她們自己。
“和你們說實話,我這次是特意回營江,來征詢你們兩個人的意見的。”何維德說道,“如果不是你們兩個女人和我,每次開玩笑都開得起,我才不會管你們的死活呢。”
“公司到清江市去投資,建設生命核能保健品產業園,是一次難得的擴大規模的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你們好好想想,92年以來,不少的國家幹部都停薪留職下海創業去了,你們端的那個瓷碗,還有什麽舍不得的?
當然,隨著鄉鎮企業的異軍突起,企業辦或許會有轉正的機會,但那個機會也隻是一種可能而已。
可能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呢?
這次回來,算是我正式請你們兩個人,加入我的創業隊伍之中。至於你們願不願意,還是好好地想一想,權衡一下利弊,作出決定之後,再打我的大哥大。
但給你們考慮的時間,不會超過三天,記住,三天。三天後你們還沒有做出決定,我就會視同放棄,不再考慮了。”
何維德說完,站起來就走了。
兩個女人站在辦公室,腦子裏一片空白和漿糊,早已經失去了對“下海,還是不下海”問題的思考能力。
黃翠玲當年通過關係,考了一個計劃外的委培生,拿了一個大專畢業證,最後找到了一份鄉企業辦的合同工作。
剛剛進入社會的她,單純如水,被在鄉裏工作的王誌傑迷得神魂顛倒,不到半年的時間,就成為了他的老婆。
後來生下了女兒後,才暴露出王誌傑重男輕女、傳宗接代的思想。
即使知道了王誌傑的這些長短,黃翠玲也是無奈。大環境就是這樣,有工作的人隻能生一孩,生兒子還是生女兒,全憑自己的手氣。
90年代不像前世後來的科技發展,隻要有錢,你想生兒子就生兒子,想生女兒就生女兒,想生雙胞胎就生雙胞胎,想生幾胞胎就生幾胞胎。
可以說,隻要有足夠的錢,你想什麽就有什麽。
如果你的妻子不願生育,你還可以找高顏值、魔鬼身材、高學曆的女人,專門為你代生代育兒女。
在那個時候,沒有生兒子的體製內的人,想再生一個兒子,傳宗接代,等著的就是開除和辭退,除非自己主動辭職。
被單位開除或辭退後,就要再去找工作,而要再找一份穩定的工作,豈是那麽容易的?
就在這種要工作,還是要兒子的不斷糾結之中,兩個人當初的那些情感,也隨著時間的失去,被生活一點一點消逝幹淨了。
甚至連夫妻之間的那點事,也變得越來越無所謂,越來越沒有興趣了。
本是開心激動的事情,賤賤地變成了一種完成任務的家庭作業。
任何事情一旦演繹為家庭作業,就再也找不回戀愛時的初心了。
久而久之,便從一個星期一次,變成了一個月一次,變成了一個季度一次,變成了半年一次,變成了一年一次……
就像那些厭學的中小生,對遊戲和讀小說,興趣盎然,對老師布置的作業,不是抄就是幹脆找人代做。
如果不是父母的嚴厲斥責和棍棒威脅,他們是不會選擇讀書和做作業的。
雖然他們明知不吃讀書的苦就吃社會的苦,不被父母毒打就會被社會毒打,但還是選擇今朝好耍今朝耍,以後再吃社會的苦,再遭社會的毒打。
人都是很現實的,現實到隻要眼前能過就過,至於以後能不能過,那是以後的事,哪怕以後把全世界都埋怨仇恨也沒有問題。
這也是黃翠玲寧願一個人帶著女兒到縣城的企業上班,也不願在鄉裏和丈夫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
眼不見心為淨。不在一起生活,至少可以是自己少看到對方的一些缺點,少聽到對方的情緒話語。
這或許就是後來法院判決離婚時,為什麽要先搞一個冷靜期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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