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援軍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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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誠看著青雷,心裏麵前所未有的興奮,他的這匹汗血寶馬竟真的在向天馬蛻變。
    但它還不能稱為天馬,青雷此刻的狀態與寧侯胯下的龍鱗馬一般無二,也可喚作“龍鱗馬”。
    青雷打了個響鼻,腦袋在王誠胸口蹭了又蹭,然後張開嘴巴撕咬王誠的衣服,弄得王誠身上癢癢的。
    “去去去!”
    他將青雷的腦袋推開,這麽一會兒功夫他身上的衣服都被弄濕了。
    然而,每當他把青雷推開後,青雷又會把腦袋蹭過來。
    “嗯?”
    王誠若有所思,然後從懷裏取出一顆氣血丹塞入青雷嘴裏。
    一顆氣血丹進入肚子裏後,青雷終於安靜了許多。
    “還真是餓了!”
    王誠笑了笑,他曾聽寧侯府的人提過,寧侯的那匹龍鱗馬不吃草料,平時都是用特製的藥物進行喂養。
    他隨即意識到,自此以後,青雷不吃草料,改吃氣血丹,這得是多大的一筆開銷?
    朱鵬飛一臉驚容地看著這一人一馬,好半晌才回過神,結結巴巴道:“王兄,你剛才給青雷吃的可是氣血丹?”
    王誠點點頭,也沒去隱瞞。
    “我滴個親娘咧!王兄你這匹坐騎真是不得了啊!這是真要成為天馬啊!”
    朱鵬飛一邊驚歎,一邊繞著青雷仔仔細細打量。
    雖然青雷腦袋上的兩個鼓包他沒發現,但是四隻蹄子上的一層細小的鱗片自然瞞不住他的眼睛。
    “龍鱗馬!這是已經蛻變成龍鱗馬了!”
    朱鵬飛滿臉的羨慕,如果不是這匹馬已經有主,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青雷騎走。
    龍鱗馬已非凡馬,可稱異獸。如果說汗血寶馬隻是能日行千裏,龍鱗馬負重千斤也依然能日行千裏。
    兩者差距甚大,就像完全不同的兩個物種。
    古今多少絕世猛將渴求一匹龍鱗馬而不可得,以至於無法發揮他全部的戰力,心生萬千遺憾。
    朱鵬飛忽然一改神情,鄭重說道:“王兄,此馬日後盡量少露麵,或者用東西掩飾一下,以免落入宵小之手。”
    王誠也知道這事的嚴重性,對朱鵬飛道了聲“謝”。
    這一聲謝不僅是感謝朱鵬飛的提醒,還包括他對青雷的掩護。
    青雷被特地關在這裏,也是朱鵬飛授意的,沒有他的掩護,青雷蛻變成龍鱗馬指不定被多少人知道。
    王誠想了想,沒有立刻將青雷牽走,而是命工匠給它打了一幅甲。
    以免日後還會有麻煩,王誠這次命工匠打造的甲都是金屬的,不僅覆蓋馬背、馬首,就連馬腿都有。
    換做以前,他是不敢把這上百斤的甲裝備到青雷身上,就怕它跑不遠,如今卻是沒有這個憂慮了。
    換上了金屬甲,日後他再進行衝鋒時就不用分神去擔心青雷的安危,尋常的弩箭根本射不穿。
    二人隨後出了房間,正好撞見朱邦國領著一群校尉進入大營。
    朱邦國一見王誠,頓時眼睛一亮,放聲笑道:“好小子!你果真是打不死的蟑螂,受了那麽重的傷竟這麽快就好了!”
    王誠習慣性地摸了摸後腦勺,隨口問道:“將軍是什麽時候到的?”
    “才到!”
    朱邦國下意識的回應,隨即立刻意識到王誠不是這個意思,又道:“就是你小子帶兵突襲鹽州的那晚。”
    “這麽快?”王誠一驚。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朱邦國是在他們突襲鹽州後的幾天才到,因為大營裏的馬都被他們調用了。
    朱邦國笑了笑,沒說話。
    倒是一旁的朱鵬飛湊到王誠跟前,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王誠聽後,“刷”的一下抬頭看向朱邦國,心裏的疑惑頓時一掃而空。
    原來朱邦國手底下突然多出來的三千多匹馬正是老馬幾人馬場中丟失的,一萬多匹馬全都落入西軍手裏。
    王誠張了張嘴,沒有多說什麽,他當然不會去開口替老馬等人討回這些馬匹。
    因為他代表不了整個西軍,至於鎮西將軍宋虎臣如何與老馬等人溝通,這就屬於宋虎臣的事了。
    隨後,他又注意到跟在朱邦國身後的幾人。
    幾人雖然穿的跟普通士卒沒有兩樣,但王誠還是一眼認出他們了。
    這幾人根本不是朱邦國麾下士卒,而是出自鎮西將軍麾下,與他有過一麵之緣的幾名校尉。
    是的,校尉!
