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從來沒有,那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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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這個心,就很不錯了。商人講利,資本逐利,都是很正常的。國家辦經濟特區,地方建開發區,就是為了給商人、給資本,提供一個利益更高的選擇平台。”魏芙蓉說道。
    “主任以後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說一聲就是了。”何維德和魏芙蓉表態道。
    魏芙蓉曾經是金陵鄉的書記,自己的金陵建築公司,就是從金陵鄉購買的,並且歸口金陵鄉管。
    特別是在承包第一個工程項目時,所需的資金就是鄉裏幫忙,從信用社貸的款。
    後來,自己辦了營江縣生命核能保健品公司,也歸口金陵鄉管理,她為了感謝自己新辦企業,還特意單請自己,以表感謝。
    現在,自己在清江市龍鳳經開區投資辦企業,她又被調來任副市長、經開區管委會主任,再次相遇,而且直接歸她管理,還能不亮明自己的態度嗎?
    私企和官員的交往不能越界,但也不能老死不相往來。必要的關係不僅要保持,而且需要建立良性的互動渠道。
    魏芙蓉對於自己還是很好的,也是有用的。
    在她遇到困難或者陷入瓶頸的時候,能夠伸手幫扶一把,是應該伸手幫扶一把的。
    就憑那一餐夜飯,就不能忘記別人的好處。
    畢竟是她把自己,從男孩變成男人的第一個女人。
    隻是後來一直各忙各的,連見麵的機會都沒有過。
    要不是因為聘請方怡楠,想要她當印刷包裝公司經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和她見麵。
    有的時候,世界就那麽小,就那麽巧,巧到誰也想不到,人和人之間會以一種什麽樣的方式,相遇相知。
    他去找方怡楠,卻偏偏遇到了她的親表姐魏芙蓉。
    而且最後還是,魏芙蓉幫助方怡楠下定了決心,做通了方怡楠父母的工作。
    何維德原以為,自己到清江龍鳳經開區投資了,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和魏芙蓉,再有什麽交集的了。
    但誰會知道,事情就這麽巧,魏芙蓉從營江縣的一個鄉書記,提拔到清江市來當副市長,還以龍鳳經開區管委會主任為主要職責。
    她還記得請自己吃的那餐夜飯嗎?
    “我能參觀一下,你的辦公室嗎?”何維德突然問道。
    魏芙蓉卻是坦然一笑:“辦公室就這麽大,你想參觀就參觀,隨便看。”
    這個辦公室的確不是很大,但在空間布局上,卻是安排得相當合理。
    進辦公室的第一條門後,就是一個小會議室,一張根據會議室的長寬麵積設計的會議桌,擺放在正中間,可以容納二十來人開會。
    這說明主任的辦公室,始終都是以工作為第一要務的。
    從會議室進門,才是主任的辦公室。
    辦公室大約二十來個平米,一張超大的辦公桌,放在靠北牆麵的方向,主任坐在那裏辦公,剛好是正宗的坐北朝南。
    在中國,坐北朝南有著獨特的文化意義。
    從原始社會開始,大到村落和城址的定位選擇,小到房屋庭院的方位確定,無一不講究相其陰陽之和,嚐其水泉之味,審其土地之宜,正阡陌之界。
    以北為陰,以南為陽,山北水南為陰,山南水北為陽,既是為了采光避風,更是為了順應天道,得山川之靈氣,受日月之光華,頤養身體,陶冶情性。
    當然,在過去規矩遍地的年代,平民百姓建房選址,是誰也不敢取子午線的正南方向的,一般都會自覺地偏東或偏西一些,以免犯忌諱而獲罪。
    在曆史上,中國人一直把南視為至尊,將北當作失敗和臣服。當上皇帝,稱“南麵稱尊”;打了敗仗、臣服他人,叫“敗北”、“北麵稱臣”。
    不僅宮殿和廟宇都是麵朝向正南,就連帝王的座位都是坐北朝南的。
    而擺放在辦公室內的那些沙發,都是坐南朝北的。
    何維德不由在心裏笑了。
    有些老規矩,不是說丟就能丟掉的。
    他不由想起了秦始皇統一六國後,為了實現大一統而采取的焚書坑儒行動。
    雖然過分,卻是不能不采取的行動。
    否則,很有可能就沒有後麵大一統的華夏大帝國了,隻有歐洲一樣並列的數十個國家。
    因為後人的三觀,都是從書本上、電視電影上、課堂裏和人們的口口相傳、過年過節的風俗習慣中,得以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來的。
    所以有人說,要想消滅一個民族,首先從改變這個民族所使用的語言和文字上著手,溫水煮青蛙,到時候,就再也沒有青蛙了,隻有牛蛙,還有洋蛙蛙。
    當這個民族的人,都講別人的語言,都讀別人的書籍,都寫別人的文字時,這個民族自然就變成了別的民族的後代,從而消失在這個地球上了。
    估計自人類誕生以來,這樣消逝的民族,沒有十萬個,也有九萬九千個了。
    辦公室的左側有一條門。
    何維德推開一看,是一個衛生間,他順便走了進去,把門一關,使用了一把。
    辦公室的右側也有一條門。
    他推開門就看到,裏麵是一張小床。床上是擺放得特別整潔的被子和枕頭。
    “看完啦?”魏芙蓉怪怪地看著何維德。“沒有想到,你這樣的一個大老板,竟然會對別人的辦公室感興趣。”
    “你可不是別人。”何維德走到魏芙蓉身邊,小聲笑道:“你可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魏芙蓉一愣,隨即笑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我沒有騙你。是真的。”
    “那個時候,你老婆都懷孕好幾個月了。”
    “那我什麽都不說了,就算是被一個女鬼破了我的身。”
    “生氣了?”
    “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麽不敢的?在包廂裏,就對一個鄉書記下手,你就不怕我轉臉一變,把你告發了?”魏芙蓉調笑道。
    她當然記得,那一天,是自己的主動,而不是他的主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維德嗬嗬地傻笑道。
    “你和姚慧霞,就真的從來沒有,那個過?”魏芙蓉充滿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