    王誠立刻意識到,這是鎮西將軍派援兵來支援他們了。
    與幾名校尉互相見禮之後,朱邦國領著他們進入大帳。
    帳中已經擺好了座位,都是那種非常簡單的小馬紮。
    王誠與朱鵬飛幾名隸屬於朱邦國的校尉坐在右麵,後來的幾名校尉坐在左麵。
    朱邦國端坐在主座上,開門見山道:“廢話不多說,箕縣如今已被我軍收回,但李元慶不會放著箕縣丟掉不管,他一定會派大軍來攻!”
    他看向坐著的一幹校尉,目光主要集中到後來的幾人身上,道:“鎮西將軍已派一萬五千人馬支援我軍,算上本將麾下人馬,目前箕縣共有兩萬四千人。”
    忽然,他話鋒一轉,沉聲道:“也許你們覺得兩萬四千人守一個小小的箕縣綽綽有餘,本將要說的是,這些人馬不夠,遠遠不夠!”
    坐在下麵的一幹校尉神色各異,有像王誠一般平靜的,但更多人臉上露出的是疑慮。
    這時,朱邦國從座位上起身,來到他身後掛著的那幅地圖前,指著地圖道:“箕縣地形複雜,東、南、北三麵環山,就是一個敞開來的簸箕,西麵正對夏國的呂州。”
    隨即,他手指在地圖上連續圈了三個地方,道:“呂州、鹽州、平州這三處地方駐紮著整整五萬人馬,全都歸於李元慶統領。如果他率領五萬人馬來攻,咱們躲在箕縣又無險可守,恐怕很難守住。”
    “爹!哪還有五萬人馬?你忘了,前幾日那一戰,呂州的一萬人馬被咱們殺得丟盔棄甲,活著回去的不到三成,就連那呂州將軍也被王兄宰了!”朱鵬飛道。
    這事朱邦國自然知曉,就連支援過來的那五名校尉也有所耳聞。
    但是寫在紙上的,跟當麵聽人所講,衝擊力自然無法相提並論。
    五名校尉齊齊看向坐在右麵第一個位置的王誠,心裏五味雜陳。
    從王誠入伍到今天,連一個月都沒有,但是立的功勞是無數人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達不到的。
    他們看到了,一顆將星在冉冉升起,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久的。
    因為不論是奪下箕縣,還是擊破呂州上萬夏軍,抑或是鎮斬呂州將軍,這都是大功,足以讓他升任將軍,更何況這幾大功勞他都是當之無愧的首功。
    “老子當然沒忘記!”
    朱邦國瞪了朱鵬飛一眼,接著道:“呂州那一萬人馬姑且不算,李元慶手裏還有四萬人馬,還都是騎兵。來去如風,防不勝防,誰也不曉得他是在今天還是明天突襲箕縣。”
    眾人聽後,臉上漸漸露出凝重之色。
    如果隻是尋常的步兵,他們自然無懼,但是騎兵的話他們還真得小心。
    就像朱邦國所說,騎兵來得太快,搞不好夜裏突然就殺到箕縣城下。
    就在這時,一句話打破沉悶的氣氛。
    “李元慶一時半會應該到不了這裏。”
    眾人立刻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正是坐在最前麵的王誠。
    “為何這麽說?”朱邦國問。
    王誠不再隱瞞,道:“李元慶被我斬了一臂,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率兵來攻。”
    朱邦國聽後,臉頓時僵住了。
    其他人大腦處於宕機狀態,簡直就像往他們腦子裏扔了一顆炸彈。
    李元慶被斬了一臂?
    那可是夏國的驍騎將軍!
    更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宗師!
    王誠一個連真氣都沒有的武士,怎麽可能斬斷大宗師的一條手臂?
    新來的五名校尉臉上漸漸露出疑色,對此事表示懷疑。
    朱邦國卻沒想那麽多,他走到王誠近前,一拳打在王誠胸口,道:“好小子!你還真是不斷地給老子帶來驚喜啊!”
    “僥幸!”王誠隨口應道。
    朱邦國自是不信的,他可是很清楚,王誠被青雷駝回來時身上就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整一個血人。
    所以,他從王誠口中聽到李元慶被斬掉一臂的事,他一點也不懷疑。
    朱邦國眯起雙眼,道:“如此說來,李元慶一時半會兒還真過不來。”
    一條胳膊被斬,單是這個傷勢都要養上很多日,便是大宗師也是如此。
    事實上,這種傷勢對大宗師來說更加不好養,丟了一條胳膊,他的真氣與氣血運行就會變的不完整,若是處置不當,很容易跌境。
    “將軍,那咱們豈不是有大把的時間完善防禦工事?”
    幾名校尉臉上齊齊露出喜色,一旦防禦工事建好,他們就真的不怕了。
    朱邦國點頭道:“不錯!以咱們的速度,最多五日,箕縣整個西麵的防禦能提升三倍還不止。”
    言至此處,他快步走到地圖前,雙目越來越亮,突然激動道:“既然咱們有了這麽長時間,足夠在這裏再建一座城牆!”
    “爹!哪裏用得著這麽麻煩,依我之見,咱們應該趁他病要他命。反正那李元慶一時半會也殺不過來,不如咱們直接殺入他的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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